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杀》洗尘的细雨

145、战队-1

　　某才没有聂晴嘲讽的那么肤浅，他的猜测和想法都埋在心里，不像葛黄那般昏轻松说出口而已。聂晴这么说，他反而暗自高兴，希望聂晴一股脑的全部把秘密都吐出来，也许其中就有父母的消息和义父死亡的真相。
　　面对某期待的眼神，聂晴眼珠一转，道：“也是该到了让你知道一些机密的时候了。”
　　自从知道身边到处充斥着谜团，只有成为魂杀高层，才有权限阅读解答谜团的机密，某就在努力上进，希望有一天掌管权柄，拥有最有权限。聂晴此时能开口，不是他的努力有了成效，而是自己的搭档血脉觉醒，得到聂晴的重视，而自己只是附带的……往下看了一眼沉迷于修炼中的葛黄昏，某心知肚明。就算如此的伤自尊，他也不愿意放弃这个窃听机密的机会。
　　某复杂的心态，逃不过聂晴的真实双瞳。不过，聂晴不在乎。他跟正规科班出身的政府官员不同，对于权限和机密，向来不以为然。他行事随心所欲，讨厌拥有膨胀的权利欲，什么事都要掌控在手中，却没有相应能力的人。当然，讨厌只是心态，他才懒得跟人计较，更不会主动与人做对。毕竟大家追求的真实不类同，没必要把自己的行事标准硬套在别人身上。某和葛黄昏这两个小鬼，他更偏爱葛黄昏一些，但坐到了他这个位置，对待下属、晚辈，好恶不能轻易表现出来。
　　“高中篮球联赛成立时，您还没进入魂杀吧？”别看某总是冰冻着张脸，毫无表情样，但作为听众，他其实蛮擅长引导话题的。话外之意：聂晴是不是因篮球联赛脱颖而出，吸取了信仰之力血脉觉醒，被魂杀网罗，一步步爬到高位的？不过，在那谁家里的相册上，没见到聂晴。
　　聂晴倒没料到话题的切入点是这个。他可以告诉某一些不能外传的事实，但不会把自己的过往说出来，所以直接无视了这个话题，另起炉灶道：“从齐老那里，你也听了不少辛秘。不错，他们家长辈昔日跟一些大能者颇有些交情，更有传言：他们家四位长辈随大能者脱去肉胎，飞升了。导致当世的修真界各大门派、世家都对他们家族极尽巴结之能。有关磁暴之灾的预言，是在那四位飞升之前流传出来的。不过，当时各种末日传言流转世间，世俗中人对磁暴之灾的预警，相信的人不多。但非间之界却相信了，因为非间之界知道，齐家结交的大能者中，有天赋血脉的时空行者。此位大能，不但掌管着通往异界的‘幽冥通道’，并能扭转时空，时间对他而言非一维性，而是多维性的，可以随时出入不同的时空和不同的领域。他说‘末日来临，地球上的修真者全部完蛋’，那么事实肯定如此。于是，以非间之界为首的修真界和拥有异能的个体等，积极的应对末日。”
　　某见聂晴停下来不再往下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明白他在卖关子，连忙道：“这明明是个死局，积极应对有用吗？”
　　聂晴白了某一眼，臭小子！你应该问：怎么个积极应对法？
　　“他们取出自身的一部分精血和基因，甚至有大能者把传承凝结成记忆球，交给了齐老，由他去安排。但不知怎么，此事泄露了出去，齐老遭遇偷袭重伤垂危，那些精血、基因和记忆球也就神秘的消失了。这样的大事发生，各界哄动。修真界对此存疑，一部分觉得‘末日论’本身就是个骗局。加上获救后的齐老，丧失了记忆，从他这里查不出什么人偷袭以及那些精血和基因的下落。没办法，非间之界与当权者亲自接洽，再次号召众人积极应对末日，出乎意料，响应的人比第一次还多，但质量却下降了。那些大能者不肯再贡献自身基因和精血，就算真的末日来临，凭他们强大的能力，也有自信度过。然而，磁暴之灾真的来临了，天地间本来就微弱的灵气消失，空气中多了危害修真者的古怪成份，吸入体内，修为越高陨落得越快、修为低的成为普通人。因此，传统修真从世上断绝。与此同时，世上大多数物质产生质变，人类高科技文明终结。过度依赖的科技一旦丧失，世俗社会的秩序濒临崩溃，这时顺应天地变化而出现的异能者，令情况更加恶化。有趣的是，修真者本体陨落，他们交给当权者的精血，植入普通人体内，凡年未满20的，不少人催发出异能。而基因融合成功过了十几年后才出现结果，三个关键词‘高中生’、‘异术’以及其派生物‘蜃气’。”聂晴越说越兴奋，声音逐渐高亢起来。
　　某大胆推测：“您拥有修真者的基因？”见聂晴赞许的扫了他一眼，便再次把推测往前跨上一步，“您还拥有大能者的传承记忆，是被盗走的第一批基因。”说完，他怔怔的看着下边的葛黄昏，呢喃道：“黄昏也是。”他没问聂晴，打伤齐老偷走东西的人是谁，有何目的。
　　聂晴相当满意某的聪慧，接着说道：“研究了多年，我得出结论：只有同时拥有大能者基因和传承记忆球才有可能诞生血脉觉醒者。呸！话题又被你岔远了。由当权者处理而产生的异能者就是魂杀的前身，为当权者服务，猎杀为非作歹的异能者。后来，权利欲膨胀，当权者想把他们圈为私兵，遭到反噬而被杀。接任的当权者害怕重蹈覆辙，果断的放权，成立一个正规部门容纳他们，这就是魂杀，一个拥有特殊权限的异能者集团。”
　　魂杀的来历，某多少有点耳闻，具体详情的就不清楚了，更不知道魂杀曾经噬主过。
　　“第二任当权者对魂杀敬而远之。第三任则因任期短，没来及跟魂杀打交道，第四任就上位了。随即，魂杀崛起，成为军政商之外的第四大势力。”
　　“争夺资源，魂杀是高端战力！”某恍然大悟。
　　人类的生存、社会的稳定、科技的发展，是缺少不了各种资源的。
　　“没错，无论是个人战力，还是六人战阵，谁能比得上魂杀？”身为魂杀的一员，聂晴相当骄傲。
　　“什么六人战阵？”敏锐的某立即揪出陌生字眼。
　　不满意他的插话，聂晴横了他一眼，再次无视他挑起的话题，“磁暴之灾影响的不仅仅是我们人类社会，只要是依附于地球地心引力的空间，都遭受了重创。异界之间的通道崩溃，各界大能者纷纷陨落，他们的虚界具现化，成为无数个大小不一、资源厚薄不一的小世界。这些小世界的东西具现在磁暴之灾后，物质没有质变现象，是争夺的重点。”
　　某怔住了，虚界是什么？为什么会具现化？“难道回旋空间就是抢来的小世界？”
　　“没错！”聂晴骄傲的拍拍胸口，滔滔不绝：“我抢来的，回旋空间的名字也是我起的。这里不但拥有灵脉，灵气充沛，更难得的是时间流失跟外界不一样，按10:1流失，这里呆上10天，外界才过上1天……”如果不是他的手表发出“嘀嘀哒哒”声，他不会住嘴的。
　　只见他手表弹起光幕，出现了一排文字。某扫了一眼，没细瞧。他是有分寸的人，立即自行走开。不过，他已经进阶到练气期，听力十分惊人，听到聂晴不耐烦的问：“什么事？”
　　对方没有回答，显然是靠光幕显字来交流。
　　“哦，”聂晴的语气变得平和，“吩咐下去着手组建战队。正7队，人员正6备选3，以3倍之数挑选。其他还是按上届比例：军3政2商1。啊，忘记说了，给我留下一队名额，我要亲自挑选一个战队。”
　　这通话结束后，聂晴觉得葛黄昏一时半刻不会睁开眼，带着某离开回旋空间，购买了一些食物，叫某送回来给葛黄昏。
　　能在回旋空间修炼，是梦寐以求的好事，某当然不舍得错过。不过，他无法跟葛黄昏一样忘我的修炼。每天只能例行公事般修炼几小时，然后准备好食物放在葛黄昏附近，替他护法。
　　葛黄昏现在的修为大有长进，但还做不到不吃不喝专心致志修炼。一旦肚子饿了，闻到食物的香味，眼睛不用睁开，抓起吃的就往嘴里塞。偶尔，他也会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冲着盘坐在身前的某微笑。
　　某进阶练气期，还没稳定境界就遇上葛黄昏一系列变故，加上他自己也受了重伤，差点儿倒退回灵动期。就算现在拥有天时地利，但静不下心来，修为便卡住了。见到葛黄昏的笑脸，那心就变得酸酸软软，一个虎扑，把他压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