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故人已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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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走出航站楼，戴着墨镜做了些乔装的库站在一辆崭新的越野车旁等待着，看到莲和里希特走过来，立刻招了招手。
“...爸爸。”莲走上前，看着有一些时候不见了的父亲，笑容中带着真心的喜悦，当时在日本和库重聚的时候，莲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么快就会再和他见面，更没有想到自己会就这样回到了美国。
机缘巧合，造化弄人。
“...回来就好，久远。”看到眼前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的儿子露出似曾相识的微笑，眼前这个黑发黑眼的男子和当年那金发碧眼的小鬼有一瞬间重叠了起来。
...无论他成长到怎样的程度，他依旧是自己可爱的儿子...
“哦，还有里希特，欢迎回来。”这句话是对莲的身边黑眼圈很深的里希特说的。“看起来这趟航程过得很糟糕？”
“我回来了库，是不怎么样，我得去倒倒时差，哦，顺便赞美一下你的新车，它看起来棒极了。”路虎彪悍的外表让每个男人都对它心存好感。
“不错吧！”库得意的敲了敲车盖。“这是朱莉让我买的，说适合节假日一起出去度假什么的。”
一家人终于重聚了，女主人早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规划美好的未来。
“那么快点上车吧，朱莉都快想死你们两个小鬼了。”想到自己的爱人，库忍不住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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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的将刚刚烤好的曲奇摆出漂亮的形状，放到早已摆满食物的长方形餐桌上，几碟意大利面还有热食都细心的罩上了保温的罩子，香槟被放在装着冰块的玻璃筒里，桌子的重心摆着蜡烛还有几多鲜花，显然这桌餐点是被特殊准备了的。
叮咚，门铃响起了，朱莉的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赶紧擦了擦手就跑去开门，入眼的两个高个的帅小伙让她的双眼都红了起来。
“久远，里希特。”朱莉深吸一口气，还是无法阻止语气中的哽咽，有哪个母亲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久远离开了她那么久，即使她打心眼里支持自己儿子的决定，但是心里无法克制的天天想着他。
如今，自己的儿子终于再次站到自己面前了...
“妈妈。”见到许久不见了的母亲，莲也十分的激动，母亲还是一样的美丽动人，丝毫没有显老，但是眼眶里的热泪却也显示了自己这些年的离开让母亲有多担心伤感。“我回来了，妈妈。”莲张开手臂，已经比朱莉高的多了的身体让他显得可靠又优秀，足以让母亲感到自豪。
“久远。”毫无顾忌的将脑袋埋在自家儿子的颈间，如今的儿子已经能将自己完全环住了，变得非常可靠呢。
真不愧是...自己和库的孩子。
“阿拉，我也真是的，在那么高兴的时候掉眼泪。”结果老公递来的纸巾，朱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为今天的场合特地化了漂亮的妆容，她可不想弄脏莲的衣服。“快点进来吧，久远，里希特，我已经准备好餐点为你们接尘了。”
朱莉迫不及待的把大家引到餐桌边，桌上美味的餐点充分显示了朱莉厨艺的高潮，一些精致的甜点，像是苹果派，曲奇，还有巧克力蛋糕，甜甜圈，做的十分精致诱人。
“朱莉自从半隐退之后厨艺就精进了很多，快来尝尝。”库首先坐了下来，迫不及待的移开了热菜上的透明罩子。
“不止如此，朱莉做的点心一直都堪称艺术品，你一定会喜欢的莲。”里希特手脚麻利的打开了香槟，给所有人倒上。
意大利火腿拌青瓜，配上特质酱料的烤干贝，松露油拌意大利虾饺...一道道餐盘让人食欲大开，这场接尘宴被办的十分出色。
“对了里希，我们得把乔奶奶叫过来一起吃饭！”莲在父亲的对座坐下，嗅着面前意大利面的香浓番茄香，突然想起了里希特的奶奶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居然缺席了，实在是不合理，里希的奶奶在童年给了他很多关爱，莲十分喜欢这个知性又慈祥的老人，更别说，他是里希最重要的家人...
‘啪！’几乎是立刻，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香槟与大理石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立刻变得粉身碎骨，还冒出气泡的香槟酒撒了满地，玻璃片四溅，微黄的液体慢慢的扩散开来。原本稳稳的端着香槟的里希特此时脸色带着不正常的白，双手更是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抖着。
“啊..抱歉，我立刻收拾干净。”喉咙有些发紧，里希特眼睛乱飘着渴望能做点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最后蹲下身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去捡拾那些碎玻璃片。
“里希特...”库立刻走上前拉住里希特的手，微微施力将他拽起。“这里我来收拾，你去久远的房间去换套衣服。”此时里希特被香槟洒的满身都是。
“啊...可是是我...”里希特想要挣开库的手，但是此时她颤抖的双手根本使不上什么力。
“里希？你怎么了？”莲着急的连忙站起来，朱莉一把拉住自己的儿子不让他上前。
“都说了我来收拾，快点去换衣服。”库的声音中带着父亲般的严厉，他强硬的把里希特推上楼，来到莲的房门前，一把拉开房门将他推了进去。“慢慢换不要急，顺便让自己冷静点里希，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男子汉就得坚强些。”
“我没有事的，库。”也许是听到库如长辈般关爱的声音，里希特少许冷静了一些，但是身体仍旧轻微的在颤抖。“莲他...”
“久远那边我们会跟他说明，家长还在这呢用得着你们当儿子的瞎操心什么？感觉换衣服。”装出一副严厉的样子，库教训完之后就关上了方面，脸上立刻换上了担心与悲哀混合的表情。
在日本那么久里希特都没有告诉久远这件事么...
等库关上房门之后，里希特才慢慢的恢复冷静，其实奶奶已经逝世好几年了，他的反应不该那么激动，只是莲今天以这种平常又漫不经心的语气提起她让里希特不可控制的回忆起了曾经种种温馨的片段，寂寞空虚的感觉排山倒海般的涌出来，让里希特突然直接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本是一个该全家人都齐聚的时候...而自己最后的家人却离开了他...
“我真是太不成熟了...”无力的撑着脑袋，里希特觉得自己十分失败，都那么大了还给长辈们还有朋友添麻烦...
而另一边，朱莉神情复杂的讲给莲听他离开后的几年里希特家里发生的事，乔奶奶得了绝症逝世了，里希特很晚才知道他的奶奶患病这件事，所以很受打击，甚至连大学都没有去，之后是朱莉和库的帮助让他振作起了精神，DME的詹姆斯又出现的恰当好处，这才让里希特重新拾起了梦想，虽然绕了些路，但总算是最终走上了原本计划的轨道。
“我们一直避免在小里希面前谈论起乔家奶奶的事，这会让他很伤心，即使里希特从小就是个成熟不需要人家担心的孩子，但是乔奶奶去世这件事给他的打击很大。”朱莉忧心的叹了口气，认识了这么久，她早已经把里希特当成了她又一个优秀可爱的儿子，见到儿子那么伤心自己又帮不上忙，为人父母的总是有一种无力感。“我和库都没想到你们在日本相处了那么久里希特都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你。”
“...不，是我太过迟钝了...”不敢置信的呆愣了好一会，莲才从这个噩耗中缓过了神，心里除了无限的悲哀外，就是浓浓的愧疚，当初里希刚到日本的时候，里希特也说了他是发生了一些意外才会去做模特的，那个时候的里希其实已经表现的很不对劲了，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注意到呢？！
“是我...没有注意到里希的失常...”自责的捂住眼睛，从小就是这样，就因为里希比自己大一岁，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里希在照顾他，而他就享受着里希作为年长于自己的友人的关怀。
他太不关心里希了...
“亲爱的，小里希还好么？”看到库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朱莉担心的问道。
“别太担心，里希特是一个理智又稳重的孩子，他会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刚才只是一下子有点失控而已。”松了松领带，库撩起袖子开始处理地上的玻璃碎片还有香槟。“当年乔家奶奶没有把病情告诉里希特，现在看来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呢。”
“...我，我去看看里希。”无法就这样袖手旁观，莲觉得人脆弱的时候总是想要有人陪在自己身边的，就像自己当年那样。
看着莲急匆匆上楼的背影，朱莉稍微放松了一下。“这两个孩子的关系还是那么的好呢~”
“是啊，所以不要太过担心了亲爱的。”亲吻了朱莉的额头，库安慰着自己的妻子。
走进房间的时候，里希特还没有开始换衣服，他的刘海有一些湿润，估计是刚刚用冷水洗了洗脸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此时正坐在床沿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样沉默的坐在空旷无声的房间里，让他显得有些脆弱，这样的里希特是莲从没有看到过的。
“里希，你还好么？”做到里希特的身边，莲轻声的询问道。
“哦，莲。”被突然出声的人吓了一跳，里希特抬起头，看到是他，才勾了勾嘴角。“是的，我很好，我刚才实在是太失礼了，简直毁了这顿接尘宴，我很抱歉。”
“...不里希，该道歉的是我。”听到里希特的道歉，莲更加心疼眼前的这个人，他永远都这么为身边的人考虑，即使自己受到了很深的伤害。“你是我很重要的人，但是自从重逢后我却连你的失常都没有看出来，甚至让你也和我一起把经历花在我那迟来了很久的初恋小问题上边，我真的真的很抱歉...”
“别这样莲，我很好，只是很久没有人当着我的面如此自然的提起奶奶，一种很强烈的情绪就这样爆发出来让我没办法控制，事实上我挺好的。”看到莲那毫不掩饰的心疼目光，里希特有些脸红，这种被关心的感觉真是好...“哦，这种时候是不是该来个安慰的拥抱之类的？”
玩笑话刚刚出口，信以为真的莲动作迅速的揽上了里希特的肩膀，微微用力就让他的头靠到了自己的肩窝处，手还带着些微不自然的抚摸着里希特柔软的发丝，一下，一下，一下。
里希特立刻红了眼角。“哦，上帝，这真丢人。”
“这没什么里希，你是我很重要的家人，我可以为你分担任何事情。”抱住难得露出这般脆弱表情的里希特，莲的心里也泛着阵阵的难受。“介意和我一起去看看奶奶么？”
“奶奶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在那之前，我们先下去将妈妈做的午餐解决了如何？”
“哦是的，我得好好和朱莉道歉才行。”
“相信我，比起这个，待会你多吃点她会更高兴。”
气氛温馨又和谐，冲淡了原本的哀伤与抑郁。
风雨过后，总能见到彩虹的。
上帝给你关上了一道门，总会给你留扇窗....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故人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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