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流年，如是而已》蔡文姬不菜

6、又三年

　　2008年，南方雪灾，中央台每天都在反反复复的播着某地某地的受灾情况，人心惶惶。很幸运的，陈爸季爸都赶在封路之前回到了家！两家人凑着倒也过了个欢欢喜喜，热热闹闹的新年。。。。。。
　　2008年，陈小凡高一上了一半，学会了好多，她知道物体做自由落体运动时，重力加速度a=g；她知道集合具有互异性；她知道了好多好多化学方程式，她也知道写方程式是需要配平的；她还知道《赤壁赋》真的很难背，但如果默不出来却肯定是要罚抄的！
　　不知是性别因素占了几分，或者真的是因为高中物理实在难，又或者少了那个背影清俊的某人的悉心栽培，陈小凡的物理成绩每况愈下，直至最后终于惨不忍睹。
　　起先，每每寄成绩单时，陈小凡总是会偷偷加上一封家书，内容无非是自己不争气让爸妈失望，以及保证下次定能咸鱼翻身之类的云云！
　　然后，几次下来，陈小凡终于懒得写了，陈妈也懒得看了，然后，陈妈便开始极为自觉的从下往上数自家孩子的成绩，往往数了不多时便有！陈妈喜，自己真聪明，这要是从上往下数不知得数到何时；陈妈忧，孩子这成绩，唉，着实让人头疼。。。。。。
　　陈小凡很乖，除了上课总是会不自觉的神游天外，其余的，一切安好！
　　季雨泽很乖，如果上课睡觉不算什么大事的话，剩下的，一切安然！
　　混着混着，高一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2008年也就这么挥霍完了！于是，2009终于羞羞涩涩的来了，剩下陈小凡总是扭扭捏捏地捧着脸45度仰望天空假装忧郁，纪念逝去的花季！
　　2009年，雨季来临，时着两人高二，分了班，陈小凡理生，季雨泽物化，一个八班，一个三班，隔了五个教室，一个走廊，立着两个端点，不知怎的，倒开始泾渭分明，突然生分了起来！平日里，就算在路上遇着，也只是点个头算是打了招呼！似着从前种种，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只是，偶尔的，季雨泽也会静静地听陈小凡叽叽喳喳:我告诉你，我们物理老师今天好凶，好凶；我们班主任好帅，好帅；今天我们班很多人英语重默，我过了哈哈哈。。。。。。
　　大多数时候，季雨泽只是安安静静聆听，并不会做什么评价，但是，他知道，陈小凡说很凶很凶那说明那个老师真的很凶；陈小凡说她班主任很帅很帅，那只是说明那个老师人不错，至少，肯定不会为难自己学生。。。。。。
　　他一向自负，一向看好自己的智商，却不想，一不小心，忽略了小女儿的心思！不是人好，是真的，很帅很帅！
　　于是，2010年，当陈小凡指着那个顾姓男人的照片问季雨泽:“嗳，你看，我们系的辅导员，新来的，帅吧，嗳，你有没有觉得和我高二班主任有点像？”然后，兀自，悄悄得红了脸时，季雨泽还是没怎么放心上！倒是，依着陈小凡的思路认真审视了下：“恩，有点像，但是好像比那个再好看点！比着哥，气质是差了点，但是，还不错。怎么，陈小凡，春心萌动了？”
　　甚至，连着对陈小凡那句：你说我会不会一不小心就看上人家了？也未曾放太多心思！
　　但是，如果，知道后来，如果，可以预见以后，季雨泽发誓，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摇头，难看死了，难看死了，哪里像了，陈小凡，什么眼光，你要是敢喜欢上那丫的，我一定扁死你！
　　当然，只可惜，多可惜，因为，真的，没有如果！
　　2010年，八班换了几个老师，班主任从那个连任两年的帅哥换成了年级主任的老婆，很凶，很麻烦的女人，人称，灭绝师太！教数学，平素里总是喜欢让人上黑板或是去办公室做题。陈小凡很是怕她，于是，甚至人孩子连到了大三也还总是梦到被班主任叫到做题！重点是人孩子不会啊！TOT然后，总是要被惊醒的！TOT
　　本着一物降一物的原则，或者说为了自然界的和平，语文老师换成了师太的老对头：一个很可爱的女人！虽然，神经大条了点！
　　许是因为物以类聚，或者其他什么不知名的原因，语文老师很宠陈小凡！真的，用宠一点也不夸张！
　　一直以来，陈小凡的语文成绩无论在哪个阶段都是绝对可以用来炫耀的，于是，陈小凡若是考得好，那个女人总是会指着自家课代表对着同一办公室的老师炫耀:“看，我们班的课代表，卷子答得可好了！”若是考得一般，遭人嘲了，也总是护短得很明显，所幸，孩子争气，考得好的时候居多！
　　2010年，迁就着高考，陈妈顺应趋势，在外租了房子，征得季老爷子同意，把俩猴孩子一起接出了宿舍，放在身边，顿顿荤腥，餐餐好吃好喝供着！
　　于是，只一年，俩孩子果然圆润了不少。季雨泽倒是无碍，毕竟人孩子1米78的个子在那摆着；但是，可难为了陈小凡，1米58的个子堪堪长到了130多斤，连着走起路来看着都是滚啊滚的，很是喜感！
　　陈妈却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总是带着点成就感一脸慈爱地盯着俩孩子:恩，不错，不错，胖点好，不容易生病！特别是雨泽，恩，有肉点好看！至于，自家那个么，恩，也。。。。。。挺可爱的！
　　不想，因着沾油太多，熊孩子居然得了胆囊炎，疼的整夜整夜睡不着，陈妈愧疚到不行，逮着孩子就朝人孩子喊：妈对不住你啊！还疼么？药吃了么？早知道就不让你吃那么多肉了！
　　于是，陈妈又开始把孩子当兔子养，萝卜，青菜，芹菜，西兰花。。。。。。
　　同一张桌子的菜色，楚汉河界，清清楚楚!
　　陈小凡很郁闷，很想吃肉，真的，很想很想！偶尔，一不小心就会把筷子伸到肉碗里，然后，再被嫌弃地把筷子打出来，通常，陈妈会配上些台词：嗳嗳嗳，陈小凡，越界了，越界了，回去！回去！”然后，转头，全然忽视陈小凡幽怨的眼神,极其慈爱的样子：“雨泽，快吃，这肉。。。。。。（PS:此处省略号为夸肉的台词）小凡太胖了，你没事，多吃啊，读书那么辛苦！”季雨泽通常是含着满口的肉不住点头，顺便，带着满脸的优越感，斜眼瞟下啃萝卜，吃菜的某只兔子！哦不，某人!
　　某人TOT：“我才是亲生的，亲生的啊！还有，您昨天才说过我不胖的，说正好啊，啊啊啊啊啊！季雨泽，你个妖孽，还我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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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上的高考倒计时终于指到了60天，这意味着:将逝的高中生活，也将只剩下60天，三年，一千多的日子，终于到了该收笔的时候！
　　60天，很快，似乎比着之前，很是经不起挥霍，一个不留神，几天就突然没了！一模，二模，三模，联考。。。。。。各种考试，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陈小凡最近很纠结，一边是自己留了五六年的齐腰长发，一边却是可以突增的十来分钟睡眠时间!很难选择！
　　倒计时还剩32天的时候，陈小凡终于做了决定，于是，跟陈妈商量:“妈，我想把头发剪了!”陈妈惊悚了:“娃啊，你怎么了，好突然，不是得考前忧郁症了吧!”
　　笔者-_-#：有个想象力那么丰富的妈着实是伤不起啊！
　　陈妈：“雨泽，你快劝劝吧，这孩子想不开了！”
　　季雨泽-_-#：有那么严重么
　　但还是没好意思拂了干妈的意思，转头，凉凉开口：“陈小凡，你脸大，短头发不好看！没准，还影响校容，市容！”
　　陈妈TOT：让你劝劝，不是让你诋毁妹妹嗳！
　　陈小凡TOT:不带那么损的吧，只是想剪个头发，至于吗
　　季雨泽O_O:没说错什么吗？恩，今天的排骨，好像咸了点！
　　然后，陈小凡破罐子破摔，到底还是剪了短发，波波头。所幸，不难看，反倒可爱得紧!
　　然后的然后，季雨泽总喜欢时不时的一脸慈爱地看着某姑娘，总是时不时摸孩子头：“孩子啊，好好学习啊，长大当国家栋梁！”靠，一脸慈爱！
　　陈小凡-_-#：你才做栋梁，你全家都做栋梁！
　　陈妈^0^：到底是我家姑娘，淡妆浓抹总相宜！
　　笔者-_-#：这短护的，也，太没节操了吧！
　　陈妈\/:滚，我家姑娘，要你说！
　　笔者TOT,狼狈逃窜！
　　兜兜转转，终于到了六月头，一切，好的坏的，也终于，尘埃落定！
　　学校放了假，在陈小凡的强烈要求下，陈妈带着俩孩子回了家。然后，后来的日子里，陈小凡也总是会后悔，如果，再给次机会，她一定不吵着回家!但是，谁又做得了主能让那如果发生！
　　回家第二日，季爸因着生意关系，也回了家！于是，狭路相逢!
　　然后，那晚，穿着睡衣的季雨泽眼红红的来陈家借宿，连陈小凡这样的傻子也看得出来出了事，只是，这次，无论对着陈妈还是小凡，季雨只字不提！陈妈问起态度好点，只是一个劲说：“对不起，干妈，我不想说！”对着陈小凡，就直接关了门，上了锁。。。。。。
　　第二日，起床的时候，季爸又只留了钱匆匆逃离！
　　陈小凡问陈妈：“妈，怎么了！”
　　陈妈只是叹了口气：“唉，这孩子，何苦！”转头：“陈小凡，牙刷了吗？就在那吃！一孩子问这么多干吗？”

　　陈小凡TOT：我在讲正事呀，严肃点好么？而且，那是季雨泽呀！季雨泽呀！
　　倒是当事人跟没事人一样，依旧云淡风轻！但是，陈小凡隐约觉得，季雨泽，哪变了！
　　关于这个，陈小凡问过很多次，无果，于是，终是放弃了
　　那时，那个少年已是现在这幅没心没肺的傻样，问到最深处，却敛了傻气：“那个人，真的，比我好么？血缘？真讽刺！”很哀伤很哀伤的语气！陈小凡，看，我在学你呢，简单点，笨点，比较幸福吧！
　　多年后，已是周太太的陈小凡向周先生要答案，周先生很淡定，只是摸了摸娇妻的头,看了眼边上玩的不亦乐乎的周家宝宝，笃定开口：“放心，我，我们都不会的！”然后，没了下文！然后的然后，周太太终于真的真的不想再问，于是，这事，也终于连着许多琐事，一并被遗忘在了流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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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校，考试。。。。。。。。等成绩！
　　于是，那一年，一个班，一群人，因为一场考试，散了！
　　然后，高中，再见！
　　然后的然后，大学，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