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封情书》吴桐桐

8、101封情书(八)

　　第21封信
　　那天唐文来办公室找我，谈完事后，唐文问我是不是走出来了，他说我变了，变得比以前开朗了很多，以前从来不笑的我，现在经常看到我在傻笑。我想那是因为你，想起你，不由自主的想笑，恬静的笑容，飘舞的长发，跳动的身影，飞扬的长裙，古灵精怪的一切，无所不在，挤占心灵的空间。想起每次见面，你都会钻到我的怀里，偷偷给我一个吻，想起和你在一起时，无论何时抬头，总可以在第一时间对上你的眼神。想起你会做好早餐后把我吻醒，拥有你的感觉，真的很幸福。唐文让我把你叫出来一起吃晚饭，我拒绝了。他笑笑说让我好好侍你。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喜欢唐文看你的眼神。是不是很小气？

　　第22封信
　　今天中午请客户吃饭时碰到一个朋友，笑着说我老是放她鸽子，叫我鸽子王。雯雯，我们在一起时，我经常因为工作或是客户放你鸽子，你却从来没有生过气，甚至都不需要我事后解释什么。如果我说要去应酬，有时回到家里，餐桌上总会有你特意放在那里的汤。有次我约了你去看电影，刚买了票，正准备去吃饭，公司电话给我后，你只是说了句没关系，去吧。我扔下你跑回公司加班，当你问我有没有吃晚饭时，其实我正在吃，只不过想逗你一下，装可怜跟你说没饭吃。不想你竟然在一个多小时后给我送来晚饭。对不起，雯雯，我现在知道怎么珍惜你了，再给我次机会，好不好？

　　第23封信
　　过完我的生日一个月后是唐文的生日，他叫我把你一起带去，唐文拿着我钱包里的那张漫画像，缠着一定要你给他画一张，你推委不了，画画改改换了很多张始终不像，画完递给唐文时。唐文指着我说“这是他还是我啊？”我知道你的眼里只有我，是不是？

　　第24封信
　　我想我真的很小气，记得那天在餐厅里，我迟到了很久，有个男人上来和你搭讪，还递了张名片给你。在我坐到你身边后，那个男人还举着杯子向你示意。其实我听见你跟他说的那句：“我在等我男朋友。”
　　整个吃饭的过程，我都很生气，你一个劲在哄我，直到你说喂我吃，我才转笑。你似乎总会包容我的一切，哪怕明明是我的无理其闹。

　　第25封信
　　那天在工地时不小心有块铁片砸下来，用手档了一下，手臂出现很大一条口子，你赶到医院时，已经包扎好了，你抱着我的手反反复复问是不是很疼，看着你眼泪一滴滴往下掉，我只想默默把你搂在怀里，再疼也没有你的心疼。晚饭是你喂我吃的，我去洗澡时，你进来小心翼翼地给我的手臂缠上保鲜膜，替我洗脸，洗澡，动作都极其小心，似乎在给个瓷娃娃洗澡，一不小心就会打碎。第二天你送我上的班，第一次我坐你开车，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撞上我的车，你开车的速度竟然不比我慢。从那以后，我一直都提醒你车子开得慢一点，雯雯，我真的很在乎你，怕你跟别人撞去，怕你有什么意外。下车时，你反反复复交待我不要吃深色的东西，不要碰水，不要用力。这半个月，除了上班，我们都在一起，早上你送我上班，晚上接我回家，然后你煮饭，再喂我吃，睡前再给我洗头，洗澡。把头靠在你胸前，你的手指轻轻伸进我的头发，慢慢按着头皮，细细洗着头发，真的很舒服，以至于我后来都缠着你要你给我洗头，每次你都很开心的答应。只是我学不会，每次换成我给你洗时，总是抓下一大把头发。
　　你喂我吃饭，给我洗澡，吹头发，晚上拥着你入睡，真的很幸福，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如此对我，我想就算是我母亲，也不会有你那么细心。半个月后，伤口就彻底好了，几乎都看不出疤痕，你回家的第一天，我晚上应酬完回到空空的房子，我宁可我的手一直没有好。很想跑来找你，看看时间已经凌晨1点多了，想想还是算了，舍不得吵醒你。你早已渗进了我的生活，占据我的心，我竟然一直都没有明白。

　　第26封信
　　手好后的第一个周末，朋友约我去榕城，我把你带去了，那次田宁和小锋也带了女朋友，那两个女人见面后就很热情地聊着，只有你安安静静跟在我身边，偶尔她们问你几句，你会答一下。中饭后，那两个女人约你一起去购物，你拒绝了。陪我们一起去了河边，我们在河边喝茶打牌时。你静静呆在我身边，替我们倒上茶水，削好水果，一口一口喂我吃，唐文他们几个叫着不要刺激他们时，你也会用叉子喂给给他们。当田宁示意要你把剥了皮的葡萄给他时，你直接说了句“别得寸进尺，给你块西瓜就不错了，吃葡萄叫你女朋友回来喂”。唐文笑着说了句：“看出区别了吧，男朋友和副带的是有区别的，女朋友和女朋友也是不一样滴。”田宁和小锋都直摇头。那个下午，我们第一次打牌时没有抽烟。晚餐时，看着那两女人带回来的一堆东西，我和唐文他们偷偷笑了，田宁和小锋的脸都绿了。
　　饭后和你漫步于月色澄丽之中，晚风吹来带着一缕雾霭般的柔情，洁白衬映着你纯净的脸，月光与玉色交融，小街于海市蜃楼的画卷中升腾而起，淡墨轻点，亦梦亦幻般的清新随风柔漫而来。真的很美，清新脱俗，你似乎像从月宫走出来的。

　　第27封信
　　开始慢慢带你参加朋友聚会的次数越来越多，如果偶尔一次你不去，他们都会问我为什么不把你带来，甚至让我打电话把你叫过来。很神奇，你似乎好像什么都会，歌唱得很好，会打台球，竟然还精通国际象棋和茶道，鬼主意很多，甚至我们在讨论创意或是主题时，如果需要找一些文学的诗词或是国外的文学时，只要提个意思，你基本上都能随口念出来。
　　那次在茶馆，田宁调戏了来泡茶的服务员，没想到那服务员直接甩脸出去了，正在大家四目相觑时，田宁要发火时，你笑笑说“算了，我们不对在先，她们也不容易的。”然后你坐到了桌边，看着你十指在茶具上翻飞，唐文到我耳边说了句：“如果那个人不是你的话，我肯定要挖墙脚。”我一脚踢开了他。
　　喝完茶后，唐文说和我们单挑国际象棋，他一人单挑我们一群。唐文很擅长国际象棋，我那群朋友中没人赢过他。那次下棋时，你在我身后静静看着，偶尔在我思考时趴到我耳边说两句，经过我们的几次悔棋，我们第一次勉强赢了唐文。下一盘唐文和你一个人单挑时，在我们的起哄声中，竟然真的是你小胜。
　　和你分开后，每个朋友都都我脑子坏掉了，唐文甚至还和我打了一架。我想我真的是脑子坏掉了，不然我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浑的事呢。
　　我现在常常在想，应该是一个怎么样的家庭才会教出这么一个女儿，我又是何等的幸运，竟然让我碰上，而且比唐文先一步下手抢到。只是得到以后，我竟然没有珍惜。雯雯，我现在真的知道怎么珍惜你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第28封信
　　你开始哄我戒烟，其实我本来没什么烟隐，只是你连哄带骗，威副利诱的样子很好玩，答应你后很快就戒掉了。一直很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竟然让唐文和田宁他们几个都戒了烟。唐文听你的话也就算了，田宁他们竟然也会听你的话。那天和你分开后，田宁跟我说了句“你以我真会受那小丫头威胁啊，她求我们，闻泽已经戒掉了，她说如果我们再抽，你和我们在一起，我们会影响到你的。再说我们几个都没什么隐，那就都不抽了。我们是看在她这么爱你的份上才戒的”田宁说我真是个白痴，我没有还口。

　　第29封信
　　早上起来打开衣柜，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去参加，想找套适合的衣服，领带选了很久都觉得不是很满意。记得和你在一起后，我的衣服都是你搭配的，有好多衣服都是你帮我选的，只要我说要怎么样的用途，你总是很容易就从衣柜里翻出来，递给我穿上后再帮我系上领带。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经常听到过办公室的女同事说“老大最近穿得越来越帅了，而且很有品味。”“对，老大肯定恋爱了，经常看到他偷偷在笑。”以前我都当八卦听了一笑了之，你悄悄改变了我，而我竟然没有意识到。

　　第30封信
　　那天带你去泡温泉，泉水在你身边翻涌，白皙的皮肤透着漂亮的粉红色，脸也红红的，肤若凝脂，光滑似水，当你的手臂搂着我的脖子跟我说要带套时，我真的忍不住。事后我跟你说，如果真的有了，那就结婚生下来，我是认真的。那天抱着你在温泉池里，我在想，如果和你结婚，应该会很幸福，漂亮又温柔的妻子，再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就更完美了，很幸福的一个家。当时离过年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我真的计划在忙好最忙的年底后就准备跟你提结婚的事。我们一起建一个幸福的家，好不好？

　　第31封信
　　那个周五，爸爸跟我说让我回家看下妈妈，妈妈感冒了，我打电话问你晚上做什么，其实我想把你一起带回家看看妈妈，你说要加班，我想想没有说出口，我想那就下一次吧，而且妈妈感冒，好像也不是很适合。我回家的那天，我跟爸爸提了，说认识一个不错的女孩，过段时间带来给他们看看，爸爸同意了。雯雯，我真的准备和你结婚的。只是没想到没过几天，小美竟然出现在我面前，而我竟然会这么糊涂。

　　第32封信
　　那天小美跑来抱着我哭着说她和那个男人分手了，她爱的还是我,要回到我身边时，我真的乱了分寸。我和小美分分合合纠缠了十多年，她抱着我哭，,说如果我也不要她，她只有去死了，我真的没有了方向。孩子没有了，你和我说分手，小美在电话里威胁我说跳楼，我想也许这真的是天意。把你一个人独自扔在医院里，跑回家阻止小美跳楼。给你支票只是我觉得那是我唯一还能给你的东西。我真的很浑，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雯雯，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第33封信
　　你入院后的第二天，唐文来公司找我时，小美正在我办公室，唐文问我怎么回事，小美说了句“闻泽从来都只爱我一个人，我回来了，她当然可以离开了。”我把医院的名字告诉他，让他来看看你。唐文走后，我和小美又吵了一架，小美说我还想着你，把我办公室都砸了，直到我父亲出现在我们面前才停止。

　　第34封信
　　你出院那天，唐文来找我，把支票扔到我脸上，狠狠打了我一拳，也许是为了发泄愤，我和唐文打了一架，我们打得很凶，直到彼此都挂彩。不知道为什么，小美回到了我身边，可我却一点不快乐。唐文说我不配拥有你，让我以后都不许出现在你面前。我竟然用钱买断了自己的爱情，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浑。

　　第35封信
　　和你分开不到三个月，小美动我的电脑后把所有你的照片删除了，我朝小美吼了句“滚”。小美哭着跑出去，我第一次没有去追她，我和她彻底分开了，和小美十多年的纠缠，留给我的记忆竟然除了痛就是伤。和小美分开后，我才明白，原来和她纠缠十多年，只是心里的不甘呗了。
　　雯雯，和你在一起的半年，我们从来没有争吵过，也从来没有闹过捌扭。我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每件事情，留给我的回忆都是甜蜜的。爱情真的没有痛，有痛的就不是爱，只是我明白得太晚了，我想要的爱情曾经深切而真实的来过，我却自己贱踏了。和小美分开后，我经常在阳台看你的房子，灯亮了，灯熄了，也曾在你楼下徘徊，却一直没有勇气上来找你。雯雯，你原谅我，再给我次机会好不好？我拿一辈子的来弥补我犯的错，好不好？

　　第36封信
　　和小美在一起后，原来的那群朋友再也没有聚齐过，不是少了我，就是少了唐文或者是少了我们两个。气氛也不像以前那么融洽了，小美不喜欢我的朋友，经常当着我朋友的面跟我吵架。和唐文是彻底断交了，连公事，唐文都让他助理来找我。直到半年后有一次田宁把我们两个约到一起，我向唐文低头，唐文都只是淡淡说了句“要不是看他们的面子，我真不想原谅你这个浑蛋。”唐文说我现在这样子叫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第37封信
　　那天在公司见到你，有一半是遇外，有一半是我安排的，向阳把方案交给我，我选定后顺口问了句是哪个公司设计的，设计师是谁，当听到齐雯两个字时，我愣住了。打发走向阳后，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发呆到很晚，晚上跑到你楼下，你房间的灯亮着，站在你门口徘徊了很久，还是没有勇气敲门。
　　我让向阳安排了次讲解，我只想见见你，也许在自己的公司里见你，我会更有勇气一点。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愣住了，你讲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但雯雯你看到我后也愣住了，而且好像发挥得不怎么好，很多还是你同事帮你补充的。
　　你还记得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日子，是不是？把你请进办公室，我只是想近距离地看看你，看着你从我办公室哭着跑出去，我在办公室流了很久的泪，直到助理提醒我要去开另外一个会。
　　下午一下班就跑到你家里了，等了你三个多小时你才回来，你把我赶出来后，听到你在屋里的哭声，撕心裂肺的痛，我甩了自己一巴掌，我一直期待的爱情曾经如此深切地来过，我却如此轻易丢弃了。一扇门的距离，却比隔了座天还要远。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不是说我们。你在我面前时，我没有珍惜，等我想回到你身边时，你却已经转身远去。那天我在你门口坐了一晚，直到早上你邻居出门看到我。

　　第38封信
　　那次在酒店请客户吃饭时，助理跟我说碰见向阳也这里，想起那份我刚刚签完字的合同，我马上打发了客户来找你。没想到一进来，你就已经喝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把你带回去见父母，我想也许这样，你会明白我的心，会原谅我。雯雯，你明白我的心吗？

　　第39封信
　　昨晚回家酒喝多了，感觉胃有点疼，在没有遇见你之前，胃痛好像经常来找我，你知道后，每天的早餐都会有杯红枣茶，不管是在你家还是我家，就算你不过来，冰箱里永远放在那里，每天早上你都会提醒我喝。和你在一起后，胃痛好像渐渐好了，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去的，直到昨天才提醒我，原来胃痛又回来了。打开冰箱，红枣茶的罐子还在那里，打开空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像我的心，空空的，等着你回来，雯雯，回到我身边吧！

　　第40封信
　　再次和你遇见后，我常常在半夜里醒来，习惯性伸手去抱睡在我边上的你，才发觉原来你已经不在我身边了，脑袋里全是我和你曾经的画面，然后转辗反侧到天明。空空的房子里似乎到处都是你的影子，你拉窗帘的影子，你在厨房烧饭的影子，你画画的影子，你在沙发上睡着的影子，你头发散开的影子，原来思念真的像荒草，可以在心里疯长。
　　今天开会时，心里想得还是你，助理提醒了我好几次。会后父亲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说我最近经常走神。红烛自有燃尽时，绿水潺潺无尽期，我不知道何时可以停止我的思念，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会疯掉。我想就算我真的疯掉了，我还会记得你。雯雯，如果我疯了，你会原谅我吗？

　　第41封信
　　你和我说叫我不要再来找你了，你不想再见到我了，我真的没招了。雯雯，所有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所有我知道追女孩子的招，我都用上了。有人跟我说想念一个人，总在时间中渐渐忘记，忘记为什么想念。可是对你的想令，却只是让我越来越清醒，清醒得记起所有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用笔记下所有我们曾经的甜蜜和幸福，我毕业后所有写得字加起来也没有这一次的多，本来我想邮件给你，但怕你不看就删掉，想想还是写给你。
　　不敢来找你，怕又会让你哭，经常对着手机看着你的号码发呆，却没有勇气按下按钮。我经常一个人独自去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餐厅，湖边，山林，物似人非，想找回曾经的快乐，却往往让思念越陷越深。

　　第42封信
　　冬天的时候你手和脚都很冷，你经常把手伸进我衣服里，每次我都会叫说你欺侮我。现在却连被你欺侮的机会都没有了。喜欢把你冰冷的手放在我的口袋里，喜欢睡觉时把你的脚放在我身上。出门时喜欢给你带上围巾和帽子，把你包成粽子一样，再把你搂在怀里。喜欢你围在我身边转着跳着，叫我来抓你，每次你都笑我老了，抓不住你。我真的老了，想把你抓在手里，再也不放了，雯雯，再给我次机会，好吗？

　　第43封信
　　今天收到贵州那个小强的信了，他跟我说他考上了大学，以后他会自己打工，让我不需要再资助他了。你曾经看到信后说我很伟大。我笑笑说自己是头脑一热做的。其实我没有对你说实话。小美大学时跟同学去贵州玩，结果摔了，让我去接她。下飞机后坐了一天的车才到山脚下。问了很多人，还是找不到路，后来问到小强时，讲了半天，我还是不明白。他给我带路爬了两个多小时山路才找到小美同学的家。那次回来后，小美就成了我女朋友。那个地方真的太穷了，小强家里很困难，他母亲独自抚养他。回来后我就开始给小强寄钱，资助他上学。其实我没有这么伟大，只是习惯了。他成绩不错，就一直寄着。我不敢跟你讲小美的事情，纠缠了十多年，只是我的付出，我觉得很累，很不甘心。现在我才明白其实这不是爱情。是你让我知道了相知相惜的爱情。小美的离开让我很不甘心，你的离开让我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第44封信
　　还是很喜欢去山上，只是物似人非。记得曾和你在艳阳下互相追逐，看着人们在田间采茶，种树，叫喊声常常此起彼伏。虽然火热的阳光，刺人耳目，灼人体肤，你我却是一股柔情荡漾在心头。如今人事已非，曲终人散，采茶的人已不见踪影，山林也似乎寂寞了许多。而我俩，却背道而驰。于是，我总是追逐着昨日的脚步。
　　洗完澡望着镜中的自己，眉宇之间，锁住了一世的愁绪。纠结的心，荒芜得长满了树藤，紧紧箍住了我的心。躺在床上无眠，深邃的夜，一抹淡淡的牵挂缥缈在蓝蓝的忧郁里，连月亮也披上一层蓝蓝的衣裳。你是否知道，在每一个月圆月缺的夜晚，我都会想起你。雯雯，原谅我，不要让我思念一辈子，好不好？

　　收到第44封信后的第二天，没收到信，也没有收到短信，齐雯似乎有点不习惯。难道信不小心被人拿走了，下午去工地时，意外碰上闻泽的父亲。看到闻泽的父亲朝自己走来，雯雯想想还是先开口吧“闻董事长，你好！”
　　“怎么不叫叔叔了？”闻老先生笑着问道。
　　“叔叔好。”齐雯想想又叫了声叔叔。
　　“雯雯，我特地来找你的，想跟你说点事。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到外面后闻老先生拉开车门示意齐雯上车。
　　“小泽病了，发烧肺炎，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所以我来找你想叫你去看看他。”上车后，闻泽的父亲开口道。
　　“叔叔，其实我跟闻泽已经分手很久了，那天到你家是因为我跟他怄气结果自己喝多了，我真不知道他会把我带到家里去。”齐雯想解释点什么。
　　“我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跟谁交往，做父亲的总是知道一点的。他跟我提过你，只是没想到小美竟然会冒出来。小泽糊涂啊，不然的话，也许我也做爷爷了。你别介意，小泽送你去的那个医院我有一点股份，所以大部分人都认识小泽。第二天院长就跟我说了，这事小泽他妈也不知道。哎。。。。。”
　　闻泽的父亲顿了顿又开口道 “小泽在感情上很倔，高中就早恋，我们干涉后，他还玩过离家出走。工作后就更管不住他了，他们两个经常当着我和他妈的面也会吵起来，吵了分，分了合，不知道多少次了。有次不知道为什么，小泽在小美家楼下站了两天两夜，那时天还下着雨呢，我和他妈怎么劝都没用，他妈甚至到楼上求小美去看看小泽，小美都不肯。直到小泽两天后昏倒送进医院。从那以后，小泽只要一淋雨，就很容易感冒。病好以后，他妈就说了句小美这孩子心真是硬，小泽三个月都没有跟他妈妈说话。小泽还为她出过车祸，在医院躺了三个月。我和他妈是想阻止都没这个胆啊，太倔了。这两年年纪大一点，稍微省点心，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小美离开了，我和他妈都放心不少。其实他和你交往两个多月时，我就在外面见过你们了。只是你们两个没看到我，看到他和你笑得很开心，我想这下总算好了。谁知道明明好事近了，小美竟然会回来，真是阴魂不散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我们上辈子造的孽，报在孩子身上。我们就他一个孩子，现在他是长大了，但在我和他妈眼里，始终都是个孩子，真的当宝啊。那天我看到他带你回来，这孩子现在后悔了，是吧？”
　　齐雯点点头。
　　“感情的事呢，我知道勉强不了，小泽自己做错的事，也只能让他自己去承担。不过我想请你看在一个父亲的份上，去看看他。”

　　齐雯跟着闻老先生到病房后，闻泽睡着了，不过睡得不太安稳，嘴里好像叫着雯雯，齐雯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还有点烫。轻轻去抓闻泽的手，闻泽睁开了眼，见到齐雯，一下子就把她拉到怀里抱住了，齐雯的眼泪很快下来，齐雯发现自己还是很爱这个男人。也许那些信已经把恨都化解了。闻泽的父母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出去了，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

　　“雯雯，信看了吗？”在雯雯想挣脱闻泽怀抱时，闻泽开口道。
　　“看了。”齐雯回道。
　　“还生气吗？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想想。”齐雯有点不知道如何回答。
　　“1，2，3，没想好吧？没想好就是同意了。”闻泽开口道。
　　“想好了，不同意。你当我还是以前那个我。”这次齐雯的反应很快。
　　“真的长脾气了。原谅我吧，所有能用的方法我都想了。再不我原谅我，我直接从楼顶跳下去算了。”
　　“你病好了再说吧。你让你爸来找我的？”
　　“绝对没有，打死我也没有这个脸叫我爸来找你。”
　　“奥。你爸还真是疼你。什么时候进的院。”
　　“昨天晚上，想你想的。”
　　“切，少来。”
　　“雯雯，上来陪我躺会儿。”
　　“做你大头梦。”
　　“别这样啊，我都想你想得生病了。”
　　“你睡会儿吧，我坐在这里陪你。”
　　“那你不准走。”
　　“不走。”
　　闻泽拉着齐雯的手一直睡到傍晚阿姨来送饭才醒。齐雯去摸了摸头，已经还有一点烫。
　　“雯雯，一起吃点吧。”闻泽的妈妈招呼齐雯。
　　“不了，阿姨，我一会儿回去再吃好了。”齐雯拒绝道。
　　“吃一点，我特地叫阿姨多做了的，你吃点。”闻泽的妈妈把菜放好后递了一份给齐雯。
　　“雯雯，我手没力气，喂我吧。”
　　“不要，你自己吃。”
　　“真的没力气，都挂一天盐水呢，手都麻了。”
　　“给。”雯雯把筷子的菜夹到了闻泽的嘴边。
　　“记得我以前手受伤时，你也这样喂我的，我以后再也不会犯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我们结婚，好吗？”闻泽没有去吃菜，用手轻轻搂住了齐雯。齐雯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喂完闻泽吃饭后已经八点多了。在齐雯答应第二天中午再来陪他的要求后，闻泽终于把齐雯放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