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奋斗史》暮瑶

17、第十七章

　　司耀志得意满的回到自己的寝宫，林文轩早已等待在殿中，看到司耀的样子也知道事情大概是成了。趁着司耀的心情不错，他也该为自己这一段时间的辛勤劳动要点必要的报酬了。“看殿下的样子，事情一定已经办妥了。”林文轩陪笑道。

　　司耀满意的回答道：“不错，虽不能说万无一失，不过看父皇的意思应该已经首肯了。小林子，你说的不错，我之前有点小看我这位文弱的父皇了。多亏了你的提醒，你有什么想要的，我绝不吝啬。”司耀想到自己的父皇，心中对林文轩又高看了一眼。

　　“殿下说笑了，为您效劳是奴才的荣幸，不过奴才确实有点事情想向您禀报一下。”林文轩不想要那些金银之类的俗物，他想要的也绝不会手软，该是他的就一定是他的。司耀见林文轩有些犹豫，大概也知道他要说什么，暗部的事是瞒不过他的。“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难道你还想瞒我什么吗？”

　　“奴才不敢，那奴才就直接说，奴才认为此次暗部的作为极为不妥。相信您也知道此次暗部给奴才送过来的资料全部都是未经筛选的第一手资料，这些杂乱无章的信息浪费了奴才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不管暗部的堂主们想要干什么，也许只是为了给奴才一个下马威，或者是一个考验。可这种行为是一种渎职，是对殿下吩咐的事情不重视，假如奴才真的能力不够，没有做好事情，奴才固然有错，无脸再呆在暗部。但殿下的事情没有完成，这给殿下造成的损失岂是他们这些堂主能够担待的起的？”林文轩将语气加重，说出了他的想法：“如果这件事情殿下不知情，我期望殿下能严肃暗部的纪律，给责任人一定的惩罚。”

　　司耀听了林文轩的话并没有立刻给出答案，他看着林文轩的脸不知想着什么，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着，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道：“小林子，依照你的意思该怎么罚呢？”林文轩没有因为司耀的犹豫而改变自己的想法，说道：“最起码掌管京城消息的木堂堂主洪钟应该换掉。他并不适合再担任这个位置。”

　　“我可听说那洪堂主曾在你第一次去的时候为难你，你不怕有人说你是公报私仇吗？”司耀依旧紧盯着林文轩的表情。“不怕，奴才一心为殿下，何惧流言蜚语。”林文轩表现的大公无私，可实际他想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吧，这次就依你的意思办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暗部的副总管，好好跟苏德富学着，只要你能独自扛下来你就是暗部的总管。”说罢司耀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令牌通身乌黑，正面大字繤刻这一个“令”字。林文轩接过令牌，才感觉到这令牌分量极重，不是一般材料。“这是“幽冥令”，用这块令牌可以调动暗部所有人员，今天我将它赐给你，希望有一天你能够不借用这令牌之力而让暗部服从。不过我也先说好，令牌的功能只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还是看人。”

　　“奴才谢殿下恩典。”林文轩明白这次司耀是真的开始相信他，但最后一句也是对他的警告，只要司耀想，不管他手中有什么令牌，暗部一样会听命于司耀，他才是暗部真正的主人。不过这点他怎会忘记呢？毕竟司耀也是他的主人啊！“殿下，奴才觉得您还是有必要去皇后娘娘那里解释一下的。”留下这句话林文轩就推出了司耀的寝殿。

　　司耀听到林文轩的最后一句话一怔，然后失笑道：“这个小狐狸啊！”

　　暗部的大堂依旧那个略显简陋的大堂，和林文轩第一次来这里没有任何的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他的位置，不再是站在苏公公旁边小心翼翼的新来者，现在的他直接做到了上位苏公公的右边，注视着下面堂主们的表情。洪钟的不满全部写在脸上，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看着林文轩时满脸的不屑又能瞒得过谁呢？张老三仍旧是那张诚恳的农民脸，其余人也没有什么太明显的不满，所以说他真的无法理解这个洪钟是怎么当上暗部木堂堂主的，而且还管着最重要的京城情报。

　　“怎么，大家对殿下的任命有什么不满吗？”苏公公的眼睛直接注视着洪钟，在这样的眼神下洪钟还真说不出什么不满的话，不过他就是看不惯那个林文轩的傲慢的样子，不过办成了一件小小的事情，凭什么就能升任副总管之职，看他的样子就是一个奸佞之臣，哼！早晚有些天我要揭开他的真面目。

　　“谨遵殿下之命。”各位堂主还算识相，没有说出什么不满的话，他们也应该看得出林文轩是殿下的红人，苏公公满意的点点头。“好，那从今天开始小林子就正式升任为暗部的副总管，负责直接与几位堂主联系。”“属下领命，一定按总管与副总管的吩咐办事。”堂主们也要表一下态度，大家都是聪明人。

　　“大家不要误会，应该按殿下的吩咐办事，这暗部真正的主人是殿下，所以一切当以殿下的利益为先，我说的对吗？洪堂主？”

　　“哼！”一见林文轩对着自己来了，洪钟很不服气，“这种事情不用你说，我们可不像你天天把殿下挂在嘴上，不过是仗着殿下的宠爱在我们这里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罢了！”

　　“大熊你在说什么啊…”平日与洪钟总是争吵的孔儒第一个出来反对，不过他的关心也表现无疑。“本来就是！”洪钟还非常强硬的说道。

　　“原来洪堂主一直是这么想的，但你真的将殿下的旨意放在心上了吗？我看不见得吧？如果将殿下的吩咐放在心上怎么会给我这样的情报，看看上面写的林家小姐在家吩咐林家小厮买鲜梨五斤，买后赏银二两；楚家小姐爱狗跑出，小姐一直追随直至奴仆将狗截住；这些算什么，难道你想让殿下看到这样的情报，经过层层筛选的情报就是这种没有营养的烂内容吗？那我不得不对暗部各位的能力重新评估了。”

　　洪钟不再说话，他知道不应该将试一试林文轩能力这种话说出去，否则后果更加糟糕。

　　林文轩见洪钟已不再说话，他就要更向前一步“怎么，没话说了？那么我的意思洪堂主实在没有能力担任木堂堂主这个重任，从今天开始免除洪钟木堂堂主的职位，暂由原内堂堂住李森担任木堂堂主，原内堂副堂主木清白升任内堂堂主，洪钟暂时担任内堂副堂主，以观后效。另外，各堂的分工也需要改变一下；京城所有情报工作由土堂负责，火堂负责全国青江以北，水堂负责青江以南，木堂负责北狄和西疆，金堂负责南夏和蜀中，内堂和刑堂的职责不变。大家有什么异议吗？”林文轩用眼睛扫视着下面各位堂主的表情，同时也不忘用余光注视苏公公的态度。苏公公一直都是微笑着，连表情都没有变过，不知不是不殿下提前提起了今天的事，下面各位堂主的表情倒是五花八门，其中洪钟脸上表现出不敢相信的神情后，直接质问林文轩道：“你有什么权利宣布这样的任命，我不服，老子不服！”

　　其他堂主直接找到了苏公公，张老三领头说道：“苏公公…”话中的恳求之意非常明显。苏德富虽知道殿下授权让林文轩立威，也觉得今天林文轩的作为有些过，于是对林文轩说道：“小林子，你看，处置是不是过了，小惩大诫一下也就够了。”

　　“公公认为文轩今天对洪钟的处罚过了，可您应该知道此次为殿下选妻的重要性，他这是在玩忽职守。我不觉得我今天过分，所以我坚持今天的态度，另外…”林文轩从怀中取出司耀交给他的令牌，“我相信殿下也会支持我的！”

　　“幽冥令！属下参见主人”各位堂主包括苏公公一见幽冥令都双膝跪地，参见主人。林文轩突然感到了在人上的快感，“这回大家对我的话可有异议？”望着脚下的众人，他知道他喜欢这种感觉。“属下遵命！”

　　林文轩今天总算在暗部出了一口气，这个处置方案是他苦思之后的杰作。暗部堂主看似以张老三为首，大家万众一心，可实际上暗部根本就不是铁板一块。张老三之所以能成为堂主之首只是因为他是堂主中辈分最高的，别的堂主得叫他叔叔，不过是面上尊重，可他一直对上代木堂堂主抢走京城中枢之地耿耿于怀，所以对洪钟也只是表面关怀，实际上巴不得他倒霉。所以看这个人就不是个能担当大任之人，其余各位堂主除了洪钟之外也是心知肚明，所以对张老三不是没有怨言。

　　洪钟就更不用说，拿他立威是林文轩刚到暗部第一天就下定的决心。而继任的李森，凭借他的弟弟李淼是刑堂之主大家也不会太说什么。至于内堂，这对林文轩来说是一个意外之喜，暗部众人竟然没有人重视到内堂的重要性，这个木清白是唯一觉得内堂比其余各堂都重要的人，这也是原来在暗部没有人理他的原因，所以他也属于郁郁不得志之人，而林文轩在调查暗部内部情况之时注意到了这个木清白。详谈之下，二人对对方都很佩服，所以木清白自然倒向林文轩，林文轩正好趁机收了内堂，内堂才是整个暗部的根本，是内堂维持着暗部的运转，这才是重中之重，可惜暗部之人过于看重功劳给他们带来的好处，竟没有人认识到内堂的重要性，这还真给了林文轩一个好机会呢！

　　不过苏公公的不满也要好好安抚啊！还记得回宫时苏公公的话“你既然有幽冥令在手，又有了这么好的想法，何必要叫上我陪你走着一遭呢？林公公！”还真是赤裸裸的不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