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尸纪 第一季 帝国大厦》端木扰扰

15、14人物疑点分析全无

　　沉默了半会：“既然还没有想出怎么去救援基地，我先说说我的个人背景以及来到这里的经过与原因吧。”总裁率先开口 ：“我出生在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中，父亲是银行高级职员，我算是耳熏目染对银行业很有兴趣，毕业于复旦大学国际金融系，然后就在帝国银行工作，直到5年前，提升为K市银行行长。我离过婚，前妻早已随新夫飞往奥尔良定居，我与前妻没有孩子，离婚后在一次慈善晚会上认识了她，从此我们相爱，她为了能更近、更好的照顾我而辞去原有工作，应聘到这里做安全顾问。我们的恋情一直没有曝光，因为我们一直计划着再干两年就都辞职，到乡下买块田地，过悠闲的生活。”
　　“我不懂这样遮遮掩掩的活着有什么乐趣。”被感染者虽然是小偷，但从来不为自己的职业狡辩。
　　“你懂什么。”肥商是从利欲熏心、尔虞我诈的世界滚爬而来的奸商，自然通晓这些潜规则。
　　“高管之间如果有恋情将会牵扯出许多问题，甚至失去职位与前途。”机妻温和的说。
　　总裁礼貌的对机妻点点头：“是的。尽管这样对她很不公平，可她任然对我不离不弃，即使在吸尸人开始掠食人类，也没有想过要自己先逃走，而是冲进帝国银行大厦来救我。对那一幕，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我躲在自己的休息室里，反锁着门，用书桌抵着门给她打电话求救，本来作为帝国银行大厦高级安全顾问的她，有国家派来的特别行动组前来营救的，但她放弃了那次逃生的机会，只是为了到这里来救我这个没用的男人。其实，那个电话，我只是想说一声，永别而已，我没想到她竟然回来，是我害了她。”他取下眼镜捏着鼻梁，然后撑住额头不在抬头，我们想他一定是在极力忍住哭泣。
　　肥商擦擦嘴上的油渍：“请别再自责。哎，说起来，我这个当儿子没能好好保护生育自己的母亲，才是罪大恶极。不过，我已经很努力了，我什么钱呀、古董呀、女人呀都没带，就带上我妈和这个传家宝。”他扯着脖子上的那块玉。
　　“你真的会是这样的人吗？看上去你挺为富不仁的。”医生老实的说出心里话后被他的妻子狠狠的瞪了一眼。
　　“外子的意思是，你做的牺牲可真大。”医妻极力婉和。
　　肥商挥挥手：“别他妈的解释，我就是个奸商，谁都可以瞧不起我，可我不在乎，我有钱，我活得开心，我想要美酒有美酒，想要女人有女人，我不在乎你们上流社会那一套。”
　　肥商的举动倒弄得医妻搁不下脸面，只好对其他人报以尴尬微笑。
　　“你是想说，自己就算是个奸商，但还是个孝子吗？可你妈才死，你就大鱼大肉吃个不停。”我不是要帮医妻，而是瞧不起肥商，就是他这样无耻又悲凉的人常常犯下错误又不肯担当。
　　“那当然。就算我坑蒙拐骗，那也靠我的本事赚钱。”肥商吃饱就了舒服靠在椅子上抄着双手：“我呀，生活在K市郊区，从小我就不爱读书，所以没什么文化只好当兵，退伍后一直待在小工厂直到下岗，然后和几个哥们儿搞点盗版小生意，妈的运气好，越做越大，这财运来了可是怎么挡都挡不住的。”
　　“那你怎么想到要到帝国银行大厦来？”我问他，心里盘算着他的成长经历和总裁会不会有什么交集。
　　“我带着我妈准备去救援基地，我算好路程了，本来大白天的我们早上8点出发，7个小时就能到，绝对可以在天黑前到，怎么都不可能遇上吸尸人，安全得很。可没想到车抛锚了，我那可以进口的奔驰呀，他妈的说坏就坏了。”肥商懊恼不已：“正好，我在出发前曾经听到过一个频道，所以知道这帝国大厦有人，就来了。”
　　“那救援基地在哪里？”机师趁火打铁。
　　“我带你们去不就得了，你放心，我一定带你去。”肥商不蠢，他不说，大家都得仰赖着他，他没有钱了，只剩这个让他还能抬头挺胸的做人。这话同时也是说给我听的，意思是不准备带我和被感染者去。
　　我并不在乎救援基地在哪里，看着机师夫妇：“你们呢？”
　　“我一直生活在西班牙的小镇上，职业是一名普通机师，为镇上所有农户的田洒上农药就是我每天的工作，我一直这样平凡的活着，直到在网上遇到我妻子。”说完，他立刻深情的看着怀里那即为人母的幸福女人，即使在这个犹如世界末日的时刻，他们都是快乐着：“她那个时候在中国念书，为了能够吸引她，我四处寻找可以学习中文的地方与机会，中文可不是个好学的语言，我一边用蹩脚的中文与她聊天，一边苦苦的学习着，才赢得她的芳心。我们在认识的第三年也是她毕业归国后结婚了，直到她怀孕了，我们才决定再次踏上她曾经求学的土地，她希望孩子能在中国出生，而她所希望的一切，我都愿意满足。”
　　难怪，他们夫妇的中文会这么好：“那你们为什么来帝国银行大厦呢？”我继续问。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当时了快6点的时候，我们路过这里要去探望内子的恩师，突然很多吸尸人大举杀戮而来，我想是因为当时没有太阳的缘故，吸尸人弄得满街都是残肢和鲜血。我拉着妻子就像只无头苍蝇，不知道该往哪里逃，幸好妻子是学建筑的，她说普通的房子好像经受不了吸尸人的攻击，而这栋大厦很安全，我们就立刻躲进来。当时情况太危机了，我们差点都没能躲进来。”机师说到这里紧紧的抱着妻子。
　　总裁接着他的话说：“因为在遇到紧急情况下，只要柜台人员按下警铃，整个营业厅所以的大门将自动关闭，我们这里的防弹系统救了所有人一命，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出来，大家才敢离去，他们有的回家寻找亲人，有的只想快点离开这座无人之城寻求安全的容身之地。”
　　“那你们为什么不离去？”我问。
　　“城市都快崩溃了，我相信没有民用航班会起飞了，我们也无法回国。如果这样，我宁可待在帝国银行大厦里，这里可比我们住的房子安全多了，我们家因为外子喜欢天空，所以阁楼的屋顶全是玻璃做的，连小偷都能侵入，更何况吸尸人。”机妻立刻想到被感染者：“哦，对不起，我无意冒犯。”
　　被感染者摇摇头，他不在乎任何人说他是小偷是件多么可怕或者可悲的事，他甚至认为你是在夸奖他而为此而暗暗兴奋。
　　“那你们准备一直待在这里等待救援吗？”肥商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把屋顶做成玻璃的，这样多不安全，他的钱、他的古董非得被人偷完不可。
　　“可是救援一直没来，可能其他城市和我们差不多吧。我们想还有一个月孩子就出生，不能冒险出去，除非有绝对的把握，否则我们会待在这里等待孩子出世。”机师回答。
　　“你们自己生孩子？真勇敢，我妈准备悄悄生下我，可她怕疼，最后还是打了120。”被感染者心里想着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只是他的表情让人不知开口说什么好。
　　“这里不是有医生吗，我们是看到医生来后才这样决定的。”机妻仿佛看见救世主那么朝着医生一家点头致意：“他们一家人都是和善的人，一听到我们的要求就立刻答应了，在这个贪婪又充满恐惧的残忍世界，她们一丝顾忌都没有的就答应了我们，愿意陪着我们等到孩子出世。”
　　我在心里不置可否的冷笑，任何人做事都有目的，这对浪漫的西班牙夫妇未免太天真，他俩的话让原本对医生一家没人什么感觉变成有些怀疑与厌恶，我讨厌那些付出却不要收获的人，他们表面虚伪的迎合你那颗迫切的心，背地里却收获了你一辈子都承担不了的东西。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们这个‘无私之家’的故事，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能够造就出对生死如此风轻云淡的人出来呢。”我口气突然猛烈尖锐，令大家始料不及。
　　原本沉浸在回忆中的总裁被我极度不友善的高亢声音惊醒，肥商觉得我就像一条得了恶疾的流浪狗，见到谁都咬。天才少女根本不为所动，手指早已放下勺子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出动听的嗒嗒声，她每天都这样，大家习以为常。
　　医妻看着完全没能听懂我话中有刺的医生，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维护家人的尊严：“无私之家还谈不上，我们只是为一个新生命着想。当然，比那些来自下层阶级只晓得窃取别人幸福与金钱的人肯定要高尚许多。”
　　被感染者推开盘子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他跳上桌子将医妻从医生的怀抱中拉出来。
　　“请放开她。”医生仍在懵懂中，但他还知道保护自己的妻子。
　　“放开她。”我出生阻止，我看到医妻吓得张开嘴不敢说话的样子心里其实很得意。
　　被感染者带着怒意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你能打死所有我讨厌的人吗？头脑简单已经很让人困扰了，就不要再做一只暴力的熊了，好吗？”我现在找的可是将来也许会杀我们的凶手。
　　被感染者扔掉医妻的衣领，从桌子上跳下来凶恶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走回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