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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8 ...

  •   猩红的篝火点缀群舞的
      被迷乱的诅咒
      谁说的…那是浪漫的病毒
      明知灼痛
      还要奋不顾身歇斯底里
      是因为
      被灌醉的女子在沉沦
      又如何拒绝你的邀请?带着诅咒的邀请.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湿热的水汽跟着脚跟带出,在地板上留下潮湿的痕迹.君上低头转过身望着脚下湿湿的一片,犹豫了一下,没有理会.
      在梳妆台前坐下,头发很长,凌乱着纠结成一缕一缕.她随手抓过吹风机毫无章法胡乱吹起自己的头发.有点重,脱离青丝的水珠乱飞.

      一直都是那个姿势,君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维持着那已经挂了三天的表情与自己对望,势均力敌的冷漠眼神.她放下半干的头发,探起身体逐渐靠近镜子.
      仔细的观察着自己的脸,连最细小的毛孔都不放过.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长了那么一张干净的脸.漆黑眼睛,英挺鼻子,冷淡嘴角,不笑时候的表情,原来是这样苍白的.
      于是她捏了下脸颊,毫无征兆得笑了起来.不过十五度的微笑.

      很清楚地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学校在万圣节的时候有很隆重的假面舞会.而有一年更是让她记忆犹新.她给自己画了个夸张烟熏,深紫混杂的眼影,半扇睫毛,粘稠红唇,惟独没打腮红.可她对自己鬼魅的夜妆很满意.
      苍白的,苍白的如同眼前的自己.

      那个舞会,只有她一个人没有戴面具.穿梭于奇形怪状的西方人东方人男人女人.她竟是一点都没有感到不自在.
      呐.是呐
      那个男生是这样说的.
      这是你的面具吗?你心的面具吧.拒绝不真实,于是拒绝塑料面具,用最真实的触感来表现最虚幻的自己.

      那是她独自生活的第一年.带着对陌生世界的略微恐惧,小心翼翼诚惶诚恐不由自主得掩饰自己不着边际的心.

      那个男生,便是她的第一个男朋友.交往了多久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她最后是受不了他的文艺腔.诶…应该早就想到才是.第一次见面就是那样莎士比亚的开场白.也只有当时的场景,当时的心情的,当时的不谙人情的自己才会止水于那双细长的桃花眼和貌似很浪漫的言语.

      君上咬了一下嘴唇,手指滑过眼角时侯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也好象是那个时候的心情呢.
      不着边际,摇摇欲坠.

      “我不会去的!”

      眼前的祖父,说了多久,他就沉默了多久.手掌下的那块坐垫已经被扭曲到不成样子了.如此长久的静默,聆听和凝视.
      换来简短的拒绝.
      毫不犹豫的拒绝.

      手冢国光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曾经用整个生命期望的梦想,居然会被自己那么干脆地拒绝.
      旁人不可知.
      他那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爱,在她那个决然的陌生眼神之后便一秒都不停歇地沸腾.
      她是宫藤君上,她是任何一句话都能让自己觉得会爱她一辈子的女人.
      地狱最深处的不理智,随时爆发.
      手冢国光又怎么样,信仰又怎么样.

      细细描摹眼影的时候,君上的思维片刻清晰片刻混沌.临睡前的夜妆.不为谁的视线.只因为自己内心的魔鬼.
      她出卖自己的爱情给魔鬼,要求换取她内心最渴望的东西.
      魔鬼不是女人,不是老人,不是任何人.是她自己,深紫眼影半扇睫毛粘稠红唇苍白脸色的自己.
      是不是连灵魂也会变轻?不然为什么会不着边际摇摇欲坠?
      因为那是自己与自己的,自己与魔鬼的.

      交易

      自始至终,手冢国光都觉得那是一场变相的交易.而宫藤君上,一定是他见过的最愚蠢的卖家.
      愤怒的火焰,汹涌的内心.
      真的.他有怨过,他有不满,他有妥协,他有无奈,他甚至曾经想过放下姿态乞求.
      却永远止步于他的信仰.

      但此时此刻.
      恨.
      居然是来得如此轻易并且悄无声息,等他完全回过神的时候,神经已经被麻痹.
      恨自己的静默,恨自己的信仰,甚至,恨自己的祖父.

      手冢国光站起身,无视祖父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不会去澳洲.娶上户雅子更是不可能.我爱的是君上.”
      他打住,半晌,又随即跪下.
      “祖父,一辈子只爱一次,只爱她一个人.您要我怎么放弃?我请求您,成全我.”
      屈膝,如果一定要乞求,他一定圣徒般的虔诚.

      老人紧蹙的双眉再也舒展不开,捆绑住内心的难言与无奈.手冢国光推开书房的门,那扇他从小就出入的门,今天竟是那么沉重的.
      颤抖的双手,连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

      五秒的留白会改变什么?
      那一瞬间失了的力量,随门外的风仓皇而逃.五秒后,手冢国光转过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那一句话.
      那捆裹着无可奈何又不可抗拒的一句话.
      让原本炙烈的眼神,恍然冰冷,又瞬间闪过绝望.
      最后他祖父的那一点头,便重重把他眼底所有的情绪击垮.
      空洞洞,空洞洞的.

      回到房间.
      一记用尽所有力气的拳打在墙上.白色的脱漆夹杂着猩红的鲜血”唰唰”掉下来.手冢国光喘着隐忍的粗气,转过脸抬起冰冷冰冷又仿佛被地狱的炎火包围住的双眸.
      可居然是难掩的温柔,和剧痛.

      他看到那条红丝巾.
      她纤细的手臂在夜风中低垂,留下翩跹的红□□惑.她被割破的手指和她血一样娇艳的嘴唇,邪恶地进犯,蓄意地挑逗.那场似乎永远下不尽的大雪,跪在自己左边一同祈福,微笑流泪的她.手里紧紧纂着那张符.
      他的左手手心,和她右手手心一起纂紧的血红色的符.

      那一瞬间.
      我真的觉得,能爱你一辈子.

      头发已经是八成干,因为没有梳理所以很凌乱.镜子中奇怪陌生的脸让她想接近又逃避,有种歇斯底里却找不到出口的感觉..
      那张面无表情妖艳的脸,又在叫嚣吗?

      门铃声骤响.父母不在家,她坐着不想理会.无论是谁,她都不要理会.
      只是似乎很持久,不紧不慢不慌不忙,仿佛料定了她一定会在思想斗争之后妥协.君上沉着脸忽然站起身,穿着睡衣拿起披巾冲下楼.

      “晚上好.”不二周助的微笑在门开的刹那绽开,试图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
      “不二?”手冢国光诧异,随即让他进门.
      “手冢那么晚了还准备出去吗?”
      “恩?”
      “是去找君上吗?”
      他抬起头,看到不二那洞悉一切的微笑.

      君上打开门,便看到门口两辆闪着灯的跑车停在家门口.一个男人靠在红色车门上抽烟,看到她开门并没停下,继续以最优雅最骚包的姿势吞云吐雾.她嘲笑着自己刚才心理隐隐的期盼,而现在,看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松了不小一口气.

      “你这女人是疯子吗?那么晚了化那么丑的妆?”
      “那你这男人吃太多了吗?那么晚了开车展啊?”
      君上裹紧了黑色披巾,斜斜倚在门口.夜晚的风很冷,飕飕直从裤腿往里窜.

      一根烟,迹部抽得不紧不慢.毫没风度地由着她在一旁门口吹冷风.君上也是不着急,抱着手臂冷眼看他.
      冷不冷,没什么很大感觉.

      他向来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正常的,现在更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如此鬼魅的夜妆,散乱着及腰的头发.诡异,却美丽.
      好象是从地狱出走的妖精.可那冷漠的表情,又像是中世纪法国街头被情人抛弃的妓女.被泪水冲刷过的浮华妆容,颓废却透着致命的诱惑.

      君上视线扫过他身后一黑一红两辆Lamborghini, 又看看他,不明所以.

      “上车!”迹部大少在风里等了她十分钟,一根烟的时间不算长吧.
      “为什么?”她站着没动,懒劲十足.
      “本大爷带你去个地方.”
      “那为什么两辆车?”
      “打个赌.”
      “诶?”
      “谁先到东京最西边那山顶,谁就有资格要求对方做件事情.”
      她看看他身后两辆华丽又骚包到不行的跑车,心里忽然有点明白.

      “你让我跟你飙车?”语气有点惊讶,她却是有点惊讶,这大少爷不要命了?
      “你怎么那么罗嗦”
      “我不去,我贪生怕死.”
      “我看你不是怕死,是怕输吧.恩…?”
      “恩,就算是吧.”
      君上轻笑起来,转身准备回去.
      “你这女人,不觉得无趣吗?”他在身后对她说.
      她回头的时候,风吹得很大,长发乱舞,似是受了蛊惑.

      “呵,胆小鬼.你要一直一个人躲在家里挣扎,你就当一辈子的胆小鬼.”迹部打开车门,徐徐发动引擎.嘴角是志在必得的自信.

      君上撇撇嘴,从门口拿了钥匙,穿了拖鞋便走了出来.

      “你不换衣服?”这个女人穿睡衣飙车?
      “我穿的不是衣服吗?”君上朝他踢踢裤腿,走到另外一辆车边.又说:
      “说好了,撞坏了我赔不起.我要撞死了你负责我爹妈.所以你一定要安全稳当.”
      “有本大爷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不过输的人,是要代价的.你也想好了.”迹部把外套丢到她车里,一如往常的傲慢,却有点滴的动容.

      她摸上他还带余温的外套,心理一阵感激.
      传说中三流人品的迹部景吾竟是个别扭的好人呢.和她开性命大小的玩笑,为了赶赴一场拯救.
      值得吗?

      “这和值得不值得没有关系.”
      “有关系.”
      夜凉如水,为情伤神的人们总在理智和爱情的边缘徘徊.迷失方向,急急寻找千里之外的人.
      “手冢对君上的了解不会比我少.只是距离太近容易迷失,反而我却看得更清楚.你这样去找她,她不会见你.就算见了,她也一定还是那句话.君上讨厌解释,讨厌别人刻意的靠近.她觉得她这样做,你一定是理解的.手冢你理解吗?”

      手冢国光坐在他的右边,纠缠了三天的她的脸她的话祖父的脸祖父的话.剪不断,理还乱.他现在,不过是被钉在爱情十字架上的挣扎灵魂.
      混沌不堪的世界,对他来说只是窗户上永远抹不开的雾气.又如何看到最清晰的内心.他摘下眼镜,头靠在门柱上,冬天味道的风让他逐渐平静.她说她最喜欢冬天,因为寒冷让她清醒.
      你呢?你是不是也在和我呼吸着一个冬天?我从来不说的我爱你,我现在在说,你听到我声嘶力竭的声音吗?为什么你要选择这条前面只有悬崖的路?那你知不知道站在悬崖这端的我,才是最万劫不复的那个.

      一个生命的力气,金属边框的眼镜,几乎都要融化在他沸腾着隐藏了一个海啸的血液里.他理解,他又怎么能不理解.
      可他从来都没有像这一刻那般的期望,他只是一个为爱冲动的莽夫.冲动抱住她,决裂一样亲吻她,不计后果拥有她.就算面前的是烈火炎海,也奋不顾身.
      她不就是喜欢血肉模糊的爱情吗?他能给,他也一定给得起.

      可惜是冬天.
      所有极端的火热都会葬送在大雪中的冬天.她如此挚爱.
      怎么会让他毁灭?

      如墙的黑夜,孤冷路灯,空旷安静的高速公路上,光速飞驰的两个借以死亡寻找出口的人.

      迹部有点惊诧于这个女人当真是不要命的速度.就这样在她身后维持两百米的距离,能看到她一如她一样张狂的的头发.
      真是很漂亮的头发.
      没关系,放肆自己吧.这个晚上,东京所有的道路都被清空,整个世界都是你的.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飙车是跟忍足一起.和忍足左右并排开着车.开着开着竟然教上了劲.他至今都不会忘记那个下午, 家族事业让他整个身体都几乎撕裂.而那个晚上,前方因未知而漂浮的恐惧让他不能自已地加速,再加速.
      他把恐惧大口咽下.
      每个人都有很多个自己.而那天晚上的所有瞬间,天地之间只有一个迹部景吾.
      与死亡约会,要求死亡下跪,双手奉上救赎的迹部景吾.

      成长,真的是很疼痛的事情.

      已经是很久都没有开车了吧.世界级顶级跑车真是让她有飞翔的感觉.虽然手法生疏,但身体所有的神经都似乎全部集中在加速板的那只脚上.每个转弯都几乎让她触摸到死神.她想她真的是很开心的.如此兴奋,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像是水滴跳入滚烫油锅一样的剧烈,带着灼人的温度.杀气腾腾.

      这不过是个最普通的决定.这个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有无数人失恋.可是人心好复杂,最简单的决定往往要穿越整个内心的迷宫.走错路了,碰壁了,弄疼了,转身.下一个岔口是不是正确的?
      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
      她眼中的这个世界,明明是那么简单的.汗水,阳光,网球,少年和梦想.可一旦试图融入这里,还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无论是什么样的时空,无论是什么样单纯无畏的人.
      都逃不开,我们成长的过程.

      成长,真是最无耻的事情.走在哪里都丢不开.

      宫藤君上是个胆小鬼.
      宫藤君上是个胆小鬼.
      宫藤君上是个胆小鬼.

      这样没有理智的速度,淹没她的哭声,连脱离脸颊的泪水都被击碎.
      迹部苦笑,心落落的疼.他终于是无可救药得爱上这个女人.内心装满玄冰烈火矛盾丛生拒绝任何人靠近的女人.

      疯子爱上疯子.
      对他来说,会不会是最毁灭最华丽的剧本?

      “喂!笨蛋.”指针瞬间转向百码开外.他开在她的右边.
      “干吗!笨蛋.”君上看他在身后犹豫了那么久终于追上来,把笨蛋两字拖得特别悠长.
      “本大爷不跟你做口头争辩.有能耐就自己追上来.恩…”依旧是猖狂的口气.挑衅的话语被隔空的气流过滤.

      别扭的孩子.他其实是想说…
      呵,君上是自然不理解.

      我们并不是追求极限.只是追求追赶极限的过程.然后证明自己,曾经是无畏的.就好像成长.最后的站点,并不是说我们有多成熟,我们有长大了多少.而是我们曾经心心念念寻找过那样的终点.然后在路途中不断丢失,放弃与坚持.
      爱过的人,伤过的人.都是沿路的风景.不论美丽与否,我们都真的努力过.就无需在意其他.

      最后还是输了呐.
      君上靠在座椅上喘气,前方迹部的车子总是与她保持着两百米的距离.输赢并无让她多在意.现在这样快要死的感觉,却让她沉迷.
      好象混乱不堪的电脑屏幕,被一下子刷新了一样.

      她光着脚从车里出来,与他同样的姿势坐在车头.迹部转头,看到她宽大的棉质睡衣下露出的脚在空气里晃荡.稍稍失了一下神.
      又马上笑出声.
      君上侧过头,疑惑的眼睛里不忘写上”大变态”

      “你啊.这次是第二次,怎么你还是不穿鞋.你就那么穷吗?”
      “第二次?”
      “恩…第二次.”

      他点上烟,并不细说.君上笑笑,转头不再问.

      荒芜人烟的山顶,在这个位置即便是趴着都能看到真个东京.
      真真切切的浮华盛世.

      退不尽的绮丽霓虹,万家灯火,以最卑微的姿态仰望在深蓝色的苍穹.多么似曾相识的感觉.
      “迹部,你喜欢伦敦吗?”
      “伦敦?”
      “恩”
      “紧纂了资本主义的磅礴历史,以没落贵族姿态自我怜悯的城市.没什么大感觉,只是无可厚非的悲哀.”

      她差点从车上掉下去.

      …………………
      “君上来伦敦多久了?”
      “忘记了,没概念.”
      “喜欢这个地方吗?”
      “喜欢,很古老.”
      “呵呵,说实话呢?”
      “伦敦嘛.不过凭借资本主义的血泪史,自我怜悯的没落贵族.说不上喜欢,觉得挺悲哀的.”
      …………………

      她摸摸鼻子,笑着摇摇头.

      这根烟被吸得很慢.烟雾缭绕了刚一秒就被吹开,他的视线很清晰.
      “一个帝国再繁盛,总是逃不开没落的命运.谁都改变不了.而我,一定会让自己的帝国在鼎盛时期以最骄傲的姿态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顶端.所有人都仰望,所有人膜拜.”
      他紧紧盯着眼前绚丽图画中最明亮那个点.东京的最高点,便是迹部景吾帝国的奠基.

      “只要,人心的帝国足够强大.”他偏过头看君上.迎风闭目的女子,表情是最原始的冷漠,在他的话语之后有了温度.上翘红唇粘住丝丝长发.
      莫名迷离的感觉.
      他走过去,情不自禁伸手帮她拨开粘住的头发.

      “你输了”他看着她鬼魅睁开的眼睛说.
      “所以呢?”她眨眨眼,任你处置的表情.

      迹部忽然笑了起来,放下被头发亲吻的双手.有点郑重其事地放在她的左肩.君上怕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表情的迹部.连妖艳的泪痣都透着王者的气度.

      “所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希望你去刻意改变自己.让你放弃的放弃不了的,都完全过去.依旧做个冷漠自私,胆小虚伪,歇斯底里,偏执到不把事情挖个血肉模糊两败俱伤就不罢手的宫藤君上.然后等着时间.慢慢跟在我后面,慢慢长大,慢慢成熟.”

      因为我也是爱着那个有着那么多缺点的你,因为我是那么清楚的知道,逼迫自己快速成长是多么疼痛.那样的疼痛,是你化再浓的夜妆都掩盖不了的.所以你只要跟在我后面,慢慢得长大.那样,就算比两百米更长的距离,我也能知道你很好.

      君上紧紧盯住他,半晌,右手轻轻拍上他放在自己左肩的手.
      “我知道,你是想告诉我.刚才我离死亡有多近,所以世事再烦乱,也不过是呼啸而过的周遭. 被急速抛弃的过往尘嚣,在身后了.不要再回头了.是吗? 呵呵,那是当然,我怎么会回头呢.”
      她跟他再相象,终究还是不同追求的人.眼前的瑰丽景色让各自想到自己最渴望的东西.他的帝国和她的他.

      那场喧嚣激烈的爱情,仿佛是在纯氧中燃烧的火柴,一瞬间动人心魄的流光溢彩要用永久的黑暗作为代价.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愿意.
      就算是无尽的黑暗,她也不愿那样美丽的烟火变成脚下卑微的霓虹.她用尽生命仰望和守护的爱情,如同迹部所说的,再美丽,还是逃不开残缺的结局.
      那是他的帝国,高高在上万人景仰.
      而她的爱情,她选择点燃末世的火树银花.以最壮烈的姿态隐匿在这片苍穹.
      别人看不到,只要她看到,只要他看到.

      我会守护我的内心帝国.亲爱的,总有一天会如你一般的坚强.

      猩红的篝火点缀群舞的
      被迷乱的诅咒
      谁说的…那是浪漫的病毒
      明知灼痛
      还要生生剥落永不回头
      是因为
      毁灭的圆舞逃不开内心的坚持
      一曲之后
      我的手脱离你的手
      回到各自的帝国
      永不再见

      “就这样?你的条件?”静默了很久,君上终于回神跳下车.
      “呵,当然没那么便宜的事.”
      “那是什么?”
      他挑着眉看了她一眼,说“我要你对着前面大声喊”宫藤君上是大白痴,天下无敌笨女人!””
      这个男生原来还没进化成男人啊…
      君上很郁闷,后悔自己刚才那瞬间的感激和钦佩.
      无奈
      这个男人是变态.

      她裹紧了披巾,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整个浩瀚喊:
      “宫藤君上是大白痴,天下无敌笨女人!”
      转过头.
      ”满意了?”
      “恩满意了.”
      “大变态.”她又回过身,更加大声喊到:”迹部景吾是大变态,天下无敌大笨蛋.”

      “喂,谁准许你这么叫本大爷的.”迹部气急败坏.
      “切!你这个剥夺人权的变态男人.什么叫谁准许,我想喊就喊,你个大变态.你不服气你也这么喊啊”君上迅速逃到车里.
      “本大爷才不做那么不华丽有失水准的事.”
      “白痴你就装吧你.”
      “你这疯子,疯女人”
      “你才是疯子,自恋狂.”
      “…”
      “…”
      一路吵闹,留下身后痛哭的青春.和跺着脚的二十岁.

      呐,真的是第二次.
      发觉自己爱上你的第一次,你光着脚跳难看的舞.
      今天第二次,你又一次光着脚,却是在我的心尖跳舞.我的二十岁,你让我感到最孤独又最不孤独的二十岁.
      本大爷我真的是…爱上你了.

      我们的二十岁,溺死在极速中的二十岁,无可救药的二十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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