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nderella爱的乐章》樱庭舞

17、十六、第二主题：破镜重圆

　　那年，曹羽22岁，在北京驻唱打拼的他，认识了美丽动人的庄雅乔。
　　她每天都来听他唱歌，就这样，两人开始交往。
　　他得到了赏识，有机会出道，在那之前，他加入了唱片公司，开始录制唱片，认识了当时乐坛的风云人物——钢琴王子李原。
　　因为彼此对音乐的理念非常接近，两人成为很好的朋友。曹羽视这个比自己大十一年的前辈为大哥，对他非常崇拜和尊敬。
　　可是，也许是因为太崇拜，他经常跟雅乔提起李原，时间久了，雅乔被疲劳轰炸，好奇心让她也想结识一下这个能让曹羽如此崇拜的乐坛天王。
　　机会终于来了，雅乔去参加亚洲小姐，拿了冠军，进了模特界，偶尔也拍些广告MV等等。第一次拍MV，居然就是李原的MV。
　　因为曹羽的关系，两个人越来越熟络。
　　可是后来，曹羽在拍单曲MV的过程中，不小心从高处摔了下来，硬物压爆眼球，造成暂时性失明，幸亏不是永久性的，只是这样一来就耽误了发片。
　　过了好一段日子，曹羽终于恢复光明，一切都准备就绪。可是，就在发片前一天，他突然感染了沙士，于是唱片夭折了。
　　曹羽的事业一波三折，跌到谷底，却偏偏在这个时候，雅乔要跟他分手，因为她爱上了李原。李原即将举行巡回演唱，巡回前一个月会住在英国，他为她在伦敦买了一座别墅，希望她跟他走。
　　就是这样，曹羽跌落了无尽的黑暗。
　　……
　　“从那开始，我一直过着潦倒的生活，但我没有放弃我的音乐梦想，因为雅乔的离开，我有感而发写了一首歌，被一个马来西亚的音乐监制看中，为了生活，我把那首歌卖给别人唱，在作曲人和填词人那里，我写了曹楚轩这个全新的名字，重新开始，于是，我因为这首歌，成为了制作人，但是我离歌手的梦想却越来越远了。”曹楚轩说着，眼神里满是落寞。
　　“不会的，你一直都没有放弃不是吗？”尧昕儿捉住他的手，“现在，梦想已经越来越近了，你一定会成为歌手的，你说过要赢冠军给我看的，你一定可以的。”
　　“谢谢。”他包住她的小手。
　　“至于雅乔小姐，或许你会觉得我多事，但我还是想问一句，”她望着他的眼睛，“你到现在还爱着她吗？”
　　“我……”他现在似乎没有那么肯定了。说没有感觉是假的，但是他觉得自己似乎跟昕儿的牵绊更加强烈。
　　“楚轩，有些话……”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想，你这一场结束之后，下一场我不跟你来杭州，又或者……你可以安排别的工作给我，我不一定要做你的私人助理啊……可以吗？”
　　“为什么？”他不想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好像只有她能令他的心感到安稳。
　　“因为……我觉得，或许我们少点见面，会对你跟雅乔小姐之间的关系有利，那样你就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来决定，就好像那个时候我跟浚和的关系一样。”她决定把自己心中的话告诉他，“我不在你身边，就不会左右到你的决定，而我，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像今天那样。”
　　“果然，你是在吃醋。”他就知道。
　　“我不想这样啊，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她用双手抱住头，“这些日子，我见到那么多狂蜂浪蝶追着你，我一点也没有不舒服，可是，当我看见你和雅乔小姐对望着的那一刻，我很不开心啊，我不懂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很讨厌这种不受控的感觉，我害怕……我怕我真的爱上了你，那我们完美的知己关系就完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爱上你，因为我……已经不敢做那样天真的梦了。”
　　“傻丫头，如果我说，我爱上你了，你要怎样做？”
　　“我不会相信的。”她抬起头，“你根本就没有对雅乔小姐完全忘情，就算你自己这样认为，我也不会接受的，我很自私，我爱的男人，心里不可以有别人，要完完全全只爱我一个人，我也会这样要求自己来爱别人。”
　　曹楚轩轻轻抚摸她的秀发：“昕儿，我们做个约定吧。”
　　“什么约定？”
　　“以这个比赛为期，在这段时间，我们都好好问一下自己的心，比赛结束之后，相信彼此心里都会有答案的。”
　　“好，一言为定。”她跟他打勾勾。
　　经过跟浚和的一段情，她已经不敢轻易言爱了。曹楚轩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将来他一定会是闪闪发光的巨星，她那么平凡，跟他一点都不相配。所以，她要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她要成为一个能够和他相匹配的女人，那样，她才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心，面对他的爱。她也有想过，曹楚轩极有可能跟庄雅乔破镜重圆，但她不会后悔，她一定会遇到她自己的真爱，无论他们以后情归何处，她相信，她跟他的知己关系都不会改变。
　　以前的他，只要看中目标，就会立刻迷倒对方，那不是真爱，只是为了逃避自己那颗受伤的心。但是，因为是她，他不允许让这么一个感情上还在乎着旧爱、事业上还没有达到目标的失败的自己去辜负她，她值得拥有最好的他，他能为她做的，就是把自己变成最优秀的男人去守护她。即使以后他们没有在一起，他也会以知己的关系去守护她的。
　　……
　　第二天，比赛即将开始。
　　“小玛，怎么了？”李原发现卓玛心事重重。
　　“没有。”自从昨天她知道庄雅乔来了之后，就一直提不起精神。她没有办法专心唱歌，李原一颗心挂在庄雅乔身上，她觉得好寂寞。
　　“凌旭的水平并不在你之下，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打败他。”凌旭就是卓玛的对手，如果他打败卓玛，就有机会成为李原的学生。
　　“如果我输了呢？”她一点斗志也没有，整颗心落在他身上。
　　“在我心中，我的学生就只有你一个。”他轻轻抚摸她的头，“我没有权决定谁胜谁负，但我有权决定我的学生。”
　　另一边，曹楚轩正在作比赛的准备，尧昕儿在旁边伺候着。
　　“这个刚刚好，试试看。”她递上一杯饮料，“柑橘柠檬蜜，对嗓子好。”
　　“谢谢，”他接过去喝了一口，“很好喝，喝了之后嗓子很舒服，谢谢你。”
　　“这是我的工作，无须多谢。”她转身忙着打点他的随身物品。
　　莫柯看着不自在，他悄声问曹楚轩：“老曹，你跟昕儿今天怎么了？客气得很见外啊。对了，昨天晚上，她突然给我电话，说叫我帮她联系北京的房屋中介，究竟怎么了？”
　　曹楚轩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了：“昕儿不会再跟我过来杭州这边，我们明天回北京之后，我就会跟事务所公司总裁说，把昕儿调去三大美人那里当外联，或者跟别的艺人。”
　　“为什么？”这些日子，莫柯已经从一开始看尧昕儿不太顺眼，到现在已经越来越希望她可以打开老曹的心扉，让他能重新感受爱，忘却以前的伤痛。他一直以为，老曹是喜欢昕儿的，但为什么……
　　“是我自己决定的，”尧昕儿听到两人的对话，“对不起，这样一来不能减轻小柯先生的负担了。”
　　“这不是重点……”“小柯，”曹楚轩打断了他的话，“帮昕儿找一个交通方便环境清净的地方，房租由我来交，”他知道尧昕儿要拒绝，马上先堵住了她，“这个你可不能再拒绝了，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那我不客气了。”她给他一个笑容，可是，明显是非常官方的笑容。
　　明明是自己决定要这样做的，但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开心呢？
　　曹楚轩沉默不语，明明是自己说要给大家时间的，但为什么，他好像后悔了？
　　莫柯看在眼里，非常担心，老曹这样心事重重，一定会影响比赛的心情的。
　　一旁的尧昕儿也察觉到了，她绝对不愿意看到老曹因为和她之间的事而影响比赛，这个比赛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楚轩，”她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第一次对外没有叫他老师，“加油哦，你说过，要拿冠军给我看的，你不可以首次PK就败下阵来，听到了吗？”
　　他笑了，握住了她的手：“是~~”
　　……
　　一点点的认真，一点点的天真，一点点的愚蠢
　　一点点的倔强，一点点的吵闹，一点点的困扰
　　有点点的态度，有点点的孤独，有点点的迷茫
　　有点点的张狂，有点点的骄傲，有点点的调调
　　……
　　在李原住的那间酒店里，庄雅乔也住在那里，此刻，她正在房间里看着现场直播。
　　卓玛不愧为李原的学生，无论是声乐上或是钢琴技艺都是那么出众。
　　镜头扫过旁观席上的李原，不难发现他非常专注地听着、看着卓玛的表现。
　　不过卓玛的对手凌旭也是个狠角色，他和卓玛一样，也是用自创曲来出战。
　　“两个人都势均力敌，”作为评审长的资深制作人小龙老师点评着，“凌旭，你的歌写得太好了，太符合你的个性，我非常喜欢。卓玛的表现也很好，只是这种表演方式，会不会是因为师承关系，会让人觉得太有李原老师的影子了，我希望下一次会看到你比较突破的表现。”
　　“现在请出我们的李原老师，”主持人把旁观席上的李原叫了上来，“李原老师，你愿意多收一个学生吗？”
　　“其实我觉得他们两个都表现得非常好，至于学生，我能力有限，一个学生就够了。”李原回答得很得体，但他的眼神却一直注视着卓玛。
　　“既然李原老师已经有个美女学生了，如果凌旭输给卓玛的话，那么凌旭，明天你就来我事务所吧！”小龙老师实在是很欣赏凌旭，忍不住要收为门徒。
　　结果，最后还是卓玛获胜，而凌旭被邀请成为小龙老师的学生。
　　下台之后，卓玛虽然赢了，但似乎没有很开心。
　　“怎么了？获胜应该开心啊。”李原坐到她旁边。
　　“如果不是小龙老师有心收凌旭，大家都想成人之美，我是不会赢的。”她仍然闷闷不乐，“小龙老师说得对啊，我就是走不出你的影子，我早就没有了自己，这样的歌手没有意义啊，我该怎么办啊？”
　　“傻丫头，怎么这么想呢？”他安慰她，“评审老师选你，是因为你有过人之处，你非常有成为明星的条件，怎么可以对自己那么没信心呢？无论怎么样，我都只承认你一个学生，你懂吗？”
　　“我懂，你只有我一个学生，而我，也只能是你的学生。”卓玛用力地点点头，“我懂，我真的懂……”只是不愿意懂。
　　李原轻轻叹了口气，他怎么会不了解她呢？他也担心啊，这个丫头一直这样的话，会越来越走不出去，他不想害了她一辈子，但是，如果从私心说，他又不想这丫头离开。每次他不开心，都是这丫头陪在他身边的。
　　再加上，近来和雅乔之间，可以说的话题变得越来越少，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居然变得无话可说。从她拒绝求婚，说不想改变现在的关系开始，从她来到杭州那个晚上莫名的神不守舍，他开始感觉到，他最担心的事情要发生了。
　　雅乔她……终究还是忘不了曹楚轩吗？
　　……
　　终于，到了最后一组的PK，王炜VS曹楚轩。
　　电视机前的雅乔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而身为私人助理的尧昕儿也在台下静静地看着。
　　曹楚轩坐在白色钢琴前：“送给每一个失去对方的人。”
　　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熟悉
　　像昨天今天同时在放映
　　我这句语气原来好像你
　　不就是我们爱过的证据
　　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他和雅乔相爱的片段，从相爱，到分开，到昨天重遇，一切的一切，让他感慨万千。
　　“感谢那是你……”他唱到最后，声音已经哽咽了，“牵过我的手……”他压抑着内心汹涌的狂潮，唱完最后一句，“还能温暖我……胸口……”
　　台下，掌声雷动。
　　角落里的尧昕儿早已泪流满脸，她终于感受到，曹楚轩对庄雅乔的爱是那么深，那么专一，即使过了那么久，仍然无法完全磨灭。她的决定是对的，再待在他身边，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更会让他陷入两难。现在，他不再是懦夫了，他的这首歌，就是对雅乔的爱从未改变的最好证明。
　　电视机前的庄雅乔，已经按捺不住。她已经错过一次了，因为她的任性和虚荣，她伤害了他，到头来原来自己并不快乐。幸运的是，那个曾经错过的男人，他一直都在，她不能再错过了，她要让他知道，她还爱他。
　　最后结果，曹楚轩获胜，但他的脸上却没有欣喜的表情，这意味着王炜要离开了。虽然是短短一周的相处，但是他和王炜惺惺相惜，他很欣赏王炜的音乐造诣，两人已经有很深的情谊。两人在台上四度拥抱，王炜才下台离开。
　　“小炜，”节目结束之后，曹楚轩准备坐车回酒店，却发现王炜一个人走在街上，“怎么不坐车回去？你住的地方就在我酒店旁边，要不坐我的车吧？”
　　“不了，我比较喜欢用走的。”
　　“那我陪你一起散步过去，其实也不用多久时间。”他从车上跑了下来，和王炜一起走回去。
　　“那我跟昕儿先回酒店了。”莫柯叫司机开回酒店。“等等，”尧昕儿想到什么，“麻烦先送我去离酒店最近的超市，我想买些柑橘和柠檬。”
　　“又要调制清嗓饮料给老曹啊，”莫柯笑了，“你对老曹真好。”
　　“老曹的嗓子是他的命，不好好保护可不行。”唱歌是他最大梦想，嗓子是他的致胜武器，她所能为他做的就只有这个。
　　“昕儿，其实……为什么？”他一直想知道。
　　“小柯先生……”“不用叫先生啦！”“那我不客气了，”她笑了，“其实这些天还是蛮开心的，小柯你……从一开始好像不太喜欢我到现在，好像已经不讨厌我了，我真的很开心。”
　　“对不起……”莫柯暗暗吃惊，他明明隐藏得很好，这丫头居然还能发现，真厉害。
　　“大家都是关心老曹，老曹有你这个那么能干的经纪人兼好兄弟，他一定会成功的。”她对此深信不疑。
　　“他需要的是你。”“现在不一样了，”她的语气难掩落寞，但脸上仍是祝福的微笑，“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找回他的幸福了。”
　　……
　　“我真的很弄不懂，”曹楚轩和王炜并肩走着，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快到了，“为什么要选我呢？如果不是选我，你一定可以入选的。”
　　“能够跟楚轩老师PK就是荣幸，输了也没有关系。”王炜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小粉丝一样。
　　“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一样可以找我，我能帮的我都会帮。”
　　“谢谢楚轩老师，”王炜的心一阵暖意，“其实，我也一直有件事要问，”他郁闷了很久的问题终于鼓起勇气问出来了，“那位……昕儿小姐，跟楚轩老师是很要好的朋友吧？”
　　曹楚轩呆了一下，突然笑出声来：“上次我喝了她的咖啡，你的疑团就直到现在吗？”他毫不隐瞒，“昕儿对于我来说，不是私人助理，而是知己、好朋友，我的爱情，到目前为止就只有一段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王炜松了口气。
　　“怎么？你喜欢昕儿？虽然我不喜欢她再受姐弟恋的折磨，但如果是你的话，我会放心，”曹楚轩拍拍他的肩，“没有办法，我的存在意义就是为那丫头的感情把关的，那丫头在感情上吃尽苦头，不是短期内可以愈合的。”
　　“什么？不是啦，我没有喜欢昕儿小姐！其实我……”搞什么啊？这老人家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感情，却在乱点鸳鸯谱！
　　“不需要害羞啊！”曹楚轩正调侃着，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庄雅乔在酒店门口一直等着，他知道李原不是住在这个酒店。他慢慢走向她，完全忘记了王炜的存在。
　　“你在等我吗？”他轻轻地问。
　　她含泪点点头：“因为我知道，原来你一直在等我，当年我却这样对你，我真是天下最可恶的女人，我……”他用食指点在她的樱唇上，温柔得让人醉倒：“一切都不重要了。”
　　“羽……”她叫了他的本名，他情不自禁地拥吻她。
　　两人吻得难舍难离，眼中、心中只有彼此的存在，根本没有发现另一边刚回到酒店的尧昕儿和莫柯。
　　莫柯想要上前，却被尧昕儿拉住：“不要打扰他们了，我们上去吧。”
　　相吻良久，曹楚轩才发现王炜还在，有点尴尬地放开庄雅乔。他给她他的酒店房卡：“上去等我。”她点点头，接过房卡走进了酒店。
　　曹楚轩走向王炜，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我……”
　　“就是她？”王炜明白了什么，“可惜不是你，那个‘你’，就是庄雅乔小姐吧？恭喜你终于等到她了。”
　　“谢谢。”曹楚轩拍拍他的肩，“你也要加油，需要我帮你引见吗？我指昕儿。”
　　“我真的没有喜欢昕儿小姐！”王炜急了，望着曹楚轩惊讶他反应过度的眼神，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喜欢的人，是你！”
　　这下，曹楚轩更惊愕了。
　　“从第一场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被你吸引住，所以我毫不犹豫地选你啊，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有机会跟你相处，这短短一个星期，我很快乐，也很满足。”王炜拉着他的手，“我看见你和昕儿小姐的互动，我很妒忌她，以为她喜欢你，但感觉上她又好像有意把我们凑作一对似的，我以为你喜欢她，所以才向你求证，你说你没有喜欢她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等等，”曹楚轩听不下去了，一直以来，他被同性恋爱慕也不是第一次了，但那样赤裸裸表白的还是第一次，他的鸡皮疙瘩啊……可是，王炜是他很欣赏的新人，他无法讨厌他，“对不起，我跟你不一样，你刚才也看到了，我……”
　　“我知道的，看到你找到幸福我也很高兴，”王炜意识到自己吓到他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向你表达我自己的感觉，我没有要求你接受的，不过，我还是希望，如果你哪一天不喜欢女人的话，记得考虑我，可以吗？”
　　曹楚轩哭笑不得地点点头，他能说不吗？
　　“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王炜有点不好意思，“我能要一个Goodbye Kiss吗？”看着曹楚轩僵在原地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他也知道太强人所难，“算了，我只是随便说说，再见。”他转身要走。
　　“喂！要不抱抱吧？”曹楚轩叫住了他。
　　“啊？”他回过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拥抱一下怎么样？”
　　王炜感激地点点头，于是两个俊美的大男人在酒店前的大街上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黑暗处的角落里，闪光灯在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