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之意外的沦陷》沈飒飒

10、第八章

　　第八章

　　连续几天泡在泳池里，没有了过去的闲暇时光，只是无止尽的练习，练习，手臂渐渐习惯这样近乎自虐式的摆动，不像往日的酸痛。只是，脑袋昏昏沉沉，也许真的太累了。
　　栗原猛地一头钻进水里，耳朵里是被水隔绝的闷闷的“呼呼”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用想。
　　拖着疲惫的而身体走进淋浴间。简单的冲洗过后，栗原终于发现天色已晚，不慌不忙的走出空无一人的游泳馆，不出意外的看到站在门口的藤真。
　　一下一下的拍着球。撞击地面的声音一声声砸进栗原的心里。
　　感觉，踏实了许多。
　　“栗原。”藤真停下手里的球，“今天练习的很晚哦。”
　　“嗯。”栗原低着头，看着鞋尖。还没有完全干的头发湿哒哒的凌乱的搭在肩头。
　　想问你，为什么不管多晚，都会看到你等待的身影。
　　喜欢吗？
　　这样期待的心情，是喜欢吧。不想走，不想这么快的走。趁着一切还算安静，让我再和你多待一会儿。
　　“藤……藤真学长。”栗原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
　　“怎么了？”藤真还是一贯的温和语气，和淡淡的笑容。
　　“我……”
　　我喜欢你。
　　请让我喜欢你。
　　藤真依然微笑着等待。静默的这几秒钟，让栗园觉得难熬极了。说，还是不说？这样羞于启齿的心情。
　　因为你的白净如水，因为我的混乱不堪。我该怎么靠近，这段距离，不远不近的横亘在我们之间，挥不散，打不破。好想告诉你。告诉你！明知道我们是不一样的人，我会害怕，靠近你，都带有深深浅浅的卑微和负罪感。
　　“我……”
　　栗原像泄了气的气球，哭丧着脸：“我饿了……”
　　藤真愣了愣，随即忍不住的轻笑出声，走上前拉着栗原的手，“那么就饱餐一顿吧！”

　　晚上的神奈川街道，不乏众多小吃，街边摆起的小酒馆，供着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尽情的放松。穿过往来的人们，栗原跟着藤真走进了一家拉面馆。

　　撩起门口的布帘，栗原就听到大大的招呼声。
　　“欢迎光……哎呀，是小藤真啊！”老板见到来人，热络的打着招呼，“很久没来了哦，最近还好吗？”
　　“还好，佐藤大叔。”藤真拉着栗原，“这是我做交换生的学校认识的朋友，栗原哀。”
　　“你好。”栗原淡淡的打着招呼。
　　“哦~”老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真是个漂亮的姑娘呢。老太婆！大碗清汤拉面，多方竹夹鱼！”
　　“哎呀！难道是藤真来了吗？！”老板娘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是呀！还带了个女孩子哦！”老板笑道，“栗原啊，你喜欢什么面呢？”
　　“呃……跟藤真学长一样就好。”
　　“好嘞！老太婆！两大碗！”
　　藤真笑着看着老板在那逗栗原，并不答话。
　　不一会儿两碗热腾腾的拉面端在他们面前。清新的底汤陪着晶莹的面，栗原真的觉得肚子很饿了。
　　“开动喽。”
　　两人静静的吃着，周围喧嚣的人声仿佛并没有影响二人的进餐，反而显得更加热闹起来。
　　“咦！藤真？！”花形透走进拉面店，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吃面的二人。
　　“队长？”身后跟来的翔阳队员也看到了。
　　藤真看到后对栗原说道：“稍微失陪一会儿。”然后起身跟翔阳队员打招呼
　　栗原一边吃面，一边听着翔阳队员们和藤真说话。
　　“队长，一个月不见我们，有没有想我们啊！”
　　“就是啊，哎，旁边的女孩子是和你一起的吗？我说难怪队长做了交换生之后，整个人都销声匿迹了，原来有正事在忙，哦~？”
　　栗原把脸埋得更深，恨不得把碗顶在头顶上。
　　“栗原啊，”老板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低低的笑着，“栗原和藤真关系很好哦。”
　　“呃，藤真学长他，对我很照顾。”
　　“哈哈，藤真这小子，就是这样温和的人啊。”老板像是回想着，“不过，以前的他，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呢。”
　　“藤真学长以前是……什么样子？”
　　“这小子啊，刚到翔阳的时候，参加的篮球部，居然连个像样的教练都没有，本以为他会放弃，可没想到他居然身兼教练一职，硬是把翔阳的篮球部搞得热火朝天呢！”老板看着藤真的背影欣慰的说着。

　　“真是不容易，这孩子的父母不在身边，是生意人，甚至在东京定居，而藤真也不愿他们担心，独自一人生活。因为经常来到我这吃面，所以和他聊的很多。诸如‘马上要参加比赛压力很大’，‘赢了比赛很开心会继续努力’这样的诉苦和欢欣。作为教练的藤真要冷静，睿智，而作为球员的藤真要热情，拼搏。他在这两个角色里来回转换，想必也身心俱疲呢。”

　　“藤真学长真的很厉害。”栗原有些心疼的说着。
　　原来他也是一个人。
　　“作为交换生的藤真，看来还是很轻松的，没有了那么多压力。栗原啊。”老板语重心长的说，“藤真这家伙的心里，没有表面的那么温和，他是一个有梦想和野心的人，但是偶尔放松一下也是必要的。你就当是帮我这个大叔的忙，多照顾他吧。”
　　“佐藤大叔……”藤真的声音响起，“您又在聊些什么啊。”
　　“哎哟，面该好了吧！”老板顾左右而言他的转身离开，“老婆子，要不要我来帮忙啊！”
　　“佐藤大叔口无遮拦，他说的话，不要往心里去。”藤真坐下后和栗原说着。
　　“藤真学长，其实，我很佩服你。”
　　不仅佩服，而且，喜欢。好喜欢。
　　喜欢你球场上的速度和眼神的杀气，喜欢你轻轻拍我头发的大手，喜欢你微微的笑容，喜欢你……好喜欢你。
　　“游泳比赛，请学长一定来给我加油！”栗原鼓足了勇气说着。
　　“欸？”藤真讶异栗原的郑重，随即笑着拍拍她的头，“当然了。我一定会去的。”

　　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想在这个人面前赢给他看。想证明自己也是成功的人。虽然没有勇气说出“喜欢”，可是……想让你的眼里，更多的看到自己。

　　这样遗憾的心情也会因这样的弥补而欣慰。

　　游泳比赛迫在眉睫，栗原哀每天都坚持着辛苦的练习。社长又站在泳池边冲着栗原游泳的身影莎士比亚形式的哀嚎。
　　“哦！我的公主！我的美人鱼！你水中的剪影在我心中划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夜深露重，我在岸边追随你闪着星光的鳞片，在天空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与你告别！我不愿接受这每天的分离……你是否愿意为了我化为海面上纯白的泡沫？”
　　真希忍无可忍的一脚将社长踹进水里：“不愿意！！！”
　　栗原走上来：“真希你怎么来了？”
　　“我来为你制造一个比较安静的练习空间啊。”向着水里挣扎的社长扬一扬下巴。
　　“不过小哀，”真希一脸担忧，“明天就比赛了，今天不要好好休息一下吗？”
　　“没关系，”栗原耸耸肩，“不过看在你今天早早来陪我的份儿上，现在我就去收拾东西，咱们一起回家，怎么样？
　　“哎呀小哀酱！你这样会感冒的！”清田突然嚎叫着冲过来。
　　“你！你怎么来了！”栗原大惊失色。
　　“就是啊，你怎么也来了。”三井跟在后面不满的说着。
　　喂！你也和清田一样吧三井寿，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是怎么回事。”栗原冷冷的看着真希。
　　“呃……这个……那什么……”
　　“小哀酱不要怪真希嘛，”仙道挠着脑袋说，“真希今天来篮球馆对我说什么‘小哀在游泳馆练习，我要去陪她’，她要陪你，可我要陪她嘛，所以我就小小的说了一句要去游泳馆看你，他们就一起来了啊~”
　　“神经病。”当初怎么会支持真希和仙道，真可笑！这家伙！
　　“藤真学长在外面等着哦~”仙道又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栗原听到这话迅速的冲到换衣间，不一会儿整理好着装的冲了回来。
　　“走吧！”
　　好……好快。真希他们傻眼。

　　“欢迎大家参加由湘北高中举办的神奈川县校园游泳比赛！”
　　游泳社长拿着话筒尖利的声音在游泳馆回想。
　　由于是各个高校的比赛，啦啦队和各校学生都来很多。
　　清田鬼鬼祟祟的捧着一束深红色的蔷薇，溜到仙道身后。
　　“喂，朝天发，你确定送花可以？”
　　“当然了，上次舞台剧演出，我就是靠这招把真希拿下的！”仙道恶作剧的笑着。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
　　栗原穿着外套坐在休息区，清田眼尖的看到栗原，着急的挥手：“小哀酱！小哀酱！！！我在这里！”
　　栗原看看清田，随即迅速把脸转回去。
　　“真是的，小哀酱居然害羞了。”
　　清田你少自恋会死，看不到栗原嫌弃的眼神么！！！
　　藤真看着栗原，突然冲她大喊：“栗原！加油！！！”栗原对藤真回以一笑。

　　“哟，这不是九班的栗原哀嘛。”轻佻的声音出现在栗原头顶，“你不会把我忘了吧，我们以前经常飙车的嘛。”
　　栗原眼神一暗，是光头的小弟。
　　懒懒的别过头。栗原攥紧了拳。
　　“喂！你变得傲慢多了啊，一点都不像过去的栗原了。”那人随意的将手架在栗原肩头，“怎么，还为湘北比赛，我们郁文馆可不会轻易输给你这种叛徒哦。”
　　忍住！不可以动手，不可以动手！
　　“喂！你们这些家伙是哪里来的。”
　　“三……三井寿？！”那几个人看到来人是三井，无疑被震慑到。
　　“观赏席在那边！”三井指指身后，揪起一个人的领口向后一拉，“不要搞错位置！”
　　被真希叫来给栗原加油的篮球部几乎都在，当然少不了樱木军团，水户洋平看到这一幕突然说道。
　　“我说怎么那个栗原哀看起来很眼熟的样子。原来他是郁文馆中学的学生。”
　　“怎么你认识？”樱木奇怪的开口。
　　“曾经在路边见过她，叼着烟无所事事的颓废样子，看到谁不顺眼就一拳抡上去。”洋平若有所思道，“怎么也没把那个定时炸弹和这个冷漠的女生联系到一起呢。”
　　“喂！真希你听到了吧！那家伙就是个不良哀！”樱木焦急的大叫。
　　真希无奈的翻个白眼。早就知道了，懒得理你。
　　随着一声枪响，选手们跃进游泳池。
　　女声选手在下一轮，栗原简单的做个热身，随意扎起马尾，站在自己的位置，脱下了外套。
　　黑色带有反光效果的泳衣贴在栗原身上，简单的丝带遮盖不了后背清晰的骨骼。栗原不喜欢戴泳镜，所以将眼镜随手丢在一边。
　　“栗原，”三井轻轻说着，“加油！其他的事，交给我好了。”
　　“欸？”栗原疑惑的看了看背后郁文馆的人，随即耸耸肩，“谢了。”
　　在远处哀嚎的清田热泪：“小哀酱穿泳衣的样子！我终于看到了！”
　　好吧，来，米娜桑跟我一起汗——|||

　　投入水中的那一刻栗原脑袋里片空白，只是凭着本能机械的摆动手臂，向前游去。400米自由泳，这样不短的距离，栗原也轻松应付。

　　第一圈游下来准备换边的栗原抬头时看到郁文馆中学的学生一脸鄙夷的看着她：“哟，胆小鬼栗原，是否还记的寒假里暴打的那个男人呢？”
　　栗原恍惚，速度渐渐慢下来，本来是第一的栗原，突然停下站在泳池中间。眼看着就被其他选手追上了。
　　耳边回想的还是那些调小声“下手还真狠呐栗原”。池中的清水渐渐变成了深黑的红，带有着淡淡的血腥味道。
　　“栗原！”藤真大喊，“栗原！”
　　栗原淡漠的看到藤真一脸的急切。
　　这是，怎么了？
　　“不良哀！你这家伙！不要让真希失望啊！”红毛猴子？
　　“小哀！加油啊！”真希？
　　对了，我在比赛。周围的加油呐喊声似乎渐渐清晰起来，栗原重新埋在水中。
　　我要赢！要赢给郁文馆的人看，赢给所有看不起我的人看！
　　赢给藤真看……让他为我的胜利而喜悦欢笑，让他眼里满满的，都是我的样子！我可以的！一切都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我……栗原哀！
　　尖锐的哨声响起，栗原还在奋力的游着，难道我……输了？
　　游到池边起身，藤真将厚厚的浴巾披在栗原身上。淡淡的笑
　　“恭喜你，栗原，你赢得了冠军！”
　　“什么？”栗原似乎还在恍惚中。
　　真希开心的说：“小哀！你好棒哦！你比所有人都多游了一个来回呢！哈哈！”
　　“我赢了？！”栗原哀开心的跳起来，“我赢了！！”
　　清田好不容易挤上前来，正准备将花送上：“小哀酱！请你接受我的爱……哎呦！”
　　藤真看着清田送上的花，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轻轻拍拍清田：“你衣服上有脏东西哦。”
　　于是这一拍，清田在满是水渍的池边脚下一滑，就这么狠狠地摔了下去，暗红色的蔷薇花飞到空中花瓣散落在栗原的身上，还有的飘到游泳池中。
　　隐忍的摘下头顶的花瓣，栗原哀忍无可忍的一脚踏在清田身上：“你这家伙！是在捣乱吗！！！”
　　“小哀酱！哎哟，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嘛……我……”
　　可恶的扫把头，居然骗我！凭什么你送花就OK，我送花就被KO啊！
　　仙道挠挠脸颊：“嘛，对于不同的人，当然要对症下药啦。”然后揽过一旁的真希，不被人察觉的在她发梢落下一吻，炫耀的对清田一笑。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