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尸纪 第一季 帝国大厦》端木扰扰

34、33一个个残酷的回忆

　　“那我倒想听听，如果你说对了，不就证明他的人生失败得够彻底吗？”天才少女抿嘴窃笑。
　　“你说。”机师声音颤抖对我说，他很想知道总裁与自己在外寻车时，是如何分身乏术杀掉自己的妻子。
　　“接下来是第二个受害者帅女。这个女人很天真，以为总裁是要带她去救援基地双树双栖，为了他做了杀死鸡婆的帮凶。我不知道总裁你用了什么方法让她自愿失踪，我猜想可能是骗她说‘我们要做得像吸尸人杀人一样，你在大家眼皮底下假装失踪，可以让大家深信不疑’，这天真的女人又相信了。”我对着总裁的方向，蔑了他一眼，“那天，你、帅女、机师、机妻、肥商五个人一组，机师为了保护妻子肯定没有仔细的去检查每个房间、每个过道、每个角落。肥商沉浸在失去母亲打击痛苦中，稍有分神是很正常的。于是，帅女故意走在前面，其实是躲在某个房间中，只要冷静睿智的总裁一句‘这里没有任何异端’，他们就会完全相信。你们走后，帅女出来躲在其他地方，就可以轻易捏造出吸尸人掳走了她、并且神秘失踪的情况，让大家在刚刚受到鸡婆之死打击下，接连承受吸尸人进入帝国银行大厦的事实。到了晚上，你瞧瞧去找帅女，这个一心爱着你的女人可能还殷切的问你下一步该如何，而你的下一步就是杀了她。人人心中的梦想就像杰克梦想登上泰坦尼克号，只可惜泰坦尼克号上，不是人人都能做杰克。”我仿佛感觉到帝国银行大厦里那个被分尸的女人在看着我，她冷清孤零但没有哀怨，如果帝国银行是座坟墓曾经埋葬过她的事业与梦想，那么她的死，也许是种回归，或者是与自己的另一次重逢。
　　“内子当时亲眼看到过她的尸体，但在短短数分钟内，在大家都在5楼的时候，尸体怎么可能自己消失，那是一具尸体，不是一张纸片，她无法自己消失在帝国银行大厦这座连耗子都爬不出的大楼中。”医生虽然木讷，但不是冷情之人，提起医妻眼中闪烁泪光。
　　“还记得当时医妻是怎么形容帅女尸体的吗？她说，帅女躺在办公桌上，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又像满身是鱼鳞的美人鱼，最恐怖的是眼睛从头发中掉出来。”我无法记住人的样貌，但我可以记住每个人说的每句话，“吸尸人咬过的尸体还有比这更恐怖的，例如血肉模糊、血肉成团，面目全非、支离破碎……等等。那么，美人鱼、气球这种死状应该很特别，这种死法肯定是有原因的。首先是泄了气的气球，这就证明尸体是内空状态，就是一具没有骨骼只有皮肉的尸体。然后是满身鱼鳞的美人鱼，这肯定是指帅女的皮肉，我想了很久才觉得这种死状和凌迟处死的人很像，差别只在凌迟是将人的肉一片片割下来，而满身鱼鳞的美人是将原本割下来的肉，再一片片用某种方式粘回去。”
　　总裁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难道我推理错了？
　　“这太难了吧，为什么要这样做？”机师难以置信。
　　“对啊，当初可是对每把刀都做过鲁米诺反应，那些刀可都没见过血呀？”肥商紧跟着发问。
　　“这么复杂的做法就是为了让尸体在我们面前神秘消失，让我们深信大厦里有吸尸人。至于凶器，随处都是。”我从挎包里摸出一把自制的刀具，刀身长约35厘米，刀柄是我用牛皮纸裹着透明胶做成，“你们看这是不是一把刀呢，而且绝对锋利。”
　　“你……怎么有这个，这个不像普通的刀具，你是怎么做到的？”医生惊讶的看着我手上的刀具。
　　“很简单，这是碎纸机里的刀片，只要把它取出来随便加工一下，就是一把杀人分尸的好刀，是不是大厦办公室里随处可见呢。”我反问大家，这都亏机妻给我的提示。
　　“那尸体呢？到哪里去了，是怎么弄的？”被感染者问。
　　“总裁首先把尸体放在8楼，然后用克莱夫基思汀香水做饵引诱对化妆品触觉特别敏锐的医妻做尸体唯一见证人。因为我们的队伍里面有一个天才少女，还有一位医生，如果是其他人看到，胆子大的也许会上前看个明白，而医妻不会，她胆子出奇的小，一定会被吓跑，但这正是总裁要的，他要一个见证人证明尸体在8楼真实出现过就行了。”我拿出那瓶香水，当时医妻紧紧的握着它不放，其实我也挺喜欢这个香味，开始有点明白大家都想做有钱人的理由。“医妻尖叫，我们冲上去，途中遇到总裁和肥商，但据肥商说，总裁曾先去4楼拿菜刀。一向胆大魄力的总裁为什么要去拿刀，连我这种不良少女都没吓到那程度。那么解释只有一个，你是要去让尸体消失。”
　　“可尸体在8楼。”他出言更正。
　　“把机关做在凶案现场外，不是更明智的做法吗。”而且是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方法，“你将割下来的肉用装订机装订成一条长绳形状的肉绳，然后摆放成人形，当你去4楼时只要到窗边拉动从8楼扔下来的绳子，在绳子下端绑上石头，上面的肉绳就会自动从那个只有2.2厘米宽的蜂箱窗口被拉出去。2.2厘米是无法连一只耗子都钻不出去，那是因为耗子再小也有骨头，而每片不到1厘米厚的肉片要出去应该轻易而据，头发、眼珠，还有那串手链，亦如此，都能出去。”
　　“那骨头呢？就算事前可以把骨头敲碎从窗口扔出去，人的头骨那么坚硬恐怕难以完成。”医生提出合理的质疑。
　　“常常说，藏起一片叶子最好的方法是树林，那么藏起一副骸骨最好的地方当然还是骨头堆里。16楼的安全培训部，就是最好的选择。”就是当初医妻在那里看到一副骷髅就吓得失声尖叫的地方。把真人的骷髅放进一堆假骷髅里，的确是好方法。
　　大家不约而同的点头。
　　“大家以为消失的是帅女的尸体，就先入为主的认为不可能。因为帝国银行大厦的独特建筑是我们来到这里避难的主要原因。可尸体也分肉与骨头两部分，在一起消失肯定不可能，但分开消失就是一条出路。先将帅女的连肉带皮在不破坏整体识别基础上切下来，头颅以及所有的骨头都被取出来。然后再用装订机像缝衣服一样将割成一片片的肉装订起来拼成人性，放上头发、眼珠，还有那串证明身份的手链，这就是一具尸体。”我从兜里摸出一个酒壶，话说多了真渴。将原本破坏掉的东西以假像还原，他还真是一位杀人魔术师。
　　“看来下一次我要找一个形容词贫乏的人当我的证人，比如不善言辞的不良少女。”总裁挖苦着我。
　　“我知道你非常讨厌我，可惜你又不能杀我。”我当然知道他更改死亡名单的缘故，“你本来预备接下来就杀掉我和被感染者，但没想到我的血可以拯救世界，而被感染者也至关重要。如果我们只在你眼中只是可以随便死掉的小混混，那么从那一刻开始，我们是万万不能死去的了。有远见的你知道必须留下我们两个，可这就得重新寻找猎物，于是经过你再一次精心筛选，看上了机妻与医妻。”说到机妻仿佛点了我的哑穴，这是我最不愿意提及的部分。
　　“怎么了？”被感染者碰碰我的手肘。
　　“机妻的死，也是你做的机关造成吧。”我回神，再猛喝一大口酒，“你们住在一起一个月，肯定了解机妻写日记的习惯，为了不让丈夫担心，机妻悄悄的在没有人住的脏乱小房间里写日记，那个地方没有其他人去，只有机妻。于是你就在那间房子做了机关，趁大家都可以为你做证人的时候杀掉了机妻。”
　　“可那个房间我们是一起进去的，是密室。之后，里面的东西一层不变的都放在哪里，谁也没动过，陷阱在哪里？还有验尸时天才少女说的爆炸，是怎么会事？”机师抓住我紧张的问。
　　甩开他紧握得我发疼的手，恨着总裁，“越杀到后面你就越得心应手，杀机妻的方法也简单得要命。你知道机妻每天会在小房间写日记，于是就将她常坐的椅子懂了手脚。那是旋转升降椅，在正常情况下气压室是密封的，在密封桶内有很多密封圈，灌装的气体只要有一两个标准大气压就能保证椅子正常工作。现在市场上旋转椅的气压室填充的都是氮气，一点气体纯度大道90%以上就可以保证安全。但是，如果气体纯度不够或者混入气体气体，椅子频繁升降时就会导致气压室气温骤升、压力变大，气压室瞬间产生爆炸。
　　你故意将椅子调得很高或者很低，作为孕妇机妻肯定不舒服，就要去调整升降，但已经做了手脚的椅子不能再经受升降来带的压力，于是在调节的瞬间就发生了爆炸。这就是为什么机妻内脏全坏的缘故。你将椅子改良，保证碎片不会尽量不乱弹入机妻体内，即使弹进去你也不怕，那样的死状你完全可以说是吸尸人干的，你却万万没有想到机妻写日记会反锁门，到弄成有人故意制造密室的状况出现，让我们产生争辩接而机师要求验尸，找到了婴儿心脏中那一颗螺丝钉。”
　　机师忍不住冲上去，结果反被总裁一拳揍倒在地。
　　我把酒壶狠狠朝他扔去，“在生存环境恶劣及危险下，都能够找到可以提供某种形式的武器与生存支持，擅长各种机关，这就是你在军队中学到保护人民的技能，可你却用他来杀人。”
　　肥商扶起机师，医生检查他后并无大碍。
　　“我很想知道你对于我杀医妻有什么独特见解。”总裁掏出枪，示意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