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尸纪 第一季 帝国大厦》端木扰扰

31、30没有真相的告别

　　等我从酒醉中清醒过来，大家又在收拾行李。
　　“又要搬到楼上去了？”我接过被感染者递过来的水，只有他知道宿醉后，我必须喝白糖兑开水才会舒服。
　　“差不多。”他麻木的为我收拾衣服，脸上虽然没有怒气，但心里还在生气。
　　“FUCK。”我揉着头。
　　总裁拍拍手，大家朝他望着，“要是收拾好了，就请快上天台。”
　　“上楼顶干什么？”我站起来跟在后面进了电梯，19楼是总裁专区，有特别监控门禁系统，为防止吸尸人从天台攻入，19楼就一直封闭。
　　被感染者一笑不笑的说：“惊喜。”
　　到了19楼，我们从楼梯上到天台，大家将行李放入直升机中。
　　“这是怎么找到的？”我指它。
　　“我生气想上天台抽烟，一脚踢开楼梯门，就发现原来这里有一架直升机。”被感染者得意一笑。
　　“这飞机哪来的？”
　　“总裁说不知道，他记得两个月前将私人飞机借给副总开会用去了。”
　　“我们现在是要去Q镇？”我看到天才少女，那是她的底盘。
　　“恩，别说不去好吗，你天天给我喝血，你能坚持几天？如果天才少女找到可以抑制异变的药，你就可以摆脱我了。”
　　我没说不去，爬上飞机。
　　“终于要去救援基地了。” 肥商坐在后面，这家伙竟然都背上降落伞了。
　　我想起死去的那些人，如果她们也能去就好了，从进来第一天到今天的画面一一在我脑中划过。
　　“马上就可以起飞了。”机师检查后说。
　　“再等我一下。”我跳下飞机，冲下楼去。
　　“你要干嘛？”被感染者追着我问。
　　“去两个地方。”
　　我冲到15楼，打开计算机，寻找我们来到帝国银行大厦第一天晚上关于金库大门的记录，计算机上显示‘安全开启’，生物识别门禁开启人中出现两个名字，我用截图然后将之打印出来放进兜里。
　　“究竟怎么了？”被感染者提心吊胆的看着我。
　　我又立刻冲上17楼，医妻死的那个房间，“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原本属于这个房间的东西。”
　　“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可大了。”我诡秘的笑着，“这关系着，我可能……知道凶手是谁了。”
　　被感染者望着我。“是谁？”
　　“我还要再好好想想，我现在脑子里很多东西缠绕在一起，我有些分不清状况。”
　　“那先上去吧，飞机要起飞了。”
　　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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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中上了飞机，高空旋转失去方向感，每个人说的话做过的事在闹过快速播放，酒精、尸体、宿醉、美人鱼、呕吐、婴儿……令我头痛欲裂，今昔往日一涌而出冲上脑门。闭上眼睛，我告诉自己不能为一点启发就感到慌乱，调解自己，冷静下来，找到事情的起点，从起点开始慢慢回忆，将被人故意拆得凌乱顺序在脑中重建。一旦思绪寻找起点就不可抑制的追溯到很远很远的记忆中去，与这件事有关的人产生的记忆……
　　腾讯□□，作为中国领先的互联网科技企业和中国最具影响力的服务提供商（SP），已注册超过6亿，有效用户1.6亿，我也是那有效用中的沧海一粟。
　　我的□□上只有一个网友，拥有这个□□号码的人叫KING。我们成为网友的原因很简单，我的□□号码是她的生日，她的□□号码这么巧也是我的生日。
　　我的对话框：现在是半夜，你还不睡觉
　　KING的对话框：我在国外，正是白天
　　我的对话框：你就吹吧
　　KING的对话框：视频吧，你就能看到了，我在美国
　　我的对话框：好。
　　视频连接……
　　KING的对话框：怎样，没骗你吧
　　我的对话框：你长得好丑
　　KING的对话框：你果然只有12岁
　　我的对话框：你以为是假的？
　　KING的对话框：我喜欢幼齿
　　我的对话框：你自己也是一只幼齿
　　KING的对话框：半夜了，你还在网吧不怕遇上色狼？
　　我的对话框：没事，第二天我就会忘记他的样子
　　KING的对话框：你有面容失认症？
　　我的对话框：你怎么知道这种病？
　　KING的对话框：我上懂天，下懂地，中间懂氧气。所以你明白再见到我，也不认识？
　　我的对话框：当然，不过你这么丑，像不长胡子的黑桃戴维王，我会记住这个特征
　　KING的对话框：我会成为第一个你不需要记住任何特征就能认出的人
　　我的对话框：不可能
　　KING的对话框：你是我找的黑桃皇后
　　我的对话框：什么意思？
　　KING的对话框：你是孤儿？
　　我的对话框：是的。
　　KING的对话框：从孤儿院偷偷跑出来上网？不怕被赶出来？
　　我的对话框：差不多了。
　　KING的对话框：如果你有钱就不用回去了
　　我的对话框：钱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KING的对话框：我有一个提议。
　　我的对话框：？
　　KING的对话框：你知道职业顶罪人吗？
　　我的对话框：是什么？
　　KING的对话框：有人犯罪，但不想坐牢或者枪毙，你可以去顶罪
　　我的对话框：那我不是会死？
　　KING的对话框：你是未成年，没死刑的。最多进少管所。
　　我的对话框：我不可能一辈子都是未成年
　　KING的对话框：所以才要趁早赚钱
　　我的对话框：你也是
　　KING的对话框：不。
　　我的对话框：那你怎么这个职业？
　　KING的对话框：我发明的。
　　我的对话框：为什么？
　　KING的对话框：我知道自己一定会犯罪，你替我顶罪，我就不用坐牢，当然我会付钱。
　　我的对话框：可你成年的时候，我也成年了。
　　KING的对话框：我只是用你做实验，找出让未成年人做职业顶罪人的必胜法。这样，我成年后，就有人为我顶罪了。
　　我的对话框：狡猾。
　　KING的对话框：想做吗？
　　我的对话框： ……可以
　　KING的对话框：我让他和你联系，这次是小事，你最多关上几个月，1万，可以吗？
　　我的对话框：好。
　　KING的对话框：你是我最成功的试验品，只用了11分钟。
　　我的对话框：滚。
　　KING的对话框：我的黑桃皇后，后会有期！
　　就这11分钟，我的人生发生改变，那天晚上真的有人联系我。也是在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拿着100张百元大钞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我12岁零1个月，我要好好珍惜余下的日子。
　　杀人案绝对不能现在接，我把它放在我成年的最后一个月。我预备多接一些偷窃案、打架案，这些小案子让我可以在短时间内快速进出少管所，案件小，频率才能高，收益才会好。
　　就在我如意算盘打得正响的同时，KING却再也没上过线，我想告诉她这个方法很好，我找到很多钱，我很想知道她在哪个城市，想再看看她。
　　我打电话给那天晚上联系我的人，我问他认识KING吗？可他说，只有人在网上指示他来找我，然后告诉我要做什么。我这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KING的实验。我是黑好皇后，她只用11分钟就完成的最成功的试验品，我以为那11分钟之后，我不再是实验品，而是别的什么。可我什么都不是，只要我还在替人顶罪，我就还在继续做一个试验品。
　　我没有因为生气而不再做职业顶罪人，做一个试验品是我和KING之间唯一还存在的联系。纵然我已经记不得她长什么样子，即使有一天我们在街上擦肩而过我也认不出她。但只要我还在做职业顶罪人，我就是一个最成功的试验品。
　　也许，我是一个失败的人，但我是一个成功的试验品。睁开眼睛，对，我是成功的。既是被遗弃，但我的血可以重新成为KING一辈子无数试验品中的最成功。
　　我的血让我永远都是她最成功的试验品，无人可以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