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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甲 ...

  •   【甲】37℃

      年少时的工藤新一真的太过年幼,即使拥有十七岁的心智却不得不年幼,以致他怎样都不同明白某种特殊的眼神。

      少年时的服部平次也许假装年少,橄榄色的肤色所给人带来的沉稳感全部被他埋进了地球的圆心,太深,谁都挖掘不出。

      真好,现在的服部平次还能这么想,剿灭那不知名的组织时,谁都没死,活下来真好,这时候他能这么想,因为,某个身穿蓝色制驻服的1.74M的身影就站在他的身边,看着目慕警官进行审讯,太过熟悉的身影几乎让他不能睁开眼,他怕他只要一看着那个人,用那难以改变的关西口音道一句“哟工藤,你终于变回来了。”就能泪流满面。

      轻轻捂住嘴,脑海里显现出的是组织里有人被击毙时,从太阳穴的伤口流出的脑浆和血液,胃酸开始翻腾着往上涌,不动声色,死死咬住嘴唇,食物怎么可能往上翻呢,都没吃过东西啊。服部平次暗自嘲笑自己。

      毫无征兆的靠在工藤新一的肩上昏沉而眠,所以没有看见那人焦急的神态。

      谁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对方。

      谁都明白自己爱对方,却故意擦肩走过。

      哪一个是最悲哀的诗句,不过平分了秋色,可这两者之间亦有着茫茫历史也逾越不过的天堑鸿沟,这断崖太深,填的了千年沧海桑田,却填不了那执子之手共偕老的谎言。

      只能是谎言,谁能用这一生的时间来诠释渺茫的前路,这谎言太冗长,漫过了天际,太重,简直能坠入死海。

      睁开眼,是令人厌烦的白色,医院。

      “急性胃炎,还好没发烧,不是说过了么,不能空腹喝咖啡浓茶,真是个笨蛋。”远山和叶坐在床边一边絮叨一边削着苹果,工藤新一却只是双手放在裤子的口袋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就这么看着,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服部平次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征兆。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低不可闻的道歉,发丝垂下的瞬间眼里是早已预料的绝望。将出乎意料的乖巧道歉理解为生病时的示弱,稍稍满意了一点,面部表情也微微柔和。

      何必去奢求,仅此足矣。

      你怎么都不知道我生气的征兆,哦对了,你一定以为我生气就会摔门而去那种吧,哈哈哈哈,内心莫名其妙的就想嘲笑自己。

      趁工藤新一和远山和叶都出去了,匆匆忙忙办了出院手续,逃一般的走出医院大门,什么也没有,就如逃荒者一般,掏出手机随便按了重播键,本以为想起的会是白马探黑羽快斗这些人的提示音,却听见的是完全不一样的音乐,吓了一跳,把放在耳畔的手机拿到面前仔细地看号码。

      …………这是谁的号码?服部平次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号码的主人,终于出现了些许印象,剿灭组织时出现的一个女国际刑事**,似乎是叫Austin,好像是自己为了了解怎么善后打过电话给她。

      等到服部平次回忆完毕,电话也已接通。只是先开口的不是他。

      “平次君,有什么事。”

      “啊嘞,Austin姐怎么知道是我的。”

      “记住所看到过的信息及其主人特征是基础而已,另外,叫我A姐就行了,有事?”电话那头很安静,语速也很平缓,似乎只是主人一人在家。

      “我刚从医院出来…………”话不好意思说完,手机那头也是沉默。

      “我的公寓在XX街14号1楼。”

      服部平次第一次感谢有人能这么了解他,当他按响门铃,站在红色油漆的木门前,看着浅金色驻女人微笑着打开门请他进来,他握了握拳跨了进去。

      “公寓只是临时租的,洗澡水我帮你放好了,先去洗澡吧。”Austin趿拉着白色的绒毛拖鞋,左手抬起来捋着她的头发。

      服部平次打量了一下这个不算小却被收拾的井井有条而且看起来很豪华舒适的公寓,然后走进了浴驻室,分两间,走进最里间的洗澡室拉上毛玻璃门,听见外面稀稀疏疏的声音,Austin轻轻地说:“我刚去买了一套男士浴衣和便装,给你放在外面了。”

      “哦。”话说着,咸涩的眼泪混着温度适宜的温水一起滑落。

      走出浴驻室,餐厅的桌子上放着用白色精致瓷碗装着的红枣莲子粥,白色的雾气缓缓的上升,Austin一边揭开围裙把围裙挂在衣架上,一边轻声的说话:“看见了你的诊断书,胃不好的话就给你做了红枣莲子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甜的。”

      服部平次拉开了椅子坐下来,头深深的埋起来,把清香甘甜的粥一勺勺送进嘴里,默默的吃到一半才觉得味道很怪,原来泪水全部掉进了碗里。

      又甜又涩,一如我寻觅不到的那所谓的爱情。

      “我去阳台抽个烟。”温暖而轻的嗓音适时的响起。

      餐桌上,一张军官证安安静静的躺着,代号Chardonnay的女人面无表情。沙发上凌驻乱的蜷着一叠脏的衣物,学生证上的少年有着明媚开朗的笑。

      是真?是假?

      服部平次坐在餐厅里隔着十米问在阳台吞云吐雾的Austin:“A姐,你干这行家人都没有担心的么,比如说父母丈夫之类的。”话语有鼻音,耳朵只要没聋掉能听的明明白白,明显哭过了,这样的声音就依然坚定的穿过雾气和十米的长度。

      还有人为你担心,多好。服部平次这么想。

      “不可能。”淡然的声音传来。

      “怎么会。”不相信。

      “他们都死了,我还在特种部队的时候,一次执行任务,他们被劫为人质,全被炸驻弹炸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呢。”Austin说这话的时候服部平次以为她一定会哭,甚至连停顿和悲伤也没有,连尾音都是那么轻挑,过分的安宁让服部平次都不能理解。

      Austin埋身在灰色的烟雾里,说,等你看了太多死亡,就习以为常了。

      那么,我独自爱你爱了这么久,却永远得不到一丁点回应,我是否也该习以为常,我终于知道毛利兰的感受了,只是不知道,谁更苦。

      工藤新一,怎么,可以,只有你,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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