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已是沧海桑田》凌亚

12、Part：11

　　午饭后，随语搬了张摇椅，铺上层薄毯，放置门前。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住，虽靠前院，但这儿被人传言不干净，也不怕有人路过，阻挡了他人。阳光还算大方，施舍了门前一片温暖。
　　随语虽为奴，但是比其他人闲了很多，应该是因为落颜吧。在府中也不用做些什么，只打扫一下那僻远的书房外，就剩些空闲时间了。有时闲得无聊，便替厨娘出府买菜，或帮帮其他人。也成就了府中人对自己的大改观，不再那么为难了。还有部分时间，就被落颜叫去了。
　　叶越是越来越忙了，很少时间在叶府。即使有，也是在书房中度过的。落颜有时抱怨，叶越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随语只在一边听着，没有回话。随语觉得，这样也好，他越忙，两人相遇的机会越少。曾有几次巧遇，随语只望了他一下，借口慌张逃去。
　　她不明也不懂，那夜是为何？她一直告诉自己，他是因为喝醉了才会如此。可她心底却知，那晚的他似认得随语。若是这样，他怎会那样做？各种疑惑，一想就随之而来。
　　也因为那晚，随语每次见到落颜，一股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到现在还是那么深。落颜的一个小小的不愉，都会被随语认为，这件事被落颜发现了。连遇到落颜身边的贴身侍女明筠，亦是如此，战战兢兢。
　　开始有兴致晒太阳睡觉，可越想她越无意。脑中全是那个吻的画面，怎样也抹不掉，种种似现在此刻正发生着，那般真实。
　　想挥去那些画面，发泄的倏地站起，抓起椅上的薄毯，就往前扔。喘气之间，没有意料的飞毯落地，扬起尘土。定眼一看，惊了跳——叶越，手接那放肆的棉毯，纯色裳，整个人隐在日光中，迷幻和暖，不实。
　　“我一来，你就给我这么个大礼？”叶越将薄毯铺好，再细心地扯了扯褶皱。不理会呆了的随语，自顾躺了下去。
　　随语尽力使自己回神，尽力用平常语气回道：“奴婢不……啊！嗯！”她没想到微的转身，不知怎么回事，身子被一股力迫使往前，扑向了椅上的叶越。嘴里吓得叫出了声。
　　身下是温暖柔和的触感，头正好撞上了叶越的下巴，疼得随语又叫了声，头顶上是因被撞痛了的闷哼。随语的脸，埋在叶越的胸膛中，他身上的自然味道传进鼻中，与那晚一样。脸微红，怀疑自己是怎么倒在叶越身上的？绝对不是不小心，应该是……倒忘了该起来。
　　叶越满意嘴角轻扬，看看身上不起的人，手放开了刚握在手的衣带。低头嗅着随语发间的皂荚清香，“你是越发贪恋了，如此主动。嗯？”唇开张，游荡在随语的发上，品尝那味道。
　　被叶越这么一提，脸的温度迅速上升，幸得叶越看不见。想脱离这暧昧之极的姿势，细腰多出了一只有力的手，一拉，随语刚起一点的身又摔在他胸口。随语很恼，开始与叶越进行了拉锯战。身下的椅子因两人的挣扎拉回，发出细小的声音，椅身不停带动两人摇动。
　　随语看着椅子越摇越快，生怕这花了她一年工钱的椅子，就败在了他们手上。索性让叶越搂着她，自己也放弃了挣扎，发起了呆。椅子还摇着，缓慢，像那绵绵的年老时光，源远流长，细细品味。
　　叶越怎么不陪落颜？为什么偏偏要到她这儿？他不是很忙吗？他就不怕有人发现？……一连串的疑问，终有空隙来想。最重要的是，那晚的事，可说他喝醉了，那今日的事呢？怎么解释？越钻这个问题，越头痛。莫不是……不可能！他不会发现的！那……
　　早料到随语会停下，叶越越发揽紧了她。感觉不差，没有想象中那样，无脂粉、香薰味。整日呆在那些味道之中，鼻子早被宠坏了。除了上好的香，他一概看不上眼。此刻怀中的人，无什么极品香料，嗅觉却被征服了。
　　“叶少爷，奴婢陪你睡了这么久，叶少爷就请回吧。”鼻已快不能呼吸，压在叶越的胸口，说出的话闷闷的，声音也小。
　　眉略纠结，话中带酸，“你不要我了吗？随语。”最后两字，念得很轻，一手缓梳随语散就的发，直腰部。未嫁人，必留发不绾。
　　第一次觉得，叶越念她的名字如此好听。低音不浊，很轻很柔。让她沉迷于此，可理智拉回了她。他有家室，并是她的小姐，对她情同姐妹的叶少奶奶。
　　“叶少爷，奴婢请你自重。奴婢还要帮叶少爷打扫书房，还请少爷放了奴婢。”疏远的口气，但第一次红得堪比红料的脸，格格不入。
　　想了想，温柔似水的话杂了点痞味，“那我允许你，打扫书房就不用做了，你继续陪我睡吧。我累了，让我休息会儿。”给随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侧脸靠着他，柔感触肤。
　　腿微曲，温顺地躺好，这一刻，她有些沉沦了。
　　刚眯眼，落颜的容颜突现，心凉，不禁挣了挣禁锢。
　　“不要躲我。”久久，叶越才吐出这句不着边际的话。
　　随语愣了下，闭上了眼。她知，终于她是将陷进去了。疑问多，她此刻却不想多想。以前局胜，现在她败。
　　阳光普照，两人美好的动作姿势，暴露在阳光下。抚上层美轮美奂的色感，姿态紧合。发铺白衣，黑白相映，倾人眼，迷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