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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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落下鹅毛般的细雪。地上铺的一层薄冰在夕阳的照耀下泛着淡淡金黄。现在，已经正式入冬了啊……
两个身影静静地站立在一个小村子外……
“韩镜……”
“嗯？”
“你……真的要进去？”
“是啊，你怕？”
“不是怕，只是……来这里做什么？”
“找东西。”微眯双眼，都不知道‘红莲’还有没有在，可若等到翌年春夏的话……
秦天伊吞了吞口水，前方是一个乱葬岗村子，仅仅站在村外，都能闻到淡淡的尸臭味。原本还想绕路走，怎么知道韩镜
却说：“啊？这么快就到了？”
“走了！”希望‘红莲’还在吧！
“呃？！真、真、真的要去啊……？？”
“你不要跟也行，留在这里吧。”转头，继续往村子走。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我跟！我跟！”
“要跟就闭嘴。”
“是！相——哇呀！！别踢马！！！”
秦天伊……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闭嘴吗？
来到村子里，就有一户好心人家愿意让我们借住几日。他们是一对年纪较大的夫妇。
“谢谢。”笑着道谢。话说秦天伊那家伙放下行李就不知道跑去哪了……
“不用谢。这房子就我俩住，平时都冷清清的。”
“你们家没有孩子吗？”
“咱家的孩子……唉，在一场屠杀中死了。”说着，妇人看着我的眼神带着那么一点恍惚。
“抱歉……我，不知道……让您提起了伤心事……”
“没事儿、没事儿！反正都好几年前的事了！
“不过啊小伙子，你长得很眼熟啊……”
“咦、是吗？可是我不曾来过这里……”
“也许是我多心了吧？”
“韩镜！！！”远处，秦天伊喊了起来。
“怎么了？”
“前……前面有一大群人往这里前进！”
“一大群人……？”
“啊！不可能！怎、怎么会在今天……！得赶快去通知大家！！”老妇人一听，马上着急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黄巾贼！！不行了不行了！！得赶快！！”刚说完，韩镜等人就听到村头传来一阵马蹄声。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小伙子，你们俩快躲起来，至少让你们逃走！”
“大娘，究竟怎么了？”
“魔鬼啊……他们、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啊啊啊！！！你们俩快躲起来吧！”
我和秦天伊被老妇人慌慌忙忙地推进窄小的橱柜里。
不久，外头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嘈杂声。
悄悄地推开柜门，只留下一条小缝隙。
带头的是一个高大的蒙面男子，身后一人手里的刀子泛着冷光。
“喂！老婆娘！鬼鬼祟祟干啥呢！？难道把银子藏了起来！？”
“不……不……不是的。”
“哼！那还不快把银子交出来！？”说着，伸出拳头往老夫人身上打。
我顿时慌了，刚要冲出去，却被一旁的秦天伊往后推到橱柜更里面去。
秦天伊往外一跳，单手抓住带头那男子的手。
秦天伊忽感颈上一凉，竟是一把刀子架在自己的颈上。
“哼哼哼哼！臭小子，还不快放开老子！只要我说一声，你的脑袋马上就会和你的身子分家！”
秦天伊不屑地啧了一声。
突然，一个小石子打在了持刀人的手腕上，“当啷”一声，刀子掉在了地上。
秦天伊抓住这一空档，来了个回旋踢，把那人踢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然后又硬生生地把带头蒙面男子的手腕给扭曲了。
“你……！啊啊！！”刚才被踢的人看清秦天伊的样子后，吃惊地喊了一声。
“老大！！！呜呜！！老大！！我竟然找到你了！！！”
“啊？你谁啊？”
“老大是我，金戈啊！”那人拉下遮住脸的布条，兴奋地喊着。
“啊！！金戈！！你还好说出来！！你竟然敢把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活腻啦你！！”
“呜呜！！老大！！我不是故意的！！你脸上多了那么些胡渣，一时认不出嘛！！”金戈护着头向秦天伊解释。
秦天伊停止了殴打行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的确，最近都没怎么好好打理自己的仪容了。
而我已经从橱柜里走出来，扶起老妇人，顺便把那蒙面男子给绑起来。
“哎！韩镜！这个是金戈，在我手下打杂的。”我向金戈微微点头，当做打招呼。
而金戈却微微皱起眉头。韩镜……不是曾经称霸中原武林，血麒麟的名字吗？可是传说中的血麒麟拥有一头如鲜血般的
红发，而眼前这男人却是一头白发……
“喂！金戈！你们这什么黄啥啥的是干什么的？”
金戈不好意思地绕绕头，结结巴巴地说着：“也就大伙儿组成的一个帮派么……”
秦天伊微挑眉，问道：“那平时都干些什么？”
“也就……嗯……也就……”
“也就抢抢人家的东西是吧？你们这些家伙，我记得我说过，我们只抢恶霸的东西，不取老百姓的血汗钱不是吗！？”
“是是是……”
“是你个头！我要你们把你们这些日子抢的东西全还给人家！”
“诶诶诶诶诶！！！”
晚上，黄巾贼的山寨亮着灯火，吵吵嚷嚷地进行着宴会。
“老大！！呜呜！！”“老大！！终于找到你了！！”“老大！！没有你的日子好苦啊啊！！！”“老大！！”“终于找到路痴老
大了！！！”“啪！”
我坐在一旁，看着这景色喝着酒，微微笑着。
“噢！对了！韩镜你要找啥来着？这些家伙可以帮你找的。”
“啊？噢，我要找一种花。生长于阴森潮湿地，花如龙爪，红艳奇特。不知各位兄台是否看过？”
“啊！我好像看过！可是具体在哪……我忘了。”阿甲不好意思地绕绕头。
“我好像也有看过啊……好像是在西边那山头？明天去问问大娘吧？”阿乙说。
“噢……”
入冬之夜，红莲是否还盛开。
翌日
“啊？你们说西边那山头？那里是幼女的墓地啊！”
“啊？真的？那么可以请大娘带个路吗？”
“嗯，可是不知道你们要找些什么呢？”
“我想找一种花，也许那种话就在您幼女的墓地附近。”
“能帮到你们也算尽一份人情，毕竟是你们帮我们村子把黄巾贼给赶走了。”秦天伊呵呵地笑一声。
我们准备了一些干粮后就出发了。
“哎哟，小伙子！我们家以前也救了一个男孩，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只知道他的头发是艳红的，那时候啊她每天就跟着
他。在村子里，他上哪她就跟着，黏人呢！话说回来，仔细看的话，你还和那男孩长得挺像的呀！要是灵灵那孩子看见
你一定开心的不得了！不知道你能不能顺便看看她？”
“当然可以！”
“那还真是劳烦你了，毕竟我们并不是什么熟人……”
“啊，快到了，再走前些就是灵灵那儿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单独前去……
“秦天伊，你先在这里等我吧！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咦？你怎么了，韩镜？”
“没什么，总之，你在这里等就对了。不然我就剥光你衣服。”
“诶诶诶诶！！！韩镜你太狠了吧！？”
无视后头的呐喊，一步一步地走向山头。毫无理由的我越是靠近，那份心情越是沉重……
“呐！哥哥！这朵花送给你！”
红发男孩笑着收下女孩送的花——死亡之花。
“很漂亮吧？这是我在西边那山头摘下来的哦！那里有好多呢！要是以后我死了能被埋在那里有多好啊！”
“傻灵儿，怎么说这些话呢？你还可以活很久很久，一直到灵灵找到喜欢的人然后生个孩子，在看着孩子一天一天长大
……”
“灵灵喜欢的人？灵灵喜欢的人不就是哥哥吗？”
“这种喜欢不同哦！灵灵长大后就会明白了！”
只是……等不到长大了……
画面转到一个村子，放眼望去，尽是散乱的尸骸和触目惊心的红。
女孩在村子里被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围在中央。
“偿命来！！”“既然我们杀不到他，那就杀了你吧！！”“都是因为你！！！”“偿命来！！！”
“呜呜……哥哥！”
“不要——！！”鲜血喷了一脸。
“灵灵！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我不该……”当天的一点一滴在脑海里重播，泪水像冲出水坝的洪水，止不住。
“哥哥。”灵灵……！？
“哥哥，我不怪你哦！真的。”
“能认识哥哥，真是太幸运了！可以告诉灵灵哥哥的名字吗？”韩镜……我叫韩镜！
“呐、哥哥。灵灵最后再送哥哥一样东西。睁开眼睛吧！”
“韩镜！韩镜！”是秦天伊的声音……
“我在哪？”
“啊！韩镜你终于醒了！刚才你走了几步就倒了下去，是我把你给扶回大娘的家的。”
“是吗？我想再去西边山头一趟。”
“啊？你还要去？可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喂喂！韩镜！别走那么快！”
来到西边山头，我不禁愣了愣。这景色——
“韩镜！！你……啊！这……”秦天伊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景色。
原本铺上一层冰霜的土地此时此刻开满了殷红的花朵。
我伸手摘了一朵“红莲”，笑着对秦天伊说：“这，可是她留给我最后的礼物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