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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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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回到村子内时已是夜晚,她没有即时回家,而是偷偷溜进了医院。缭绕着医院的静谧使人昏昏欲睡,看更的护士明显地睡眠不足,完全没注意到梵的存在,她就这样无声无色地滑进病房。
梵悄悄地靠近鸣人的小床,注视着他安静地睡颜,“鸣人,我对你承诺,只要我还是你姐姐,我就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你。你是我的弟弟,我唯一的弟弟……”
执行任务途中的鼬攥紧了拳头,抬头凝望夜空。
“已经完全变冷了……”稚气未褪的男声被空寂的空气粒子吞噬,徒留下一点悲伤。
梵躺在家的木地板上,才五岁不到的脑袋已经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太真实……”她所看到的未来越来越清晰,画面都真实得让人无处可逃。
“宇智波班……唯独你,罪不可饶。”湛蓝的眼眸在夜色之中绝望地闭上。
又是一夜无眠,梵只是个五岁不到的小孩,本应是最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年龄,她大可以任性地回到那个等着她继承的名门望族里过着呼风唤雨的生活,但她选了另一条路。一条使她已经要开始想一些,有些人用了一生去想也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已经要为照顾弟弟而付出,已经……没有退路。
梵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学校,一坐下就趴着睡了,连鼬靠近也不察觉。
在鼬的记忆里,梵一向都没有失眠的问题,但她眼皮下的那黑圈好像就证明着梵失眠了。
“不管你有什么瞒着我也好,我都不介意,我只想你能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准确无误地传进了梵的耳里。
她都听见,但她不说。因为她做不到,为了鼬,她早已决定即使粉身碎骨也要改写未来。
此时的宗家大宅中,到处都弥漫着阴沉的气味,空气粒子似乎都沉到地下去,使人每分每秒都有窒息的感觉。
“报告大人……书库中查明遗失的一共有二十册,著作者是八柳阵大人和八柳正纯大人。”一个全身包着黑布的男人踩在八柳正宗的面前,恭敬地报告着。
“哼,那小丫头也算有点本事,竟能在本夫眼皮低下偷书……”八柳正宗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半点也不介意书被盗,反正她终会有一天回来继承八柳族。
改写未来这事听起来可能是天方夜谭,但对八柳家来说是有可能的。当年八柳阵的妹妹就是这样救过她哥哥一命,代价很沉重,但有可能。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都值得赌上一切。
失眠再加上营养不足的梵足足昏昏沉沉了半天才稍微有回点精神。回到家后等着她的,是鼬冷俊的脸和卡卡西表笑肉不笑的蠢脸,连鼬的那个止水哥都来了,一阵惊愕以后取代的窝心的感觉,这大得能有回音的地方终于有了生气。
自从水门和玖辛奈都走了以后梵的身边就很少这么热闹过,可她告诫自己不能依恋,因她终有一天要离开他们。
“唷,我来蹭饭了!”止水一脸爽朗地笑着,仿佛有阳光在他身上散发出来。
卡卡西厚颜无耻地附和着。唯一有良心的就只剩鼬,他很自然地溜进厨房洗碗洗盘子。这样的日子……若能一直到永远,你说该有多好……梵忽地鼻头一酸,埋首于胸前,默不作声地站到鼬旁边。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好,我们都不要变。
晚饭时间无比的精彩,三个男生围着桌子,把忍术的奥义都运用于一双木筷子上。两双筷子电光火石间相撞,瞬间激起巨风,火光闪现,非得争个你死我活不可。
可最终赢的是鼬,他趁着止水和卡卡西争得火热时就已经把盘里的菜一清而空,还不怕死地补上一句,“是你们大意了。”于是三人又为甜点扭打成一团。
梵知道,平静的日子,快要迎来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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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好,我们都不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