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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致命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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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出现了!
那如同君王一般居高临下的姿态,那开口便气贯长虹的声势,一下子便叫人卑微到泥土里去。
贝以鹿耗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才不至于让自己崩溃和颓废,泪眼盈盈望着他,那一身极为合体的纯手工黑色西装是他一向高高在上的品味,微微紧身的设计和上好的质感,恰到好处的凸显出那比男模还标致的身材。他沉步稳健地迈进大厅,优雅彪悍的宛若黑豹一般。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水晶吊顶灯,都被这一袭华丽的黑衣感染一般,顿时多了几分冷凝和邪魅的味道。
黑密的短发,透着蛊惑邪恶的眸子,刀刻出的绝美唇形,比撒旦还俊美三分的脸,却比国王都优雅从容举止,他轻易的就拥有了让所有人尖叫的资本。
原来,时凌骁就是Leo!Leo就是时凌骁!
有关这个人抽象的背景yu那深深镌刻在她心中恶魔鬼影相重叠,一点一点变得具体而形象,而她伤痕还未愈合的心却又一次血肉模糊。
他亦垂眼看着他,鹰隼般的黑眸带着一丝陌生扫过她讳莫如深的情绪。
“凌骁,这就是小鹿。好了,先吃饭再说,别闹小孩子脾气了好不好?”后半句话是李佳仪对着贝以鹿说的,并非是责怪,只是无奈。
“嗯,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我先上楼了。”低缓的话如百年珍藏的醇酒一般,醉人心扉。高傲地绕过了她们,重又把空间留给她们。
那一刻,贝以鹿简直要怀疑是她认错了人。
他就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颠覆了她在心中两年的印象。在她记忆里,他从未有过半点温柔的时刻,就算是他紧紧地抱着她,将最暖的温度让渡给她,他在她的耳边也是说着最很毒的话。
有时候她都想要可怜他,一个心里如此阴暗邪恶的人,恐怕也从未体会过什么是暖阳吧。只可惜,她也是泥菩萨过江。然而此刻,她才发现,又是她错了,错的那么离谱。原来,他也懂得谦和和尊重,只是她没有资格享用罢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面对她的时候,总像是背负了千世不解的深仇大恨?
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浑浑噩噩、心不在焉地被李佳仪拉上了餐桌。并不是第一次和他同桌吃饭,只是更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满满的一桌丰盛佳肴,全是她爱吃的,一定是李佳仪为了她精心准备的。只是她却味同嚼蜡,食不知味。
席间李佳仪的LV店里出了些状况,她不得不出面处理。贝以鹿握着筷子的手都在颤抖。
“不好意思小鹿,我必须得去一趟,吃完饭凌骁拜托你送她回别墅。”李佳仪匆匆忙忙地交代完,人便消失在了时韵山庄。
贝以鹿的心跳有些紊乱,似乎一向运作良好的心脏出了故障。她真的害怕了,害怕她面前坐着的那个撒旦。而他,却那么气定神闲、津津有味地吃着。
连时间的脚步都开始瑟瑟发抖……
明明是在同一张餐桌上用餐,他仿佛是在享受一顿饕餮盛宴,而她却似乎面对着难以下咽的粗茶淡饭。
“怎么,不和你胃口?”时凌骁吃饱喝足地放下了碗筷,动作依旧优雅不凡,只是那冷傲的神情让人感觉恍如跌入了冰窖。
“Leo……”贝以鹿深吸了一口气,勉强镇定了自己的情绪,那细长而浓密的睫毛还点染着寸寸湿意,无奈地拖沓着他的名字,无力而羸弱。她累了,她认输了,可以吗?当初她不该请求她的帮助,一切都是她的错,可以吗?
“嗯,还不错。我以为你一离开伦敦,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时凌骁冰澈的冷眸在她的芙颜上一扫而过。秀长的黑发自然垂落,婴儿般白皙光滑的肌肤因为寒栗骇然而显得有些僵固,却更多了一份不曾有的冷魅之气。弯弯垂下的睫毛,挺俏的高鼻,泛白的唇瓣,哀伤中也夹杂了些难以名状的妩媚。同在伦敦时的瑰姿艳逸,风情万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一种淡而又淡的清香散发出来,不经任何人工的熏染。
从未料想,她还有这样一份淡雅脱俗的冰清玉洁之姿。
呵……似乎忘了。刚在伦敦见到她时,她也是这副淡扫蛾眉之状,处处生涩得如同豆蔻年华的少女。让他不得不轻哧嘲讽,果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亦学会浓桃艳李、弄粉调朱了。他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她还是很聪明的,只是有时她也愚蠢到自以为是。
很好!你以为是涅槃重生么?哼哼,只不过是飞蛾扑火地还不够彻底而已!
一切都变成了泡影,连最后的救命稻草也生生地被截断。其实,她多么希望他茫然而绅士地对着她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可是,他却连最后的希望也不愿成全她,就那么强硬地粉碎了她的所有。
“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贝以鹿强忍着那抽丝剥见的痛楚,她连声嘶力竭、歇斯底里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手紧紧地扶着木椅的把手,她真的害怕了,害怕连答案都索要不到,她就会脆弱得死掉。
“这么迫不及待吗?放心,你终究会知道的。”时凌骁站起了身子,伸手穿过了她的盈盈黑发,致命的危险气息袭来,让贝以鹿躲闪不及。
“你放开我!我们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贝以鹿愤然弹掉他的手,微微颤抖的唇瓣被一行贝齿紧紧咬住,泪珠在粉嫩的脸庞划过,一片冰凉刺骨。伸手触上那片湿漉,心中一震,她以为她的泪水早已流干,她以为她已经陷入了最深的地狱。可是,他却让她知道,她还要承受更多。
“没有任何关系?看来,经过了两年,你还是那么天真无邪?”时凌骁的黑瞳里漫上摄人的冷冽,满透着暴戾的味道。
“你——”半个音节尚在口中,他凉意十足的薄唇却重重的吻上那玫瑰一样的唇瓣,带着狠狠的惩罚……
夜晚的城市,华灯闪耀,一片流光异彩。
明明还是夏末时节,为何她却感觉已进入了冰天雪地的轮回,冷岑地让她瑟瑟发抖。
宝马7系的车,对于时凌骁来说,已经低调的可以。可是像他那样无法平凡的人,再低调,也是华丽。
——想回家?好,我送你。
又是答应地如此爽快。可是,现在他的好说话,也让她忐忑不已。
车里一片安宁,静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贝以鹿低埋着头,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佳仪。她恨透了她自己。
她一遍又一遍地想,如果他要的只是折磨自己,如果是他一味地纠缠自己,如果自己对于他只有畏惧和恨意,那她可不可以当做她不是李佳仪要查找的对象?
只是越想,越失了底气。若是李佳仪知道她曾经跟了他两年,那该是怎样的天崩地裂,地动山摇。
车终于在别墅稳稳地停下。贝以鹿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安全带下车。
他望着她踉踉跄跄的奔向别墅门口,冷嗤一声,墨色的眸子比黑夜更为凝重。她以为她真的能逃过他的手掌心吗?他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
“你!”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强势地闯入了这栋别墅!
“这是我家!请你离开,否则我要报警了!”贝以鹿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用法律来约束他了。
“报警?宝贝儿,你不妨试试看!”时凌骁猖-獗地笑着,仿佛她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醇厚而冷厉的笑声带着浓浓的讽刺。
“滚!”她讨厌从他的口中说出那么恶心的话,让她作呕。她惹不起他,她躲还不行么!为什么他还要步步紧逼,咄咄逼人。
“长胆了!”时凌骁上前扼住了她瘦削的下巴,几乎都能听到骨骼地脆响。那深潭般的眸子喷发着盛怒的烈火,带着一种毁灭世界的力量。她竟然跟他说“滚!”很好!
“你放开我!”贝以鹿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喊出她的抵抗。她再也不欠他,她再也不用受他的禁锢!忍着下巴的疼痛,伸手狠狠地打开了他的手掌。
贝以鹿的反抗让时凌骁勃然大怒,邪气化成一缕慑人的危险,幽狼的眸底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让贝以鹿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梦魇在迫近……
时凌骁再不给她逃遁的机会,几步上前便拉住了她,将她狠狠地甩上了一旁黑色华丽的沙发,他的视线扫过大厅里的那张洋溢着幸福微笑的照片,怒意一点点叠加……
黑色的沙发映衬着她白皙胜雪的肌肤,更让人有种狠狠蹂*躏的欲-望。时凌骁三下五除二扯开了自己的衣服,驾轻就熟地让她衣衫尽褪……看着她在沙发上一点点的瑟缩,那惊恐的眼神让他感到无比痛快,但是远远不够!
时凌骁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往下一扯,便欺身压上她柔软无力的身躯。
“啊!不要!”贝以鹿意识到接下来将发生什么,眼前的世界变成了一片浓重的黑色。孱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泪裹挟着深刻的哀伤顺流而下,沾湿了一片漆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