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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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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城池,来往人流车马络绎不绝。苏永宁站至城门旁,徘徊不前,一身红衣相当显眼。守卫向前问道:“喂,在这站了那么久你到底要不要出去。”苏永宁抿嘴,犹豫许久,道:“我要近三日出入境的名册。”
守卫摆手:“去,这名单可不是谁想看就看的。”苏永宁纳闷,顿了许久才对守卫道:“那是我爹要,我只是帮他拿而已。”守卫不屑:“你爹谁啊。”苏永宁窃笑又显得严肃万分:“苏灏,我爹说要调查近日毒品一事,须知出入境名单。”守卫立马将名单递给苏永宁,连鞠三躬。
翻了近日出入境登入,果真不出所料的有苏姗与顾景淳。苏永宁疑惑,这时间是在昨日午时就至,怎到现在还不见人?罢也,或许真如苏灏言之不识路。
骄阳如火,苏永宁叹气,愁着找个落脚点,便到了平日寻乐的楼宇。
鸨母见此,迅速挥着手帕前来:“唉哟~苏公子你可是来了,咱们家翠颜可等久了。”苏永宁扬了扬下巴:“那叫翠颜出来。”鸨母乐呵着朝身后挥了挥:“翠颜,翠颜啊,快出来。”
随后,一女子婀娜多姿的走来,艳若桃李,婉若游龙。苏永宁笑了笑:“真是美人儿。”翠颜行了常礼,展颜一笑:“公子~”苏永宁上前一览,朝着空桌走去。
鸨母朝翠颜抛了个眼神:记得问出那公子是谁。
刚坐下,翠颜便支支吾吾的说道:“公子,公子,翠颜有事想问问。”苏永宁双手一叉,道:“问。”翠颜道:“那日来接您的公子是哪位?”苏永宁颦眉:“公子?”
苏永宁突然忆起昨日的确有人将其带走,心道爹说过是王叔发现自己的。看翠颜这样,定是看上王叔了。苏永宁挑眉:“怎么?看上了,要不我给你介绍,哈哈。”翠颜埋头,小脸蛋顿时红得似苹果:“那就有劳公子了。”苏永宁哈哈笑:“不劳烦不劳烦。”
“那翠颜先敬公子一杯。”语毕,翠颜替苏永宁倒了杯酒,后又替自己倒了杯,先饮为敬。苏永宁也小酌两杯,想了又道:“你是怎么看上他的?”翠颜道:“他?”苏永宁降低声调,问道:“就你口中的公子。”
翠颜抿嘴笑了笑,含蓄道:“那公子姿容甚好。”苏永宁傻眼,难道当今婊子的眼光都如此?苏永宁讪笑,心道王叔如此魅力自己怎就没发现,唉,翠颜若知晓他的生活习性,定大大失望。
直至申时,苏永宁才回府。扫了眼正在扫厅堂的王叔,立马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后,笑得别有深意:“王叔,和你商量个事。”王叔挺直了腰杆,道:“少爷,你又有何事要老奴做?”
苏永宁道:“没什么,就改天和我去见个人。”王叔疑惑:“啥?”苏永宁拍拍他的肩,□□道:“到时候你就晓得了。”然后神秘地飘去。
哺食时,苏夫人拿着汤池迟迟不动。苏灏担心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苏夫人放下汤池,叹气道:“唉,这姗儿与景淳还未到,我怎有心情吃饭,这都三日了。”苏永宁吃的正香,挥了挥手,嘴里还塞着饭菜:“他们早就到……”苏家老两口齐刷刷的看着他,苏永宁立马改词:“没没没,没什么。”
苏灏也叹气:“罢了罢了,反正就这几日,他们会回来的。”苏永宁心慌,松了口气,心想差点爹就知道自己以他的名义去看了出入境名单了。不过说也奇了,苏姗这是去了哪儿?
苏灏拾起汤池,往自个碗里舀了汤,顺口道:“而且,姗儿身旁有景淳陪着。”苏夫人立刻放下心来,道:“是哦,既然有他陪在身边,姗儿也不会出什么大事。”苏老两口终于安详的吃饭,对面却是严重的火药味。
翌日清晨,苏永宁便拉着王叔换了套好看的衣服,王叔道:“少爷这是要去见谁?”苏永宁不耐烦的替他整顿外貌:“去了你就知道了。”王叔道:“可是……”苏永宁俨然:“闭嘴!”
王叔似哑巴吃黄连,只得跟在苏永宁身后,来到了妓院门口。一听那两字,王叔吓得哆嗦,赶紧拖着苏永宁就往外跑:“少爷,这个来不得来不得。”苏永宁不屑扫视其:“寻乐子罢了,你跟着进来便是。”
于是,王叔像个小媳妇儿跟在身后进了妓院。
“苏公子你来啦,还带了客人?”鸨母大眼对着王叔上下打量,撅了撅嘴,对着苏永宁就是一顿讨好:“哎呀苏公子,近日的来的频率有多,咱们这来了新人,您看看不?”苏永宁大大咧咧,手一摆:“新人等会瞧,先把翠颜叫出来。”
“好好好~翠颜,出来~” 鸨母如是说,不过多时,翠颜便探出了头。苏永宁满意一笑,掏出个银子放鸨母手上,笑道:“给我个里间的房间,顺便提两壶蓝尾酒。”鸨母眼见着银两,嘴笑得合不上:“好好好,马上来。”
“少爷,这万万不可啊。”王叔如是说。得来苏永宁一顿暴粟。
上到二楼,苏永宁用胳膊碰了下翠颜,小声道:“人我给你带来了,我王叔这人反应有些迟钝,你别表现得太含蓄。”翠颜脸一青,断断续续道:“不是…公子……”
苏永宁又跑到王叔那儿道话:“别一见姑娘就扭捏得和个娘们似的,这美人可是对你有意思,好好把握~”王叔慌忙摆手:“少爷这不成,人家一个女孩子家的,我又一没文化的汉子…这……”话未完,苏永宁将他俩朝房里推,道:“少废话,到时候成事了记得感谢我便是。”
“诶诶诶诶…少爷!”话语消失在门缝之间,苏永宁满意的笑了笑。
随后,苏永宁下楼,对着一旁的绝色媚眼抛啊抛。良久后才对鸨母说道:“新人呢?”鸨母摆摆手帕,唉哟一声,道了句等候片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苏永宁依旧四处乱抛媚眼,客人们吓得直回头,美人们含蓄一笑便不再理。
苏永宁再转头,瞧见门口站着个绝色,是一身段高挑的男子。仪态端庄,芙蓉如面,柳如眉。眼角下缀了一颗朱砂,只是站在原地莞尔,都可引来百媚为其回眸。
苏永宁心道这里何时来了个这么绝的美人儿,鸨母都未介绍介绍。莫是藏了私货想自己享用?罢也,凡事都得自己出动。苏永宁到柜台拿了把折扇,哧溜哧溜的蹦到美人面前,他手一抬,将胳膊搭其肩膀上,但身高实是不可忽略的差距。苏永宁笑道:“美人儿,可否与小爷我对酌一杯?”
美人回头,丝毫不为此惊讶意外,微笑道:“好。”苏永宁心道如此之快便可搞定,心里正乐呵着,耳畔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景淳,原来你在这里啊,害我好找。”
苏永宁神速回头,一女子从远处走来,一声碎花裳,窈窕身段,很是淑女。心里一惊,还未来得及唤其名字,对方就喊道:“小贤!”
苏永宁眨眨眼:“苏姗?”那女子三步并两的走到他面前,笑道:“果真是你。”苏永宁微笑。苏姗道:“久别未见,近日可好?”苏永宁哼笑,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只是忙着点头,道:“可好可好。”
苏姗去长安已有两年之久,曾经可谓是个疯癫的丫头,如今的举止,也算是焕然一新了。姐弟俩的谈话也变得生疏许多,便不再聊。
相见也没想象中的激动,苏永宁扫了眼美人,又扫了苏姗。于是问道:“既然在此相见,可否进去里边喝两杯?”苏姗婉拒:“不了,我一女孩子家的不喝酒……”话未完,就瞧见楼宇上顶着的招牌,顿时换了口气:“小贤,你怎可到这种地方来!”
苏永宁摆了摆手中的折扇,云淡风轻:“只是平日来找找乐子。”苏姗叹气:“那么昨日我听闻的传言果真是真的,就是你当众打妇女之事。”顿了又道:“唉,也罢,反正你这脾气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那你果真昨日就到了?”苏永宁如是说。苏姗笑道:“本想一到就回府的,可是我们在回府的路上就听闻你的奇事,想府上气氛定不佳,便打算过几日再回去。”苏永宁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苏姗道:“罢了,你都这么大了,我也不再管你,免得你嫌我烦。”
苏永宁一听,道:“怎么会,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转而立马对旁边的美人抛媚眼,示意他一起进去对酌。苏姗瞧见,迅速拦在美人面前,道:“等等,你不能拉着景淳一起去!”苏永宁手中的折扇差点儿没拿稳:“你说什么?”
那美人儿轻轻推开苏姗,面容微笑道:“在下顾景淳。”语毕,手中的折扇彻底掉落,一尊名为“苏永宁”的石像就此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