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杀》洗尘的细雨

45、鬼车-19

　　A2皱眉，“笃定？”
　　葛黄昏写道：“假齐老无意伤人。”
　　齐老如果出事，A2、A3要背负主要责任，他们忧心忡忡互瞅几眼，A3嘟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葛黄昏不敢担保齐老绝对无事，觉得也轮不到他一口肯定。他知道同样身负责任的丁文心中有数，却也不方便明说，才把他推出来应付A2和A3。在沉重的气氛中，他安静的吃他的稀饭。他心里怀疑假齐老是齐老的人，但没有证据证明，决定保持缄默。
　　某看着丁文，突然问：“丁军医，你怎么看穿那人是假冒的？”
　　丁文冷冷的跟他对视，冷淡的说：“葛黄昏同学能给你答案。”
　　“哼！”某不客气的说：“我搭档什么时候成为你的代言人？”
　　丁文没理他，吃完了擦净嘴，盘腿坐下。
　　葛黄昏肘戳了一下某，示意他别针对丁文，写道：“陆桐。”
　　A2、A3看了，惊讶地瞪着葛黄昏，异口同声道：“什么？”
　　见丁文冰冷的瞳孔陡然闪闪发亮，葛黄昏知道自己猜对了，便写道：“假齐老是陆桐。”写完，他用笔指了指丁文左腕上的手表，又写道：“丁军医的手表可能拍照，给陆桐看越野车图片时，暗中拍下他的近照。陆桐是精神力强大的能力者，在我们附近能干扰大家的脑电波制造虚幻视觉。其实，他根本没有扮装，是以本来面目出现在我们眼前的，但看在我们眼里他成了齐老。我想，他的能力只限于视听干扰和制造假相，浮于表面，无法渗透我们的大脑，不能掌控、误导我们的思维。”
　　A2、A3的视线立即转移到丁文脸上。丁文点头，弹开表壳，上面出现了一张平头、淡眉、细眼、塌鼻、薄唇，肤色较深，表情呆板的年青面孔。
　　丁文道：“齐老毕竟上了年纪，走了一天的山路不见疲态，我对他产生怀疑。记起葛黄昏同学曾说‘定位追踪的信号被干扰会瘫痪，人脑的感应也不一定可靠’，趁他不注意，拍下他的近照，立即发现他的真面目。”
　　“陆桐这小子装神弄鬼，想要干嘛？！”A3恨得磨牙，他跟陆桐一起站岗守夜，当然认得这张脸。
　　A2显然比A3头脑要灵活一些，想了想，追问：“是他杀了刘？”
　　丁文道：“我偷袭他，希望取得他的血样，检验一下，看是不是他袭击葛黄昏同学。很可惜，偷袭失败，没有取得他的血样。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刘的死跟他有关；现在，他位列凶犯嫌疑榜上首位。随便提一下，某同学的嫌疑仅次于他。”
　　丁文最后一句话有挑拨之意，A2、A3瞧某的眼神多了份警惕。A2立即持枪对准某的脑袋，严肃地问：“某同学，你怎么在这里？”
　　葛黄昏只眨了一下眼，枪已经落到无意解释的某手上，枪口对准了A2的前额。与此同时，A3的临场反应也很快，跳开两步同时拔出双枪对准某。
　　气氛紧张，“嘎……”不希望大家闹僵的葛黄昏冲到某面前，急忙写道：“跟大家联络不上，某返回军营；还没进去，见到你们出来便跟在后面了。”
　　丁文喝道：“住手！都坐下！”
　　长官的威喝对A2、A3有效。他们安分，某也摆手，枪抛回给A2。
　　丁文从小林的背包拿出几套防弹服，“全部换上。”
　　某道：“我不用。”
　　丁文甩了件防弹服给他，冷冷地说：“某同学，魂杀派你来协助我们，希望你服从我的命令，听众安排，统一行动。”
　　“是。”
　　某老实应承下来，葛黄昏吃惊之余也松了一口气。
　　大家刚穿好防弹服，轨道深处突然出现亮光。众人惊愕，丁文立即伏在地上，侧耳聆听；某搂着葛黄昏的腰迅速跳进简易的防御工程内；A2、A3熄了火把，各捞起一把狙击枪，严阵以待。
　　“没有动静。”丁文随后跃起，跳进来，脸色泛青的举起手枪，做好射击准备；而某则把葛黄昏护在身后，掏出磁极枪，紧张的注视洞内深处。
　　亮光仿佛被感染了似的，从远到近亮了过来，没过多久，洞内照耀得亮如白昼。
　　镶嵌在左右洞壁上的壁灯和轨道两旁的地照灯全部亮了。这本该值得高兴，但出现在废弃了32年的洞内地底，葛黄昏的心凉嗖嗖的。
　　丁文低声道：“我检查过，周围没找到灯的开关。”
　　A2也压低声音，说：“丁长官，我估计洞门的闭合和这些灯由监控中心控制，有人在里面进行操作，我们得去监控中心找人。”
　　丁文点头，扬起左手下达命令：“A3留下，其他人跟我走。A2掩护我走右边，某同学保护葛黄昏同学走左边。”
　　葛黄昏看表，时间是20:33。

　　轨道两边大小石头参差不齐，很难行走。
　　丁文他们不受影响，照样走得很快。察觉葛黄昏走得辛苦，某扯着他走轨道。葛黄昏看着没尽头的轨道，打了个寒噤，张嘴道：“嘎……，小心－对面来车。”虽然声音粗哑难听，他心里却很高兴，总算能吐出完整的字句。
　　“哪可能有车过来？”某不知道越野车的事，拖着葛黄昏的手腕不放人。走了一会儿，他嫌葛黄昏速度慢，远远落后于丁文，便把背包移到身前，背起葛黄昏快步跑，等赶上丁文才减速。
　　当他们面前出现岔路时，葛黄昏看表，离出发刚好1小时。
　　丁文在岔道入口来回走了两趟，一脸的失望，盯着右边道：“走右边。”
　　葛黄昏暗想：“他没找到小林留下的记号。”
　　某背着葛黄昏往左边跑。“喂，某同学走错了，右边！”A2叫住他们。
　　某回头，走到丁文身边，说：“我们应该分开行动。”
　　“分开行动危险，我身边需要你的能力和葛黄昏同学的头脑。”丁文拿了块石头在洞壁上划写了一个大大的箭头。
　　前面延伸的轨道跟走过的一模一样，葛黄昏忍不住出声：“嘎……，标记可能没用。”
　　丁文看着葛黄昏说：“你想声音早点恢复，暂时尽量别说话，想说什么写下来。”
　　葛黄昏拍拍某的肩膀，让他放下自己，拿出纸笔写道：“控制这里的力量不可思议，碎了的洞门能复原，留下的记号也可能会消失。”
　　A2问：“那怎么办？”
　　葛黄昏写道：“A3从洞外搬来石头砌成的防御工程，扎的火把以及我们带进来的东西都在原地。我觉得，不如留下我们带来的东西做记号。”
　　丁文采纳他的意见，留下一个空药瓶。
　　某附耳问葛黄昏，“他怎么不走左边？”
　　葛黄昏拿出定位追踪器，显示正常，但屏幕地图上只有他和丁文的小红点。他接着拿出大地图铺在洞壁上，要某和A2按住地图两边，用笔小心的标出他们现在的位置，线描经过路线，在纸上写道：“小林应该走的是左边。丁军医，你把小林经过的路线标在上面吧。”
　　葛黄昏希望丁文拿出他写写画画的那张地图来对照，没想到丁文到此刻还藏私，光靠记忆描出小林走过的路线。
　　某指着地图上裂缝和水潭的连接直线问：“这条线，什么意思？”
　　葛黄昏拍击自己的额头，连忙写道：“忘了告诉你水潭里有楔石。”
　　“我有感应到。……方位不对。……你别在地图上乱画了。”
　　葛黄昏不懂，疑惑的写道：“方位？”
　　某指着裂缝道：“这里是土楔。水潭埋楔，应为水楔。按照以前古老的玄学规律：五行运转，土主中央；水主北方。你看，水潭位于西南方。”
　　葛黄昏沮丧了，写道：“没有规律？”
　　“任何封印都有规律。以前的东西复杂深奥，资料流传下来的少，我懂得不多，没把握破解。起码要找齐楔、柱才能开始推算。”
　　唉，某也只是半调子。期待他能解惑的葛黄昏，很失望。
　　丁文和A2听得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到了下一个岔道，恰巧又花了1小时。
　　他们再次决定走右边。
　　偶然吗？大家的速度明显比第一段快……葛黄昏觉得不妙。
　　又过了1小时，岔道出现。瞧见丁文看表后神色凝重，葛黄昏明白了走左边的小林遭遇跟他们一样，难怪定位追踪器上小林曾有过一次长时间的停顿。
　　“休息。”某睏了，打着呵欠放下葛黄昏，拿出毯子靠壁坐下。
　　葛黄昏拿着定位追踪器走到丁文面前，写道：“离军事基地还有一半的路程。”
　　A2从他手中拿走定位追踪器，叹了口气，道：“如果没有它，走来走去看到的都是相似的洞壁、相似的枕木轨道、相似的岔道，我还以为我们在地底迷宫兜圈子。”

作者有话说

　　各位亲，很抱歉。一直很忙，更文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