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处与归》赤日齐天

10、第 10 章

　　“阿修，太后退居万寿宫了，据说是因为梦见了先帝，先帝说西宫乃太祖生发之地，今西宫无主，恐妨拓跋。”
　　“哦？那她打算带谁过去？之前太后万寿宫的殿中服侍是贺兰家和何家的？西宫里原来的掌事是。。。？”
　　“拓跋和步六孤。阿修，你这一片死掉了，我提子了啊。”
　　“诶？阿弘什么时候下的档？”
　　“很早呢，阿修都是朕上阵领兵的爱将了，我也不能总是依赖着阿修，依赖宗室啊。”
　　“可是，我倒很喜欢阿弘依赖着我呢。”
　　“咳，咳咳。。。。小飞。”
　　“啊呀，阿弘又脸红了。太后迁宫，用度不可减，抚育之恩山高海深，朝中诸公怕是也这样想的呢。”
　　“用度只高不低，朕还是分得清冯氏和太后的不同的，冯家这一次彻底没人了，按照族谱查下去，那些连了宗的，到知道的更多呢。”
　　“比如？”
　　“乙浑。”
　　“陛下打蛇七寸。”
　　“还有慕容白曜。”
　　“慕容。。。”
　　“阿修怎么了？棋都下乱了？应该下这里。。。”
　　“陛下！慕容将军累荷荣授，历司出内，世载忠美，辛勤于戎旅之际，契阔于矢石之间，登锋履危，志存静乱[1]。虽与乙浑共秉朝政，然未尝附和乙浑大逆之事，忠秉王事，体正纯直，安有逾越之举？臣愿力保白曜忠纯之心，请陛下切切查之。”
　　“呵，丘穆棱修，你是以什么身份要朕明察的？”
　　“臣，不敢。。。”
　　“慕容家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白曜与乙浑共事之时，你上门拜访没少被晾在一边吧？！拓跋郁奉诏侍事的时候，南乡公[2]闭门不出，未献一兵一卒！这次冯熙与慕容白曜往来书信俱在，你要朕还要怎么明察？！”
　　“陛下！冯熙与臣尚有书信，何况慕容将军耶？慕容将军若此，况朝中诸公耶？陛下欲为孤家寡人耶？况此次，若无慕容将军相助，修安能避冯熙之耳目，能保全性命得见陛下，使冯氏不法之行大白于天下乎？由微知著，慕容将军忠于陛下之心可见。”
　　“罢了，你下去吧。朕会着人查的。”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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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修，朕不管你受了谁的恩，承了谁的情，你只能和朕站在一起！朕所厌恶的，你也必须厌恶，朕所喜爱的，你也必须喜爱，朕所拔剑相对的，便是你的利刃所向 ！这是你向朕，向弘许诺的！
　　阿修，你在来信之时，对慕容白曜和慕容如意多有夸赞，什么抚御有方，身擐甲胄，与士卒同，什么宽和有礼，敦直优容，果毅习戎，他们就这么入你的眼？在你眼中竟无一处不好？当年附和乙浑的情状竟都掩过了？
　　真是难得，阿修都被折服了，竟忘了，不能为我所用的，便是当世人杰，也不过尔尔，若是生有二心，更是要斩草除根。
　　慕容，而今便是朕容得下你，弘也容不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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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慕容，前朝子孽。阿弘，修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啊。白曜将军行军布阵具是良将，守土有方，攻城辟疆，未敢越道济，比肩弘先有余[3]，足明机运，体闲兵势，这样的人，纵然会一时附和乙浑，却绝不敢直指玉阶，问九鼎之重。修在军中，白曜将军多有指点，虽未有师徒之名，却得益良多，不然修也不过匹夫之勇，安能统帅一军。同僚刁难，有军士挣功，若无白曜将军出言指点的，修又怎能平安渡过。
　　陛下欲以冯熙牵扯白曜，修，不忍亦不能见将军蒙冤，身死名灭！

　　“臣丘穆棱修请见！”
　　“彭城侯，陛下今日不适，您先回天华殿休息吧。”
　　“多谢通传，某明日再来。”
　　“大人多休息，保重自己身体才是，莫要为旁人烦心，伤了您和。。。的感情。”
　　“多谢，只是，还请内侍中带话，修不敢不为，不忍不为。”
　　“您！您何必为了个外人和陛下伤感情，陛下之前颇为自责，夜不能寐，您这样到让陛下伤心了。”
　　“您说的是，修这就回去了。”
　　“快，快，扶着彭城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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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修回去了？”
　　“回陛下，今日彭城侯已经回去了，不过明天怕是还会来。彭城侯他......”
　　“她说给我听呢。她对慕容倒很是有心。”
　　“丘穆棱大人。。。。”
　　“嗯？”
　　“大人对陛下忠心。”
　　“哼，只是有些人太多余了。”
　　“至今日，已是三天了，如果丘穆棱大人再来。。。。”
　　“慕容白曜！哼！亢泥，你去传朕的口谕，让她回府修养，把中散令给她送过去，待她痊愈再回太常。”
　　“喏。如果丘穆棱公不肯...."
　　“罢了，你告诉她，朕还分得清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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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格，见过中散令徐公。”
　　“贺格见过中散令。”
　　“在府中几日要辛苦徐公了。不知徐公可中意这东苑？”
　　“某多谢彭城侯，还请彭城侯着人把药材送来，某该煎今日的药了。”
　　“咳咳，徐公辛苦，还请手下留情啊。贺格，徐公的一应事物务必妥帖。”
　　“喏。”
　　“彭城侯还请静卧，万不可再度受寒”
　　“多谢徐公，告辞。”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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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格，辛苦了，府里可还安稳？”
　　“都好，你若是身体康健，才是府里安稳呢。”
　　“让你担心了。”
　　“还好，担心着担心着就习惯了。”
　　“贺格，你重点注意陛下送来的几个女子，还有冯家有关系的那一个。”
　　“喏。可是陛下？”
　　“不一定，但冯家是一定的了。”
　　“元则放心，府里，定会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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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君，陛下怕是真要牵连慕容家。”
　　“贺格，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陛下送的那位达奚氏。”
　　“陛下。。。贺格，你去取我的官服。”
　　“喏。”
　　“慢着，去取青色的麻布素服。”
　　“郎君，这...."
　　"去。”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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