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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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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介被一脚踢的很远。
“京介!”绯真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背后跟着那只形状如青蛙一样的虚。
“绯真…大人…快…快跑…”京介最后说了这句话,昏死过去。
“京介,京介!”绯真感到身后的黑暗将他们两人都笼罩住,周围一片厮杀声。
没人顾得上他们。
她从袖中拿出那把不愿意使用的短刀,咬着牙,举着刀的小手颤抖。
我要…保护京介,保护白哉大人的孩子。
白哉赶到的时候,虚刚好嚎叫一声,倒在血泊之中。倒下的后面,是绯真拿着那把短刀。
“绯真!”他冲上去接住马上就要倒地的她。
绯真艰难的睁开眼,抓着他的大氅,“白哉…大人…对…对不起…”
她眼睛一闭失去了意识,脸色瞬间苍白。
“绯真,你怎么了?绯真…”
他抱着她的手触到一团濡湿,那是还带着温度的血液。他修长的手上,竟然都是绯真的血。
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急忙将绯真的手臂拿起来一看,那里被虚所伤,几乎是骨折了。
“绯真…”
我怎么忍心让你受这么大的痛苦。他抱着她,无尽的悔恨从心底袭上来。
突然白哉瞪大了眼,看着绯真越来越苍白的脸。
他错了,错的离谱。
手臂不是被虚所伤,而是…被这把短刀刺到了。
虚抓住绯真的手臂,将她轻巧的提起来。绯真吃痛,用刀使劲的刺了下去。那刀刺穿了虚的掌蹼,也刺到了绯真自己的手臂上。
绯真的灵力在急速下降。白哉双手食指放在她的眉间,不断的灌入灵力。
她的身体犹如一个无底洞,怎么也填不满。
天空一个惊雷划过,噼噼啪啪又打起了黄豆大的雨点。而他抱着心爱的女人,将所有的灵力往她身体里面灌输,只想着用自己的全部去拯救她。
“冻云!”虎彻勇音大吼一声,将冻云击在地上的短刀上。短刀碎成无数个小块,那颗龙红珠裂了一条缝隙。龙红珠中的灵力泄露出来,红色的光芒逐渐消失。
绯真的灵力开始慢慢的能够蓄积了,却只是那薄如丝线一样的维系着生死的程度。
虎彻勇音皱眉,这把刀真是危险。她弯腰使出救援鬼道,白色光芒打在她的手臂上,竟然没有一丝的好转。
勇音收回手,向白哉低了一下头,道歉说道,“对…对不起,朽木队长。我的能力不足以救治她的伤,赶紧将她送去卯之花队长那里吧,她这个…肉雫唼或许会有用。”
白哉抱着不断流血的绯真,从头到脚都是后悔。她的身体开始发冷,手足无力的垂下,那么像是在他怀中熟睡的样子。
可是,她在接近死亡啊…
如果不曾做那把刀送给绯真...他眉头皱紧,形成个川字,深深的镌刻在眉间。
‘嗷——’
走出来一个巨大的虚挡住前路。
他并不驻足,只是拿出斩魄刀低吟,“卍解,千本樱景严。”
那一道樱花铺就的艳丽之上,是他抱着全身血污的妻子掠过。那一如既往的平静面容之下,隐藏着即将爆发的恨意。
凡是白哉所过之地,虚全被千本樱绞杀。
即使雨再大,不能冲破那樱花,不能洗净他的悔恨。
“卯之花队长,请你救她。”他向她低下头,十分恭敬的拜了一下。
卯之花烈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和他怀中脸色苍白灵力十分衰弱的女人,点了下头。
那么高贵的朽木当家人,向她低头。
“肉雫唼。”她伸手一招,那只如同章鱼一样的软体怪物在遥远的地方一口将嘴里的其他死神吐出来,扇着软绵绵的翅膀飞过来,将绯真一口含进嘴里。
卯之花烈将手放在肉雫唼的身上,感受着里面的人的变化。白哉不顾自己身上的血迹,只是看着她的表情。
卯之花烈轻轻皱了眉。
白哉心中一紧,拳头握紧,眼神更加清冷。
“朽木队长…”卯之花烈的声音冷静却又残酷,“可能…”
白哉将千本樱收起来,插回刀鞘。
“只要能救活她,什么都没关系。”
卯之花烈眼中露出赞赏的神色,点点头道,“那么,请你过来吧。”
白哉走过去,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似乎踩在自己的心坎上。他只要她活过来,别的一切都可以。
只要她能活过来。
“兄长大人,我回来了。”露琪亚跪在门外,小小的身子十分坚毅。
绯真轻飘飘的落在她的背后,张开双臂将她拥住。泪水从眼中落下,“我的妹妹…”
“露琪亚…”门内那个低沉冰冷的声音传来,白哉打开门,眼睛有点发红,但他竭力掩饰住,“不是说了今天不能来打扰我吗?”
他穿着家常的和服,和平时绯真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样。
好像还是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呢。绯真暗自嘲笑了一下。
露琪亚恍悟,今天是姐姐的忌日。
“十分抱歉,兄长大人。”露琪亚将头低下,暗自后悔,这么重要的一天都会忘记。
“算了,既然今天你刚好回来了,进来给你姐姐上柱香吧。”白哉将门打开,转身进去。
露琪亚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好似多么孤零的一个人。
绯真站在自己的遗像前,看着露琪亚为自己上香。
原来白哉大人是这么的爱我…
“白哉大人。”她将坐在遗像前冥思的他抱住,“绯真将是你永远的妻子。但是,绯真更希望你能快乐。”
“喂,白哉。”那个橘子头的男孩来了,肩上扛着一把白布包裹的大刀。他一脸的随性,未经过任何允许就已经走了进来。进来了发觉气氛不对,他也不管,只是挠挠头,“白哉,我只是来找你说个事的。就是,你把你六番队的那些人借我用一下,我和一角要举行拔河比赛啦。他们十一番队的人你知道,我们这边就茶渡雨龙不够…哎,你挑几个身体强壮的借给我用用?”
一护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堆,白哉只是皱着眉。
“出去。”
“一护,你给我滚出去!谁让你跟我进来的?不是说了让你在外面等的吗?”露琪亚一脚将一护踹了出去。
“嗳!好好说话不行吗露琪亚?动手动脚像什么女孩子。”一护骂着跳墙出去了。
“实在是很抱歉,兄长大人…”露琪亚坐下来,继续陪着白哉面对绯真的遗像。
“哼。拔河…”白哉站起来,面上表情虽然未变,内心已经有了很大的兴趣,“我们去看看,露琪亚。”
“是,兄长大人。”
透明如同蝶翼的绯真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两人。那一高一矮的身影,就像是白哉大人和从前的她。
她笑的很甜。
因为世界上已经有能够带给他快乐的人了,即使不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