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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0变态的情感最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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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中午被天才少女吵醒,她要抽我的血做实验,然后还要喂食被感染者:“你的脸好苍白,特别是在你满头金黄色短发映衬下更白。”
“被你们这样折腾我脸色能好吗?”我拿起酒瓶喝了一口,我昨天让被感染者去把肥商那瓶伏特加偷过来。
“你去休息吧,中午我帮你把饭带上来吧?”
“你会这么好心?”我警惕的盯着她:“我还是自己下去吃。”
“其实我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我答应爸爸下去时护送他的妻子,可现在我得去15楼,你能帮我吗?”她微笑的等我回答。
“那你先过去给她说一声,一路上都不要说话。”下楼不算短的时间内,我不想听她一直说话。
“好。”
她起身离开一会,我就听到外面有争吵声,出去看才看到医生在敲门,他老婆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她还不肯出来吗?”天才少女问医生。
“可能是被吓得不轻。”医生解释。
“那也得吃饭,不吃饭血糖低,更容易头昏产生幻觉。”天才少女大力敲门:“出来吃饭吧,难道你想饿死吗?”
门依然没反应。
我拉开他们:“如果你不出来吃饭,我就叫被感染者进来咬你。”
门在3秒后打开,平时端庄的医妻现在双眼黑眼圈:“我下去……吃饭。”她急急忙忙跑掉,生怕被感染者出现。
“那她就拜托你了。”天才少女指指机师夫妇隔壁第三个房间:“我已经给她说了。”
“她干嘛不在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乱七八糟的,看得出当初吸尸人来时,这里乱成一团。横七竖八的椅子到处倒着,桌子凌乱不堪的摆放,满地纸屑与杂物,就和堆填区没什么区别。
“不知道,她神神秘秘的。”
我点头,看她们离开就朝机妻所在房间走去:“我是来带你下去吃饭的,天才少女有事不能来。”
“你进来应该先敲门。”她坐在计算机前,没有怪我的意思。
“不怕辐射吗?”据说吹风都有辐射,这里满是垃圾,我很担心她的身体。
“我只是每天都会抽一小段时间出来写日记。”
“为什么?”当人类都将不复存在,写日记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孩子出生,而我……不在了的话,我希望她能够从日记上认识她的妈妈,知道我有多爱她。”机妻是个浪漫感性的女人,任何危难在她看来都是一种表达自我的方式。
我站在她身后看着上面的西班牙文:“你难道要抱着计算机去救援基地吗?”
她热情的笑起来:“亲爱的,这里可是办公大楼。”她按下打印件,文字就从计算机屏幕跃然纸然。
我拿起那张纸,虽然我看不懂,但每天坚持写这么多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起码我就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不过你别告诉我丈夫。”
“为什么?”我好奇的盯着她。
“他不喜欢我这样多愁善感,我知道他担心我。”她接过我手中的那张纸,放入碎纸机中。
“难怪你躲在这间房,为什么……”我指着被碎成一条条的纸屑。
“我今天的还没写完,你能等等我吗?”
我点点头,继续坐在旋转椅上自己玩着。
她打字很快,这可能和她的高学历有关,我记得她是学建筑的,可是嫁给机师这样不算太体面的男人,却仍然保持幸福状态。说起来国外的女人不如国内的女人精明,她们的第一次婚姻都献给爱情,第二次婚姻都献给下半生富裕的生活。国外的女人一辈子都在把爱情献给像坟墓的婚姻,直到真的进入坟墓。
我回头看了一眼机妻,这样成熟的女人救该坐在这样气派的办公室中,她神情自若写着对未出世孩子的爱,而我对于这辈子不会接触到的空间感到陌生可怕。
这一壁书柜上放着厚度足够砸死人的书,可从崭新的程度可以看出它们一买来就是装饰品的命运。另一边放着铁柜子,我随手拉开里面全是黄色档袋与装订成迭的单据资料。
我拿出单据翻来覆去的看:“这一页页的用针穿起来真是太麻烦了,这里的人没事就干穿针引线的活。”
“傻孩子,有装订机,你过来。”她站起来扶着大肚子,从另一个办公桌上拿出一个摸样奇怪的东西,下面是一块钢制平板,上面有两个起重器扶手一样的东西,她将一迭纸放进去,然后按下其中一个扶手,一迭纸自动被装订好。“不知道人类还用得到这些小智慧吗?哎。”
“我扣子如果掉了,它一下子能订好吗?”我玩着装订机,发现它的穿透力真不错,也很方便,是什么人想出这个方法呢。
她笑着摇摇头,坐下来继续写日记:“没有人试过,你也可尝试一下。”
“为什么要到中国来生孩子,说不定不用遇上这场灾难。”我无聊,将印有机密档案的档放进碎纸机里,如果城市回复正常,一定又一群人会因此爆料如雷。
“我们看过报导,这次全球性灾难我们西班牙也没有幸免于难,只是希望我的亲人与朋友都能像我这般幸运。”她又摸摸肚子。
“你们在这待了一个月,如果不知道有救援基地该怎么办?”
“没想过,一直待在这里等待孩子出生再做打算。”如果真的没有救援,她希望一家人干净的死在一起,这是最坏的打算,也是一个母亲最不该有的打算,但她是个敢于面对现实的人。
“对了,鸡婆出事那天晚上,你有发现什么吗?孕妇比较容易惊醒。”我听着碎纸机的声音,看到一张纸整齐的被分割感到很有趣。
“可能是得知救援基地的情况后太兴奋,一晚上都和老公在讨论着得救后的生活,要给孩子一个毫无压力又进取的环境,让她懂得生存与生活的意义。我扯远了,一晚上都没听到脚步声。当然,可能有人脱掉鞋走路。不过我们房间的隔壁是医生夫妻,他们的休息很有规律,11点就熄灯睡觉。你们最后四个人都没住在17楼,感觉就和平时一样,闻不到任何危险的气息。”
机妻中文程度好得出乎我意料之外,她说话温柔,调理清晰,之前我还担心从她这里打听消息交流会有问题。
“那在这一个月里,你们发生过什么矛盾吗?”人在一起就会有纷争与仇恨,只有表面与隐藏的区别。
“矛盾?你任然怀疑……好吧,你们来之前帅女和医妻一直暗自针对,这算是矛盾吗?”她学着我取的绰号称呼她们,顽皮得不像快当妈的人。
“那要看是为了什么?”
“帅女看不惯医妻矫揉造作,医妻同样看不惯帅女的年轻傲慢。”
这不算什么线索,医妻无法杀帅女,她擅长近身格斗,一个手指就能撂倒医妻:“其他人呢?”
“帅女也不喜欢天才少女,她总觉得这个少女长大后会抢走总裁,女人对于假想敌的攻势总是能举一反三。按照天才少女的说法‘我们破灭的希望,流产的才能、失败的事业、受了挫折的雄心,聚集起来便成为嫉妒’,帅女牺牲太多来维持这份爱,如果自己不能放下失去的,就会使爱变得畸形,让自己变得不可爱,同时又能察觉这份不可爱造成的后果可能是爱人无法忍受满身是刺的自己,变得更加没有安全感,如此恶性循环下去,就是恐惧与愤怒。”她靠在椅子上,来回抚摸着肚子。
“那天才少女和她有正面冲突吗?”如果凶手换成天才少女,我觉得成功率较高,她那个实验室里奇奇怪怪的药挺多,武侠小说中的化尸粉说不定已经研究出来。
“她们可不像你这样冲动。”机妻打印出日记。
我抓抓卷发:“我不像她们虚伪。”
“总之,我们这一个月里,绝对没有滋生出能够杀人的仇恨。况且,鸡婆和你冲突最大,跟我们完全还是陌生人。”机妻收起日记。
“但我其实挺喜欢帅女的。”看都了街头五颜六色的妓女,穿军靴帅气的女人太酷了。
她看看表,“我们下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