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DM/HP德哈- Veela Struck 媚娃劫》穆*

18、被选中的

　　Draco的世界末日正在降临。

　　当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但感觉就是那样的，仿佛地板在他脚下倾斜，天花板就要裂开落下似的。

　　他无法面对Harry严厉的目光中包含的那道指控。他将目光投向地面，抬手擦了擦嘴。接着他又擦了一擦。他的身体在打颤，心觉委屈；在某一时刻，他的指甲开始转变为尖爪，而后又变了回来，他的肩膀好似它们会对翅膀妥协似地一阵起伏，但最终并没有。他的多种本能与彼此自相矛盾地来回迅速转动，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我必须——我必须——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但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最后，他抬起了头。Harry仍在等待他的回答，而Draco则试着在对方并没有直接走掉的这一事实中寻找一丝希望。如果他能找到可说的词语的话，Harry是会听他的回答的，Draco肯定。

　　问题在于找到那些话。

　　“我从来都不是有意要让它是这个结果的。”Draco最终这么说道，而这也是他所能够说的唯一一件算得上是有些道理的话。他曾经以为Pansy的朋友们会需要更多时间才能找到Laurent，而确实，他们真的遇上了麻烦。他没有想到的是Pansy会在当Harry在场的时候给他带来消息。他一直以为Harry在小睡，不是在听私密的对话。

　　不过，Harry脸上的表情却在Draco能够做出任何可能的抗议以前便扼杀了它。他一直都清楚Harry如果发现了的话，是会憎恶他的做法的，然而他还是鼓励了Pansy开始调查并决定要帮助她的。Draco咽了口唾液，脚来回挪动，专注地看着它。

　　“你知道我对Laurent的想法。”Harry道，声音是那么地低沉以至于它感觉就好像是从地面上升到Draco耳边似的。“我告诉过你我会宁愿他活了下来是因为他的存活就意味着我曾有一些控制力，意味着他□□了我的这一点并没有将我变成一个怪物。但你却还是这么做了。”

　　“对不起。”Draco低声道。那是他能够给予的唯一的防守。如果他试着谈论有关于媚娃的本能以及他有多么希望看到Harry安全的话，他有一种Harry并不会理解的感觉。

　　“就这样？”Harry问道。“这便是你能为自己辩解和想说的全部？”

　　Draco舔了舔唇，抬头看进Harry的眼睛。当他看到它们是多么地残酷无情时，慌乱吞噬了他的心。他发现到，他必须要解释，或者试着去解释，因为陷入可能失去Harry的危险的处境逼迫他如此。就与他在当遭遇到□□事件对Harry造成的阴霾时他努力求得能与Harry交往的机会一样，他也会为这件事奋斗的。如果他输了，那么至少那并不会是因为他自己的漠不关心。

　　“我是多么想要重重地惩罚Laurent。”Draco低声道。“只要他还活着，他对你就是一个威胁。万一威森加摩重新判定了他的刑期并提早释放了他呢？万一他成功地越狱了呢？媚娃偶尔是能够做到这样的壮举的，如果他们所选中的伴侣身陷危险的话。万一有另一个人因为发现了他和你之间的关系，决定要利用他作为要挟你的武器而把他从狱中劫走了呢？我能够想象到各种各样的场景。我要他死。”他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大胆地与Harry保持目光相对。“所以我给了Pansy关于Laurent的姓氏以及他与某一个家族的关系的情报，让她传播出去，但我以为如果是另一个人去做的话，你也许就不会那么介意的。”

　　在长久的一段时间里，Harry毫无动静。接着他道，“我也想到过那样的情景，Draco。在我的噩梦里。当我醒了的时候，我能够接受它们是有都么不可能发生的事实，而在与它们搏斗了一会儿之后，我将它们推到一旁，继续过我的生活。”

　　“我只是想要结束你的噩梦。”Draco低声道。“看到你是个完整的灵魂。在这过去的几个月里，这便是我想要的一切了。”

　　Harry不禁轻颤了下，不知是何原因，然后他的目光定格在Draco身后的墙上。“几个月。”他喃喃地道。“是的，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是不是？很快就是三月了。”

　　Draco舔了舔唇。“你是在说燃情季。”他道。“我发誓，Harry，那个时候我不会招惹你的。”

　　Harry冷冷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这么认为了？我已经清楚地告诉过你我不想要你去找Laurent，说我不想要再看到他也不想要再去想他的事。你以为你比我明理，而因此你插手了。在燃情季时又会有什么阻止你做同样的事？”

　　Draco暗自表示抗议。他受伤了。他的内心在流血。或至少他的感受是这样的。他选中的伴侣这么公开地宣告对他的不信任令他伤心。再一次，他试着修补它。

　　“我发誓，”他热诚地道。“从现在开始，你可以相信我的，Harry。无论诱惑有多大，我都不会顺从它的，并且我会在我感觉也许我会伤害到你的那一刻就告诉你的。我保证——”

　　Harry摇了摇头。

　　这个表露疲态的动作中有某种东西，仿佛这是最后的底线并且甚至都不再值得去为此做出什么努力似的，引燃了Draco的怒火。他眯起了眼睛，怒斥道，“你自己对我也并非是全然诚实的！”

　　“是，我是没有。”Harry道，而他的目光是深沉的，他的语气是严肃的。“我当时正在独自调查一个案子，在傲罗部门工作之外的时间里，那个案子也许导致了我受伤或者被追杀。我猜想你是不会喜欢那个情况的。”

　　“明白了吗？”Draco向前走近了一步。如果他的翅膀此刻正在他身后展开且扇动的话，这个动作会是更令人赞叹的，但那只会起到反效果，所以他将它们收在了他的皮肤表层之下。“那伤害到我的程度就和我试图找出Laurent而伤害到你是一样的——”

　　“我不这么认为。”Harry说道，他的声音是一道低沉的嘶声。他的瞳孔颜色渐渐变深，直到他的模样看起来就与Draco在燃情季期间看到了一些媚娃一样非人类。接着墙面涌过一阵颤抖，仿佛它们就要向里面落下似的。“噢，我不这么认为。”

　　Draco向后退了一步，双手举起。“Harry。”他道。“你知道我的。你不需要用你的魔法就能杀了我的。”

　　Harry笑了，而那个笑容就和他的语气一样的尖酸。“为什么你认为当我生气的时候我就是要杀你，但在当你生气时我却不允许感到害怕？”

　　Draco想要用几种方式回答这个指控，但Harry还没有说完。“我和Laurent已经结束了。我不想要任何人去找他。我不想要任何人追杀他。你认为会发生什么事，Draco？你认为Pansy和她的朋友们会释放Laurent，而那就会代表他能够找到我，接着那又代表你能够杀了他吗？我在这一切之中算什么？你有没有在乎过当我收到他越狱的通知后会是什么感受？”

　　Draco摇了摇头。他正在与之挣扎的情绪是那么地多以至于他不肯定哪个会先从他的组里蹦出来，但他肯定的是无论他说了什么，它们都会是错的，所以他干脆还是把它们说出来，熬过了最初的伤痛再说。“我认为你需要面对他并指导他已经死了，Harry。你需要随着将他制服而来的那份控制权。”

　　Harry的瞳孔变成了黑色的。

　　一股沉重的冲力将Draco整个人撞到在地。Draco低吟一声，翻了个身，意图起身。那股冲力随着他一起移动，让他翻身却不让他起身。Draco盯着空气看——他知道其中并没有存在任何东西——但他仍然能感觉到那道重力以及听到有个什么东西的低吼声，就在他的耳边。

　　“你听好了，”Harry低声道。“我本来可以毁了Laurent的——我几乎就那么做了——因为他试图为我做决定并改变我的人生行进的方向。如果你试图控制我的话，如果你试图指示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话，还有如果你认为你比我自己还更了解我的话，我也会对你做一样的事的，Draco。你想要释放一个曾经□□了我的人。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Draco舔了舔唇，并在它们上面尝到了盐和血的味道。他看不到从这里开始向前进的任何途径，他做不到任何能够为发生了的事而向Harry做出的弥补。

　　只是一定是有方法的。而他做下的一切，他帮助Harry痊愈额方式，从来就不是为了要对发生了的事做出的弥补，而是为了要确保他能够在未来生活下去，如果现在做不到的话。

　　Draco让自己保持冷静，或强迫自己镇静，尽管现在他的翅膀被封住了以及Harry的魔法仍然还在他耳边呼吸的事实。“对不起，Harry。”他道。“对不起。我从来就不是要它演变成这样的结果的。”

　　Harry轻哼一声，而重力减轻到足以让Draco能够坐起来，不过现在Draco能够感觉到一只爪子随意地顺着他肩膀的线条抚过。“既然如此，那就解释你的意图。”Harry道。“告诉我为什么你认为这会是个好主意。”

　　Draco转头去看他。他注意到，这个动作很难，但却不是不可能的，而那就代表Harry在他魔法上的控制比他所认为的还要坚实。令人惊叹。有一部分的他伸出了渴望的双手，因为能够接近如此强大的力量便是他一开始欣赏并喜欢Harry的一点。

　　但是他此刻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在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身上，这个双臂抱胸，双眼瞳色过深并对Draco和他的动机猜对了一部分又猜错了另一部分的男人。Draco将不得不抚慰他，否则他便很有可能被下逐客令。

　　而尽管对方的存在有时候是很有威胁性的，他仍然是他选择的那个存在。Draco忘不了这一点。

　　“我记得我有想过你是不会同意的。”Draco承认道。“我犹豫了很久后才把关于Laurent家族的情报给了Pansy。当她道出Laurent姓名的时候，我想过要说我不能帮她的。”

　　“你为什么没有说？”Harry也许是在随意地找话题，他的语气是这么表示的，但那只爪子却在往Draco身上施力。这个情况下，Draco被迫要取信于魔法的状态多过于相信Harry的话。

　　“因为我让我自己的渴望支配了我。”Draco低声道。“我想要你痊愈，是的，但我觉得我是在寻找一个更容易做到它的方法，而不是实际上经历教导你信任我的那个缓慢的过程。如果我能够让你一下子便能面对你的恐惧的话，那么谁知道也许会发生什么事呢？我粗心大意，并且考虑不周，Harry，而我很抱歉。”他向后倚靠在魔法的重力上，而就如他所想的，它任由他移动它，不过在片刻之后它便又再次收紧了。“但尽管它也许降低了你对我的信任，我并不认为它会让你完全地抛弃我。最起码，你知道我的动机都是些什么。”他捕住Harry的目光并决定冒险。“你知道我爱着你。”

　　***

　　那些话像一阵冷风似地吹拂过Harry的心脏。他向后瘫软下去，却只在这时才意识到他的身后并没有墙，而他则在一直试图用空气来支撑自己。他迅速伸出手臂，而很幸运地它的确碰到了墙，并防止了他向地上倒去。T

　　他感觉好累。感觉就好像自从他同意了让Draco进入他的生活之后的每一刻都只不过又是另一个挑战，另一个让他的记忆伏击他的机会，或是另一个让Draco再做出些可能会完全摧毁他的信任的动作的机会。

　　又或者是让Harry冒一个感觉是越来越疯狂了的险，就仿佛在一个最后期限到来又过去之前，他不得不到达建立对Draco的信任的终点似的。

　　只一瞬间的思考便让他意识到了他一直都在试图打败的是哪一个最后期限。

　　燃情季。

　　Harry摇了摇头。他真的认为在那之前自己能够变得自在到足以和Draco在一起吗？但别的说法都是没有道理的。他在当他并不需要那么做的时候亲吻了Draco。他让Draco碰他，做为给Draco的一个礼物，他那时候是这么想的，但他当时可以做一件较没有那么激烈的事，一件对他自己而言并不会那么恐怖的事。反而，他表现得就好似Draco真的会死去一样，像一些关于媚娃的书籍表述的，如果他无法得到来自于他选中的伴侣足够的接触下便会死去的那样，而他当时则是将他的紧张都放到了一旁，并试着在之后假装一切进展都没有令他不适。

　　但是它不是的。他还没有对Draco提及Draco触碰他的第一个晚上他所感觉到的兴奋，而他也没有解释过在那个吻的过程中他一直强迫自己继续的方式。

　　而现在……

　　现在Draco交给了Harry一件本该是一个礼物的东西，一句他希望能从他在Laurent之前曾经交往过的几个男人口中听到的话，而这一切却像是被同时塞了一手的花刺和利刃。

　　更别提在关于Laurent的问题上Draco做出的背叛行径。

　　Harry会希望能够去到他安静的小房间里对墙壁施展魔法，一直到他疲惫不堪，但那是不会解决问题的；那只会让他在必须要面对它们以前睡得更沉一些罢了。所以他将一只手紧握成拳头，将注意力放在在他耳中血液涌动的声音，直到他感觉冷静了一些，接着又面向Draco并做出了指示。他的魔法收了回来，在墙上慵懒地盘旋了一阵，然后进入到他的身体里。Harry看着Draco站起身来，他的目光先是落向了Harry腿上的伤，检视它。

　　奇怪的是，他可以在对我的外伤那么担心的同时却对我的心造成创伤。Harry在心中叹道。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他低声却直接地告诉Draco。“离开并不是一个选项，因为它会对你造成的痛苦。”

　　“那它会对你造成的痛苦呢？”Draco用一道渴望的语气问道，竭力向前走近，仿佛他正站在一堵分隔了他们无形的屏障之后。

　　至少他还理智到看得见那堵屏障在那里。Harry全面地上下按揉着他的眼角，希望这样就能够给他更好一些的答案。它没有，但却使黄色的星星在他眼角余光的视线范围内一个个炸开。他看着它们，直到那些都消散了，然后才回答了问题。

　　“那还不及你现在正在对我造成的痛苦。”

　　Draco畏缩了，低下了头，垂头丧气。而这又再次使得Harry感到自己不好，并渴望着想要向前去安慰他，只要他能不再是那副模样就好。

　　不行。

　　很难这么想，但Harry还是强行让自己远离那股想要笑着说他现在已经原谅了一切的冲动，远离了只想要让Draco心情好起来的冲动。一方面，这份想要控制他的尝试以及侮辱已经太过深刻，不值得他那么做。另一方面，这佯作不会令事情的结果变好的，如果Draco一直都在要求他表现出一些真正的心情，但Harry却都只能以他为了Draco好而捏造出的一个假面具加以回应的话，这是不可能的。

　　这是我不得不做的。他心想。他自己早前就是这么说的。我也必须停下去想那些可能会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而受伤的人们，并为我自己做一些事，因为它们令我快乐，它们会保护我。

　　但这又是一件艰难的事，又是一件令人疲惫的事。但如果Harry那么喜欢轻松的话，他就不会选择成为一个傲罗了。何况，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直接放弃控制的。Ron和Hermione两人都想要知道原因，但Harry无心解释。不是现在。Draco知道这一点已经是知道得够多了。

　　“对于这个情况，这是我们要做的处理，”他告诉Draco。Draco立刻便回过了神，他的嘴唇轻颤，热切地点着头，而Harry则感到了一丝怜悯。他难道不讨厌我竟然能够影响他至此吗？

　　但也许这对一名媚娃来说是不同的。Harry更严肃地思考了在此刻来说属于更重要的事；他不会忍受毫不相干的思绪的。“我会留在这里，直到我的伤完全痊愈并且我们也肯定重复恶咒不会回来以后。”

　　“谢谢你，Harry。”Draco道，这些话似乎是他不由自主脱口而出的。他的双眼发亮，仿佛他发烧了似的。

　　老天。Harry不禁一阵颤栗。怎么可能有人能够忍受这么依赖另一个人的？还有在当我会想要妥协，就只是为了让他能够得回一些属于他的自尊时，我又要如何对他保持严肃？

　　好吧，如果他遵从他的计划并尽自己的全力的话，那么也许他们最终在将来对彼此的依赖会是刚刚好的程度——或者也许Draco会对Harry腻了，最后放弃了他，并找到一个更顺从的人做他选中的伴侣。

　　“然后我就会回家去。”Harry说道。“我要你写一封信给Parkinson，解释你关于Laurent的情报是虚假的。我不管你必须要说些什么，无论你是说你在开她玩笑或者另一种说法。但我想要在你送出信以前看到它，而它最好是能令我满意的。”

　　Draco点了点头，神情欣喜若狂。Harry盯着他看并琢磨着这是为什么，接着他便明白了。我在允许他为我做一件事。而那便是他要的全部了。

　　“然后，”Harry道，“我希望能独处一段时间去好好思考事情。Ron可以向我汇报你的情况，如果他愿意的话，但我在两天内不想要直接看到你或与你说话。”

　　Draco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接着在当Harry直直地看着他时又收了回去。“你竟然那么生气。”他道。他的生意很轻。

　　Harry喷了喷鼻息，看向其中一幅从墙上落下的画。Draco的房子比他想象的要好，有着比Harry在Malfoy庄园看到的要多的设计感以及较少的庄严感。“是的，我当然是了。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恐惧，而你却愧对了我给予你的知识——我认为如果你真的准备要试着和我交往而应该知道的事，因此才相信你而告诉了你的知识。”他能够感觉到那股怒气在他说话的同时又在他体内涌动，缓慢地、深沉地。接着他摇了摇头，并认为在Draco脸上那副万分惊愣的神情足以是不在此刻再提起它的充分理由了。“如果我必须在之后的几天里在有你的存在下度过那么长的时间，我会想的更多会是你的表情，而不是思考如何克服我的怒气。”

　　“我的表情？”Draco的双眼不由一错，仿佛他正试图在不借助镜子的帮助去看自己的脸似的。

　　Harry点了点头。“你看起来很愧疚，或是悲惨，或仿佛你只能在有我的同意下才能活下去似的。它使我有想要比我本应该的更早便原谅你的冲动。”他顿了顿，接着又补充了，因为他是真的好奇，“这难道不令你觉得困扰吗？”

　　“什么不令我困扰？”Draco此刻正在观察着Harry，显而易见地试图在为当他不能够见到他时而储存着记忆。

　　“这么依赖着我。”Harry说道。“在乎我的一言一行，哪怕它有多么微小。你根本没有怎么维护你自己就妥协了并承认你错了，尽管你其实是认为你的动机都是好的。”尽管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过你Laurent可以遗臭万年，告诉你我不想要再见到他了，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为什么？我只是——我会讨厌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我除了当有人注意我的情况以外都是不完整的似的。”

　　Draco的背脊挺直了起来，且一丝活力回到了他的眼中，Harry感到欣慰。“什么？”Draco质问道。“你真的认为我会是那样的感受？”

　　“你的表情是这么告诉我的。”Harry道。“而我不想要是伤害了你的那个人，Draco，但我也不想要因为你睁着大眼睛看我而就让你为所欲为地控制我。并且我希望我交往的男人都有一点自尊。”

　　“我有的。”Draco道。“而如果看到我表现得更有自尊会让你高兴的话，那么我能够做到它。我绝对能够做到它。”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了。Harry认为，如果此刻他是一个与Draco有任何其他关系的其他人的话，他可能就会接收到一句傲慢的侮辱才是。

　　“问题就在这里。”Harry道。“我要你出于自愿地那么做，因为你的骄傲对你是重要的，就和你想要我是因为我真的对你有渴望才去碰你和吻你是一样的道理。如果你只是因为那是我所希望的才那么做的话，它就没有意义了。我不想要你像一块湿毯子似的挂在我身上。”

　　“不是那样的。”Draco道，似乎在尝试几种不同的表情，然后才选择了最热切的那一个。“对于一个媚娃来说，它其实不是的。”

　　“那么就解释给我听它是什么样子的。”Harry轻靠在墙上，静待。他有些累了，但他现在是不会回去睡的，因为那样会改变话题，将对Draco自尊的谈论转移到对他健康的关注上。

　　***

　　至少他的伤口没有再裂开了。Draco敏锐的目光注意到了他选中的伴侣的疲惫，但那并不重要。这是更为重要的一件事，而他会在他结束了这个话题的那一刻便将Harry赶回床上去的。

　　“对我而言，”Draco道，并寻找能够表达他灵魂最深处的事实的词语，那个在他有要解释的需要前就与Pansy分手的事实，“它就像是做AI一样。”Harry挑眉，仿佛在问对于一个媚娃来说什么事情是不像做AI的了，而Draco则匆忙解释。“是，也许一件并非出自你自己意愿的事情强迫了你发生xing关系。也许它有一部分是因为义务，也许它是被另一个人的举动而引发的渴望，也许它只不过是单纯的性刺激罢了。”Harry对此笑了。“但一旦开始做AI，大多数人并不认为它是件麻烦的事。它本身便是一种愉悦。而让我照顾你，和你在一起，做你要求的事，让你——相信我，对我而言就是那份愉悦。”‘相信我’那三个字，他说得尤其小声。

　　Harry又是淡淡地一挑眉，然后说道，“好吧，你确实搞砸了那一项，不是吗？”

　　Draco点了点头，盯着地板。

　　Harry叹了口气。“好吧。你会接受我给你的那些条件吗？”

　　“会。”因为他必须，因为他的渴望正犹如一颗酸痛的牙齿般戳刺着他，Draco又道，“两天结束了以后呢？接下来呢？”

　　“再说吧。”Harry道，一如既往地令人着恼，然后转身往他的卧室走去。Draco匆忙地跟上前去，但Harry回头看了他一眼便使他僵立在原地了，接着便自己一坡一坡地往走廊深处而去。

　　Draco顺从地跟在后头，以能够看到Harry的背影，以及像个小号似的在脑海里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自己的事实来满足与抚慰他的伤痛。他不会离开我的。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