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胖子》戴十八

6、第 6 章 罗胖子，我们结婚去吧

　　大学毕业之后，我就滚回了老家，公主和宜君都留在了北京。

　　罗胖子也考上了老家的公务员，成了人民公仆。罗姨在我回家待业的那些天，整天来旁敲侧击地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和罗胖子结婚。

　　我妈就在背后阴阳怪气地问我：“你罗姨可不知道你脚踏两只船过。”

　　我没好气地扒拉饭，和自己的嘴巴和胃过不去，就是不理夏文清。

　　夏文清继续说：“你这幅德行，信不信我赶你出去，都22的人了，大学毕业了，还要我和你爸养你。”

　　我气得直接把碗一摔：“不吃了，吃穷你了。”

　　她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白了我一眼，说：“倪青青，你的青春期也得有个度，是不是？不要以为你是我女儿，就可以这么跟我对着干，我忍你很久了，你爸说你青春期。你这都快到更年期了吧。”

　　哼，夏文清，就你会说。我气不打一处来，也开口道：“夏文清，你也别以为你是我妈，我就一定要敬重你，呸，你不配。”

　　“啪。”她一巴掌甩过来，差点把餐桌给掀掉，气道，“没想到啊，倪青青，我这个做妈的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气我十来年。”

　　“这巴掌你忍很久了，是不是？好哇，夏文清，我没你这种妈。”

　　我跑出去，在路上我给我爸打电话。

　　我爸一开口，我就说不出话来。“爸——”

　　我爸开心地说：“青青，什么事？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爸——你可不可以送我一套房子。”我想搬出去。

　　“青青，怎么了？”我爸犹豫了一下。

　　“爸，给我当嫁妆，好不好？”

　　“傻瓜，爸老早给你准备好了。”

　　“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后天早上就回，对了，你宜叔说帮你留意了一个岗位，倒时候他会联系你的，你自己留意一下。”

　　“好的，谢谢爸。”

　　“傻囡，跟爸谢什么，倒时候一定要谢谢你宜叔。”

　　“好的，爸。”

　　挂了电话，我才知道，我永远开不了口，告诉我爸真相，而这个真相埋在我心里9年了，一直压制着我，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宜叔给我介绍的工作，就是省重点高中的一个历史老师的面试名额。他说：“青青，我都打点好了，你正常发挥就行，成吧？”

　　“谢谢宜叔。”我多说也不会，只能这么简单的一句。

　　“青青，容我再多说几句，你和我家宜君，这么多年了，也该定下来了，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呢。你如果有什么委屈，尽管跟宜叔说，我会好好替你教训那臭小子的。”

　　“宜叔，宜君和我不合适。其实我们早就分手了，就是怕你们担心，毕业了刚好他要留在北京，我回来，就索性跟你们摊牌了。”我说。

　　“哎，你们年轻人，对感情的事情太过草率了，既然真分了几年了，宜叔也不好说什么，你们自己把握分寸就行。”他叹了口气，“我和你阿姨，本来还想着，你们终于毕业了，就可以结婚了，多好的事儿，我们也就能快点抱上孙子。”

　　“宜叔，你想太远了，现在提倡晚婚晚育。”

　　“哈哈，青青，都这儿了，还逗宜叔呢。”

　　“没，宜叔你开心点啊，宜君在北京早就找好漂亮的媳妇儿了，今年过年回来肯定带回来。”

　　“你就别框我了，青青，我还不知道那小子的心思。好了，不说了，宜叔要开会了。”

　　“好的，那宜叔再见。”

　　挂了电话，我才松了口气。我和宜君？呵呵，什么破事儿啊。

　　我给罗胖子打电话，罗胖子小心翼翼地对我说：“青青，我马上下班了，下班了再联系，头儿在呢。”我还没说上话，他就挂了。

　　我本想豪气地跟罗胖子说：罗胖子，我们结婚去吧，你养我。

　　但是既然他没空听，就算了。

　　我不想回家，就拿了身份证去住青年旅馆，就是四人间的，每晚三十块的那种，便宜啊，我还占便宜的是，这个四人间只有我一人。

　　我想，反正住旅馆省了点钱，那就买点换洗的衣服吧。

　　但是吧，我这个人就是有一点不好，心情不爽的时候，容易刷爆卡，我的存款本来就不多，信用卡额度又低。

　　丢脸死了。

　　本来想用我爸给我的副卡，但是想想夏文清的那句话，我就忍了下来，最后几件衣服不要了。

　　我拎着大包小包的衣服鞋子回旅馆的时候，罗胖子给我来了电话，“青青你不在家？”

　　“哦，我住青年旅馆呢，可好玩了，胖子，要不你也来陪我住两天吧，我爸要后天回来，我现在不想回家。”我把购物袋通通扔到床上，丢了鞋，坐在床上揉脚底板。

　　“青青，我去找你。”

　　“好吧。”

　　我收拾了一下，洗了个澡，换上了新衣服——嫩黄的无袖及膝连衣裙，然后给自己挽了个发，整的跟个大学生似的。

　　罗胖子找上门来，我开了门就捏着裙角打转，问他：“怎么样，漂亮吧？新买的。”

　　罗胖子擦了擦汗，把手里的一大袋零食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问我：“怎么住四人间的？”

　　“才三十块，我住两天才六十块，不过一顿饭钱，我体验生活不行啊。再说，就我一个人，有空调，有热水，有电视。”我去拧了毛巾过来，给他仔细地擦汗，“你怎么就瘦不下来了，这么胖，汗多，臭死了。”

　　他嘿嘿地笑，说：“没办法呀，我也想瘦下来，你嫌弃我了。”

　　“呸，要嫌弃早就嫌弃你了。”

　　胖子把我搂住，说：“青青，咱们结婚吧。”

　　我说：“靠，本来今天我想向你求婚的，被你领了先。”

　　他从裤兜里掏了很久，才掏出个戒盒，打开，有个米粒小的钻石熠熠发光，他捏出来，讨好地对我说：“今天刚买的，现在只能买这么大的，以后再给你补大点的。”

　　我臭美地翘了无名指，说：“嗯，戴上吧。”

　　他小心翼翼地给我戴上，问我：“合适吧。”

　　“好像大点儿。”

　　“咦，不会呀，上次我用线给你量过的呀。”他惊炸了一下，扰扰头。

　　我戴着甚觉喜欢，说：“就是最近又瘦了些，手指也没肉了，所以喽，胖子你要把我养得肥肥的，这样这个戒指就掉不出来了。我要了的。”

　　胖子把我抱紧了，看着我的嘴唇，讪讪地结巴：“我——我——”

　　我勾了勾嘴角，搂住他的脖颈，就把他头给拉下来，一下子就亲上去了。

　　他却像个木头似的，没有一点儿回应。

　　我只能把他放了说：“你柳下惠啊。”

　　他红着脸，说：“当然不是。”

　　我把戒指摘下来，放回戒盒，对他说：“后天回去，我去缠点红线，要不然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