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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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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缓缓关上直至底层。
林言走到电梯间安了电梯。
现在他站在大街上迷茫的看着人来人玩往，不知所措的心情愈加明显，明显到他忍不住给聂开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话筒那边传来冰清的男声。
“什么事？”
“聂老师….你….你在哪里啊？”林言故意做出结结巴巴地声音。
“在吃饭。”聂开皱着眉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什么事？”
“….我找不到你了。”
聂开感觉此刻他身穿着制服在幼儿园工作然后一不小心走开一步然后一个小朋友就哭着来找他还眼泪汪汪的对他说。
“老师我找不到你了啦。”
然后就大哭然后他花了好长时间来哄他。
聂开额头上有一个大大的井字。
“我在开怀汤姆。”
聂开丢下这么一句然后迅速挂电话，他怕再拖延一会他会当场暴毙。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原本想要写的侦探小说成为一个闹剧，那一定是他的疏忽，没有选好人。
林言走进开怀汤姆，聂开坐在最靠前那个靠窗的位置。
“老师。”林言立刻调整脸部肌肉做出一个超级闪亮的傻笑。
聂开太阳穴隐隐作痛，叫来服务生就把菜单递给他。
林言点完菜就保持闪闪亮亮的眼神看着他。
“老师，我开始跟踪你了哦。”
讲的好象在说“啊哈哈今天晚上吃什么啊”或者“我稍微杀你一下可以吗”“我把你的脖子切碎掉好吗”这样，话说有人跟踪人还要直接走到他面前跟他讲一下跟踪这本质上是一种犯罪啊你以为你是怪盗基德啊偷东西要先说一声不对我干吗要吐糟这么多。
林言似乎完全没发现聂开铁青的脸，继续自说自话。
“请问，您晚上一般几点睡？”一副虚心好学的样子。
“……10点多。”
“哇这么早！”林言吃惊的表情让聂开很后悔为什么要回答他。
林言调整语气，继续说。
“那早上几点起来？”
聂开垂下眼想不回答，但是林言的眼神仿佛有穿透力直接实体化钉在他皮肤上。
缴械投降。
“2点。”
又是一声感慨。
“那起来后做什么呢？”
“吃一顿饭，写小说。”
“老师真是敬业啊！”林言闪亮眼神照射。
聂开无力吐糟，只是摆摆手以示自己的疲倦。
这家餐厅名字很奇怪，但是做的意大利餐点很正宗，浓浓的奶油味。
聂开用叉子拿起一个面包咬了一口，眼前的青年低着头喝汤，一副乖巧安静的摸样。
或许这次换一个风格，写言情小说？
好像也不错。
林言回到108，打开窗户。
傍晚慢慢的入侵他的感官细胞，他像一只猫一样伸了个懒腰，然后掏出手机给张湘打了个电话。
“喂？”
漂亮女人连嗓音听起来都有种别样的性感啊。
而林言不打算以同样性格的声音回应她，因为他此刻没有抽烟。
“工作完成了。这是第三天。”他懒洋洋的回答她，从兜里掏出跟烟。
“这才第三天就完成了？”那头传来轻笑，“你确定你的工作很有质量？”
“是的。”
别的人可能他没法确定，但是他一定确定聂开的。
看那么多年《悬疑志》也不是白看的好吗，自己喜欢那么多年的作者多少也会想从他的字里行间去了解他与自己的距离。文字诡异怪诞不失想象力，那只有心思单纯一心或者阅历广泛的人大抵可以做到，聂开不属于后者，他是前者。
所以他说的话林言都相信。
“我确定。”
当他开口的时候林言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晚上10点多到下午两点，一天的7/12的时间这个人都在睡觉，但看到聂开眼底淡淡的黑眼圈，想必一定是梦中有光怪陆离的梦纠缠于斯。
这么想起来，清晨是他一天中睡得最沉的时刻。
多么奇异，像他的文字。
林言又跟张湘说了几句，然后两人在愉快中结束交集。
然后林言拔出门卡，从今晚开始又可以吃到陈胜魏好吃可口的饭菜。
他推开门，张湘笑盈盈的站着门口看着他。
“晚上好。”她微笑。“您今天还是一样帅。”
女人真的很爱记仇。
林言摸摸鼻子尴尬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接手你的房间。”张湘向他伸出手。
“你打算自己来跟踪他么。”林言失笑，把房卡递到她手上。
张湘笑着，她今天跟上次比差太多了，精神抖擞，扎着一个马尾辫穿着运动服，完美曲线。
“当然不，我非常相信你的能力。”说着她便从地板上提着一个像工具箱一样的东西出来。
“还有一张卡吧？”她眼神似笑非笑。
“败给你。”林言无语把两张通用卡拿出来递给她，“不要用它做不好的事情啊。”
“不会的。”张湘接过，提着工具箱就往房间里面走。
漂亮女人路过身边的时候身上散发的气味都跟别人不一样。
林言感慨道。
而且每个漂亮女人身上的气味都不一样。
林言关上门，转身面对房间里面。
张湘还在微笑着，“怎么了？”
“还想要我再夸你一下吗？帅哥？”
她说话还是那么幽默，可是林言一点也笑不出来。
林言站在门口淡淡的扫过她的工具箱。
“硫？”
“枪。”他呢喃。
张湘还在微笑，她走到他面前把箱子放到他脚下。
林言打开工具箱。
小型枪。
林言拿起来仔细瞧了眼，还是消音的，弹壳被拔出。
“你想要杀了他么。”林言合上箱子。
张湘没有回答他，她饶有兴趣的看着林言，“怎么看出来的？”
“如果你洗个澡我也不知道。”林言直起身子，正对张湘。
漂亮女人身上散发的气味都很迷人独特，其中也包括硝味。
“我猜的。”
跟踪狂不是有仇就是有情。
张湘发出了个单音节，“我以后会注意的，真的。”她真挚的看着林言。
林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怎么，想要阻止我么？”
林言看着她那张清丽的脸蛋，缓缓道，“我还想看他的小说。”
张湘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可以换一个作者喜欢，”
“比如南派XX，还有江X，”
“或者你喜欢文艺点的，王X，周国X，余秋X….”
“还是你比较喜欢诗歌？”
林言定定的看着她。
“我会自己找的，”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扬起波澜，“谢谢你的推荐。”
“不客气。”张湘微笑。
“我可以问一下原因么？”林言想了一会儿，问道。
“可以，”张湘道，“只是我也不知道。”
林言楞了一下，“你是杀手？”
“原来你才发现么？”张湘遗憾的看着他，“看来我高估你的智商了呢。”
这种情况下林言居然笑得出来。
“如你所见，他是个神经病。”
这倒是事情。
“这么糟糕的人应该是孤老终生的，可他居然有个妻子。”
张湘耸耸肩，“当然是被长辈逼着结婚的。”
“她的妻子受够了他无止境的日夜颠倒以及神经质，厌恶到想要杀掉他的地步。”
“如此，让他死在自己笔下的惊悚小说里。”
“最后的怜悯。”
张湘脸上似带悲戚，三分讽刺。
“可以理解。”林言点了点头。
“我该走了。”他慢慢拧开门把。
在完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向门内询问。“如果我刚才要阻止你那么后果是什么？”
“三张卡上都有你的指纹。”
屋内传来含含糊糊的回答，仿若低语。
林言大步流星的走向电梯间。
在103门口他不着痕迹的顿，然后继续往电梯间走去。
如此，这样的人。
以后不会再见到。
他走进电梯，按了底层数字。
在电梯下降轻嘶声中，他伸出右手在胸口划了个十字。
“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