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还是说话？》三番一掷

72、第 72 章

　　王晞光跟女主角排了十几遍，终于找着节奏了。——好怪。他不觉得这样的逗弄有趣。
　　“那你想的这场戏是什么样子的？”屈导点了根烟，挑起眉毛。
　　王晞光也点了根烟，深吸了几口，踩灭了。他没法照别人的方式走。——我想按我的想法演一次，不行了您再cut，行吗？
　　“行。”屈导喊各方面准备。
　　“晞光——”女主角沉吟着，走到机位前。“别太出格。你要失败了怎么办？同组的演员都等着看你笑话呢！”她担心他。此刻，彼此是战友。王晞光朝女主角笑，一许笑啊，春雨夏花见尽了。“好吧，加油！”女主角在离晞光三步远的位置吼道，应了青春年少。
　　羊肠小道石板路，女主角步子乱了，矫正不过来，晞光在后面，拖鞋打在石板上，“哒哒”的，她想回头望他，长发垂了下来，转不过身。突然，“哒哒”声没有了，女主角走不动了，晞光在后面吗？她有些慌，分不清是自己慌还是角色慌，他还在吗？女主角深呼吸，转身，尖叫起来，王晞光在她身后，两张脸不过咫尺的距离。晞光笑了，跟刚才一样的笑容，转瞬即逝，他错身跑走了。这条小路，只剩下女主角，被吓哭的女主角试图复制晞光的笑容，甜蜜的低声咒骂：“坏蛋！”
　　“cut！过！准备一下，补特写！”屈导没有多余的言语。
　　女主角和王晞光都放开了，表情都按照当时的情绪套了进去。这条完了，女主角追着晞光打。“叫你吓我！叫你吓我！”晞光绕着一剧组跑了三圈儿，最后在屈导后面站定了，对女主角做鬼脸。“屈导！你不能惯着晞光！”
　　“他想法挺好的，都把我带入戏了。”屈导不是专制的人。对于王晞光，他持“放养”的态度。这孩子太自然，舍不得破坏他天生的棱角。
　　“可他也不能那么吓我！刚才安静得！我都以为遇鬼了——”
　　“行了，去补补妆，瞧着眼泪糊得，你接着还有戏呢！”屈导提王晞光打发了女主角。“晞光，卸妆回宾馆吧，副导等你呢。明天不一定有你的戏，好好休息一下。”
　　王晞光乖巧的点头，由副导带着去卸妆。——明天没我的戏吗？
　　“不一定啊！得看天气。你那场得找大晴天，今儿问天气预报说明天是多云，看后天吧。”
　　王晞光回宾馆就躺床上了，开机，发短信——我今天和女主角一起拍戏，她被我吓得哇哇大哭。关机。他每天都会给闵峥发一条短信，保平安，更多的，不说，不敢说。怕思念满溢。
　　第二天，多云。王晞光背上包，跟副导报了个备，一个人逛起这个小城市。这儿的事物似乎比外面迟了二十年，人也如此。跟小贩买东西，那些斤斤计较的生意口吻都是旧的，晞光稀罕这样的“旧”时光，任由被“宰”。如果旅行，就应该是这样的吧；如果和闵峥旅行，又应该是什么样的呢？他大概不愿意坐在小摊上吃板面，因为桌凳太油腻。再如果是去法国呢？也只是旅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