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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章 弄堂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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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弄堂里
林徽骨子里是个随性的人,想到就去做。他在房间里找到一把雨伞后就出门了。因为天下着雨,所以街上的人并不是特别多,不过这正合了林徽的意,他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一家小店。小店很小,没几个客人,甚至连店主都不在前面守着。林徽烟瘾犯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香烟一根都没带出来,就到这买了一包烟。叫了好几声店主才出来。
“先生,总共50元,谢谢,欢迎您下次光临。”不就买包烟,需要这么正式吗?大概是W城游客多,连这么一小店都学会打官腔。林徽在心里想着,不过脸上并没有显出来。
结完帐林徽正要走的时候,看见新闻台里出现了一张女明星的照片。出于好奇,就停下脚步看了下去。要知道,一般娱乐圈的明星可不会出现在新闻报道里。新闻总共花了10多分钟来报道她,看完了林徽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一个人生前所有的成绩竟还比不上她的死来的出名。林徽知道新闻里报道里的女明星的名字,她叫杨玉汝,是个二线女星,演过不少的电影和电视,大多都是配角,只有一两部是女主角,但都没能让她真正红起来,始终处于二线以上,一线未满的尴尬位置。最近频频爆出的娱乐圈潜规则的丑闻中,好像就有她的名字。看来这事是真的了,不然她也不会受不了跳楼自杀。多么鲜活的生命啊,就这么没了。
其中说不定有什么隐情,林徽凭直觉觉得这事不会那么简单,还要往深处想,就问了店主他所知道的关于她的一些事。也许林徽问的太细了吧,店主有些不耐烦,到最后奇怪地问: “你是她粉丝吗?要不是,她死不死的关你什么事。问得这么细。要真关心她,你自己查一下,肯定比我知道的多。过几天不是还有她的追悼会吗?”
林徽听到店主这么一反问,顿时没了问下去的欲望。是啊,有人死了关他什么事,毕竟他已经不是警察了,反正这事有这儿的警察管,而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无业游民。
林徽抽着烟走到了一个小弄堂里,弄堂七拐八拐的,不一会儿他就弄不清自己是走哪条路进来的了。换言之,林徽迷路了。说是迷路也不大准确,因为林徽根本就不认识这儿的路。前面说了林徽是个随性的人,当他发现自己不认识回去的路的时候,很快就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随遇而安,到处走走吧,总会有出路的,也可以顺便浏览W城的风光,要知道一个城市的真实面貌往往不在众人皆知的旅游胜地,而在街头巷尾。
走着走着,林徽忽然听到奇怪的声音,好像是谩骂声,其中还夹杂着低低的呻吟声。有人在打架,这是林徽的第一反应。虽然已经不是警察了,但他天生的正义感不允许他袖手旁观。
“住手!”林徽人未到声先传来。但眼前的场景却让他接下来的话咽在喉咙里出不来。天哪,眼前的情景简直跟他先前脑子所想的完全不一样。一个瘦弱的男子用拳头打着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大概才17、18,染着一头黄发,地上趴着几个相同年纪装扮相同的男孩子,他们大概是这一带的混混吧。只不过他们现在可没了往常欺负弱小的威风劲,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地上还有一副金丝框眼镜,只不过少了一边的镜片,眼镜旁还有碎片。正在打人的男人25岁上下,脸上也有几道痕迹,伤势是他们几个中最重的,可他不知哪来的神力,竟还有力气打人。嘴里还说着: “你才是妓女,你才是狗娘养的,你全家都是!我要把你打得连你妈都不认识,最好脸都毁掉,你再去做整容,看你还敢说她的坏话。你说,你还说不说。”那男人癫狂之下还从地上抄起一把小刀。
那混混一看,吓得赶紧说:“我说我说,我该死,我嘴贱,我不该说她坏话,她什么事都没有,她没死。”那男子脸色舒缓了些,听到后来,眼中的癫狂之色越发浓重,不知哪一个字触动了他的神经,他挥刀就要划下来。小混混吓得赶紧闭眼,等了很久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就偷偷地觑起眼睛,那个男人终于体力透支昏倒在地上没了知觉,小混混乘机想跑,却被他的同伴们叫住。其中一个黄头说: “黄,这家伙晕过去了,敢和我们打架,哼,不如......先剁了他几根手指头。”
“这不太好吧,万一出了人命的话,我们会惹麻烦的。”微弱的声音掩埋在他们的愤怒中。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虽有气无力却凶狠的声音此起彼伏。
黄从男人手中一把夺过刀来,小刀在他颤颤巍巍的手中几乎握不住,好像随时会掉下来一样,但刀子却还是向男人步步逼近。林徽看自己的呵斥被他们忽略了,只好握住那把刀,到终于不再前进半分。
林徽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你们快走吧,不然等他醒来......如果你们识趣,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你们要是杀了他的话,监狱的饭挺好吃的,又免费,我不介意你去吃上几年。”
“我们凭什么听你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又是那个讨人厌的黄毛发出的声音。
林徽听完抬了一下眉,笑了笑,“就凭你们现在这幅鬼样子,你确定你能打得过我?”说完,林徽从那个叫“黄”的手中缓缓抽出小刀,拿在手中把玩着。望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身影,林徽再次叹了口气,真经不起吓,既没智有没勇,怎么出来混的。打发了他们,林徽转过头看向倒在地上的男人,头开始痛起来,眼前的问题是该怎么把他搬出去啊?天又下着雨,真是麻烦。仔细地看,男人其实长得不错,再发挥一点想象力,也能想象的出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上的白净斯文。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竟能把他们打成这样,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这真是应了一句话:混得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