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语》陈*

7、谜语（七）

　　外面的风很大，大的一直在吹动这窗帘在来回飘动。此时我好象一直都没活在这个世界上，原因是我觉得一切都是梦，却又显得那么真实，真实的我已经无法在分辨，也许这真的是现实。我却不能左右我的行动还有思想。这一切或许已经是个定局就等着我们一点点的把它表演下去，表演给谁看？我们不知道，谁也不能了解，这难道就是人生吗？和我想象的不同，很大的反差。和任何人想象的都不同。这是我们无法控制的，也只能遵照这个已经成事实的人生让它左右我们的喜怒。
　　我想我的一天或许在我这一次醒来的时候不在继续，当然这只是我的想象，但事实是不是如此还得看这剧本是如何编写。又是一阵冷冷的风打在我的脸上。我又一次，真的又一次睁开了眼睛，也就再一次看清楚了这个世界，和这世界上的丑恶。吉祥，张老婆还有院长痰盂都出现在我的眼前，这让我惊诧。但又很乐于他们这样每日的来看我，或许这是我的荣幸，有朋友来探望总是让人充满了满足。我开口道：吉祥，亚玲和张妍怎么没来？
　　吉祥显然有些手足无措，道：你......你怎么会知道她们？
　　我诧异道：不是昨天才在小地摊上吃过东西吗？还弄的我一嘴沙子。
　　吉祥道：啊？
　　张老婆和痰盂倒显得很平静，平静的像是在等待死亡的，也许那是一种绝望。吉祥此时也已说不出话来，当然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我有一件事搞不明白？我为什么又回到了医院。那位心肌梗死的病友已经不在，我想他可能已经去往天堂。我也会在人间祝福他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快乐。
　　手上还一直打着点滴，一滴滴的药液随着透明的摇瓶缓缓流入我的身体。也好象在一秒一秒的读数着我剩余的时间。或许我也会去往天堂。不知道在那里我还会不会有像吉祥、张老婆、痰盂这样的朋友？要是有我会很高兴，如果没有我也没有办法，毕竟这都是定局，只是靠我们将其发展一下。张妍此时也辗转到了我的病房。吉祥见张妍一个人来便问道：你姐姐呢？
　　张妍道：我姐他今天有点急事，不能来了，叫我过来告诉你一声。
　　吉祥道：哦，她那边的事情还好处理吧？要不要我们过去帮忙？
　　张妍连连摆道：不用不用，女孩子的事。
　　吉祥没再继续问。手指着躺在病床上的我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哥们许飞扬。
　　我以微微的笑容代替握手对张妍打着招呼，道：你是我的梦吗？
　　张妍不知所措。吉祥也跟着打趣道：你看他就是爱开这种玩笑。
　　我道：我没有开玩笑啊。再一次道：你是我的梦吗？
　　张妍道：啊？一字之后便没有下文。
　　于是我又是微微一笑。看着自己在玻璃中略显苍白的脸。道：恩，你应该就是我的梦。心脏也就在此时一阵紧缩，一阵疼痛。也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不稳定的心跳也在告诉我张妍应该就是我的梦。如果不是......我在流泪吗？为谁而流？为我自己还是为我的梦？如果是为张妍，不，应该就是为张妍。

　　大夫！大夫！张老婆、痰盂、吉祥呼喊着跑去楼道。张妍吓的哭了。
　　我挣扎着面目狰狞，又一次问道：你是我的梦吗？
　　张妍含泪点头。于是我笑了，笑的好开心。昏昏的也许一直笑着死去。我有的时候会问吉祥他们，我死了你们会来看我最后一面吗？吉祥他们总说我胡说。我想这次好象胡说也变成了现实。我再一次挣扎着抬头看着张妍如梦的面孔，道：你是我的梦。
　　张妍也呼喊着叫着大夫，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就再一次坚信她是我的梦。开始死亡了吗？死亡的过程原来是这么长。我以前都没有想过，也无法想象。我觉得我又会再一次走向那我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斑驳的墙面上有小时侯玩耍时刻下的歪歪斜斜的字迹。原来一切又会重演。原来我并没有失去什么只是得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