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传奇》孔金顶

4、第四章 射阳神箭

　　司宫射趁此良机，一个倒栽葱退去三丈开外，长剑落地，伸手从背后取出弓箭。觑定北宫败，一箭射去。箭矢快如流星，锐气破空，孔丘定神看去，司宫射手中的弓箭金光闪闪，只有寻常弓箭的一半长度，发出的箭却是呜呜直响。北宫败挺枪挡住来箭，身体一晃被震退了一步，刚想迈步追杀，司宫射的第二箭又到，又被震退一步，气得“哇哇”乱叫。

　　林楚道：“司宫射所用之弓是他祖传[射阳神弓]，弓胎是合金打造而成，开弓之力是寻常弓的两倍，箭矢箭杆也是精铁打造，渡上金色。发出的箭的劲力速度和距离是寻常弓箭的四倍，据传说是尧帝时代神箭手后羿用的弓箭，那个时侯天上玉帝有十个儿子，每一个儿子是一个太阳，本来他让十个儿子轮流出来照耀大地，看到地上人间只供奉他们的君主尧帝，不供奉他这个天上的玉帝。便让十个儿子一起出来惩罚人间，造成天上有十个太阳，草木焦枯水源稀少，人们被炙烤得活不下去了，后来神箭手把射下九个太阳，人间才恢复如初”。孔丘这才恍然大悟。

　　北宫败长枪利在进攻，防守并不占优，何况是在神箭司宫射的箭下呢。北宫败枪沉力大，下盘功夫扎实，灵活不足，在神箭司宫射的箭下，左躲右避拔打箭矢。刚跃起身子躲过射向下腹的一箭，还没有站稳，听得司宫射一声冷笑，金光闪闪又一箭已到胸前不足三尺，挺枪拔打，没想到枪尖落空。

　　原来这一箭是神箭司宫射的生平绝技“二龙戏珠”，发出的是二箭并行，到敌方面前才一分为二，让对方防不胜防，从未失手。北宫败一看长枪落空，心头一惊，箭尖离身不足三寸，知道事情不妙，斜身向左躲去，耳听：“噗”一声，右胸已中一箭，箭矢穿过北宫败的身体，仍然余劲未了，向后飞行了三丈才落下。

　　好在北宫败危机关头躲过要害，没有性命之忧，但也鲜血淋漓，以枪驻地无力再战。南贵大怒，“呛啷”一声抽出随从递上的长剑，南贵一剑在手，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脸上神色疑重，脚下稳如泰山，缓缓向司宫败走去。司宫射一看已知形势不妙，箭枝连发“嗖嗖嗖”不绝于耳，。南贵脚下不停，剑光闪闪，箭枝在身前三尺之处已被击落。

　　孔丘道：“司宫射不是敌手”，季平子恨恨地道：“我祖父和父亲死因不明，宗族之间又发生一场血拼，都和南氏有关，此仇不报，等到何时”，说完拔剑欲上。孔丘知道季平子养尊处优更不是对手，说道：“还是我来吧”。季平子心想听林楚说一介书生的孔丘剑法无敌，要不然也不敢向南贵发难，虽然知道林楚不会说谎，但事关重大不敢大意。何不趁此机会看看孔丘的实力，再决定下一步如何行动，便停步不前。

　　司宫射箭矢射得越来越快，还是阻止不了南贵一步一步的走近，南贵脸上露出猫戏老鼠的得意神色，让司宫射感到绝望。南贵到身前一丈远的距离，司宫射背后取箭却摸了个空，心里一下如堕冰窟，脑中一阵空白。南贵要的就是这个感觉，看到对手绝望的眼神，实在是人生一大享受。这才是杀人的最高境界。

　　南贵长剑缓缓向司宫射剌去，尽情享爱杀人的快乐。剑尖离司宫射胸前不足半尺，司宫射还是呆若木鸡一动不动，南贵一声怪笑，长剑加快速度疾剌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司宫射突然抬起[射阳神弓]击向长剑，司宫射功力不足[射阳神剑]被震飞，南贵的长剑也被击偏三寸，长剑划过司宫射的身体，留下半尺的伤口。

　　就在大家惊呼之中，迭变又起，司宫射双臂一扬，从袖中飞出两只袖箭，直奔南贵前胸。原来这才是司宫射的杀手锏。事发突然，生死一线之际，南贵不愧是南氏剑法的嫡系传人，暗运内力身体如同木桩，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袖箭划过额头，添了两道血槽。

　　南贵大意失荆州，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不等站起一个大回旋，一招“乌龙摆尾”一剑向后拦腰斩去，没想到自己的闪电一击竟然落空。定神一看，司宫射射出最后二箭，力已用尽倒地不起。南贵真是哭笑不得，一口恶气岂能不报，挥剑向下刺去。剑尖既将入体的一瞬间，一柄长剑击来，一声剑鸣之声响过，双方手上俱是一震，已知是个劲敌，不待伤敌，双双向后退了一步。

　　南贵抬头一看，此人正是在季平子身边之人，年约二十上下，身材高大浓眉大眼，倒是和阳虎有几分相似。孔丘微微一笑意态优闲，仿佛是在花园散步，吟唱道：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爱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晛晥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这是一道歌颂母亲的诗歌，大意是说，母亲养子辛劳，贤惠又慈祥，既使养育七个儿子，如果不在家里孝顺，母亲心里也不会心安。春秋时期大多数是文盲，只有贵族才能上学，国人绝大多数上不起学，奴隶连上学的权力也没有。只有一些顺口和贴近生活的诗歌在民间流传。

　　平民和奴隶一天到晚在地里劳作，却衣不遮体食不裹腹。平民还要服兵役和徭役，当时列国争霸，很多儿孙在战争中死去，丢下年老的父母在家里食不知味。平民还能闲时到城里看看，奴隶走出田地就被惩罚，甚至处死。生活极其悲惨，就在劳作的时侯用唱歌的方法，唱出自己的心情，也有很多诗歌咀咒当权者和奴隶主的诗歌。

　　孔丘本来是用这一首诗歌，来点化南贵，不要妄开杀心。唱到最后想到自己父亲早亡，含辛茹苦的母亲去世将近三年，既使回家也不能亨受天伦之乐，不禁悲由心来，眼里已有泪花闪烁。

　　南贵和对方交了一剑，感到对手功力不弱自己，全神贯注准备尽力一博。出乎意料却是个口唱酸文痴痴呆呆的书生，额上的两道血槽还在隐隐作痛。再也不客气，一剑向孔丘前心刺去，想一剑把对方除去，免得再来一次大意失荆州。。

　　孔丘正在思绪万千愁肠百转，突然感到一丝杀气袭来，心头一跳回过神来，向下一看，剑锋离身不足三寸，赶紧含胸收腹一招：“闭门揖盗”封住来剑。南贵一招没有击中对方，却也抢了先机，前招未至后招又发，剑光霍霍滚滚而上。

　　孔丘骤逢强敌精神一震，展开所学剑法，见招破招见式破式，护住全身乘隙而击。孔丘所学剑法奥妙精萃威力无穷，自己十几年的苦练也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剑招却已经颇为不凡，对付南贵却已经绰绰有余。当下以快打快，剑似闪电身如蛟龙，两人越打越快，剑光人影翻来覆去，剑风刮起地上的落叶，又被剑锋削碎。

　　周围的人只看见剑光闪烁人影翻飞，却分不清招式。北宫世家的北宫败和林楚能看清一招一式，心里暗想，要是自己上去恐怕走不了二十招，季平子这才放下心来，脸上也露出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