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 birthday-宁雏》蓼萧

2、第 2 章

　　第二章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听到路人议论昨天晚上的一场小雪，思绪又飘到了鸣人和佐助身上，微微的有些担心，说不上来。
　　到公司的时候樱开心的过分，说是鸣人昨天回来了，今天晚上有PARTY，所有人都参加，一边抱怨说没好好准备，决定午休的时候出去买衣服。雏田不太想留下来，又觉得至少应该看看鸣人再走，于是打了电话通知钟点工给金太郎留下晚饭。
　　天天抱过来一堆资料，哀求似的要她帮忙做掉。雏田好脾气的点头，春野再次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就看到她手忙脚乱个不停，一下子发火：“又谁叫你做的？我说雏田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好说话？谁叫你帮忙都不推，那么好脾气，一点也不像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我都想掐死你了。”
　　她一下子不太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于是还是笑笑。
　　“别做了，休息了，陪我出去买衣服。今天绝对不能输给那个山中！”春野气焰万丈的握拳，硬是把她拖出去，“你要不要也买件衣服？偶尔换个式样嘛，你不觉得你的穿着太保守了吗？”
　　雏田尴尬的拉了拉身上白色的卫衣，她不太喜欢穿很紧身的衣服，颜色也习惯性的喜欢白色。其实现在已经好一点了，在老家的时候父亲定的规矩更多，比如什么正式场合只能穿和服，衣领的开口不能过大，衣袖要掩住手臂，裙子及膝下一寸，只能穿白色袜子和圆头的黑皮鞋，诸如此类的。
　　“雏田腿型很好，不过你的气质穿裙子会比较合适，我知道你一定穿不惯太前卫的衣服，买淑女一些的式样好了……还要买发夹，你头发已经养得长了，可以夹一些漂亮的头饰。”
　　雏田觉得自己就像小樱手里的洋娃娃，她塞过来衣服，她就顺从的拿去换，眼看午休时间就要过了小樱才意尤未尽的停下，塞过来三大袋衣服：“今天时间不够了，暂时买这些吧。雏田你身上那套别换下来了，非常适合你。绝对把一科的犬冢和油女迷到不行！”
　　“什……什么……”雏田结结巴巴的问，身上是很大方的白色毛衣和粉色系的手织披肩，下身是长及脚踝的华丽系深色格子裙，配的很典雅。
　　她的确比较喜欢穿裙子，小樱很会配衣服。
　　“雏田不知道？你在一科可是很有人气的啊，都说现在像你这么干净的女孩子不多了。”春野笑着伸手捏她粉嫩的脸，“晚上跟着我，万一像你这样的小羔羊被人捉去蒸了煮了我怎么去见出差的夕日副科长？她可是最宠你的哦。”

　　

　　早早的下班了，所有人都去附近预定的料理店集合。在公司最后一次照镜子的时候注意到自己的头发，的确如小樱所说，已经留得长了。
　　记得离开家里的时候是齐耳的短发，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
　　用紫色水晶镶的发夹把长发束到脑后，留海仍然齐眉，鬓发在脸边柔顺的垂下，像一个白瓷娃娃。
　　发了很久的愣，直到听到小樱在门外催她才惊醒似的出去。樱的表情既期待又紧张，一路上问个不停，什么衣服的颜色配不配，留海有没有太长。她耐心的安慰她。小樱很优秀，什么事情都能在第一时间解决，人又长得很漂亮，心地也很好。她是鸣人君的话，说不定也会喜欢小樱的吧。
　　可是现在这三个人形成一个怪圈，而其中的两人尚不自知。
　　刚刚踏进料理店就听见一个人大声的说：“……就是这个样子嘛！阿牙你一定要再喝一杯，小李好样的！啊，看看这是谁来了？”
　　一抬头看见一双再熟悉不过的金色眼眸，坦诚坚定，一别三个月，却像是很久很久不见了，做梦都会梦到；又像是刚刚分别而已，一点也没有疏离感。
　　“小樱和雏田！啊啊好久不见了，给个拥抱吧——”
　　“去死。”小樱顺手无比的推开他顺便给了他一拳，“想吃豆腐你还早着呢。”
　　“鸣……鸣人君。”雏田小声的叫了声，可是她想正在做着夸张表情的鸣人应该没有听见。
　　“今天是告白日！男生们要加油哦！争取明天开始单身的人为稀有动物！”鸣人跳起来喊。小李已经有些醉，第一个跳起来响应。男生女生笑成一团，很难得的非常HIGN。雏田坐到角落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一转眼看见对面座位的佐助冷冷地盯着酒杯，面无表情的像座雕像。自始至终，他和鸣人之间都没有说过话。
　　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樱在身边胆胆战战地注意着佐助的表情，一副想搭话又不太敢的样子。雏田不知道应不应该鼓励她，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己一样，非常难过。
　　明明知道没有希望的。在别人眼里自己就是这个样子吧，想说又不敢说，想放弃又不能够，天知道到底为什么要如此在意一个人；很逊，很无可奈何。
　　明明知道，可是还是不能不喜欢不在意。
　　小樱终于鼓起勇气问佐助想要什么饮料。一直很拽的男生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出乎意料的居然回答了，让她一下子高兴要跳起来。因为之前佐助一直不愿意和女孩子说话，科里的女孩子不知道已经碰了几次钉子了。当然这些人里也包括小樱。
　　雏田注意到另一边一直在唱歌的鸣人似乎瞥过来一眼，又很快的转开眼。
　　一定出什么问题了……鸣人君，终于还是知道了吗？
　　“樱花落菊花开 冬天的姑娘又归来
　　红皮球转啊转烟花钟声不停歇……”
　　背景音乐换了又换，熟悉的歌词流泻而出：
　　“如果啊 还能再与你相遇
　　告知春将尽花与果实
　　以及雾花一片
　　现在依然是如此优美
　　那拍球的姑娘啊 你在哪里？ ”
　　“啊？皮球歌？谁点的？”人有一边笑一边问。雏田也很诧异。
　　“雏田……”这时身旁有人叫她名字，她回过头，看见一科的犬冢牙睁着很迷茫的眼睛，一边的油女都快要睡着了的样子。注意到所有人都看着他们，雏田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微红了脸，很可怜的看着犬冢：“牙君？”
　　“………………我喝醉了。”犬冢憋了半天，然后两眼一翻往地上就倒。油女很鄙视的拖了他就走，原本都窒息以待的准备好看戏的人们都笑起来。好歹都知道雏田容易害羞，忍住没有嘲弄，只是纷纷笑作一堆，然后真的开始有人告白了。
　　雏田只觉得头晕，见小樱眼里只有佐助的样子，出了门打算悄悄溜走。门口却有人正在抽烟，看见有人出来，大声的“呦”了一声。
　　“什么呀，是雏田呐。”居然是鸣人，脸上有点疲倦的样子，看见是她似乎松了口气，卸下灿烂的表情，“出来做什么？啊，是准备溜回去吧？也是，你心脏不好，不能太累。”
　　“……是……”很想问为什么他会在外面，但是终于还是不敢说，纳纳的应是。
　　“不一定拦得到车。这么晚了女孩子家一个人不好，我送你回去吧。”鸣人恢复了向来的开朗表情，摆了摆手，也不等她回答就当先走了出去。
　　雏田小跑步的追上去，因为是裙子，行动上不能太过分。鸣人走了一段路就要停下来等她，感觉上有心事。
　　这个人，总是什么情绪也藏不住。
　　“鸣人君……”
　　“呐，雏田。你觉得是朋友重要还是情人重要呢？”鸣人面对着她倒着走路，黑色的外套在视线里飞扬，脸上少有的严肃。
　　“……是佐助君吧？”雏田鼓起勇气问。
　　“……”鸣人抓了抓头发，“果然，你知道的啊。”
　　“鸣人想怎么做呢？”
　　“……我不明白。他只是我的好哥们不就好了，为什么……”
　　“呐。”雏田紧抓了披肩，然后又松开，“无论如何，请鸣人君认真的回答他吧。”
　　鸣人诧异的注视她，非常意外的样子。
　　“不要以为什么不做情人还可以做朋友……不要有这样的想法。”街道旁边的橱窗各色灯光打在她脸上，眼睛里带着湿意，落错不置信，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那对佐助君来说，是最大的伤害。”
　　像现在的自己。将进未进，将退未退，刀刃的两面，都是伤痛。
　　看一部叫做HC的动画。里面那个单恋着的少女说的话让她一下子坐在电视机前面泪如泉涌。
　　那段话是这样的：
　　夏初 我在阳台的花盆中栽下紫苏和罗勒他们在夏曰的阳光下茁壮成长可是7月的台风使最高的一枝紫苏咔嚓一声折断了妈妈看了折断的紫苏后说道它已无法复原了从折断的部分摘下来吧这样枝叶又会长出来又会长出繁茂漂亮的新叶来的可是我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来因为长在枝头的小叶子们还很健康比起折断之前几乎没有一点变化几天之后我来到阳台折断的紫苏无法承受自己的重量在土上挣扎着 正如妈妈所说这种情况只能从折断的地方摘下来只能在那里了结重新让枝长高
　　即使如此我还是无可救药地踌躇着 无法折断这种心情
　　她听着这样一段话，一边哭一边安慰自己说，反正只有金太郎看到，所以没关系。
　　自小就明白，可以在别人面前吃亏，尴尬，害羞，都可以，但是不能哭。
　　“……恩，我会好好想想的。”可能连鸣人自己都没发觉他用的是并不确定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