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莉叶特．波特》紅花石蒜

3、这边的人们

　　「哈莉叶特！」少女看着不断尖叫的三个大人，「快让玛吉变回来，否则，否则──你会知道的！」姨父冲她大吼随后又被玛吉的尖叫拉回注意力，只见像气球一样胀大的女人挤破了窗往屋外飘去。姨父夫妻紧抓着气球的手，同时嘶声力竭地怒吼，「哈莉叶特──」不过她早已趁机收拾完楼梯下想要带走的家私，缓步走上二楼走廊底──她的房间。

　　哈莉叶特，这是少女的名字，在这里，姨妈一家人只有生气时才会记得她的名字，其它时候都是瘸子、小怪物、傻瓜等等代称。

　　楼下依然闹腾，《妖怪们的妖怪书》似乎也感觉到附近躁动的气氛跟着不安份起来，从床下挣扎弹出来，不过没能解开她缚上的绳索。这是海格送她的生日礼物，虽然拆开包装后这本书攻击达力让她被关回楼梯下的房间。

　　「你在搞什么？」达力直接拉开房门，吼道，「臭瘸子，我要睡──」一道黑影扑腾而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放……开……嗷呜……喔呜……哇呜──」男孩又痛又怕，大哭起来。

　　「达达，亲爱的怎──」惊慌的女声，「喔！天啊！弗农，快来！」

　　姨父到场时，她正好让夹在达力腿间的书松开，对此她得到的奖励是──「哈莉叶特！」

　　于是她与分离两周的楼梯下小间重逢。但是才一天就获准回楼上，因为姨父的姊妹──玛吉要来小住一周，与兄弟小聚联络感情也看看小侄子，顺便奚落屋中唯一的外姓人。幸运的是通常只要她保持迟缓的样子玛吉就会自讨没趣地无视她了，不过显然今年她的幸运额度到头了。

　　今天晚上姨父开了一瓶高浓度的酒，玛吉带着醉意开始滔滔不绝，咒天骂地，对她，更多是对她的父母。

　　「慢慢吞吞，跟达达比起来真是差多了……你该庆幸那对不象话的父母都死了，」玛吉看着在水槽前处理水果的她说，水果刀划破她的手指，「你才能遇到弗农和佩缇妮亚这样的好人，也只有他们才愿意收养你这样的野孩子，给你住漂亮的房间，让你过好日子，不至于变得跟你父母一样糟。」

　　「不过我看就算让你跟他们这样好的家庭住在一起也没能改变什么。」玛吉喝了酒继续道，随即转头安慰弗农，「弗农，你千万不要自责，你做的够好了，这孩子的表现完全是基因问题，毕竟是那样的人渣生的……」哈莉叶特手中的水果刀越捏越紧，「你说过那个叫波特的家伙是因为车祸送了命，不守法又不负责任的父母难怪有──」

　　后来，就是现在的状况，哈莉叶特捡起书放进行李箱中，上锁。窗外，人形气球飘升，她轻轻掩上房门。

　　「把她弄回来！」哈莉叶特刚下楼梯弗农便怒气冲冲地从后院冲到她面前，她没有理会自顾自的打开门闩，怒极的弗农伸手想扯她的手臂，她灵敏的闪开同时抽出魔杖指着面前的人。

　　「不是车祸，」她用缓慢的语速说着，「我双亲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

　　话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屋子。

　　哈莉叶特拖着行李箱、鸟笼和她的一只脚走到好几条街外，走得腿麻木，但是还是继续走，总觉得还不够远。但是疲惫的身体拒绝与她的想法同步，无法再出力抬高的脚咬着地面让她身形不稳投身大地。哈莉叶特突然觉得累了，她想：应该要找个地方休息……找个地方……这附近只有平坦的人行道。趴在地上，闭着眼，这是一个凉爽无风的夜，脸贴石板砖的人行道，耳边传来远处树叶或是草丛发出的沙沙声，并不吵人，脑中浮起一些远去很久的记忆，意识也随之远去，迷糊间她感觉：其实回忆就是她所能走到最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