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旧梦（贾蓉+张远仪）》刘羽若

38、第 38 章

　　贾蓉有三个月没有见到张远仪，张远仪一身酒气冲撞贾蓉轿子上，他仰视着贾蓉，目光迷离，似乎在哭，触动着贾蓉的内心，贾蓉叫车夫送张远仪回张府，张远仪不愿意，一直挣扎，最后，贾蓉带张远仪回宁国府。
　　因为夜深雪深，身边还有一个酒鬼，贾蓉就没有去打扰惜春，问了婢女，知道有翠儿伺候惜春，贾蓉就放心了，被张远仪那火热的目光注视，贾蓉淡淡道：“明日你就要纳妾，你还耍什么酒疯？”
　　张远仪直看着贾蓉，他想笑，可他笑不出来，眼里的忧伤和痛苦感染了贾蓉，贾蓉似乎明白了，他淡淡道：“如果你不愿意，没人会逼你。”
　　“没人会逼我？” 张远仪自嘲道，“贾蓉，逼我纳妾的是入画！”
　　“我不明白，我真得不明白，我愿一世一双人，入画为什么不愿意。难道开枝散叶真的那么重要？什么是嫡妻的责任，难道伺候我，不是她嫡妻的责任！” 张远仪吼道。
　　看着这样的张远仪，贾蓉感到悲凉，他曾经也这样质问过自己的嫡妻秦可卿，可整个社会对女子的压迫太大了，三从四德禁锢了她们的思想，她们也希望一世一双人，不愿与别的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可孝字，却把她们所有美好的希望打碎。孝，本身没错，错就错在用孝去伤害人。
　　贾蓉拍了张远仪肩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张远仪的手附上贾蓉的手，张远仪就那样看着贾蓉，带着专注和深沉。“贾蓉，爱一个人，是会恨不得他只属于自己的吧。我曾经爱你，当我还是来意儿的时候，我疯狂地嫉妒你身边出现每个人，我一直问，为什么你身边还会出现那些人，你为什么还能宠幸他们？你有了我，你不该只对我好吗？”
　　“你不懂的。”对于张远仪这个问题，贾蓉逃避。
　　“我为什么会不懂，一切都是借口！” 张远仪苦笑。
　　那张成熟俊朗的脸与曾经那张稚嫩清秀在贾蓉眼前重叠，贾蓉是爱着那个来意儿的，那个单纯善良，却又有点狡猾的男孩，他是那样的稚嫩，那样阳光，美好，是他把他拉进了他那个黑暗的世界。他对女子不得人道，所以他拉上了他。
　　那时孤独害怕，败坏了贾蓉的品德，让他把魔抓伸向了那个乖巧的小厮，因为来意儿无害，生死都在贾蓉的手上。那时贾蓉也没想到自己会在乎来意儿，他只是他的娈童。可后来，他在意了，他不能容忍来意儿受到侮辱，所以他放他自由，给他金钱，让他成家立业，成为真正的男人和一家之主。
　　“我年龄大了，身体不在柔软，硬邦邦的……” 张远仪自嘲着，“你不想抱我了，觉得我不在漂亮了……”也许是喝醉酒了，所以这些话是张远仪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说的。
　　贾蓉靠近张远仪，原先他喜欢来意儿，可能是喜欢来意儿的样子，可随着来意儿长大，来意儿的样子已经不重要了，他喜欢的是来意儿那个人。贾蓉抱住张远仪，在张远仪耳边轻声问：“你还想我抱你吗？”
　　张远仪呆呆地看着贾蓉，他点头了，他遵从了他内心的渴望，他吻上了贾蓉，那个吻点燃了贾蓉所有的热情。贾蓉，他加强了那个吻，他们撞倒椅子，听到椅子滚落的声音，贾蓉清醒了，他喃喃道：“张远仪，你醉了。”
　　“我没醉！贾蓉，我爱你……” 张远仪眼红了，他万分委屈。贾蓉牵过张远仪的手，他带他进了卧室，他想要他，可他舍不得，他舍不得再让张远仪，他的来意儿，雌伏身下，他让张远仪再次进入他的身体，感受他的热度，张远仪尽管喝醉了，可他知道这是他的蓉，他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