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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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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众人各自回房,我正思索着怎么跟三师兄交代一下我这消失的三年时光,门就被推开了。
三师兄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讪讪一笑,师兄没点我,径自关好门走了进来,坐在我对面。
我缩缩脖子开了口,“师兄,这些年,你们过的可好?”
三师兄盯得我毛骨悚然,半晌叹了口气,“成悦,三年了,也够了,什么时候能跟师兄回去,你一个人在外面,我跟你四师兄,五师兄都很挂念你。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也别使那牛脾气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面,“三师兄,我知道你们对我好,可是,当年的事,我忘不了,当年要不是我,我们药王谷也不会变成这样子。”
三师兄道:“成悦,事情都过去了,你就不要再想了,师父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我们也没有。听话,跟师兄回去吧。”
我道:“师兄,我做不到。”
三师兄声音一个拔尖:“到不到也得做,你当年为了那小子差点丢了命的时候怎么就挺过来了,你不敢面对,什么时候能够解开心结。这一次,你一路跟着那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成悦,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道:“三师兄,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只是我有我的想法,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们的。在此之前就容许我再任性一次。”
三师兄死死地按住椅子的把手,瞪着我,最后呼出了一口气,“成悦,我真的不想再管你了,你想怎么闹腾,都由着你,师兄最后问你一句,你打算怎么做?”
我叹了一口气,“师父的仇,我不能不报。”
三师兄闭上了眼睛,临走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成悦,凡事别太苦了自己。”
夜里,又梦到了师父,那时师父教我们施针,我本来不愿意学,眼瞅着师父抽了三师兄几个大板子,吓得我不轻,使劲的卯足了劲的学。
后来师父看我的眼神里面都含着笑意,几个月后拍了拍我的脑袋,“师父就知道,我们家的成悦最聪明了,除了你四师兄,这里就数你施针施的最好。”
我在那里眉开眼笑,三师兄嘟着一张嘴瞅着我。
正睡得朦朦胧胧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吵起来,我批了件衣服,揉着眼睛把门打开。
丁子峻扶着没了知觉的陆鸿煊进了来,我浑身颤了一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丁子峻难得的面露惊恐之色,“早上我同鸿煊在外闲逛,谁知道昨个被你三师兄教训了的个人,忽然冲出来,还带了一帮人手,我不知道陆兄没了武功,教训了几个人以后一回头就看见陆兄晕在那里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他鼻息微弱,脉象不稳,跟当时师父的情景相差无几,一时吓得我也没了方寸,好不容易定了定心神,问道:“那我三师兄呢,快去找我三师兄过来。”
丁子峻道:“兰卿说是出城寻找快马去了,短时间应该回不来,成姑娘,你也出自药王谷,你快帮鸿煊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后退两步,闭着眼睛喘息道,“他这是被人伤了心脉,必须立刻施针,否则久了,大罗神仙也就不回。”
丁子峻道:“那成姑娘,那快些施针吧,千万不要耽搁了。”
我闭着眼睛,摇摇头,“这事,我来做,一定会先要了他的性命的,你赶紧让小二去城里找最近的大夫过来,越快越好。”
丁子峻道:“成姑娘,这……来得及吗?”
我道:“所以说要赶快,快去找啊。”
丁子峻一个吆喝,小二跑了进来,听明白了原委,面露难色,“各位大爷,不是小的不帮这个忙,只是最近的医馆也在城中的对面,此时城中大祭奠,道路上全是人,小的怕这位公子等不起。”
我从袖子里抽出了一锭银子塞在小二手里,“还望小哥帮帮忙。”
小二摇了摇头,“大爷,不是钱的干系,只是小的不想耽误了这位公子的性命。”
我瘫坐在凳子上,丁子峻与小二道了谢,送他离开,“成姑娘,这没有别的办法了,要不然,你先试一下?”
半响后,我听见我的声音虚虚的道:“那劳烦丁兄把三师兄带着的银针帮我找来。”
我把针囊展开,让丁子峻把陆鸿煊的衣衫除了,稳了稳心神,抬手就是五根,内关、劳宫、足三里、中冲、膻中。闭了一下眼睛,又拿起三根,豆大的汗从额上滚下,少海、曲泽、尺泽,眼前微微地眼花,口干舌燥,握着最后这根,身体内一阵翻滚,这小小的一根仿佛有千斤重,本想慢慢的落下,落在半空中,猛的喷出一口鲜血。
丁子峻大惊:“成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还未出声,房门被一把推开,三师兄先是一阵迷茫,随后大惊,“丁子峻,瞧瞧你干的好事。”
三师兄扶我起来,点了我身上的穴道,安抚道,“没事了,成悦,没事了。”
我勉强晃了晃手中的银针,“师兄,还有一处,还没下。”
“成悦,你……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