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终结章 ...
-
数千年后。物是人非。天下大旱。
祈冥祈冥，终究祈的只是黑云满天，魔王降世。
看到了吗！哈，轩辕！你不让我活，你不遵守承诺，你让折死！
我就让你的子民不得安宁！我就搅乱这个天地！
哈！轩辕！心痛吗？你的心还会痛吗？对啊，我杀了赤舞，你满意了吗？
轩辕看了一眼紫色绕身的祈冥，嘴角静静的勾起了一抹微笑：“祈冥，你现在又想做什么了？你就不怕吗？就不怕走火入魔？”祈冥倔强的一抬头，道：“不怕！折被你杀死，如果能够杀了你，我，我什么都不怕的。”轩辕脸上的笑意更浓，渐渐晕开在空气之中：“祈冥，几日不见，你的头脑倒是愚钝了不少。”
“祈冥，值吗？为了上官折，你背叛我，你戾气映天，就为了一个上官折？值得吗？”轩辕转过身去，垂下了眸子，“只要你愿意。日后你还是天界祈冥师，还有无尽的灵力，还会有天上天下无尽的子民朝奉，你可愿意？”祈冥轻狂的瞪了他一眼，道：“哈……我被你骗了一次还会被你骗第二次吗？轩辕，你不要把我看的太扁了。还有，或许，或许确实很不值得，但是不后悔。”祈冥扬手，在天空划了一道，足下一点冲向轩辕：“轩辕，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轩辕垂着眸子，感觉得到背后一阵风袭过，笑意却越来越浓：“满意，满意的很呢。”猛地辗转，挥开了祈冥袭来的掌，面上却并无笑意：“我杀了上官折，你杀了赤舞。我们扯平了。”祈冥挑眉，落在他身前，道：“是吗？扯平？那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杀了你，你再杀我怎么样？”轩辕眨眨眼睛，道：“听起来确实很不错，但是这笔交易我不做。”轩辕手下勾了一下，卡住了祈冥的脖颈：“因为先死的一定是你，不是我。”
祈冥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寂灭，微微张了一下唇，然后勾起了唇角：“我有些时候觉得你很厉害，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好像一切的一切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我现在才发现不是的。”祈冥的面上浮起了一丝轻笑，道：“我去杀赤舞的时候我虽然觉得对不起，我虽然觉得我是个混蛋，但是我觉得很痛快，我觉得我给上官折报了仇。但是后来才发现不是这样的，我很后悔的，我很后悔很后悔的。因为赤舞她没有错，我却杀了她。”
“所以我就想，轩辕，你这样是不是也很痛苦。折也没有错，但你杀了他。或许从根源说起没有人是错的。我们只不过经历了一场庞大的梦境，一场饕宴，一场如同镜花水月般的虚幻。你刚才问我值不值，我现在倒要问你。值吗？就为了一场戏，值吗？”
“不值。”轩辕微笑着摇摇头，道，“但是你也说过，不后悔。我何尝不是？虽然失去了这么多，放弃了这么多，就是为了一个赤舞，就是为了私心。但是一点都不后悔。就算她现在不存在了，我也不后悔。”他忽地自嘲的一笑，“祈冥，我有些时候觉得你很可爱，但有些时候我却觉得你很吓人。因为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我的缩影。”
他缓缓松开手，背到身后去，长叹一声道：“上官折，你可看到了？祈冥爱你至死方休，你可满意了？你可还愿了却红尘事了？”祈冥不可信的睁大了双眼，他看到上官折虚虚幻幻的影子慢慢逼近，慢慢朝他张开双臂。
“你站在原地不用动，等我过去哦。”好我等，过来吧。
折。
当他被温暖的怀抱包裹的时候，他才真正觉得是归属。
“折，快躲我远一些，我身上都是戾气，会对你有损伤的。乖快放开一下。”上官折摇摇头，在他耳边道：“不要。好不容易才抱到。”祈冥开口想要说什么，忽然间放松下来：“算了。”轩辕在他们背后打开折扇，轻轻摇了两下，道：“祈冥，我说过，先死的一定是你，不是我。”祈冥挑了一下眉，紫色的戾气在他身上慢慢散去，眉宇间依稀有着几许痛楚：“是吗？轩辕，你方才还说我是你的缩影，你杀我，就不怕有人杀你？”轩辕哈哈大笑了几声，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发，将紫气散的更快些：“挺怕的啊。”
待紫气散尽，他收回了手，又摇了摇扇子，沉默了一阵才道：“你们走吧。”他“啪”地收了折扇，方要开口，祈冥却抢先一步说了出来：“我知道你绝对没有这么容易让我走。好，我自废武功。”上官折想要抓住他的手，却一下子扑空：“祈冥……！”他看着血丝从祈冥嘴角一点点渗出来，然后心痛的抱住他，“祈冥……”祈冥低咳了几声，稳了稳脚下的步子，擦了擦嘴角：“没关系的折。不过是废了灵力而已，不过是以后再也不能召唤风雨给你看了而已。没关系的，我们去人界，有没有灵力都不重要的。”
轩辕清了清嗓，打断他们的对视：“可并非如此简单。我赐予你们无尽的寿命，但是。你们活了百年后就要沉睡，沉睡百年后再度苏醒。我会保留你们的容颜及你们的记忆——我要让你们证明给我看，你们的爱，是如何经受得起岁月的折磨！”
祈冥一挑嘴角，道：“好，这笔交易我做得起。一千年一万年后，我就爱给你看。”
“你说若你我从未相识？…..若只逢初见。那现在你我又会如何？恐怕一个韶华白首，一个……早已不复在此。”祈冥坐在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耳畔垂下的鬓发。上官折莞尔一笑，看着他的双眸，道：“又为何要提起从前事？从前的祈冥是从前的，现在的祈冥，是我上官折一个人的。”祈冥微微张唇，道：“折……”
“嘘。已无所谓再说，你是否被玷污，我是否是七弦，都已不再重要了。祈冥，你现在还看不透放不下吗？”他说罢嘴角的笑意更浓，坏笑道，“况且，祈冥……”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吻了下去，手也不自觉的滑进了祈冥的衣领。
如此归属感……
如此归属。
人生本若梦。
不过沧海变桑田，醉百年，梦百年，醒百年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终结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