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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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恋这个问题是少女的情怀，是少年的冲动，也是少年少女共有的梦。如今社会并不像旧社会，也不用是旧社会，哪怕是刚刚解放的时候一样，自由恋爱成为了年轻一代爱情的主题。“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自由恋爱，反对包办婚姻。”诸如此类的口号小年轻们总会说上一两句。而到了高中，同学们的更是会说“恋爱是我们的自由。”就是这么一句让老师们愁白了头发，让家长们或是唉声叹气，或是恨不得对着孩子抽上两巴掌。
老班就时常说：“你们现阶段最主要的任务是学习，努力考上一所好的大学。你们的人生还很漫长，谈恋爱也总会有时间。”苦口婆心，讲事实讲道理，分析如果不好好读书会产生的后果，老班为了给同学们普及早恋的危害那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每次萧然听到老班说这个话题时总是会心虚不已，他和季遥虽然算是同居了，但其实还是在谈恋爱的吧？
这一天的语文课，语文老师正在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讲解着昨天的作业。萧然则有些无精打采，下午两点钟左右，正是犯困的时候，老师的讲课声嗡嗡嗡的在耳边响着，有点像烦人的蚊子，扰人清梦。
萧然是在一阵哄笑声中清醒过来的，略微有些迷茫地看着四周，大家似乎都笑得很开心，老师不会讲了什么笑话了吧？其实进入高三全班很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了。呃……那个站在那里的是冯烨吧？萧然的印象中他是一个很开朗的人，每次下课总可以看见他身边围绕着很多同学。而且他也不会因为开他玩笑而生气，每次都是他自己开自己的玩笑。怎么是回答老师的提问的时候闹了笑话？可是，即使是这样他的脸也不会红成这样啊？
“…… 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认识你，最大的不幸就是不能拥有你。……”语文老师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有着一副好嗓音，低沉迷人，每次学校有什么活动，他总是朗诵队的一员。因为自己的正太音，萧然对着语文老师的好嗓子很是羡慕了一番。他正在用他那抑扬顿挫的音调读着一份像是信的东西。随着他的声音，冯烨的头越来越低。那玩意不会是冯烨写的吧？
“你坐下吧！上课的时候别多做小动作，也不要多想些这个东西。你们现在还没有到这个情情爱爱的时候。”萧然注意到其实语文老师也只是读了那封信的一小部分，估计只是想做个小警告。冯烨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不出声。当时的萧然还只是把这个当做是一个小插曲，应该是笑过就过去了。
接下来又过了几天，班里的气氛有些不一样。萧然迟钝的感觉到了，然后突然想到上辈子好像也是这样，他记得似乎没过多久司婕妤就转学了。之后的几天萧然时不时的往司婕妤那边瞄，但总是被季遥用各种借口给吸引了注意力，递本书，要只笔这样幼稚的借口由季遥做出了，萧然还真想送他两个字，不搭。
“喂！你够了没？”这一天，自习课上，同学都在努力地做作业，班里只有偶尔会有一些琐碎的声音，萧然觉得自己被季遥给闹得心烦。“那边又没有什么毒蛇猛兽，我也只是想看看而已，你在闹腾什么？”
“呵呵？你还在暗恋……吗？”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季遥的动作已经明确地说明了他没有说出的人是谁。但这也让萧然吃惊，自己从来没有告诉过季遥他曾经暗恋过司婕妤，那么季遥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萧然吃惊的表情，季遥很愉悦，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萧然可以肯定他的眼睛一定是笑了。“好了，快做作业吧，不然今天一定会晚睡的。我跟你开玩笑的。”看着萧然转头把自己埋进题海，季遥垂下了眼睑。
季遥绝对不会告诉萧然，之前他对自己的敌意表现地那么明显，只要不是傻子就不可能不知道。呵呵，如果如是告诉萧然，他估计又要炸毛了吧！
看了眼司婕妤，她最近的状态确实有些不正常。两眼通红，时不时地趴在桌子上，感觉是在哭吧。上辈子这个时候，记得自己已经和司婕妤分开了，而自己也已经回家上高三了。两个人决定在一起之后，季遥也与熙少交流了几次。熙少曾经说过，命运有时候很容易被改变，只要人的意志坚定一些，但有的时候，命运是顽固不变的东西，总是固执地沿着相同的轨道，把那个人送到命运的终点。那这是不是意味着司婕妤也即将面临这个终点？
萧然最近在跟季遥闹别扭，从那天自习课之后已经过了三天，他并没有和季遥好好说过话，其实萧然只是被人看穿后的恼羞成怒而已。而季遥似乎也明白这一点，还时不时的小小地刺上一两句，以看萧然炸毛为乐。
今天司婕妤没有来学校，萧然影影约约有些预感，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日期显示是10月13日，十一长假才刚刚过去。看着司婕妤空空荡荡地座位，萧然猛然间想起，上辈子也是这一天司婕妤就那样毫无声息地转学了。果然，没有多久老班就宣布了司婕妤同学转学的事情。萧然无声地看向季遥。
“怎么？这次可不是我的关系哦！我早就拒绝过她了！”季遥的声音很轻，但是和他朝夕相处的萧然还是听清了他想说的话，默默地缩回了自己的脑袋。上辈子确实是季遥和司婕妤分手，司婕妤转学作为这个故事的结局。而这辈子季遥也确实是早早地拒绝了司婕妤的表白，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高中生活其实并没有什么秘密，虽然八卦来的也快，去的更快。这两天班中沸沸扬扬地传着司婕妤的恋爱情事，A、B、C、D各种版本应有尽有。有说司婕妤是为了和她的男朋友在一起，所以才转学到同一所学校；也有说司婕妤被人甩了，所以觉得没脸留在这里了，具体详细到连那个甩了司婕妤的人的姓名、班级、长相都一清二楚；也有说司婕妤不是转学，而是身体不好回家静养了；甚至还有人说是因为司婕妤早恋，而被老班给劝退了，说转学只是为了好听……
零零种种的传言，归结到底还是早恋的问题。支持派说，恋爱自由，只不过是谈场恋爱，并没有碍着谁，只要不影响了成绩，就是不应该管；反对派说，早恋就是错误的，学习才是高三生的本分，何况，你怎么知道司婕妤的成绩没有退步？你又不是老师？两派人在暗地里时不时地打打嘴仗，班级里面很是热闹了一番。
在早恋成为全班性话题的时候，萧然总是喜欢在课桌下面拉着季遥的手。不论传言是真是假，他和季遥可以真正的早恋，而且还是最为特殊的恋情。萧然无法想象，如果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被人发现，他们又将面对的是什么？是支持？还是反对？或者是唾骂？
萧然的母亲与季遥的家人都远在首都，他们知道了自己与季遥的事情后会是什么反应？估计是不能接受吧！萧然总是对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抱有不确定感，他没有安全感，但在这份没有安全感的恋情中，他总是会不自觉地去寻找那份安定。萧然没有想过未来，他只活在当下。
吃过晚饭，钟点工阿姨洗完碗就走了，明天傍晚六点她会准时到季遥家为他们准备晚餐。今天各科老师难得的心慈手软了一番，萧然和季遥都把作业在学校都做完了。埋头于题海战术之中是一件枯燥无味的事情，两个人都不想给这个难得清闲的晚上增加些习题之类的负担了。
季遥半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萧然的不安定感他也察觉到了，可是他给不了萧然承诺。并不是不愿给，而是承诺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尤其是感情的承诺。有多少山盟海誓却变成一纸空文。相较于承诺，季遥更倾向于行动。季遥希望用自己的行动来给予萧然安定感，但是并不是高三如此重要的关头，他计划等明年暑假带着萧然回家，让家里人与萧然先熟悉起来，再慢慢引导。呃……老爷子是一个问题。
从浴室里出来的萧然打了个寒颤，毕竟已经算是深秋，夜间还是挺冷的。任由季遥把他拉进了被窝，萧然不由得舒了一口气。萧然有些畏寒，冬天的时候要盖上三层被子，还要抱着热水袋才能睡踏实。往年在秋天的时候他已经盖上一层厚被子，还要加上一层薄毯子，可是和季遥在一起之后就在也没有感到冷了，季遥就是一个天然的大火炉啊！
季遥把萧然揉在怀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萧然的头发，“你还在想司婕妤的事情吗？”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离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