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如玉如月》非虚

3、寻找出路

　　外面的世界对于变成孩子的陈七来说还是太危险，陈七想着在人类的世界待着总是安全些，就打算先留下来想想办法。

　　昨天陈七和玲睡在一起，或许是这几天在森林里消耗太多体力，陈七睡到很晚才起床。

　　醒来的时候，玲已经不在了。陈七睡足了之后便觉得肚子饿极了，起身便出去了。看玲的家里也知道她应该没有闲钱养她的，她还是得在这个村里看看能不能找到活干。

　　打开门，外面很明亮，是个大晴天！阳光灿烂的日子，总能让人充满干劲。嗯！要试着在陌生的地方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得好好的。

　　陈七走得很慢，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玲的房子远离村子里其他人的房子，其实也只是一个简陋的随意搭起来的小木屋。村子的中央是条十来米宽的大道，两旁的是看起来装饰简单的屋子。

　　这个村子应该算不上富裕。有了时间和闲钱，一般人们才会去注意生活质量和情趣，对于自己所居住的环境多多少少都会做些装饰。生活在农村，时间是一定有的，那没有的自然是闲钱了。

　　陈七叹息。如果他们自己都不富裕的话，对于她一个外来的孩子，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么多的同情心呢？

　　陈七继续走着，一路上也见到了几个提着篮子的妇女。那些人看着她的目光带着疑惑却幸好没有防备，不过对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女孩，没有防备也是正常的。这样很好，只要不防备她不排斥她，那便够了。于是，每每遇到那些人的目光，陈七都会停下脚步，笑得很是乖巧恭顺。那些妇女看着她这样笑脸迎人，便也回了一笑，然后自顾离开，不再管她。

　　现在对着面前这位看婆婆，陈七心里多了计较。年纪大的老人对于小孩都会比较仁慈，并且这位婆婆虽然看着没什么精神，但是穿的衣服明显是比刚刚看到的人要好些。于是，陈七照例露出笑脸之后，便带点怯怯的口音说：“婆婆您好。”

　　“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个村子里？”婆婆说话了，好在虽是不解，但是语气柔和慈祥。

　　被这么问到是迟早的事，陈七之前就想好了说词。陈七低下头，一手按着胸，一手放在大腿上狠掐，眼泪立刻出来。这么一副样子，在外人眼中却是陈七心痛不能自抑强压悲伤的样子。

　　婆婆一把年纪的人了，最是心疼小辈，看着陈七的样子，直觉她的身世必定有伤心之处，便摸摸陈七的头说：“乖孩子，别哭了。有什么事可以和婆婆说。”

　　陈七要的就是这句话：“婆婆，呜呜，我父亲，呜呜，好多血，呜呜。父亲让我快点跑，好多树，我找不到父亲。”

　　陈七故意说得模模糊糊，首先，一个孩子对于那些血腥的事情，定会受到惊吓，不可能那么有条理的说出来，一个孩子明白的也并不多。再者，自己的话其实是经不起推敲的，所谓说多错多，如果事实是由人们自己推论出来的，会比自己说出来更有说服力。

　　果然，婆婆抱过陈七，拍着她的背说：“可怜的孩子。一定又是那些可恶的盗贼。现在这世道，真是不太平啊！好了，乖孩子，别哭了。婆婆带你回家。”

　　如果陈七一开始遇见的就是这位婆婆，陈七一定毫不犹豫的就跟着她回去了。可是，想到一个人呆在破屋子里的玲，陈七有些犹豫。

　　咬咬唇，陈七还是开口了：“婆婆，你要带我去你家住吗？”

　　婆婆看着有些小心翼翼的陈七，心下一阵怜惜，没有父母的孩子，便不能拥有孩子的任性和活泼了。“婆婆家里就只有婆婆自己一个人，你不必害怕。”

　　“婆婆，谢谢你。可是，父亲大人说过，不可以白白接受别人的帮助的。”陈七擦了擦泪，一副认真的样子。

　　“呵呵，那你想怎么样？”婆婆心中倒是对这姑娘更多了些喜欢。

　　“我白天在婆婆家里帮婆婆做活，婆婆只需要给我些吃的就可以了。”

　　“那你晚上睡在哪里？”婆婆好奇的问。

　　“我睡在玲家里，玲昨天把我带回家了。玲是个很好的人。”陈七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婆婆的表情。提到玲的时候，看到婆婆的脸上虽没有同情，却也没有反感和厌恶，陈七松了口气。

　　玲在这个村子里是不受欢迎的存在，陈七对此很是疑惑。她和玲住在一起这件事是她瞒不住也没打算瞒的。她预计自己将有挺长的一段时间留在这里，对于玲，她从没有因为别人的敌视打算视而不见形同陌路，做人不能这么没品。

　　“玲啊，那孩子，可惜……”婆婆喃喃自语，陈七只听得几个字。“既然你已经打算好了，这样也好。现在你先和我回家，也好认认路。”

　　“谢谢婆婆，婆婆你真是个好人。”陈七确实感激。现在这种情况乐观得超乎她的想象。好人还是多啊。

　　“对了，小姑娘的名字是什么？”婆婆领着陈七走着，便问道。

　　“婆婆，我叫松下陈七，婆婆叫我陈七就可以了。”想着这里是日本，陈七便随便冠上了一个姓氏。

　　这个身体残留的意识并不多，来来去去就几个名词，雾姬，青藤城，还有什么的一时记不起，年龄差不多十二。这些过往陈七并没有打算追究，她现在只是陈七。

　　“陈七？”

　　“嗯。婆婆叫什么？”

　　“呵呵，陈七叫我婆婆就可以了。”

　　说话间，她们来到了一间屋子面前。样式和这村子里的其他房子差不多。打开门，陈七环顾四周，看着这里的家具都不算旧，只是不太干净。这间房子没有人经常打扫。

　　这样正好，她的存在才有些用处。

　　“你一定没吃饭吧。先坐桌子边上，我进厨房给你拿些东西垫垫肚子。”婆婆说罢转身进了另一间屋子。

　　陈七当然不会闲坐着，现在，她要努力的博取婆婆的欢心。于是，陈七卷起袖子，一边看着四周，看看哪里她现在可以打理一下。

　　婆婆进来的时候，陈七正在摆放桌子上的东西。“陈七，你这孩子，快过来吃点东西，房间不急着收拾。”婆婆对着陈七越发满意，招呼着陈七吃东西。

　　“是，婆婆。”陈七也饿了挺久 ，听见婆婆这么说，也不推辞。

　　陈七尽管很饿，吃着饭团的时候也没有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狼狈样，尽量慢慢吃着。

　　婆婆观察着陈七，心中觉得这孩子家教甚好，也没有多说，只是看着她吃。

　　陈七咽下了两个饭团，想到了不知道有没有回家的玲，心里想着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便对着婆婆说：“婆婆，我现在先帮你干活吧。”

　　“不着急，明天中午你再过来。你今天先回去吧。出来那么久，玲说不定也担心你。”

　　陈七感激婆婆的体贴，顺水推舟的应下：“婆婆谢谢你。我明天一定会过来的。”

　　陈七没好意思提出想带一个饭团回去给玲的要求。今天只是第一天而已，还没有干活，就先提要求，这样给人留下的印象不好。

　　陈七对着婆婆鞠了一躬，转身快步回去了。

　　虽然走得急，但是遇到路上的人，陈七仍然会停下来笑一个算是打个招呼。要在这里站稳脚跟，就不能无视住在这里的人。

　　远远的看到玲一身朴素打着补丁的衣服站在门口。陈七小跑着过去，走近了，便喊道：“玲，我回来了。”

　　玲有些怔怔的样子，陈七在她眼前摆摆手，玲似是回过神来，抓着陈七的手，绽出一个笑容。

　　“玲，你今天早上去哪里了，我一起来就没看到你。”

　　玲没有说话，拉着陈七进了屋子里。陈七看到了摆在那张破旧桌子上的食物，两个饭团。不过这两个饭团的卖相比陈七之前吃的差很多，其中一个，缺了一个角，仔细一看，牙印！？

　　陈七有些讶异的看着玲，她平时就是吃这些的吗？

　　玲没有看到陈七的表情，拿起那个完整的饭团递给陈七。

　　陈七默默地接过饭团，看着玲开心的吃起那个有着牙印的饭团。玲看着陈七拿着饭团不动，就握着陈七拿着饭团的手送到陈七嘴边。陈七心里翻江倒海，表面却只是笑着，很高兴地吃起了饭团。玲又对陈七笑了下，才自顾吃起来。陈七压抑着心中的酸涩，啃着这个并不好吃的饭团。

　　玲真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孩子，怎么就会过着这样的生活？这个村子里的人都不管吗？

　　“玲，我告诉你哦，今天我去早工作了，婆婆告诉我明天中午去她家里干活，她会给我一些食物。”

　　玲瞪着一双圆溜溜的乌黑的眼，透着惊讶好奇和崇拜。

　　陈七看着玲这个样子，摸摸玲的头，不过陈七不必玲高很多，这个动作做得未免不大自然，就改为握着玲的手，解释道：“今天，遇到一个好心的婆婆，她一个人住，说如果我帮她干活的话，就每天都给我一些食物。”

　　玲的眼睛里盛满了欢喜，陈七同样很开心。生存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