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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二章 提亲 ...

  •   第二章提亲

      是夜,闲云寺内,某间厢房里还亮着灯。由于房内只点了一盏灯,因此光线有些昏暗。
      “查得怎样了?”中年女子正端坐于木椅上品着茶。
      在她跟前站着两名身着灰色衣衫,装扮不俗的男子。一个身形健壮,面容俊朗,另一个身形较为瘦弱,长相清秀。他们二人复姓钟离,哥哥名忆,弟弟名锦。
      “伯母,那女子身世离奇、无从查起,只打探到她是个精通商行的奇才,三年时间从一个做小买卖的小商贾成为开钱庄的大老板。不过她为百姓做过不少善事,所以一直受人敬仰。”说话的是兄长。
      “看来她品行不错,那居于何处?”
      “那位姑娘现居于此镇南面的雨梦居。”锦答道。
      “做得好!有劳二位贤侄了,天色已晚,回房歇息吧。”中年女子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不久,寺中所有厢房的灯都熄了,只留下悄然和宁静。
      次日清晨,雨梦居。
      整间雅居极为宽敞明亮,格局也极为简约、方正雅致,墙上挂有几幅字画,院内种几株花草。三间竹屋均筑于岸上,每间竹屋外都用粗壮的竹竿支撑所建的走道环绕一圈。周围环境安然自得,时而有鸟雀之声,令人感觉像是摆脱了世俗纷争,过着犹如神仙般悠然舒心的生活。
      雨梦居所处的位置有些偏僻,却不难找,院外不远处已有马车朝这里驶来。
      “有人在家吗?”黄衣女子跳下车在院外询问。
      “有人吗?”无人应声,黄衣女子只得再次询问,同时小心地踩着步伐慢慢走进院子,保持警惕。
      “谁呀?大清早的吵什么呀!”听语气,显然里屋的人睡的正香,却被突然来访的人搅了清梦,心里极不愉快。
      “在下突然造访,有失礼节,还请见谅。不知若凌姑娘可否在家中?”听见里屋有人应声,而且是个孩子的声音,先前悬着的心放下大半。
      “姑娘找我所谓何事?”不等屋内有所作答,屋后则传来一声银铃般的嗓音。
      闻声,屋里的人不得不压制心中的不快,睁开惺忪的睡眼,穿上衣服走出房间,而屋外的人则把目光转移到屋旁的走道上。以为掩着轻纱的青衣女子踩着莲步不急不慢地进入众人的视线。
      昨日美貌妇人匆匆见过若凌三次,只记得她身着青衣,谈吐儒雅。今日再次与她近距离接触,可以感觉到她周身的书香之气。
      而若凌对他们反倒没什么印象,不过看来者的装扮不俗,即使不是官家子弟,也该是些富商名门。
      “姑娘的举止与谈吐果真如传闻般清雅脱俗。这轻纱之下定也是张俊秀的俏脸吧。”美貌少妇不知何时也走进院内。
      “夫人谬赞,小女子相貌平庸,不值一看。”若凌低眉回礼,“今日夫人前来不会只是为了夸奖我吧,有事不妨直言。”
      “说得好,”美貌妇人对她满是欣赏,“好了,我们言归正传,此次前来并无他意,只想为吾儿觅得贤妻。姑娘德才兼备,想必定能做好太师府的好儿媳。”
      “夫人未免太抬举我了,若凌才疏学浅、相貌平庸,怎配得上太师府的公子,承蒙夫人错爱。世间才貌双全的女子不在少数,夫人还是……”
      若凌“请回吧”三个字尚未说完,美貌妇人则打断道:“姑娘此言差矣,世间美貌之女虽多,而是些胭脂俗粉;才艺之女亦多,则爱追名逐利。像姑娘这般心平气静、明辨是非之人屈指可数。何况昨日巧遇姑娘三次,也算是你我有缘。”
      闻言,若凌不禁皱眉:“昨日夫人与我相遇三次?您是在说笑吧,昨日我与小妹在外游逛一天,不曾见过夫人呀。”
      “你是否见过我不重要,只要我喜欢你就已足够。此次出门会遇上姑娘实属意料之外,今日贸然上门有些唐突,还请姑娘见谅。”美貌夫人说话不急不慢,不骄不傲,一字一句都以礼相待,想必也读过不少书吧。
      话虽如此,若凌还是不能接受美貌夫人的做法,语气微怒:“夫人,枉你出生于富贵人家,以你的言行一定也是饱读诗书,可如今您的所作所为与那些强抢民女的市井之徒有何区别!”
      “放肆,娘亲一向明辨是非、乐善好施,岂是你能诋毁的。”站在一旁的黄衣女子见母亲被辱忍不住上前叫道。
      面对若凌的顶言相撞,美貌夫人倒也不怒,反而止住了黄衣女子:“芸儿,不可无礼。”
      黄衣女子本想再说些什么,无奈被母亲拦住,只好作罢,退回美貌夫人身旁。
      若凌的话令美貌妇人的内心略有动摇,就在刚才的一瞬,美貌妇人仍是决定为了儿子的幸福不妨当一回小人,于是开口言道:“不论今日姑娘如何看我,总而言之,你这个儿媳妇我要定了。”
      “夫人未免太大意了,像我这般年纪尚小则成了商业中数一数二的人物,时常又会得罪权贵之人,这世上心里真正服我的能有几个?倘若身上没有半点功夫,又岂能活的更长久些?”话音未落,若凌伸出手抓住早已来到她身旁的白衣女孩,施展轻功飞跃而去。两名身着灰衣的男子见状急忙纵身追去。
      “娘,您先回寺中等候,我与阿忆、阿锦这就去将她追回。”
      “一路小心。”转眼间,黄衣女子同样施展轻功,朝若凌离开的方向追去,很快失去了踪影。
      青、白、黄、灰五道身影在林间穿梭,速度之迅疾让人看不清来人的样貌。
      “小笛,你先走,这里有我挡着。”若凌的语气依旧镇定。
      “不,还是由我挡着吧,万一被抓了也奈何不了我。”小笛说话有气无力,明显呼吸有些急促。
      “别说傻话了,何况你又能抵挡多久,那两个灰衣人跟着我们跑了半天大气也不喘一下,定非等闲。还有身后的黄衣女子,最后一个赶来现在却紧随其后,你刚习武不久岂能与他们相比。”
      若凌话虽有理,小笛听后小脸上不免泛起羞红之色。
      见小笛面色有些失落,想必方才情急语气重了,又安慰道:“你的武艺尚不及他们,不过轻功已小有成就,希望你可以逃脱后回渝州找吴伯求助,明白吗?”
      “小笛明白,姐姐保重。”话毕,小笛跟着若凌三年,见过不少人情世故,知道再做拖延非但帮不了若凌,反而会拖累她,所以不再多说,迅速改道向另一个方向离去。
      青色身影为了掩护小笛的离开半途折返,与那三人立于树干之上。
      见若凌忽然返回,黄衣女子不免好奇,率先开口:“难道若凌姑娘想通了?愿意跟我们回去?”
      若凌淡笑,碍于青纱遮掩看不出其神色:“不是,只是很久不曾与人比武,有些乏味罢了,今日见你们功夫不弱,想切磋一二,可否?”
      黄衣女子闻言挑眉,一时感到眼前这女子突然变得深不可测,或许她是个隐姓埋名的高人,武功不逊于他们三人,又或者她只是装模作样,然后使诈伺机溜走。她的表情被青纱遮挡,看不到,更猜不透,不知她属于哪一者,三个人面面相觑,有些无措,压抑的气氛已让他们不决绝出了不少冷汗。
      片刻思索,黄衣女子只得故作镇定:“哦?有意思,我突然也想切磋下武艺,看看自己进步多少。”
      话音未落,青、黄、灰四道身影已交错在一起,身形之快、下手之准,招招逼人,胜负难分。
      林中狂风乱舞、落叶飞散,经过几百个回合双方暂时有所停歇。黄衣女子他们三人由于消耗太多体力正喘着粗气,相比之下,若凌只是呼吸比之前有点急促。按照这个情形,胜负依然分明。
      “放弃吧,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若凌目光冷漠。
      “大哥,这姑娘好厉害,打这么久呼吸还那么顺畅。”说话的是啊锦。
      兄长则“嗯”了一声,表示弟弟的说法,目光一直盯着前方的青衣女子,“姑娘好身手,在下自叹不如。”
      “公子过奖了。”若凌微低眉首,淡然一笑。青纱微荡,三人只好凭借说话语气猜测对方的心思。
      黄衣女子自知,就凭他们三人的能耐绝不是若凌的对手,只能智取:“若凌姑娘,你的身手确实令我们大开眼界,只是今日你孤身一人,纵使你三头六臂也未必胜得过我们三人,还是枉动干戈与我们走吧。”
      若凌靠着最后一丝理智压制心里的怒火:“真不懂你们,天下才貌兼备的女子多得是,为何偏要纠缠与我!”
      “那些女子才貌双全又怎样?有几个能当真做到知书达理?又有几个不贪图荣华富贵?说到底还不是一群胭脂俗粉。”黄衣女子也忍不住气急喝道。
      闻言,若凌的语气稍稍有所缓和:“方才姑娘所言在乎情理之中,可是知书达理、不贪图权贵的女子天底下也不止一个,何必为难我呢?”
      “若凌姑娘别再推脱了,嫁入太师府,至少你日后不用再奔波劳累,不好吗?”黄衣女子仍想抱着一丝希望,试图利诱。
      “姑娘这话什么意思?想说我是个贪图富贵之人?”
      “不,不是,只想请姑娘跟我们回去。”黄衣女子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说辞。
      “好了,不用再说了,今日我不会跟你走的,而且想留住我可没这么容易!”话音未落,一股青烟泛起,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刚才黄衣女子试图利诱的话,若凌并非听不出来,不过是为了借机逃走所以故作生气,约她争辩罢了。
      “没想到她居然会用毒,怎么办?芸儿。”待三人冲出青色雾气时,那一抹青色身影早已不见。
      “追!”
      正午时分,山间小道。
      “哈哈,这下追不到了吧!”青色身影停下脚步,回望来时的树林得意道。再抬头望天,已是午时。
      “来来来,卖凉茶喽……”
      听到叫卖声,若青衣女子一时觉得饥渴便往那间茶铺走去,顺便找个位子坐下。
      “小二哥,来一碗清茶和几个馒头。”正说着不忘拿出一锭碎银子交到小儿手上。
      小儿收下银子,笑着招呼道:“谢谢姑娘,稍等片刻。”
      午后,有个身影在林间走动。看她所行的方向多半是去离着不远的某个小镇,按她的速度天黑前应该可以到达。
      青衣女子前一刻正这么想着,而下一秒却停下脚步,神色多了一分惊讶。
      “出来吧。”瞬间她的神色已恢复了平静,“普天之下能追上我的人屈指可数,虽说你们武功不低,可要追上我绝非易事,怎么做到的?”
      “若凌姑娘,你还记得之前在林中你我相接的那一掌吗?”黄衣女子现身说道。
      一时间,若凌的瞳孔不禁收缩,立刻回忆起当时在林间打斗的情形:一青一黄两个身影纵身跃起,向对方各打出一掌,,两掌相接,顿时四周轰然巨响,两掌之间更散出黄色粉末。
      回想起那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轻纱遮掩,看不到由于紧张而变得煞白的脸。若凌转眼看向黄衣女子:“云鹤山人是你什么人?”
      “云鹤山人退隐江湖数十载,可说是消声匿迹,你怎么会……”黄衣女子的脸上也多几分惊讶之色。
      若凌不予理会,打断道:“你所用的粉末是留影粉,此药必须以制药者的血作为媒介,没说错吧。”
      黄衣女子心里更是讶异:没想到她居然对药物也有所专研,看来要降服她并不容易啊。
      这个黄衣女子竟然认识云鹤老鬼,看来要摆脱他们也绝非易事啊,若凌心里苦闷。
      二人各怀心思,片刻间四周显得极其安静,可以听到鸟鸣声与微风轻拂之声。
      喝声响起,两道灰色身影从若凌身后纵身飞来。
      若凌赶忙有所反应,身形一闪躲过一击,同时,原本藏于袖中的匕首握于掌中。眨眼间,一张绳网对准她的方位从正上方压下。
      若凌不急不避,反而纵身疾旋而起,对绳网迎面而上,几道银光划空,绳网于刹那间四分五裂。
      二人见神网已破心里不免一惊,若凌见势便知此刻正是摆脱他们的大好时机。媚眼之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往一旁的大树翻跃而去。
      黄衣女子则按一早计划好的立马纵身跃起冲她打出一掌。若凌有所感应急忙闪身飞跃到另一颗树上,躲了开去。
      一声巨响,那一记掌风打断几根较细的树枝。在若凌稍作停留的片刻,黄衣女子不知何时绕与她身后,若凌转身正欲对敌,孰不知恰好吸入迎面扑来的白色烟雾,顿时觉得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走一般瘫软无力,从树上掉了下来。黄衣女子见势纵身跃下接住若凌下落的身子。
      二人定下身形后,若凌显得有气无力,在失去意识前虚弱低语,只有身边的黄衣女子才可听到声音,至其脸色瞬间煞白:“真没想到云鹤老鬼竟会传授于你‘松骨迷雾’。”
      她究竟是谁?黄衣女子心中惊疑,背脊一阵发冷,正要追问,无奈怀中的人儿因身中迷烟而暂时陷入昏迷。
      夜色寂静,闲云寺内暗沉一片,只有几间厢房仍亮着零星灯火。其中正包括美貌夫人的房间。
      美貌妇人此刻在房里来回踱步,坐立不安。足足等了一天,现在都日上三竿了仍没有半点消息,也不见三人踪影,怎不担心他们的安危?
      “吱呀”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两个灰色身影出现在美貌妇人面前。不错,来人正是钟离两兄弟。
      “这么晚才回来,你们没事吧?”美貌夫人关切道。
      “放心吧,伯母,我们都没事。”钟离忆回答。
      “没事就好。”美貌夫人放下悬着一天的心,说话间没看见黄衣女子,问道:“芸儿呢?她去哪儿了?还有若凌姑娘呢?”
      “伯母莫急,若凌姑娘已被擒住,芸儿先将她带回去了。”忆解释道。
      “今日辛苦你们了,天色已深快先房歇息吧。回去后,你们有什么需要的,我也会尽力办到。
      两兄弟互相看了看对方,略作思索:“多谢伯母,只是一时间我们想不起要些什么。”
      “那就先欠着吧,日后想到了再说吧。”
      “谢伯母,侄儿告退。”兄弟二人应声道别离去。
      夜幕三更,太师府。
      “咚、咚、咚”
      不多时,一个守夜的家丁从里屋跑出来为来者开门。
      “嘎……”大门打开,门外正站着一位容貌俊俏的男子,他的脸上不曾有一丝表情看不出悲喜,而眼神中始终泛着一抹忧伤,一身白衣飘然,平添几许凄凉。男子身后则站着两名侍从,手持佩剑。
      看清来者的瞬间,那个开门的家丁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少爷,快请进吧。”
      白衣男子应声进门:“没事的话,你也早些歇息吧。”
      “是,少爷。”家丁余音未落,白衣男子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眼前的这位廿十有余的白衣男子正是太师府的大少爷、葛太师的长子葛轩。十年前,他奉旨出巡办事,途中不知遭遇何事,回府后性情大变,从此寡言少语、不拘言笑、性格孤僻。那段时日做事时常走神,眼神终是泛着那抹无名的哀伤。不论是外人或是府里的人,包括身边的亲人,他依旧保持着以礼相待,却不曾与任何人提及心中的伤痛。如今过了十年,他不会再像过去那样时常走神,颗对周围的人或事仍是提不起半点精神。
      常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啊。”而这味“药”怕是世间难求,除非奇迹惊现。
      若要说当年之事无人知晓也不尽然,还有至今跟随于他的丁伯和两名侍从,他们不忍见少爷过多悲伤,所以绝口不再对任何人提起那段往事。
      同样的,自从那次不堪回首的经历之后,葛少爷便极少在家呆着,常年在外办差。顺道游历当地的风景,借此舒缓心中一时的沉闷。
      清晨,闲云寺。
      “多谢贵寺几日来的款待,打扰多日,如今也该告辞了。”美貌夫人含笑有礼。
      “施主说笑了,来者是客,实属应当。”说话的是个十五、六岁相貌清秀的小沙弥。
      “总之谢过各位师傅的照顾,这有一千两银票愿献于佛祖。”
      小沙弥接过银票回礼:“施主如此慷慨、宅心仁厚,定会得到佛祖庇佑。”
      “承蒙小师傅吉言,告辞了。”
      “施主慢走。”
      美貌夫人与钟离两兄弟一起上车,打道回府。
      太师府,书房。
      “咚、咚”房外有人敲门。
      “是轩儿吧,进来。”听声音该是个中年男人,多半就是太师了。
      推开房门,葛轩进屋低首行礼:“孩儿见过爹。”
      “嗯。”葛老爷放下手中的案卷,起身来到葛轩身旁。
      葛老爷已年过五十,十年来似乎没有太多改变,样貌仍是那么端详、俊朗,朝中任太师一职,多年来位高权重,乃皇上身边的红人。
      “上回你主动向圣上请缨,奉旨办差,这一去便是两年,此次回京,你能否多待几日,你娘一直很挂念你。”葛老爷语气平和,也一脸的无奈啊。
      “知道了。”
      是啊,好久没在家陪伴亲人了,不知母亲与两位妹妹近年来过得可好?等等,今日怎么还未看到她们?
      葛老爷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你娘这几日去闲云寺烧香,算算时日差不多就该回来了,有芸儿和钟离两兄弟陪伴左右,他们三人武功都不弱,没事的。至于琪儿,她回乡探亲去了,身边有丁伯护着,放心吧。”
      “既然如此孩儿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如若没事,孩儿先告退了。”
      葛老爷无言以对,点首示意。
      看着葛轩离去背影再次摇头叹气。本想与他商量一下成家之事,可作为父亲的他知道儿子的脾气多说无益,过去的七年里曾为他安排过多次亲事,却是誓死不从。还有他母亲也有过两次布局,没想到竟都被让儿子识破,逃婚而去。
      所以刚才已到嘴边的话,却生生卡在了嗓子眼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再往肚子里咽。
      黄昏之时。
      “老爷,夫人回来了。”一个家丁跑到书房门外,气喘吁吁地向里面的人禀报。
      葛老爷闻声,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出房间与来此禀报的家丁一同前往大堂看望。
      “芸儿,若凌呢?”
      “安排在别苑,不会让人发现的。”黄衣女子自信道。
      “很好,算算时日你哥也该回来了,正好把事办了。”美貌夫人为自己精心策划的如意算盘窃喜。
      这几句话正巧被走到门前的葛老爷听了去,对她们的心思猜到了七八分,便上前插上一句:“湘蓉,你这么做是不是……”
      葛老爷还未说完,葛夫人已看出他的心思:“老爷,你知道轩儿的脾气,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他都二十出头了。”
      说话时葛夫人特地加重“二十”两个字,以示意葛少爷已到了成家的年纪。
      幸好葛轩这时候不在家出去闲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葛老爷已受过儿子两次逃婚的打击不敢再多管,只得心中叫苦,不忍又是一声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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