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尘》Testamento

6、第一章 初见与重逢 3

　　来到毛利兰推荐的餐厅，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的她把我和江户川领到空位上，就一个人去点菜了，没有注意到我邪异的笑容和江户川尴尬的神色。
　　看到毛利兰离开之后，我直视着对面小小的‘工藤’：“好，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虽然我早已从别处知道了前因，如今也自己证实了后果，但理论上讲我应该是问一下的，否则可疑的就不是他而是我了。
　　“呃，这里人多眼杂的，我……”江户川为难地说道。
　　听到这里，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方便说就闭嘴，等回到事务所我在听你解释。”
　　咦？这次丽子怎么这么爽快？江户川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不一会儿，毛利兰回来了，举着三碗乌冬面：“我说的就是这个，很好吃的！”
　　“我们……只吃这个？”江户川等着眼前的面，问道。
　　“是啊！最近我在减肥，园子说我胖了。”毛利兰一脸坚定。
　　那也不用让别人一起减肥吧……江户川无精打采地数着碗里的面条。抬眼看向丽子，想让她帮忙说几句。
　　我会意地点头，开口吐出的话却差点让江户川摔到地上：“兰小姐说的对，乌冬面对肠胃好。”
　　“是吧是吧？我就知道没错！”毛利兰高兴地说道。
　　啊……他早就知道丽子不可能帮他的……江户川搅着一碗少得可怜的面条想道。

　　快速地结束了这顿午饭，我们三人回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一开门，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
　　“爸爸！你疯了？”毛利兰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进屋，冲毛利小五郎吼道。
　　趁着小兰教训毛利大叔的时候，江户川凑到我身边来：“怎么样，一会儿我们去博士家把事情说清楚吧。”
　　“博士？”我想了想，好像没有印象。
　　“是我从小就认识的人，”停顿了片刻，江户川又加上了一句，“也知道我的身份。”
　　“哦。还是不了，一会儿的时候你跟我出去就行了。”
　　起身，走到正在大发脾气的毛利兰身边，说：“我带这个孩子出去转转。”
　　她点头答应，我便拉过江户川，干脆地离去。

　　“今天小兰的脾气有点大……”江户川紧跟着我。
　　“那是，让客人看到这样的情景，”我笑得很是意味深长，“尤其是，这个客人又是我，那就更不一样了。”
　　“你？为什么？”江户川疑惑。
　　“你想一下，你是叫我名字的，对不对？”我笑着盯住面前的小小人儿。
　　“是啊，怎么了？”他还是不解。
　　“怎么了？”我重复道，很是惊叹某人超低的情商，“好吧，没什么。”
　　江户川无语地看着我：“你还真是……”
　　“不说这些废话了，给我讲一下故事的来龙去脉吧。”
　　“嗯。就是@#￥%&*……”

　　……

　　听完江户川的讲述，我很不给面子地打了个哈欠。
　　“你这算什么反应啊！这么紧张的事你竟然……你当我讲的是催眠小故事啊？”江户川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抱歉，被下毒的又不是我，我自然不感兴趣。”嘴上虽这么说着，眼中却多了几分神采，“再说，你讲故事的水平实在太差。”
　　“……”江户川恨得牙根痒痒，“你认真一点好不好？”
　　“好。那你想让我说什么？”
　　江户川迟疑了一下，开口：“不是说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不像你啊，像这样的神秘组织，你不感兴趣吗？”
　　“感兴趣，当然感兴趣。要是我提着你去组织总部，告诉他们你是工藤新一，他们肯定会很高兴地接纳我的。”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吧，他算是知道了，无奈地换一个话题：“话说你为什么要和我在大街上说这些事？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不，这样是最安全的了。”我终于真的认真了点，但也只是一点，“至少你口中的那个组织的成员不会像我们一样在无聊地逛街。”虽然那个受宠到有些找事的VERMOUTH有可能。
　　“……好吧。”江户川觉得这个姑娘说得没错。
　　“出来的时间不短了，你回去吧。”说完了正事，我毫不客气地打算赶人。
　　江户川想了想，说道：“我打算去博士家。你接下来去哪儿？”
　　“回家。”我甩下两个字，利落地走人。

　　米花町二号街22号。
　　门铃响起，阿笠博士一边起身开门，一边自言自语着：“是谁啊？按理说这里不会有人来拜访的呀。”
　　才打开一条缝，就看到一个小男孩侧身挤了进来。看清了来人，阿笠博士好奇地问道：“新一啊，你怎么过来了？”
　　“先不说这个，博士，家里有水喝吗？”江户川似乎很累的样子。
　　“啊拉，我还以为是谁呢。”灰原哀打了个哈欠，从地下室走出来，“又出了什么问题，大侦探？”
　　江户川很是挫败地说：“被发现了。”
　　“什么？”茶发女孩和博士异口同声地喊道，神色惊恐。
　　“呃……你们听我说完再下结论好不好！又没说是黑衣组织。”江户川实在是受不了眼前两人的大惊小怪，“还记得我几天前说过有个朋友要来访吧？”
　　“难不成新一你……”博士缓过神来。
　　“是啊，被她发现了。”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江户川仍是很不服气。
　　灰原哀则是一副怀疑的神色：“按你那天的说法，她是昨天才见到你的吧？才两天，你就暴露了，她是什么人啊？”
　　“浅野丽子。一年前因为一个案子认识。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
　　阿笠博士摸着下巴想着：“是吗……但我好像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人啊，听你的形容应该是个很有名的侦探吧。”
　　对于这一点，江户川也不明白：“只有警方才知道她的存在。而且，她也不能算是侦探吧。若我的父亲不是一个能在警界说得上话的推理小说家，我想我也不可能遇到她。”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和她走得太近才是。”灰原哀忽然插嘴道，“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
　　江户川摇了摇头：“我想之所以这么做，或许只是因为她涉及的重大案件比较多罢了。她和我们不一样，像我和服部都只是普通的少年侦探，那个女孩却喜欢和跨国犯罪之类的事情打交道……她破的案子大多是警察不对外公开的。”
　　灰原哀没说话，江户川便继续了下去：“而且，我和丽子认识也有段时间了，她不会是那些人的同伙。”
　　这句看上去像是保证的话扔出去，却没得到江户川想要的结果。
　　只见灰原哀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有些讽刺：“丽子，哈？”
　　“你这算是什么反应啊！”江户川不满地说道，“一个比我小两岁的丫头，若要称呼她为浅野小姐就太别扭了吧！”
　　“比你小两岁？”灰原哀漂亮的大眼睛里透出惊讶，“竟然这么年轻。不，今年她是十五岁，连年轻都不算。”
　　“嗯。”江户川赌气般地摔进沙发里，“就知道瞒不过她……不过，若是她肯掺一脚，我们无疑是又得到了一个很大的助力。”
　　“是不是助力还不一定呢，”不知为什么，听完江户川的描述，灰原哀的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她会是个危险的变数……”
　　毕竟是在组织中待过的，这次又秉着旁观者清的心态，她的警惕心自然要比江户川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