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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第2章第 2 章
      端亲王的全家,除了新月与克善以外,就在这次的“荆州之役”中全部殉难了。
      努达海的救援迟了一步,虽然克服了荆州,却无法挽救端亲王一家,而在战乱中,骥远救出了端亲王的一双遗孤,成为了军中小英雄。
      回到了北京后,王公大臣都奉旨在郊外迎接,端亲王的葬礼备极哀荣。
      葬礼之后,皇上和皇太后立刻召见了新月、克善、和努达海父子。
      新月被封为“和硕格格”,努达海晋升为“内大臣”。
      克善年幼,皇上决定待他长成后再加封号。皇太后见姐弟二人,相依为命的样子,十分动容。沉吟着说:“怎样能找一个亲王贵族之家,把你们送过去,过一过家庭生活才好!如果留你们在宫里,只怕规矩太多,会让你们受罪呢!”
      一切的一切,与记忆中的当年一模一样,而太后的这一声问,让努达海有了些许犹豫,可未等他有所反应,站在他身旁的骥远已自告奋勇,一跪落地:“臣斗胆,臣若蒙皇上皇太后不弃,臣一家十分愿意迎接格格和小世子回府!”
      努达海脑子里轰的一声响,虽然他是有心在这一世成全骥远和新月的,可是,真的事到临头,却又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克善早已拍好叫道:“这样好!这样好!我们一路上和骥远都熟了,能去骥远家,是我们最高兴的事了!就这样办好不好?”
      “新月,你说呢?”太后问。
      “那是我们姐弟二人,求之不得的事!”新月坦白的说。
      皇帝点了头,圣意已定,努达海看着偷偷在一旁眼神交错的两人,心里不免有那么一丝的复杂,但到底,他还是放下了,这样才是最好的。

      “雁姬,雁姬……”努达海回到了府中,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的妻子,可迎接他的人中,却没有他心心念念的人。
      “额娘,雁姬呢?”努达海心中有些失落,更多的是担扰,以他对雁姬的了解,除非她重病无法动弹,否则必是会在门前迎他的。
      老夫人笑了笑:“你这次出征,雁姬她心里不放心,你出门后半月,她住到了山上的庙里,吃斋念佛,要为你们祈求平安,我这儿刚得了你回朝的信,这会儿才打发了人去告诉她。”
      努达海心头划过了丝丝暖意,竟突然有了年少时的冲动:“额娘,骥远,好好招待新月格格,我要去亲自把雁姬接回来。”说完,翻身重又骑上了他的战马,扯了缰绳,绝尘而去。

      努达海兴冲冲的到了寺庙,却没想到,落入他眼中的竟然会是那样的一幕。
      山林中的男女正互述衷肠。
      “那是不可以发生,不应该发生的,而我却糊里糊涂,莫名其妙的让它发生!我可以对你发誓,我一直想把你当成一个晚辈来看待,我给你的感情应该和我给骥远的是一样的,如今变成这样,都因为我意志不坚,毫无定力,彻底丧失了理性,才会发生的……”
      少年男子听到这儿,眼泪水已冲进了眼眶,他带深情的双眸,深深深深的瞅着她,吸了口气说:“你想了这么久,叫我来这儿,难道就为了要和我划清界线?”
      “听我说!”妇人手握成拳压在心头,脸上带着化不开的痛楚:“有许多事,我们可以放任自己,有许多事却不可以放任!你对我来说,太美好太年轻太高贵,我已是不惑之年,有丈夫儿女,我无法给你一份完美无缺的爱,既然我无法给,我还放任自己去招惹你,我就是罪该万死了!” 说完她打了一个寒战,眼睛一闭,泪珠就扑簌簌的滚落。
      “不要说了!我都明白了!”少年上前一步,两手抓住她的双肩,激动地大喊着:“你又回到你原来的世界里去了,所有的责任、亲情、身分、地位……种种种种就都来包围你了。”
      “你既然明白,为什么不能放手呢?”女人拼命摇头,声音带着压抑的哭泣:“你如果不能真正体会我的心,你就让我掉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我现在考虑的不是我自己,是你啊!你的未来,你的前途,那比我自身的事情都严重,我爱一个人,不是就有权利去毁灭一个人啊!”
      “你说了‘爱’字,你说了你真正的‘心’,够了!你是不是也该听我说两句呢?让我告诉你吧!我永远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仿佛天女般,那么的高贵,那么的美丽,那么的美好,让我移不开眼,就从那天起,你在我的心中,就成了我的主人,我的主宰,我的神,我的信仰,我情之所钟,我心之所系……我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所以,你如果要我和你保持距离,行!你要我管住自己的眼神,行!你要我尽量少跟你谈话,行!甚至你要我不再见你,都行!只有一件事你管不着我,你也不可以管我!那就是我的心!”他定定的瞅着她,星般眼眸带着两簇火焰。带着一种灼热的力量,“我付出的爱永不收回,永不悔改。纵使这番爱对你只是一种游戏,对我,却是一个永恒!”
      女人捂住了唇,瞪视着,太震动了。
      在听到这样的话后,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和少年那种义无反顾比起来,她变得多么寒伧呀!她在他的面前,就那样的自惭形秽起来。在自惭形秽的感觉中,还混合着最最强烈、最最痛楚、最最渴望、最最心酸的爱。
      不知为何,那样的爱,她是明白的,是能够体会的,仿佛她也曾经这样的深深的爱过。

      而此刻,站在一旁树后的努达海,也陷进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大震撼里,他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更不敢相信耳里所听到的。
      不,不是真的,几乎相同的话,怎么可能在另两个人身上发生,那是他的雁姬,他的妻,怎么可能和那样的一个少年说出那样的话,无尽的怒火在他的身上燃烧,这该死的少年,正试图迷惑诱拐他的妻子。
      努达海终于忍不住冲了过去,一把拉开雁姬,随后飞身一脚,踹在无名少年的胸口,少年受不住力,整个人飞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不……”雁姬发出了尖叫。
      努达海侧过头,难以致信地看着妻子。
      “不……努达海……不要这样……”雁姬趁着努达海发呆,一下跪到了他的面前,双开展开,将少年拦在了后头:“不……努达海,不要打他,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努达海脑海里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妻子:“你……你这是在为他求情?你是要护着他?”
      “努达海,你听我说,”雁姬俯身头磕在了地上:“我今天带着一颗充满歉意的心,跪在这儿,请你原谅,对不起!真是几千几万个对不起!我也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实在有诸多诸多的不是和不妥,使你很生气,很难堪。可是,我实在是身不由主。”
      “身……不由主?”
      “是,努达海嫁给你时,我曾是那么的快乐,可是,你给了我短暂的幸福,却给我更多的寂寞,你总是不在我身边,我无法忍受每日为你提心吊胆,更无法忍受夜里独自躺在那冰冷的床上。我知道,我的行为是可耻的,是无法让人原谅的,可是,他就是这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那样的真诚,那样的坦率,那样的深情,和他在一起,我才明白,什么是伟大的爱情。”
      “不……雁姬,你说的不是真的。”努达海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如果你们是爱情,那我和你呢?二十年难道不是吗?”
      “如果,你问的是爱情。”雁姬顿了顿,她抬起了头,直视着丈夫:“我不能骗你,对你,我存在的是亲情,友情,恩情,道义之情……可,唯独不是爱情。”
      “你胡说。”努达海气疯了,“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这个迷惑了你心智的东西。”
      “不,努达海,”雁姬扑到努达海脚下,死死的抱住他的腿:“能不能不要这样充满仇恨?”她的声音带着悲愤,哀求地说道:“你一向那么宽宏大量,那么仁慈,那么真挚和善良,你饶了他吧,你不要让他来破坏你美好的人生吧……”
      这样带泪的眸子,和这样哀楚的声音,使努达海整颗心都绞痛了,只觉得心中涨满了哀愁,和说不出来的失意:“雁姬……你这是怎么了?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的?你是爱我的,我才是你的丈夫呀。”
      “原谅了我吧!我对费扬古,实在是情不自禁啊……”
      听到了少年的名字,一瞬间,努达海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他连退了几步,张开嘴,却吐不出半个字,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雁姬,反复回味了她所有的话。
      多么熟悉的语气,多么熟悉的动作,多么熟悉的台词。
      不,不是真的,努达海眼中闪过一丝恐惶,像是见到鬼般,带着跄踉往山下逃去。

      努达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家的,他静静地回到府里,不声不吭地把自己关在了房中。
      时光一点一滴的过去,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似乎不敢确定。
      突然,房门被人推开了,努达海茫然地抬起了头,走进来的是珞琳,他那早已嫁出去的女儿。
      “阿玛,很可笑吧。”她走到了父亲的面前,没头没脑了说了那么一句,眼里带着满满的嘲讽。
      “珞琳,怎么了?”努达海强撑着最后的面子,他不能让人知道雁姬的事,他不能让孩子晓得有那样的一个母亲,他不能让这个家再次毁了。
      “别装了,阿玛,我知道,我都知道。”珞琳声音平平,平得让人害怕:“我回来时看到额娘和那个男人了。”
      “你胡说什么。”努达海不自觉放大了声音。
      “胡说?”珞琳无力地坐到了椅上:“阿玛,那并不是胡说,”鼻息轻哼了一声,带着浓浓的嘲讽声再次响起:“我以为,一切重新来过,所有的事都可以改变,可是,谁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报应。”
      努达海猛地一震,眯眼看着女儿。
      “阿玛,你真是糊涂,难道你真没有看出来,我和你是一样的?”珞琳面上露出了让人发寒的笑:“带着记忆重生,满心以为可以改变所有的悲剧,可是,那不过是一个笑话。阿玛你知道不知道,浩真(珞琳这一世的丈夫,名字同音,大家懂的)为了一个卖唱的女人,吵着要和我和离,他不管这么多年的夫妻情谊,他不要我的那一双儿女,他不要双亲,不要一切,只要那个和新月一样,恬不知耻,孝期勾引男人的下作女人。”
      努达海瞪起了眼。
      “你知不知道,他说什么,他说那才是真爱。他说可以给我妻子的身份,但我必须宽容的接纳那个女人,好好的照顾那个女人,甚至还要祝福他们的真爱。”珞琳眼带充满了恨:“是不是觉得很耳熟,是,他就是这么说的,他还说,如果,我不接纳,那就是恶毒的,自私的,残忍的,明明是他不要这个家了,可是,他却反咬一口,说我虽在逼他走,逼得他不得不在外头另立门户,听,阿玛,他和你说的话,一模一样呢。”
      努达海闭上发眼,他已经无地自容了。
      “还有,你晓不晓得,现在的新月是谁?你一定想不到呢,竟然是赛雅,她又要成为你的儿媳妇了呢,你说,她这次回来,是为了成为新月那样勇于追求真爱的人,还是来报负当年骥远对她的薄情?”珞琳不再去看父亲,她恨他,他是所以噩梦的根源,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害的,重新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天边的云彩烧得通红,却凉得彻底:“呵,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报应呢,我自己求来的报应。”

      努达海再次自请出战夔东十三家军,这一次他没有苟活于世。

      “放开,放开朕,朕是爱新绝罗弘历,朕是乾隆大帝,你们放肆,朕不要投胎,朕不当乌拉那拉氏”
      阎君带着冷笑,看着那被牛头马面拘走的魂。
      顺手番开了册子,那些人的愿望也应该实现了吧。

      珞琳:当额娘那样的女子
      骥远:娶新月为妻
      赛雅:让骥远爱上她,然后狠狠的抛弃
      费扬古:夺走努达海的妻
      新月:成为雁姬,拥有努达海最美好的二十年

      雁姬:来世不再为女子
      甘珠:投身到好人家,与雁姬再次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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