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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桃花第一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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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冉日记-被那混蛋女人打的第二天,叶子白托人送来了一张西式自助餐的餐劵,上面标明了时间.
拿到餐劵的那一瞬间,我曾想过无数回答,例如.
"对不起啊,叶大少,这么高档的地方我可去不了,您还是带您那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女朋友去吧,我石小冉一张破了相的脸怕给您填霉气."
或者.
"叶子白你还真是好脾气,不过我石小冉也不用你假装好心同情可怜,反正那天我又骂了你是狗,也骂了你马子是狗,你们一对狗男女正好凑一起,哪里来的闲情逸致管我这个需要人施舍怜悯的丐帮帮主?"
亦或者.
"叶子白你够狠,打一棒子给一红枣,我石小冉是那种好糊弄的人吗?还是你以为就一顿饭就可以买我一巴掌?还不如干脆点叫你女朋友过来,我养她一辈子饭,要求不高,每天来我面前领三个耳光就行,她愿意自力更生或者招人代劳都可以,实在犯贱,我也只好勉为其难脏脏手."
我自觉自己是最有可能说出这种话的,但是当我站在那间高档的自助餐厅门口的时候,心里很不得把没肿的那边脸给自己扇肿了!
我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没骨气,一边又小心翼翼的期待着叶子白哪怕一次的好脸色,越想越觉得自己还真是不负贱人之名,叶子白的女朋友那一巴掌还真是打轻了,要是扇他个血溅三尺,我说不定就清醒了.
但是当我看到预定桌旁边的那几个人的时候,原本已经被我自己打压到可怜的自尊心又开始冒头.
"叶子白,你要是嫌羞辱我一次不够,可以直接给我发短信,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我石小冉实在是受宠若惊."
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大摇大摆的坐在了餐座上,就算是鸿门宴,我也闯定了这麦城!
"石小冉,你..."叶子白轻吐出气,"我是真心来跟你道歉的."
"客气,"我挥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一瓶最贵的红酒,虽然这是自助餐,但是某些收费项目还是有的,"我也是真心来跟你蹭饭...哦不,是讨饭吃的."
叶子白的脸色更加不好看.
我又轻笑了一声,"幸好你没带你那马子过来,否则我还真不能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封清在旁边忍不住了,"石小冉你到底知不知道收敛两个字怎么写?"
"对不起,"我装作一脸真诚,"我还真不知道,我目不识丁,而且我还目中无人,环顾左右竟然没有一个人样真是令我扼腕."
"够了!"叶子白受不了的出声制止,"我真的很不想每次都跟你吵,我们就好好的说会话,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我昨天才被你女朋友扇了一巴掌今天就屁颠屁颠的跑来了,我石小冉的尊严都不要了当破布一样的让你放脚底踩,不就是好好谈话吗,怎么不行?!
我忍了忍,还是张口道,"你说."
叶子白松了口气,"昨天是我不对."
我的嘴唇微抽,但还是咽下了冲到嘴边的话.
"我女朋友的行为也有些过激,我替她道歉."
现在我的眼神完全是戏谑的了.
"但我想,有些地方她说的很对."
我的脸色阴沉下来,"你什么意思?"
"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就一次性了了吧,你打我一次也行."叶子白伸手制止了想要插话的众人.
一次了?怎么了?难道我石小冉还要跪在你面前哭着说,我喜欢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起你注意,我不求你怎么怎么样,只求你看我一眼之类的屁话?
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什么没了的?
仅此一个,就够我痛不欲生的了!
我没回答他,只是默默地往自己杯子里面倒了半杯红酒,又往叶子白的被子里面倒了满满的一杯白开水.
举杯,无言,干杯,无声.
一而再,再而三,我已经喝了将近大半瓶,叶子白却添了六次茶.
"够了,"叶子白还没说什么,一旁的众人先看不下去了,"石小冉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我扶着墙站起来,脑袋一阵眩晕,"好酒不能浪费掉,全赏给你们了."
我强忍着泼他一身,然后把酒瓶子往自己脑袋上砸的冲动,慢慢的慢慢的倾斜手指,上千元的红酒就这么洒了一桌子.
我笑了,不顾他人的怒视,哼着自己也不知道调子,带着自己也不知道喜悲的心情,晕晕乎乎一步三摇的出了餐馆.
那红酒几千块钱,够叶子吧心疼好几个月了吧.
我这样想.
石小冉日记-宿醉,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幸好我老爸老妈没在家,看来今天得让李治侠帮我请个假了.
石小冉日记-我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再去找叶子白,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自己,是卑躬屈膝的请他原谅,求他注意,还是继续搞砸这一切?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快疯掉了!
石小冉日记-没见到叶子白的第十七天,我突然想通了,不就是一童年玩伴么,不久是我喜欢到快疯掉的人么,时间总会磨平一切,也会抹去当时的记忆,不见也好,免得我再误入歧途,自己找抽.
石小冉日记-今天是星期天,我忘记拿作业,回了一趟学校,却在小操场看到了令我意外的人.
我手里还抱着一摞书就这么冲了过去,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就是冲了过去,然后一本一本的将作业当暗器扔出去,暂时给了那个处于群殴中心的人一丝喘息的机会.
"石小冉?"封清的声音显得既疲惫又不敢置信.
"没想到吧,"我顺手又扔出去一摞书,"别感激我,我就是看着不顺眼,今天便秘!"
"......"
我扔到无书可扔,只能上去肉搏,若是一对一的话,他们谁也不是我的对手,但是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我的功夫,一旦被人抓到,等待的只能是惨死.
我就记得,很多年前我被四个人群殴,突然身后蹦出来一个人箍住我,我一时不查,还没来得及挣脱肚子上就挨了一重拳,差点没把我的胆汁打出来.自此以后,我便特别看不惯多打一的混蛋,有本事一对一单挑啊!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我在这四个人之间要更灵活一点,常常警惕的像一只老鼠,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远远的躲了开去,饶是这样,我也牵扯住了四个人的站力.
至于封清那边则完全是大开大合是拼命地打法,看的我是狂吐血五升,这又不是你死我活!
不过相对应,他吸引的人数是我的两倍多,混战中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突破十人,我真不知道他之前是怎么挺过来的,十多个人,压也能把他压死了,直接往上扑都能活埋.
不过这还不是感叹的时候,指望封清那边先解决是没什么希望的了,我一咬牙,双腿缠住离我最近的一人,险而又险的躲过了一个拳头,拳风擦着我的脸划过,热辣辣的.
我的腰一扭,绞杀!
那个人被我带的转动起来,下盘不稳,跟一个风火轮似的,直接和旁边的一群人摔做了一团.
这个解决掉了,后腰却毫不意外的挨了一拳,疼的我快要弓起身来,但下一刻又如同绷直了的弹簧一般跳了出去.
难以顾及到后腰上的疼痛,我趁此机会粘到还在呆愣期间的一人身上,双腿再次无声盘上,不能下狠手,但是...不代表不能下半狠手!
脖子之类的部位是不能攻击了,我干脆用腿钳住他的腰,开始我的拿手好戏,爆杀八段摔!
连摔八次是不可能的了,我利用巧劲,直接将那人送入人群,又倒了一片!
和上次相同,身后又有人偷袭!
我狼狈的躲过要害,有些气喘吁吁的扶住地面,这种体力活真不是人干的!
领头的那人见到这一幕也愣了,呆了一呆才狂喊道,"大家一起上,灭了那小子!"
我大汗,明明我只是走个过场来的,不用特殊照顾吧!
一瞥间看到那人袖口有寒光闪过,我心中一紧,嘴上已经大喊道,"小心!那人手里拿着刀!"
封清似乎不知道似的迎了上去,眼见那领头的脸上的笑容原来越大,我的脑门上不禁渗出了汗.
两人身体相撞,我下意识的就要闭眼,但想象中鲜血飞溅的场面并没有出现,那领头的一声惨嚎,胳膊已经被卸了下来.
众人仿佛被惊吓到一样退了几步.
封清一边扭着他的胳膊一边按着不知道什么穴位让那人惨叫连连,"是谁雇你们来的?"
"没,没谁!"领头的冒了一身白毛汗,但还在咬牙坚持.
"不自量力!"
一声比之前惨烈千倍的声音传来,所有人包括刚刚还在围攻的重任都又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好像都想离封清远一点似的,没办法,那领头的叫声实在太惨烈.
"是周密,周密!周密让我来的,他说事成了一人给我们三百!"领头的快要晕了过去.
还没等封清问,那领头的就将一切供了出来,看得出来,他是心有余悸.
等到一群人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腰上和胸口的疼痛才变得明显起来.
"哈哈哈,一群孬种!...咳咳."我一边意犹未尽的挥了挥牵头,一边呲牙咧嘴的捂着胸口.
"没想到...没想到你还算朋友."封清比我伤的更重,全身上下都带伤,有些看起来还伤到了筋骨.
"呸,"我想起往日的恩怨,"谁跟你算朋友,老子就是看他们不顺眼."
封清不管不顾地笑起来,"我第一次发现你还是有点像男人."
"靠!"我炸毛了,"老子他妈的就是男人!"
其实我是很想扔下他不管了的,但星期日没校医,我只好再把这个伤残人士送到附近的医院,顺便再给自己抹了点药才回去.
你问我回哪去,靠,我当然是回学校了,老子一堆书还扔在小操场了呢!
收拾好了书,我又开始头痛,到底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封清呢?要不要通知他的家人朋友?可是似乎我除了知道他认识叶子白以外一无所知!
叶子白?我无奈摇头,要说这世界上我最不想再见,也最怕再见的人,莫不过叶子白,莫不过对着别人一脸温柔的叶子白.
为了防止封清的那条小贱命在回家途中一命呜呼掉,我还是决定回去看一看,果然,他正在故作潇洒实际上狼狈不堪的扶着墙走.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又哀怨了一下自己命贱,才一脸挫败的上前扶住他,封清看起来对于我的归来有些吃惊,其实我自己都够吃惊,难道我不应该痛打落水狗?算了,实在够无耻的.
我一直送到医院门口,就差没再帮他叫上一辆出租车.
"谢谢."他突然这么说.
"啊?"我一愣,"什么?"
封清如释重负般的笑了笑,"没什么,谢谢你今天出手相助,否则我说不定还真被人捅了几刀就扔小操场上去了."
我本来想说你活该,但是一想这也有点忒落井下石了,只好中途改口,"那个...陷害,哦不,谋害你的人是谁啊?"
他颇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周密,你不认识?"
我大晕,"怎么最近大家都问我这个问题?"
难道我的消息真的已经闭塞至此?
"周密是咱们学校高三的一个流氓,我原来惹过他几次."
"哪也不至于动刀子吧!"我叫出声.
"..."封清一阵沉默,"还抢了他女朋友."
我一瞬间想把这个人就扔在医院的台阶上,"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封清翻了一个白眼,"不过还是谢谢你,没想到嚣张跋扈的兔子也有英勇救人的一面."
我顿了顿,可能是因为医院的气氛太安静,或者是今晚的夜色压制了我的脾气,我出奇的没有生气,反而问道,"你干嘛老是叫我兔子."
"是嚣张跋扈的兔子,"封清纠正,"因为自大又目中无人,野蛮霸道还一脸高傲,总之...就是看到就不爽,现在嘛,好多了,至少不像以前,见一次就想打一次."
"...你就不能说话委婉点!"
"那拜托你下次也积点口德."
"我哪里野蛮高傲了."我一边嘀咕一边帮他拦了一辆出租.
封清抓住我的手,"诶?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不然呢?"夜已经很深,我没好气的瞪着他.
"我家可是住在十二楼!"
"靠!"我直接一脚将他踹进出租,"自己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