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还是说话？》三番一掷

11、第 11 章

　　王晞光在家里养了一个月，剃了十六颗平头，剪了五个学生头，把小电驴修得跟新的一样，终于厌倦了。——一，我想上班。
　　“我帮你打工的地方。”南宫一啃着昨天打工剩下的盒饭，勤俭节约。
　　——我想去闵峥说的地方。王晞光想去唱片公司，想干点儿自己有兴趣又力所能及的事。
　　“王晞光！”南宫一含着叉烧，差点儿喷来圆一脸。
　　“闵峥哥有什么不好！”来圆淡定抹掉脸颊上的饭粒儿。“直的弯不了，弯的直不过来。”
　　“闵来圆！你哪儿学得狗屁醪糟！”南宫一痛快的喷来圆一脸，解气。
　　来圆淡定得蛋都不疼的囫囵掉一脸的饭粒儿。“我好好补了补生理健康课，顺便把心理健康也补了。闵峥哥给我找了学校，暑假过了我就去报到！”
　　“擦！给你找一学校就把你收买了，经不起考验——”
　　“才没有！南宫姐自己小气，别拉着我！晞光真想上班！你是在剥夺晞光哥自由选择生活的权利！”来圆攥紧拳头反抗。
　　“我怎么剥夺晞光的权利啦！你放P——”
　　“你就是剥夺晞光哥的权利！你明知道晞光哥只听你的！你是个坏蛋！奶奶要知道了，肯定生气！”
　　南宫一一摔筷子，夺门而出。屋里就剩来圆跟王晞光。“我好像说过了。”来圆傻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可我就是那么想的。”
　　——你可以不那么说。王晞光拍了拍来圆的圆脑袋。女孩儿十五岁了，还是单纯暴烈的年纪，敏感而真实。
　　“我知道南宫姐舍不得你受苦，可我也舍不得南宫姐受苦，你明明可以赚钱的，等我长大了，我也赚钱，不让南宫姐到处打工！”来圆趴在王晞光的怀里，说起未来，自己编织的未来，一定要和南宫一和王晞光在一起，如果南宫一不生气，她也想和闵峥在一起。
　　晚上，南宫一没有回来。——我去找一，你一个人可以吗？王晞光跨上小电驴，小烦躁。
　　“嗯。”来圆左脚踩右脚。“晞，晞光哥，帮我跟南宫姐道个歉。”
　　王晞光顿了顿，撕下随身本的一页。——你自己跟她道歉。
　　南宫一蹲郊区一别墅，跟肥皂剧摄制组混女三号的临时保姆。“你这么来了？”南宫低下声，拉过王晞光。
　　——我去找小风，他说你在这儿。
　　“你又去White Chark啦？”
　　——嗯。
　　“知不知道危险！要是又像上次那样，我——”晞光捂住了南宫的嘴，微笑，把她抱到怀里。南宫一是隔壁的姐姐，隔壁的，成了他的姐姐。“晞光，我知道我太紧张了，可我没办法，我答应过奶奶的，奶奶对我那么好，我不能对不起她。”南宫一腻在王晞光的怀抱里，一分钟的软弱。“解放小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拆，我想在那之前筹到买房子的钱，至少，我们得有一个家。”
　　——我们一起。王晞光摊开南宫的手，一笔一笔的写给她看，不存在的字，刻到了心里。
　　“晞光。”南宫一扬起头，眼泪就滑落了。“哄哄我吧。”
　　王晞光弯起眉眼儿，附到南宫耳际：“姐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