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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听老板的指令,实在是我和荛都觉得有必要在您和陛下碰面前好好解释一下,不然您二位因为我俩发生点不愉快那可就太过意不去了。对了,荛已经召告全国,说西宫崇贵妃病逝,痛失爱妃使他决意终身不再纳妃,立胞弟宝亲王为储。当然,如果没有意外,下个月我会是今年的状元郎,武的,负责皇宫守卫。”碧落要十三放心,善后工作已经完成。
十三却调侃他道:“他敢再纳妃!我保证领军八十万征讨。”
“呵呵。”碧落学着她的样子,却笑得没脸没皮,“这话我保证带到。”
十三笑容更盛,“那成!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以后没有我的亲召不用过来——我放你大假,好好享受你的悠长假期吧。不过可别让我听到你给龙门丢脸的‘事迹’,不然我一定杀过来先清理门户,再灭了胆敢挑衅龙门权威的混蛋的九族!”
碧落也笑得灿烂,身体却端端正正的单膝跪地,右手成拳放在靠近心脏的位置,用力一低头——这是龙门古老的拜见门主的正规礼仪。
然后才边起身边道:“知道了!有什么大事小情可别忘了捎个信给我!”
十三听了立刻恶狠狠地瞪他,咬牙切齿道:“废话!难道你还想从此音讯全无?!”
碧落被她逗的失笑,靠过来,深出大手揉了揉她的长发,露出兄长式的关爱表情,“……小十三,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保重!如果回去了,每年千万在义母义父墓前多代我孝敬……”多久了?自从她出任门主大位,就再也不曾这般唤她。
十三仰头浅笑,“十二哥……保重了!”尤记幼时一次母亲归家,尚在牙牙学语的自己如往常一般扑入母亲温暖怀中,母亲一手搂过她,一手仍牵着那个漂亮但衣着破旧的男孩,示意她和十一位异姓兄姐注意,“蛮儿,我的宝贝女儿,这是碧落,他姓沈,以后就是你的十二哥了。”
幼小的自己稚嫩地指指男孩,“碧‘糯’?”再指指自己,“十三?”
“对。蛮儿真聪明!”母亲大笑着重新搂她入怀,亲亲她的小脸,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才道:“爸爸妈妈还一直没有确定蛮儿的大名,长老奶奶们送来的那么多好名字让人挑到眼花。其实我龙倾城的女儿这般聪慧,哪还用得着锦上添花?我看不如大名就叫‘十三’吧!”
“十三?”
“对,就是十三!”
……
往事历历在目,如今却终要物是人非。
碧落深深看了十三一眼,一咬牙,“保重!”转身大步出了帐。
帐外,胭脂、朱砂、夕颜、苍篱、龙四一字排开。
双方对视。最后,由苍篱出面总结——
“主子在风国的生意由你统管着,不许A钱!”
身后有崴脚的声音,苍篱微微侧了下头,惹得碧落再也憋不住放声大笑,再多的离愁也被驱散。
潇洒地挥挥手,上马而去。
纵使相隔天涯,分立不同时空,这份同伴情仍将历久弥新。爱人,是携手到老的伴侣;同伴,是一生习惯了的牵拌。两样,他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