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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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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纽约百老汇门前,可以看见一位金发女郎沿着湿漉的电车轨道慢慢行走,鞋跟与地面的抨击声在细雨中几不可闻,衣着单薄的她在夜色愈深的夜晚抱紧了双臂,抿紧的红唇流露出她的坚强,还有孤独……
人在生命中总会遇到很多选择,当回忆也变成了一种阻碍,是不是,我们也会因此而被深深地伤害。
二,
“金童,你在哪里?你再不出来我走了哦!”在花丛中的女子在花的映衬下分外美艳,少女焦急的神色不仅不会让人觉得美感被破坏,反而让人怜惜。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少女停下脚步,小心地扒开草丛,看见一条青色小蛇躺在那里,在尾部露出斑斑血迹。“你受伤了吗?”少女将手放在小蛇面前,冰冷的躯体在遇到温热的物件时,蛇本能的咬了少女一口,在少女如削葱根般的指尖留下鲜明的痕迹,鲜血也随之渗出,少女面不改色地看着小蛇将渗出的血液吸食,看着小蛇尾部渐渐好转,少女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似皎月纯净,亦似阳光耀眼。“你怎么又做这种事”一名俊秀的男子从旁边树上跳下,着急的语气与他潇洒的姿势不相符合,男子抓过少女的手,用略带责备地看着她,但即使这样也掩饰不住他眼底的关怀。男子用法力快速地使伤口愈合“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见死不救的啊!,谁让你躲起来不让我找到,是你的错!”少女撒娇道。“好好!是我的错,”男子摸摸少女的头,将少女揽在怀中,“你要知道,就算只是小小的伤害,我都不想让你遇到,为了我好好的保重自己,知道吗?”少女点点头“恩”。
无论怎样看都是一对热恋中的男女,令人歆羡,但是其他人并不是这样想。
“玉女,这是天帝赏赐的琉璃瓶,你竟将它打碎,该当何罪?”王母凤眼一扫,堂下之人颤抖地解释“我,,我不是存心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端地好好的,我,我”
“你的意思是是它自己无缘无故掉下去的?可笑,一开始我还看在你在我身边服侍多年的分儿上,只要你认个错也就罢了,如今你竟还狡辩,来人,给我拖出去推下斩仙台。”
“王母,手下留情!”一名男子走出跪在王母面前,抬起头说“普天之下均说王母仁慈,怎可因为一位婢女坏了王母的名声,再说,琉璃瓶虽说是天帝赏赐,但是如果他听说您为了这件物品将一位婢女打下凡间,我相信天帝不会因此开心的。”
“大胆,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做的不公了。”王母盯着男子,冷冷一笑,原来这就是在花丛中的男子,而与他同跪在殿上的是那名少女。
“金童不敢。”男子低下头
“你有什么不敢的,我告诉你,在这里我还是一宫之主,我的决定岂容你置喙,我惜你是个人才,但不是事事都会顺着你,退下。”
金童握紧了手,站起身说“既然如此,我愿意与玉女一起被贬下凡。”金童拉起了少女,他们注视着彼此,少女眼中含泪,说不出话来
“你……放肆,我再说一遍,退下。”王母气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金童转身面对王母“金童谢过您培育之恩,可是我与玉女情投意合,如果玉女离开,我也没有办法独自在这里待下去,望王母体谅。”
“王母,玉女虽然有错,可念及她是初犯,饶了她吧!”柳仙风清说
“风清,连你也要为这个丫头求情,都反了吗?金童,既然你这么说,我成全你,我让你经历两世情劫,两世之后你再告诉我今日违背我是否值得。”王母摆手离开。
金童牵住玉女的手“别担心,我们会在一起的,到了人世,我回去找你。”
玉女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好。”
随后,天兵压着他们去了斩仙台……
玉女独白:从我升仙之日起,我就听过金童的名号,颇得王母赏识的英俊男子,仙女心目中的梦中情人,同时也受到许多嫉妒的眼光,我不敢相信的是他喜欢我,我知道树大招风,和他在一起必然受到许多人的嫌恶。但是我喜欢他,放不开他,最终我们在一起了,最初的时光是美好的,爱情的甜蜜让我忽视了很多人憎恨的目光,可是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王母也心仪于金童,我依稀记得王母让我拿琉璃瓶时其他人别有深意的目光,当我看见琉璃瓶不在我上次放回的地方时没有多想,端起就走,现在想来是王母下令破坏的吧!那里的钥匙只有我与王母有,其他人就算想陷害我,没有王母的命令怎么会得逞,只是想起当初我刚入宫是王母亲切的笑脸,便不寒而栗,这么多年甚至我与金童相恋之后,我也没看出半点端倪。或许金童也是意识到,所以在后来才没有多加争辩。
三,
“小姐,等等我”一名书童追着一位俏公子跑着,那位公子回头,小声怒斥到:“银杏”小书童慌忙捂嘴“小,公子,我错了,你等等我嘛!”说着用委屈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公子”。仔细看来,那位“公子”尽管身着男子服饰,可细细看来眉如远黛,眼神顾盼若飞,真真是樱桃小嘴柳如眉,一个妙人儿。原来她就是祝家小姐,祝英台,不顾父母反对,终于踏上了求学之路。但求学之路上不仅有着课业上的困难,在这样一个保守的国家,注定女子是没有办法像男子一般坦然走向学堂的,总会付出比别人多的努力。
“公子,我们在这里稍作休息吧!”“好”男子用手帕拂了石凳上的尘土,坐下来。就在这时,祝英台也来到了这个亭子旁“银杏,前面有个亭子,你去把马匹和行李收拾一下。”
“是,公子”英台拾级而上,抬头看见亭中已有两人休息,英台走上前去,说“打扰了,小弟途径此地,敢问兄台可知尼山书院是否沿此道前行。”
“是,我是要去往尼山书院的学生,贤弟你看不如我们一同前行。”书生回答。刚好银杏走进亭中,看到英台正在犹豫,拉住她家小姐低声说不可,书生见如此场景,连忙说道“是我鲁莽了,若不方便也无妨,只要沿着官道直行不久就会看到尼山书院的大门。“
英台推开银杏,说“兄台哪里话,只是愚弟笨拙,怕打扰兄台,既然如此,我们一同前行,不知兄台贵姓?”
“免贵姓梁,字山伯,贤弟你呢?”
“祝英台,这是我的书童银杏,以后还请山伯兄多多指教。”
“贤弟哪里话。”
慢慢地他们变得熟络了,就像他们的相遇,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可是往往顺利总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结果,毕竟一帆风顺也只是梦想。
就在以为会这样幸运下去的时候,马文才也知道了英台的身份,学成归来,迎接她的不是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而是被迫嫁给自己不爱的人,在这个社会门当户对是比真爱重要的事情,英台不知道自己的命运该如何,直到听到山伯病死的消息,银杏的消息就像是天雷,劈着自己,烤焦了满怀期待的心,山伯,与他相度几载的山伯,明明在午夜梦回自己还披上了嫁衣,明明在离别只是还与山伯互诉情意,那人憨厚老实的笑容,看书时专注的神情还刻在心底,为什么?为什么那样一个人会离开这个世界,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夺走我所爱的人,不可以,既然你们这样想我嫁给马文才,好,我嫁。
英台穿好了嫁衣,那血红的颜色映着英台的面容似乎比鲜花还娇嫩,就像梦中一样,只是迎娶她的人不同,但是一切都可以变,只有这一点不可以,英台从容的走向花轿,看了养了她16年的祝家一眼,坐了进去。
马家履行了他们所承诺的,让花轿途经了山伯的墓,那是一个无比荒凉的新坟,还没有杂草长出,或许不久这里就会像其他的坟头一样,长出很多不知名的草,或许我们的事不会被人知晓。英台想。英台跪在墓前用指尖抚摸着墓碑,粗糙的,崭新的碑上只潦草地刻着几个字,带不上深刻的情感,但是偏偏带走了英台的心,“你怎么忍心留我一个在世上,山伯,让我陪你,山伯,带我走,让我陪你啊!”英台伏在碑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碑前,在远处看着的媒婆和随从,担心英台在还没送进马家之前出什么意外,想过去把英台拉离这里,可是突然间狂风大作,连站在原地都很困难。天上凭空响起了雷电,一道直直地向梁山伯的墓劈来,将原本半圆形的墓地被劈成了两半,英台仿佛在其中看到了山伯的身影,英台说“山伯,你来接我了吗?”英台纵身一跳,随后墓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