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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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忆)
站台上等人下车的不是很多，站在窗外的就只有慧一个。可下车的人还是很多的，不过好像老天已经帮我们排练过似的，在我和她之间的距离中竟然没有人穿行，像老套的电视剧。她还是老样子喜欢穿风衣，我能认出她，就算她七老八十了也照样能认出她。可这又能怎样？毕竟没人告诉我究竟在我和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曾向天发誓自己没做什么不忠与她的是事情，一件也没有。难道我会控制别人的感情吗？告诉她们不可以对我怎样，我也不会对她们怎样？我不能，难道慧她能？“我说过我能认出你。”我说。
“那能代表什么？表示你可以随便伤害某个人吗？”慧很平静也很生气，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们能不在这里吵？找个地方吧，我想弄明白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行吗？”我也很平静，不过只能说是表面上很平静。
“好吧，上次的茶社好了，我想那里的人也已经习惯我们两个吵架了。”慧好象是在开玩笑，不过我能看出这个玩笑很不好笑。
“好的，希望他们会比上次表现的体面些。”我说。
无语。天知道这种状态是什么时候变成我们相处的唯一方式的，在出租车上，她连头都没往我存在的方向偏转过，也许是因为我也始终看着车窗外的缘故。不过我还是希望一路上的寂静总能换来点些什么，就算什么也换不来，我也希望它能让我们都能先冷静下来。
“你怎么能这样？”慧问。一路的寂静在我们坐在茶社的藤椅上后变的没有半点意义，它什么也没换来，包括冷静。
“我怎样了？我就不明白了，你还希望我怎样？……还有，总是怎样、怎样的你不觉得乏味吗？你能不能先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慧先发火的，我本不想发火，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难道你不知道吗？”慧在嘲笑我，“你就像个情圣。”，我有些受不了。
“什么？”我说的很冷，“能在说一遍吗？”我是真的火了。
“说什么？说小柯已经因为你成为我的情敌了吗？还是让我说我已经和小柯反目成仇了？别逼我了，好吗？”慧说。
“那好吧！告诉我你的决定。”我说。
“我没决定！要是有的话，我也不会告诉你。”慧很激动的说，并且准备起身离开。
“给我坐下！”我吼道。
慧很吃惊的坐下，她没见过我发怎么大的火，显然她已经开始有点不认识我了，毕竟我也没见我自己发过怎么大的火。“听听我的决定吧。”我说。
她沉默。
“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过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我也是别无选择，我只能尽我的所能去帮助小柯。因为我不想她就这样死掉。我不爱她，但这却并不能证明我不喜欢她。这是一种感情，就想我在你身上曾经发生的感情一样。不过我知道我是爱你的，并且会始终、一直这样爱下去。我怕失去你，也怕就这样假装坦然的去面对小柯，天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受。”我耸了耸肩，“所以我选择逃避，你知道我是一个轻易不会这样选择的人，就算我曾经多么的伤害过你，我也欣然的去面对了。可这次却完全不同，我不能同时爱上两个女孩。最后我决定对小柯我选择逃避，对你我选择面对。毕竟我的心在你那里，一刻也没走开过。”我说。
她哭泣。
“这样你应该有决定了吧。能告诉我了吧。”我说。
她摇头。
“你不知道怎样面对小柯是吗？”我问。
她点头。
我能理解她心中的苦恼，因为这苦恼也同样在折磨着我。没有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那好吧，决定了记得给我打电话。”说完，我起身离开。
推开茶社淡绿色的门，我发现世界的色彩已经不再是绚丽的，而是一种灰蒙蒙的，我不喜欢，可也不能不去面对这种现实。我很清楚这种灰只属于我，或者只属于我这样郁闷的人。而本色的失去让我觉得有些冰冷，我不曾在乎过什么，只想有一天可以飞翔，不想有任何的牵拌，不想有任何的挂念。只有飞，在天上自由的飞。
可现在……。我只能站在人生的原点上苦苦的去寻找自己的出路，自己的方式，不过这种徒劳的寻找只会让我疲惫，疲惫不堪，围绕着一个点画圈，没有开始也没有尽头。
我累了，在这个圈中我累了，好想躺下让自己放松，什么也不去想，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影子。
又是一连串的刹车声，我憎恨这种声音。它会让我觉的很痛苦，虽然只是短暂的，但这痛苦却有一种钻心的痛。而随着痛苦的消失，我发觉自己却很轻松的躺在马路的中间，很轻松的喘着粗气，很轻松的看着血红的液体从鼻子和嘴中汹涌的喷出，很轻松的享受着慧摇晃我身体的那份体贴。我很想去摸摸她的脸，因为我看见它正在流眼泪，可我太累了，手僵僵的根本抬不起来。
“我说过不会让我的慧流眼泪，我保证。还有我说过，我要帮你管理家里的所有事物，当你找不到袜子时我要及时找到给你，当皮鞋不在发亮时我要去擦亮让它可以映照你，你在公司受气后我要主动的当我的出气筒，不能打你、骂你、气你、骗你，我要爱护你，生病时我要全心全意的照顾你，天天为你做你爱吃的，喂你吃东西，为你洗衣服，心里面只有你，梦里面也只能梦到你，天天都要对着你说我爱你，因为我的心始终只属于你。对吗？”她最爱听的甜言蜜语在我的脑海中盘旋着，我想说出来，真的想说出来，哪怕只是敷衍的说出来，我只想哄我的慧开心，我不想她流眼泪，因为我的心会很痛。
好遗憾啊！每当我想张开口是，不争气的血浆就会从嗓子中喷射出来。该死！我只想哄她开心罢了，难道老天连这么小小的愿望，都满足不了我吗？还是算了，我太累了！好想睡一会啊。没办法了，汹涌的血浆不会再给我说话的机会。而我也只能用尽最后的一丝气力，给她一个睡前的甜笑了。“慧！晚安！多想早上睁开眼睛第一眼就能见到你。”我想着，合上了眼睛。
在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里，我飞翔在只属于我自己的天空中，我想我已经变成了一只行为离奇的小鸟，从不觅食，因此也从不降落。只有飞，在天上飞。因为前面就是慧笑的很甜的那张永远都不会衰老的脸。
尾声
冬走了，只留下他那张很迷人的笑脸，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你还好吗？那里冷吗？会有人吹那该死的息灯号吗？我很想你。你呢？我在聆听你回答，永远的等着，因为我的心正和你在一起。
在飞往深圳机场的天空中随笔。
2000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与冬相恋的第六十八天，PS：冬的生日。）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