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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如果今生
火光照亮了大半个夜空。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锦瑟的感官似乎在这一霎那敏感了许多。
她看到半跪在面前的秦萧对她低头微笑,容颜绝世。她看到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仿若珍宝。她听到他在耳边低喃的声音。
他说,瑟儿,瑟儿,若有来生,定不负卿意。
彼时的他们,已经一起经过了十五个春夏。
那年锦瑟刚满八岁,父亲领着约莫十六岁的秦萧进了家门。
秦萧穿着一件大大的汗衫,纯白色的旅游鞋,细碎的头发,整个人似乎都染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父亲说,瑟儿,这是你的保镖。
这一保,就保护了整整十五年。
也许是因为父母长期不在身边的缘故,锦瑟对秦萧很黏,粘到骨子里去。秦萧却始终不冷不热,淡淡的,惟命是从,却不卑不亢。
后来,锦瑟父亲的事业越做越大,锦瑟身边的保镖也越来越多,但每一次她遇到危险,秦萧总会是第一个找到她,将她完完整整带回来。
她受伤了,他帮她擦药。
她不开心了,他在一旁温柔安慰。
她生病了,他为她叫医生,哄她休息。
日复一日,又怎能不喜欢?
十四岁的锦瑟从动漫里初识爱情。满眼期盼的看着秦萧。
她说,萧哥哥,我喜欢你。
秦萧却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说,瑟儿,你还太小。
十七岁的锦瑟一身水漾连衣裙,青涩甜美,如草地上初春的雏菊,小心翼翼的拉着秦萧的袖口。
她说,萧哥哥,做我男朋友吧。
秦萧却敛了眼眸,睫毛微微垂着。他说,瑟儿,我们不合适。
二十岁的锦瑟从一堆相亲宴上好不容易脱身,满身酒气,微醺着坐在副驾上,看身旁的他弯下腰,温柔的为她系好安全带,载她回家。
她说,萧哥哥,我要你。
秦萧双手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他说,瑟儿,你醉了。
她想,她真的是醉了,而且这一醉,就醉了这么多年去。
锦瑟二十二岁的时候,与世家公子联姻。对方是个海龟医生,带着金丝边框的眼镜,样貌学历都不差。
只是她不喜欢。
订婚宴上,她穿着小巧的蓬蓬裙礼服,十三厘米的黑色高跟鞋,画着极性感的妆,将秦萧堵在男厕门口。
她说,秦萧,我问你,有没有爱过我?
秦萧却不说话了,半晌,直接进了身后女士免入的门里。
如今她二十三岁,被绑架在一间巨大的厂房里,四周空旷一片,只有房顶一盏微弱的,不停晃动的吊灯,和身上倒计时的咔哒声。
秦萧依然是第一个将她找到的,当他沐浴着微光的身影出现那一刻,锦瑟突然觉得,这一生,值得了。
她坐在木制的,显然有些年月的一张凳子上,身上绑了一圈重物,引线,炸药……
胸口的计时器上倒数着秒数,十五。
多么巧合的数字,正如他们相识的十五个年月。
锦瑟含着眼泪看他靠近,她却只能被困在椅子上,激动的吼叫,秦萧,你别过来,时间不够了啊。
秦萧却似乎没听见,半跪在她面前,丝毫不见慌张,盯着计时器上面延伸出的两根引线,问,瑟儿,红色和绿色,你喜欢哪一个?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起初见他那日,那人纯白汗衫上唯一一点颜色,在贴近心口的位置,一点点绿,似乎是一只小鳄鱼吧?
她突然失笑,诧异自己居然记得如此清楚。
绿色,她如是说。
秦萧将剪刀放在绿色那根线上,她却拦住他。
我喜欢绿色。
秦萧又将剪刀移到红色的引线上,咔嚓一声,就如同命运的节奏,在空旷的仓库里似乎回荡许久。
看着计时器停在两秒钟的位置,然后屏幕漆黑一片。秦萧将锦瑟紧紧抱在怀中,如珠如宝,就像是锦瑟一直期盼的那样。
只是还未来的及高兴,震彻云霄的巨响覆盖一切。
那些停留在锦瑟记忆中最后的片段,便如空中飘散的灰尘瓦砾一同,漂浮到另一个世界。
她还活着,只是她不再是她,而是到了莫名的国度,附在一名沿街要饭的乞儿身上。
锦瑟厌恶的看着自己一身馊臭,走了许久才找水源。在河边将破烂的衣袜除去,舒舒服服的跳下河中洗了个澡,又顺手将衣裳洗净,终于勉强能看。
洗完澡,又跋涉很久才回到城镇中。肚子饿得咕咕叫,天色傍晚,家家户户炊烟袅袅,锦瑟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枚,骨子里的傲气却还占着上峰,拉不下脸沿街乞食。
只是天色越来越黑,街上行人愈见稀少,锦瑟饿得两眼发花,蹲坐在街脚的石阶上。
如果有萧哥哥在,就不一样了。
锦瑟这样想着,街道两旁突然一行人,为首的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骏马油光锃亮,毛色黝黑,看起来营养极好……吃起来……一定很香……
她流着口水幻想,感受到马上灼热的视线,急忙擦了擦嘴角,望向为首那人。
锦瑟怔住。
那人一身锦袍,头戴玉冠,面容俊逸,鄙夷着看她,面带微笑,笑容倨傲。
虽然气质变了,但看那样貌,不是正是秦萧?
锦瑟再也顾不上其它,飞奔过去,紧紧环抱住那人骑在马上的腰身,萧哥哥,瑟儿知道你在,一直盼着你来寻我!
怀中的男人僵硬着身子将她推开,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姑娘,你认错人了罢。
锦瑟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他看,萧哥哥,我知是你,你却认不出我了?
男子很为难,蹙眉道,姑娘,我叫景丞,并非你口中的萧哥哥。
锦瑟先是呆愣,而后莞尔一笑,拉着他的宽袖道,罢了,不记得也好,往日我着实欠你太多,从此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吧。
景丞似乎未料到她会这样说,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她。
缓缓开口,封肃,将她拉开。
锦瑟这才注意到男人身后的两排,均是身着甲胄,手持刀剑的家伙。
叫封肃的那人从马上下来,姑娘,你还是走吧,封肃很少对女子动粗。
锦瑟却不甘心,死死盯着景丞,眼底隐约泛起盈盈泪花,锦瑟只问你最后一句,你说你不是秦萧,那你的腰下左侧,可否有一个莲花状的胎记?
听完锦瑟的话,景丞脸色大变,大手一挥,将她带回去。
景丞胎记的位置奇葩,平素都藏在衣裳里,从未轻易外露,只有亲近的几人才知晓。
锦瑟来历可疑,又知晓他如此私密的事情,几乎可以断定她奸细的身份。
怎耐将人带进府中后,审问半天,未果。
锦瑟一口咬定景丞即是她要找的萧哥哥,景丞无奈,只好让她暂且住下。
她住下才知,原来他居然是当朝丞相,一人之下。她失笑,天意弄人,这与当年的他们不是正好掉换了位置么?
丞相府中的日子吃穿不愁,锦瑟在院子里认识了许多人。也从他人口中了解些许关于秦萧的事。
听说,他至今未娶。
听说,他的红颜知己很美。
听说,他一直等的那人。
听着这些,心中却像用匕首狠狠绞过一般,但锦瑟却只能笑着对自己说,秦萧还活着,就够了。
自从她跟着厨房的大妈学会生火,便时不时蒸些糕点送到景丞那里,不过俱是原封不动被退回来。
偶尔见到景丞,他一直对她爱答不理,高兴了调戏几句,不高兴便黑着脸,甩了袖子撤退。使得锦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巴结他。
这天,天气晴好,锦瑟蹲在门口的墙角画圈圈。其实,蹲在角落里画圈也是一门高深的行为艺术,要画的哀怨,蹲的凄美,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为此,她也曾对着镜子锻炼了许久。
景丞前脚进门,后脚便见她蹲在地上如此摸样。
不禁展颜一笑,满院芳华。
锦瑟幽幽的,特无辜的眼神飞快瞄了他一眼,
景丞身后的封肃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被景丞一眼狠狠瞪回去。
而后装作没看见她一般,飞快的走向另一边。
初春的天气早晚温差很大,锦瑟特意给自己加几件衣衫,捂得厚厚实实出门去。
许是因为纯中药见效慢的缘故,景丞重感冒许多天不见好,倒是给了锦瑟机会,整日衣不解带的照顾他。
端水喂药,忙里忙外,困了就趴在床边小憩一下。
景丞处理完公务,看着身后趴在床沿上熟睡的小身影,微微叹了口气,暗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锦瑟揉着眼睛起来,身上披着的一件薄裳随着动作掉落下去,捡起来一看,竟然是景丞的外套。
她望向在桌边挑灯奋斗的身影,未曾想他同时转头看向她。
四目相对,景丞脸色微红。
锦瑟一下来了精神,抱着衣裳走过去与他说谢谢。
景丞嗯了一声,颇有些不好意思。
她本想调笑他两句,话到嘴边却硬生生改了腔调。
她说,我不求别的,只是我欠他的实在良多,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他,好吗?
景丞没有回答,睫毛垂下去,微微一颤,算是答应。
经过了前世的那些事儿,锦瑟要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活着。
秦萧活着,她活着,她能陪着他伴着他,这些就够了。而那些所谓风月的小火苗,早就在她二十二岁订婚那年被活生生的浇熄,估计再也燃不起来。
不过这些心里的小火苗燃不起来,不代表就不会着火。
夜晚难得凉爽,锦瑟趴在窗口,听夏蝉鸣叫,更夫敲着竹筒,走街串巷的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转眼就瞥见西边一角,书房的方向冒起的隐隐黑烟,和若隐若现的火光。
披好外套的功夫,就听院里的下人们到处喊走水了。
这个时候景丞应该还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吧?
锦瑟这样想着,飞一般的跑到书房门口,看下人们一个个救火拎水忙的不亦乐乎。
她拉住一个小侍女,连忙问秦萧的下落,侍女磕磕巴巴的也说不清楚。锦瑟一着急,将水桶里的水整个顺着脑袋浇下来,一边喊秦萧的名字一边往里冲。
用浸湿的袖子掩上口鼻,房顶上燃着火的木头不断下落,浓烟呛得她睁不开眼睛。
书房不大,一眼看过去,哪里像有人的样子。刚舒一口气,正想往回跑,头顶一根火柱正巧不偏不倚,砸到她的右腿上,霎时痛的她眼冒金星。
锦瑟被压在柱子下头,心想完啦,这下要被烧的渣渣都不剩了。委屈一股脑的涌上来,眼泪哗哗的,嘴里还念叨萧哥哥萧哥哥……
或许是真有感应,锦瑟看见景丞进来,她突然哪里都不痛了,还笑着朝他招手。却见景丞匆忙瞥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脚步却没停下,径直走向书房最里面,从墙上摘下一副尚还完好的画像。
画像上有一女子,因为是水墨画的缘故,神似形不似,也看不出那画上的女子长得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只见景丞宝贝的将画卷好,贴身安放,才三两步奔出书房,居然连回头看她一眼也不曾。
锦瑟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眼睁睁看他离去。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个人在喊她的名字,然后身上一轻,被人抱起来。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和秦萧一起生活过的十五年片段一幕幕闪现。然后定格在初初见他的那一幕。
黑白交错的一眼,注定了一生刻骨铭心的爱恋。
她想,她上上辈子肯定是只小强,要不然为什么受了伤居然这么快又活蹦乱跳起来?
也许是因为景丞对她有些愧意,分到她屋里的吃穿用度好了许多。甚至可以每月在月初的时候去账房里领二两银子的月钱。府里人也把她当做未过门的小妾看待。
景丞至今未娶,连侍妾什么的也没有过。可想而知锦瑟在府里的地位已是一人之下。
有消息说,蛮夷的王子要来朝贺。所以景丞这些天很忙,非常忙。
锦瑟每晚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给他端去一杯清水,或是一盘清新爽口的糕点。
在看似重复而又平凡的日日夜夜里,突然有一天,锦瑟刚刚放下糕点,景丞执起她的手。
锦瑟。你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景丞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
锦瑟听了这句话,腾地红了脸。
慌忙的将爪子从景丞的温暖里撤出来,一溜烟跑不见。
景丞看着她的背影扬起嘴角,却是说不出的寂寥。
蛮夷王子驾到,皇帝设宴,百官随驾。
景丞早早起身,差封肃拿给锦瑟一套裙装,裙装繁复,料子摸上去轻软滑顺,绝非凡品。
下人们纷纷祝贺,说,锦瑟姑娘,您这是守得云看见月明,终于熬出头了。
晌午,景丞备好华丽车马,他说,锦瑟,看你在府里甚是无聊,我带你去宫中凑凑热闹罢。
锦瑟一路上心情甚好,哼着不知名的歌儿。景丞在一旁看着她笑,幽深眼眸中,似乎含着满满情意。
到了皇宫需下马车,景丞一路就牵着她走,美其名曰怕她迷路。
两世的美梦如今成真,锦瑟觉得似乎一切都不太真实,像是连天上的云朵都变成粉红色的,空气里都冒着五彩缤纷的泡泡。
其实宴席很是枯燥,锦瑟也不记得这些人都文邹邹的讲了些什么。
只记得蛮夷王子的眼睛一直往这边瞟,景丞时不时与她调笑两句,有时候甚至气得锦瑟挥舞着粉拳捶他。
宴席结束后,锦瑟在出宫的路上指指点点,看什么都好奇,好不兴奋。
景丞则很耐心的一一为她讲解。在旁人眼里,就如同小夫妻打情骂俏一般。
坐到马车里,锦瑟兴奋的心情依旧未减,絮絮叨叨的说着一日见闻,猛然间回头,发现景丞放大的脸近在咫尺,幽幽的看着她,眼眸像是要将她吸进去。
锦瑟看呆了,连景丞什么时候开始亲吻自己都不知道,恍惚中,听到景丞说,闭上眼睛。
于是她就真的闭上了眼睛。
景丞微咪着眸子,轻轻允吸她的双唇,又用舌尖将她的贝齿撬开,霸道的攻城略地,完全不似平日温柔。
与景丞的相处,锦瑟总是觉得不安。以往她追着他跑的时候便罢了,只是这些时日,虽与之朝夕相处,却反而有种淡淡的疏离萦绕两人之间。
她以为的真心,不过是逢场作戏。听着太监宣读圣旨,将自己封为公主远嫁蛮夷才知,一切皆是景丞悉心安排。
带她皇宫,甚至与她缠绵亲吻,都是做给另一个人看。
想起先前见过的蛮夷王子,一脸络腮胡子,虽不英俊潇洒,却也气宇轩昂。
将我嫁与蛮夷,那王子向你许了什么?锦瑟紧紧握着圣旨,攥到关节都已发白。
景丞提笔临帖,并未抬头,却与她讲了个故事。故事里有才子状元,有和亲公主,却没有她锦瑟。
她不过是个不该出现的人,在他们的姻缘里胡乱掺了一脚,最后一无所得,却将自己弄个遍体鳞伤。
原来,他对她的好,只为有一天,带着另一个女子远走高飞……
她说,你骗了我这些天,信不信我明日让他们迎个尸首回去?
景丞却似乎不相信她会自尽,只说,锦瑟,是我负了你,只是你说了这话,就不会真的去死。你的要求是什么?说罢,只要你说,我便答应。
她闭了眼,深吸一口气,重复了二十岁那年酒醉时才敢说出的话来。
她说,景丞,我要你。只要今晚你和我一起,我便不去死了。
当晚,红罗张暖,轻裳薄衾玉更寒。
红罗张暖,红罗张暖。她可曾觉得暖过?
只是寒意痛彻骨髓,使得锦瑟整夜未能合眼。
大红的喜帕,龙凤和鸣的锦缎,醉人的胭脂。凤冠霞帔,一切穿戴好,送嫁的队伍也已到了。
锦瑟被喜娘搀着,缓缓的迈过门栏,待到轿门前,不舍的回头,望向庭院深处,下人们挤挤嚷嚷,却不见那人。
回头,转身。轿门放下,隔绝了尘世喧嚣。
轿子一直晃晃悠悠,走到城门口缓缓停下。听得城门打开的吱呀声,缓慢而沉重。锦瑟似乎听到教堂上空奏响的,幸福的钟声。
她将轿子掀开一角,缓缓伸出手,只握住满手阳光。
出了城门不远,从送嫁队伍后头,马蹄声隐隐传来,由远及近。
景丞一路策马飞奔,掀开轿帘,锦瑟好端端坐在那里,他只道自己多心。
锦瑟看着他急匆匆的赶来,眼睛一亮,却又被他随即吐出的话伤了心。
他说,锦瑟,去了蛮夷之地,遇到困难,景丞一定尽量帮你。
锦瑟冷哼笑一声,说,谢谢。
放下轿帘,队伍还未等开拔,景丞不放心,又猛地掀开轿帘,将锦瑟的喜帕也一并掀开。
只见锦瑟的胸前,赫然插着一把匕首。嫁衣早已红透,像是在胸前开了一朵血色的花儿。
景丞似乎被震住,猛地向后退一步,却说不出话来。
没错,是我骗了你,上一世我欠你一条命,如今还给你,你我从此……两不相欠!
锦瑟坐在轿子里冷冷的望着向发怔的景丞。
鲜血从唇边缓缓溢出。
这一刻,她想了许多事。
他想到当年初识,他骑在马上英姿飒飒,她却朝他流口水……
想到她曾为他研墨,两人四目相对时,他如霁月般美好的笑容……
想到那些年他挑灯夜读,她便在一旁守着,场景美好如画……
想起两人月下那浅浅的,如棉花糖般甜美的亲吻……
渐渐地,她开始分不清他究竟是秦萧,还是景丞。
也许,就算景丞不是秦萧,她亦甘之如饴。
抱抱我,好吗?锦瑟虚弱的问他,失血和疼痛令她喘不过气来。
景丞这个突然变得很听话,轻轻将她抱在怀里,锦瑟,就算你这样,我也不会心疼的。
锦瑟却笑了,她轻缓的说,景丞,若有来生,我再也不想遇见你。
说罢,她闭上眼睛,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还未来得及散去的微笑,长长久久的睡在他怀里。
景丞他抱着她直到夕阳落下,很多不属于他的回忆片段涌现,夹杂着许多说不清的感情。
夕阳西下,天边云霞残红。
他抱着怀中娇小冰冷的身躯呢喃,声音小的可怜。
他说,瑟儿,瑟儿,若有来生,定不负卿意。
医院里消毒药水的味道厚重浓郁,呛得人嗓子发干。
病床边的男人站起来,床头的将玻璃杯子倒满,又拿棉签沾了些水,沿着熟睡美人的唇形细细描绘。
清晨的阳光下,女人的睫毛轻颤,流下一滴水晶般的泪珠……
千羽发现长篇不适合偶。。。大大小小开了数十个坑,n多马甲,居然没有一个完结的!!于是乎,改写短篇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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