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还是说话？》三番一掷

88、第 88 章

　　“都是你平常的样子，但是却变成另外一个人。”俞燃说着，忍不住端详起王晞光。
　　——镜头在说谎。王晞光如此解释。那些惊艳的蜕变。
　　肖萌埋在小纯洁的胸前大哭，她说这部电影令人痛苦，阿光是个坏蛋。王晞光是个王八蛋。
　　晞光咬着烟，不知道如何处理谩骂式的夸奖。人潮汹涌，他快被淹没了，很难淹没，还有人跟他一样。“你去哪儿？”俞燃皱眉，拉住晞光。晞光挣开手，朝那个人跑。
　　闵峥拉高了围巾，冷。助手替他打开车门：“回办公室吗？”
　　“好。”闵峥低声，没多余的精神，片刻后才确认车子没发动的迹象。“怎么了？”
　　“那个，王先生在外面——”助手指着车外。
　　“晞光。”闵峥疼了，深呼吸，下车。“好久不见。我以为你不想看见我——”
　　——我看见你了。王晞光轻易认出闵峥。那么多的人，一眼就认出了。
　　“我看来电影。”闵峥一滞，苦笑。
　　——好看吗？
　　“不知道。我只是想看你。”闵峥不关心电影。
　　王晞光抱住了闵峥，瘦的人，又瘦了，穿那么多衣服也摸得到骨头。说好不见了，跟自己说好了，可是看到了，就没办法不追。他等待的人，在眼前。
　　“王晞光，你真狠心，说不见就不见了，不传简讯不打电话不告诉我你在哪儿。”闵峥熟稔的怀抱，殆尽理智。“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我好累，好想你——”晞光弯起嘴角，擦掉闵峥眼角的泪，蓝色的眼睛，明亮。想念也是明亮的。他拉着他，朝饭店走，要发生的事，都是默契。闵峥疯狂的吻着晞光，被爱淹没。王晞光的爱.抚，寸寸的精致，痛苦缠绕在指间，划过闵峥的耻骨，碰触到小心翼翼，手里的人瘦弱得几乎快碎了。“疼。”闵峥疼得揪起了眉毛，晞光停止了动作。“没关系，继续。”闵峥翻身，坐到晞光身上，倔强得伤害自己。王晞光的体温才是救赎。晞光吻着他，让他放松。“我想你。”闵峥低头，埋在晞光的肩膀里，不敢确认彼此的表情，更多。
　　日出。闵峥躺在王晞光身边，动弹不得，客观的主观。手机电信。来自晞光。——我犯规了。闵峥看着咫尺的晞光，笑出了眼泪。晞光拿着手机，再次短信。——我不想再犯规了，下次见面会有结果吗？
　　“会的。”闵峥捂住了双眼。结果啊。
　　王晞光撑起身体，吻掉了闵峥的泪。至少这刻不要痛苦。
　　醒来的时候，闵峥已经走了。王晞光坐在床上，想了一阵才确认现实。他跟闵峥见面了，做.爱了，没有结果。
　　“你去哪儿了？”俞燃头疼王晞光莫名其妙的消失。电影的后遗症，害怕晞光真的消失不见。
　　王晞光缩在沙发里抽烟。——我是个坏蛋。
　　“你？”俞燃挑起眉毛。
　　——我。
　　“你去了某个地方，然后发现自己是个坏蛋？”
　　去了某个地方，见了某个人，发现自己是个坏蛋。王晞光无法帮助闵峥，也无法帮助自己，如果被闵峥抛弃了，就抛弃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