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街》莺戈

4、第 4 章

　　恐惧的产生不是因为已成事实，而是因为未知事件，一个人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染沫熏走着走着，忽然有个女孩拉住她的胳膊，她的嗓音细得像猫，“你还没有注册就在这里乱逛，胡来。”染沫熏低头看那个女孩，她个子比自己矮，戴着个猫耳朵的头饰，青色的眼影打得很浓，穿着窄窄的白色短裙，黑色的丝袜。
　　“小猫女，什么叫注册？”“我有名字的，大家叫我小茹，要记牢了。现在马上跟我注册去。”染沫熏听她讲话命令似的，心里不是很舒服。“你是这鬼地方的头？”“猫街不是鬼地方，不准这样称呼。你脑子糊了，头怎么可能是我。快点跟上。”小茹白了沫熏一眼，蹦蹦跳跳的走了。她跳得很快，沫熏用跑的才能跟上。
　　注册点是个棕色的小屋子，小茹把她带到门口，“里面有人教你怎么注册，我要去带新会员来。”说完，她又蹦蹦跳跳的离开了。染沫熏走进小屋子，屋内亮堂堂的，坐着一个和颜悦色的女护士，一个拉里邋遢的医生。一见沫熏进来，女护士便站起身，说道：“小姐欢迎您光临猫街，您将会是第1731个会员。”
　　沫熏跑的累了，含糊的嗯了一声，就躺在屋里的大沙发上，闭上眼睛休息。女护士取出一只针筒向她走过来，轻轻摇了摇沫熏，“小姐，我们要抽取您的血样作为会员存档。”染沫熏困的要死，也不知怎么回事，一进这小屋就犯困了。她点点头，只想快些入睡。手臂像被蚊子叮了一下，殷红的血液渐渐漫入针筒。女护士机械式地将沫熏的血注入试管，用活塞封死，贴上标签：1731 染沫熏 2006.12.9。
　　然后女护士对那个软趴趴的医生说：“接下来轮到你了，快起来。我要将血样送到冰库。”邋遢医生陡然有了精神，从座位上跳起。走到屋子角落，从衣袋里拿出一串黑色的钥匙，打开密门。他进去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出来，手里拿着个培养皿，里面装着墨绿色的液体。女护士早就存好了血样，正在喝咖啡，闲闲的问了一句：“老哥，今天要给1731注什么啊？”
　　医生两眼放光，直盯着培养皿，几近疯狂的神态，与刚才判若两人，“哼哼，是我最可爱的小东西，耗了二十年时间。”女护士不以为然：“就这么随便给她用了？不可惜。”“小东西刚出生，正愁没试验品，她赶上时候了。”医生先小心翼翼地用针头挑了一点墨绿的液体敷在沫熏手腕上。
　　沫熏睡死了，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慢慢的，医生将满满一针筒液体注入沫熏的右手静脉。“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主人会认可我是天才。”医生看着熟睡的沫熏兴奋的大叫。女护士冷笑一声，从身边的保险柜里取出一个像手表的东西给沫熏戴上，对医生说：“我等着看你的成果。”
　　当沫熏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大街上了。猫街此刻竟是灯火通明，沫熏能看见商店美丽的装潢，精美的物品摆在架上。流动的火车厢餐厅，缓缓在铁轨上行驶。她不知不觉走进一家商店，卖的是鞋袜之类的东西。服务员的态度很好，她随意拿起个长筒袜摸摸，感觉真实，她不是在做梦。
　　这家店长而深，像小巷子似的。沫熏往里边走，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打扮得都跟猫咪一样。突然有人拍拍她的肩膀，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小姐要买什么？”沫熏抬头看去，是个男人，长头发，抹着浓妆。她没由来的心生恐惧，掉头便跑。
　　沫熏在大街上狂奔，她想逃出猫街。很幸运，她找对了路。远远望见那幽绿色的招牌，她一头栽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昨晚写到2点多，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