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故事集》石桥手记

2、故事二

　　原段子：
　　话说同事要值夜班急诊（晚上10点-早上7点），晚上9点的样子去小饭店吃夜宵，同桌一个混混看同事不顺眼，出言不逊，同事脾气火爆就打起来了，边上很快把俩人架开，混混嘴里不干净，同事顺口就说了句：别让我碰到，碰到了让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到了半夜，送进来一个被砍伤的，不是很深，缝缝就好了，一看，就是晚上那个混混……

　　同事很客气的问：还记得我不？混混点点头，不敢吭声，然后同事很客气的问到：要不要麻醉啊？混混想了半天……摇了摇头…

　　故事二：医生楚厉城

　　小李医生所在医院急诊室里有个全院闻名的火爆帅哥，名叫楚历城。

　　楚医生此人原本在神经外科，可由于脾气火爆，院长为了物尽其用，将其调到了急诊室。

　　楚历城是个帅哥，人高身长，唇红皓齿，眸若点星，医术自是十分高明，手瘦有劲，人若是有了能耐，脾气准个别，不仅火爆，还时常危言耸听的吓唬病人以及家属等一干群众。

　　认识楚历城的都知道，此人不能惹，惹了准没完。

　　这天楚历城值夜班，晚上9点的功夫偕同一干人等前去吃宵夜，楚历城在席间侃侃而谈，大聊其吓唬病人的风光得意史。

　　只听他一人口水飞溅的讲了半个钟头，正巧在中场喝水休息的当口，邻桌一句极其清晰的“sb，白呼了一晚上也不嫌累。”传入楚历城的耳中。

　　楚历城的火一点就着，一着就炸，一炸就疯，一疯就闹，当即绷脸，一手摆桌子一手指过去，口中质问，“你说谁呢！”

　　回头看过去才发现邻桌出言不逊的是个耳朵上挂了一排耳钉，破牛仔裤宽大T恤一头红毛的小混子，年龄不大，撑死了二十出头，嘴里咬着根烟，眯着眼挑衅，“说你呢，sb。”模样十足的混不吝。

　　楚历城从来禁不起挑衅，起身就要动手，小混子毫不含糊一蹦窜起来老高，见楚历城比他高了半头，也毫不示弱，梗着脖子叫嚣，“你个SB，有本事你打一个！”

　　楚历城扬手就要打，与其一道来吃宵夜的同事见事情要闹大，纷纷上前劝架，楚历城被拉住了，也稍稍冷静下来，本着人被狗咬了不能要回去的原则，大人大量的决定算了。

　　没成想那混臭小子嘴里不干不净，“谅你也不敢，怂蛋一个。”

　　楚历城回头疾言厉色，“别让我碰到，碰到了让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混小子毫不在乎，朝着楚历城呲牙竖了个中指。

　　眼见楚历城又要急眼，同事们拉着他劝，“你一快三十的和小孩子计较什么？”

　　楚历城瞪眼不依不饶，“别让我碰到他！”

　　结果到了半夜，不知是不是冤家路窄，楚历城刚坐下歇会儿的功夫，120拉来个砍伤的，正是那小混子，名叫付宇楠，伤在小腿，伤口不深，缝缝就好。

　　楚历城带着口罩，只露出双炯炯有神的眼，一眼打上脸色苍白，蔫头蔫脑躺在病床上的小混子，心里一阵快意，他摘了口罩，笑容和蔼慈祥，万分客气的问，“付宇楠，还记得我不？”

　　混小子脸色刷白，反倒衬得眉目深黑清秀，只是点点头，不敢吭声。

　　楚历城笑容依旧，客气的征求意见：“要不要麻醉啊？”

　　混小子想了半天……苦大仇深，毅然决然的摇了摇头…

　　楚历城若有所思的点头，一脸钦佩的拿起缝针的用具，也不做消毒，更不为小付清理腿上的伤口，直直阴笑着就要往腿上缝。

　　吓得小杜，一个劲儿的摆手，双眼瞪得溜圆，眼角闪着泪，干嗓子嚎，“医生兄弟，我错了，我是SB，行不行，我要知道咱俩个这么有缘，我一早就认了你这哥，哪能像早先赛的，猪八戒见孙悟空，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哪！兄弟，手下留情啊！”

　　楚历城毫不动容，举着胳膊挑着嘴角，大流氓似地单手掐了掐小付得嫩脸颊，“成，那你叫声哥来听听。”

　　小付揉了把被掐的生疼的脸颊，闪着泪花毫无节气的喊，“哥！”

　　楚历城心满意足的清理伤口，消毒，缝针，然而依他的医术，原本该麻利干净的几下处理好，此时却十分恶意的将过程拉得极其缓慢，犹如慢镜头播放一般，还是不是哎呦个一两声。

　　一会儿假装说缝歪了，一会儿假装说忘了一卷线在肉皮里。

　　惊得小付泪花闪闪，痛不欲生，哥啊哥的一直叫个没完。

　　好容易挨到楚历城缝完针，小付立即精神一个抖擞，甩甩头毛，单腿就要往床下蹦。

　　楚历城单手止住小付的奔走之势，举了举手里的大针管，撇着一边嘴角阴笑，“还差一针呢，好弟弟。稍安勿躁啊！”

　　小付一个激灵，垂头坐回病床，小声抗议，“你别当我SB，哪有大夫打针的，怎么着也该来个大波护士。”

　　楚历城听见了，假装没听见，亮了亮针头，随手锁了急诊室的门，一声令下，“脱裤子！”

　　小付嘟囔，“怎么不是打胳膊，你爷爷我的尊臀，你个SB也配看，也不怕闪瞎了你的狗眼。”

　　楚历城一边默念，我是个斯文人斯文人。一边等着小付慢吞吞的露出尊臀。

　　“趴好！”楚历城看了眼趴在自己面前露了半边白屁股的小付，心里蠢蠢欲动，忍了片刻还是没忍住，抬手掐了一把，紧绷绷的很有弹性。

　　小付嗷了一嗓子，也不敢回头，嘴上服软，“哥，你是我亲哥，快扎吧，别精神折磨我。”

　　楚历城也觉得自己少许变态了，正经了神色，将针打了下去，小付一哆嗦，半身僵硬，楚历城单手揉捏着按摩他的肌肉，开口提醒，“放松，放松，已经进去了，你忍忍，一会儿就出来。”

　　小付气的脸都红了，算是强忍着不骂街。

　　终于打完了针，楚历城将一次性针管扔进垃圾桶，看了眼露着半边屁股的小付，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个手欠，将他的裤子一把拉到膝盖处，朝着那白屁股就捏了几把。

　　小付羞愤欲绝，忍无可忍，指着楚历城大吼，“mlgbzd，老子才20，你个老杂毛，禽兽！不知廉耻。”

　　楚历城居然毫不生气，火爆脾气消失无踪，笑眯眯反驳，“老子才28，你个小杂毛，鹌鹑，不知所谓！”

　　小付气得嗷一声扑向病床，也顾不得提裤子，更顾不得受伤的腿，以头撞床，翻身打滚，做生不如死状。

　　楚历城毫不阻拦，笑眯眯犹如看戏。

　　小付发了一阵疯，疯病似乎有所缓解，镇静下来后，他单脚落地，提上裤子，系好腰带，一遍遍嘟囔，“同SB讲话也会变成SB，SB是会传染的。”

　　楚历城本来想无视，想忍，可当小付念叨到第三遍时终于忍无可忍，瞬间狂魔化，一手扯住小付的一唑头毛，一手捏起小付的一边脸颊，一口咬住了小付的嘴唇，啧啧啧啃了好几下。

　　小付傻了，金鸡独立的站在楚历城面前，直着眼睛晕陶陶的念叨，“完了完了，SB亲我了，SB亲我了，我也要成SB，我俩成一对SB了……”

　　楚历城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意犹未尽的在他脸上咬了个大牙印，心念道，你个小傻子，从小就这么傻，弄不了你，我就真是SB!
　　楚历城还没得意完，就被小付一条好腿当胸兜了过来。

　　他被踹的一阵闷咳，连连退后了好几步。

　　小付人为实现了把高空跳起踹人后惨淡落地，搞了个两败俱伤的境地。

　　楚历城揉了揉胸口，无奈苦笑，“你怎么还跟猴子似地，单腿也能飞起来踢人吗？”

　　小付眉毛倒竖，气急败坏，“你是不是早认出我来了？”

　　楚历城夸张的哈了一声，“你一直一副小鹌鹑的样子，怎么会认不出来？”抬头见小付急红了眼，这才一本正经的回答，“晚上拉面摊上没认出来，刚才看了你的资料才想起来，你怎么染了红毛？”

　　小付攒紧了眉头不接话，不顾刚刚缝好针的腿，一瘸一拐的拖着腿走近楚历城，他扬着脖子认真盯着楚历城问，“四年前你出国时说的话是不是认真的？”

　　楚历城一愣，小付是他家老房子那边的邻居，留给他最深刻的印象是年复一年的给这捣蛋孩子复习功课。

　　四年前出国时说过什么真不记得。

　　小付见他愣神，茫然，恍惚，就已能明白大半。

　　一瞬间，他觉得愤怒汹涌而至，顷刻盈满胸臆，他恨得抓心挠肺，百无对策时，一脑门磕向了楚历城的鼻梁，磕得楚历城鼻血长流，立即捂脸哀嚎，连连后退。

　　小付不解恨，上去又是一脑门。

　　他头皮犹比铁桶钢盆，坚硬无比。又连磕两下，他凶狠嚷道，“mlgbzd，老子多年来自创付家飞腿，早早混了帮派，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砍死你个SB,告诉你我付宇楠不是可以随便被表白的人物！”

　　“你他（和谐）娘的到现在居然给我忘了，居然是闹着玩的？老子磕死你！”

　　楚历城左右闪躲开他的无敌连环铜头锤，一连声纳闷问，“什么表白？”

　　小付眼里兽光闪耀，已然濒临灭绝人性的状态。

　　楚历城觉得自己再这样“忘下去”，难免不会血溅三尺，尸横当场。索性承认，“是是，我没忘！我刚才是装的，我万分认真的对你说，我很喜欢你，付宇楠，喜欢的恨不能把你切吧了娶回家当媳妇儿。”

　　小付一愣眼，怒吼，“你娘的，果然装着玩，话说的和四年前一摸一样，你还敢说你忘了，老子把你撕成九九72块！”

　　“老子告诉你，我不是可以随便被表白的人！”

　　楚历城擦着鼻血大笑，“九九八十一！”见小付又要急眼，连声道，“是是，你不是可是随便被表白，那我郑重表白，万分郑重的表白可不可以？”

　　小付一噎，脸红了红，觉得自己这样闹，面子上很挂不住，他企图挽回自己丢到了爪哇国的面子，低调的低声道，“既然你郑重提出来了，那我也随便的考虑考虑，你可别抱太大希望。”

　　楚历城嗤笑，一撸小付额前的头发，对着磕得通红的脑门吧唧一口，“得了吧，现在容不得你考虑。”

　　心想我是谁？我是全院闻名火爆楚，我都郑重提出表白了，还容得你咋刺儿？

　　没事别惹我，惹我准没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