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榷一语》阿子兮

4、第 4 章

　　我坐在一间小屋里，对着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同时慢慢喝着茶。
　　其实我对现在的状况真的很头痛；那两个女人——什么什么妈妈和楼里的头牌红雀，看着我就算了，眼神里的哀怨，才是最让我忍受不了的。
　　喂喂喂……我也没怎么你们吧，要哀怨也不是对我吧……我不也是“受害者”吗？！
　　我微微转过脸，默默继续喝着茶，脑子里却总是“重现”刚才的情景。

　　我转过头来，才猛地想起自己不是一个“呆子”吗？何必理会他们啊！于是毫不客气的就地躺下，拿着手帕又一盖，继续睡。我多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深黄浅绿，到底看不出脏。

　　“你这女人如此无理！王爷在此，怎容……”周围的汉子们怒了，诸如此类的话像炸雷一样响起，我在心里苦笑：谁说三个女人顶五千只鸭子的？我看男人也是嘛！

　　不过说道王爷，我记得沁腊那时说的好像这里是只有两个王爷吧……反正我是打定主意不加理会的，就直躺躺在地上“挺/尸”了。至于后果，我还没有深下功夫去想，反正走一步是一步嘛。

　　“王爷。”娇滴滴的女声，看来是红雀了。“何必和一个呆子计较……哎呀……妈妈！”

　　红雀没说完，就咋呀了一声，我惊怪着，又听到那个妈妈说道：“哎呀红雀不会说话，还请王爷见谅。这个小丫头……看来是常老爷的那个宝贝女儿，请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毕竟常老爷……您也是知道的……”

　　我还在惊奇这个老妈子怎么好像在为我说话，就感到手臂一痛，被人生生提了起来。脸上盖着的帕子掉了，也让我看到了那个所谓王爷；也不是特别帅嘛，就是那鹰钩似的鼻子有点魅力。

　　“哦？常百老的女儿？那个脑子傻了的常矜？”什么什么王爷死死盯着我，嘴里不落下，没一句不损。我被他看的慎得慌，但是依旧面无表情的应对着。开玩笑，身份都曝光了，难不成要给他知道自己已经好了，不傻了？那可是政/敌，是仇敌！

　　对，这个人应该就是兼王爷。可是……沁腊那时候说的，兼王爷有那么年轻吗？眼前的人，最多二十多岁啊？撑死不过二十五。

　　“还是于容的……哼，有意思。”那个王爷依旧自说自话。“将……常小姐请到我常用的包厢，红雀去伺候。”说完，还看了呆站在一旁的红雀两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离得远远了以后，就听到那个兼王爷说：“今天让紫莺来伺候着吧。”

　　看现在这样，我也知道我被哪两个女人怨恨了。不说红雀就这么平白没了一次“恩宠”，就连那老妈妈，也因为紫莺只是寄名在百香楼里的，没签下死约，赚的钱到底捞不全，平白让红雀丢了一次机会，也生我气。

　　“过来。”红雀不知道想了什么，眼眶有点红，冲我就喊了一句。看我不理不应，就自己走了过来，牵着我的手到梳妆台前。拿把小梳子，替我梳起了头。她的力道很轻，弄得我有点痒。

　　“我也不知道王爷叫你进来干什么，这是损闺誉的事。你也是个小姐，怎么就那么不知道体面呢？发髻都乱了。”我听着这段话，很是莫名其妙，好像这个红雀认识我似的。

　　我任她将我的头发梳好，又被勉强上了些胭脂。看着镜子里的我，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两旁发髻放下，将有些婴儿肥的脸遮了一些，显得清瘦起来，脸颊飞红。敢情这红雀是要将我打包送人哪！

　　“红雀姐姐，好了吗？王爷催了！”门外一个小丫头敲门说道，得到红雀的应声又快快的走了。红雀将我推出了门，又有人马上来带我走。

　　我转头看了眼为我梳头时无比耐心细致的红雀，突然觉得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她，为什么刚才就顺了她呢？

　　还是日昼，我却觉得冷意上来，从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