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之麒》馥柳虫

7、桑海着女装？(上)

　　一连好多天，龙玄麒都无法联系到桑海，他不由担心起来，又到警局里找，又去问聂时雨，但得到的答复都是：“不知道他跑哪去了。”聂时雨的语气更是近乎威胁：“小子，你不但令我的宝贝儿子生气，还让他离家出走？你在我心中的可信度已经降到最低了，若再找不到他，小心我宰了你！”
　　龙玄麒连忙逃出公司，面对气在头上的母亲，说什么都没有用的。他掏出手机，正要再次打电话到桑海的公寓，却在拨号前接到了电话，他也不看清楚，接起来就说：“桑海，你到底跑到哪去了？”
　　谁知，电话那端传来的是一把少女声音：“小弟哥哥，怎么了，这么着急上火的。”虽是玩笑话，却有一种安定人心的作用。
　　龙玄麒镇静下来：“梦蝶？你不是去参加老哥举办的什么比赛吗？这么有空打电话过来？”
　　少女嘻嘻的笑道：“老大放我出来打电话的，我告诉你哦，小弟哥哥，你知道我在参加比赛的人里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什么？”龙玄麒不在意的问，他清楚，电话那端的少女，虽说是自小玩大的邻家女孩，却有着自家母亲的劣根性，她说的有趣事情，大概也是让她觉得好玩的事吧。
　　少女还是嘻笑着：“以前总听绫姨说，有种女人，因为基因错误所以长得会很像男人；而有种男人，因为自家遗传太好，长得比女人还漂亮。我在比赛中，居然发现了一个这样的人啊！是不是很有趣？”
　　“像男人的女人？像女人的男人？梦蝶，老哥的比赛不是只接收女性去参赛的吧？怎么会有这种人？”龙玄麒有点奇怪。
　　“所以我才说有趣啊！小弟哥哥，要不要来看看啊？老大说你来到会很高兴的。”少女卖着关子。
　　龙玄麒想了想：“你们俩又在打什么主意了吧，也好，我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个有趣法？”事实上，他也遗传了自家母亲的恶劣性格，在找不到桑海的情况下，他会找机会发挥他的恶劣性格以舒解心中的郁闷，现在机会来临，那还有放过的道理？
　　当天下午，龙玄麒就来到了比赛集训地——离霞锦市一千海里远的将要开发为旅游景点的孤岛之上，来迎接他的，不是作为主办者的他的大哥，而是作为参赛者的周梦蝶。
　　周梦蝶一看到他就扑上来：“小弟哥哥，你迟到了！”然后就这样抱住龙玄麒的脖子让他拖着走。
　　龙玄麒也由得她抱着，抄起她的脚，让她美丽的长腿免于地面的折磨，问：“梦蝶，老大呢？”
　　周梦蝶不满的嘟囔道：“绫姨突然说临时有事，将老大召回去了，所以这后面的事要你帮忙处理，我好像听说是手术方面有进展了。”
　　龙玄麒来到办公室，放下周梦蝶：“这事妈妈也跟我说过，大哥确实可以保证手术的成功进行，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啊？姐姐又去参加国际性比赛了。”他认命的坐下，熟练的拿起手边的资料翻看。
　　周梦蝶仍然嘻笑着对龙玄麒说：“小弟哥哥，要不要先见一下我说的人。”
　　龙玄麒放下资料，无奈的说：“你啊，怎么连工作时候都忘不了玩乐？究竟像谁啊？周庄的性子和你简直是天壤之别嘛……算了，让她过来。”
　　周梦蝶没理他的抱怨，打完电话才道：“大哥他也是那件事之后才这样的，你们身上的毒虽然是被压制着，但一天不解，我想大哥也不会放松。他一直认为那件事他有很大责任。”
　　龙玄麒揉着太阳穴：“不能怪他啊，谁想得到，在那样的地方竟然有那种剧毒的东西在？老妈的眼睛也是因此而……现在能做手术就实在太好了。”
　　周梦蝶走过去替他按摩，正经道：“这是大哥的一个心病，你就随他去吧。绫姨也说过，她的眼睛虽是因为中毒，但这也是早知道会有的事，不用太介怀。”柔软的手指在龙玄麒的头上轻轻的按压着，龙玄麒舒服得快睡着了。
　　敲门声传来，龙玄麒应了声：“进来。”然后闭上眼继续享受周梦蝶的按摩。直到有点熟悉的声音冷冷的传来：“周小姐，你让我来办公室就是为了要我看这个吗？那我回去了。”龙玄麒煞地睁开眼，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站在门口正欲离去，除去长长的头发和一身的女装，那眉目，那声音，分明是桑海！连忙出声阻止：“等等！”
　　周梦蝶已先一步将桑海拉了回来，关上门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
　　龙玄麒冲上去，搭着桑海的肩看了好一阵，然后一把搂住他：“你怎会在这里？知不知道我找你很久了？有没有吃梦蝶的亏？”
　　周梦蝶首先抗议道：“小弟哥哥，你太过份了，怎么能说吃我的亏？我和他一个房间的，我没吃他的亏就幸运了。”
　　然后是桑海的抗议声：“龙玄麒，龙三少爷，请你放开我！周梦蝶，既然你知道我是男子，为什么要和我住一个房间。”
　　龙玄麒没放手，反而将桑海搂得更紧，摇头道：“不行，我不能放开你，你会就此离去的！梦蝶，我清楚你的性格，你没将他耍得团团转，我就十分感谢你了，现在能请你让我们单独谈谈吗？”
　　周梦蝶点头离去，出门前对龙玄麒说：“小弟哥哥，我这次除了来参赛，也是为了他的考验而来的，你们谈完后，我还会跟他谈。”
　　待她离开，龙玄麒才问：“还在生气？”
　　“笑话，你有尝试过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欺骗的滋味吗？快放开我啦！”明知自己挣不过龙玄麒，桑海只有出言要他放手。
　　龙玄麒不想逼桑海太紧，闻言便放开他，改而握住他的手：“谢谢你还肯当我是你最信任的朋友，怎么穿这样来参加这种无聊比赛了？”
　　提起一身的女装，桑海更是一脸的气愤加无奈：“那天我回去之后就被两位局长找了去，说是有两个前来参赛的女孩发现被分尸，并且在弃尸的地方出现了那个英国恐怖女性杀手的典型留言‘Jack the Ripper’，所以要我潜入来调查，我当然不愿意，可是他们说局里的女刑警们要不最近都被派去别的地方调查，要不就是在放婚假、产假的，而我的样子只要稍加打扮，是没人认得出是男是女。”桑海长得并不俊秀，可一经化装，再加上刻意强调，别人看起来居然像一个充满英气的巾帼女杰，周梦蝶显然看穿这一点才故意要求将他们按排到一个房间的吧。
　　Jack the Ripper，开膛手杰克？龙玄麒拉着桑海去到办公桌前，翻出资料，果然看到事件的纪录，纪录里说，那两个女孩是报到了之后溜了出宿舍，然后一起都没回来，后来被发现分尸！再看到在发现尸体的现场留下的不知用什么写的“Jack the Ripper”，龙玄麒整个人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将资料狠狠拍在桌子，扭头看桑海：“他们就让你一个人潜进来？”
　　桑海摇头：“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说是还会有人来的，可是过了这么久却一直没见到人，直到周小姐和你联系上。”开玩笑，两百多年前英国的恐怖女性杀手竟然出现在现今社会？！究竟是什么人搞的鬼？
　　桑海继续道：“因为令兄来警局求助时，说不愿意看到那些来报名参赛的女孩子们失望，所以必须在不影响的情况下调查。龙玄麒，你真是瞒我不少。”最后一句，当然是指他没有说明自己还有个哥哥。
　　“我哥用的是老妈的姓。该死，他居然就这样将问题丢给我处理了？”对于他的指责，龙玄麒不想说什么，只是急忙到处翻找资料，几分钟下来，就被他找到了一堆厚厚的资料。他坐在办公椅上，迅速的翻看着。
　　桑海有点惊心的看龙玄麒，只见他不需十分钟，就将一份百来页的资料翻完放到一边，问：“看得这么快，全记住了？”
　　龙玄麒点点头，对桑海说：“桑海，我必须查一下资料，抱歉不能陪你了，梦蝶在外面等你。”不等他反应，又埋头看资料了。
　　桑海静静的退出去，看到周梦蝶在门外等着，见到他出来问：“怎么？这么快聊完了？”
　　桑海点头：“是啊，从我告诉他警告信的事之后，他就一直在找什么资料的，他似乎有点反常？”
　　周梦蝶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看了看里面，然后才对桑海说：“我们回去，边走边聊。”两人往宿舍走去。
　　路上，桑海问：“我这身女装，据说是出自七巧夫人的手笔，想来是没人可以看破的，为何你们……”他真是不明白，当初虽然是经由主办者的龙玄麒的哥哥助他混进参赛者中，可是其它参赛者并没有发现他真正的性别。
　　“你忘了？小弟哥哥是七巧夫人的儿子，自然经常接触这些的；我父母是绫姨的好友，所以也懂得分辨。”周梦蝶看看他，笑：“你真漂亮，穿上女装再打扮一番，其它人当然没有发现。”
　　桑海无意识的挥手，像要赶走什么，又问道：“他平常都是那样的吗？”
　　周梦蝶一愣，随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他是慕容财团的三公子，五岁时知道自己名字所代表意义后，就没命的学习；八岁起就在公司里学习相关的事情，同时帮忙管理公司；和现在比起来，当年他的拼命模样可是让人心痛，幸亏绫姨开导了他。”
　　桑海一阵心惊：“八岁？！他这么早就开始学习商务兼帮忙管理公司的运作！？”八岁，大多数的孩子在这个年纪还在无忧无虑的游戏着。想到这里，桑海胸口感到一阵痛楚。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刚才我听你说什么考验的？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叫小麒做小弟哥哥？”
　　“龙玄麒是家中最小的孩子，父母兄姐都喊他小弟，我小时候不懂事，就喊他小弟哥哥，叫着叫着就习惯了。考验啊……”周梦蝶又瞄了瞄他，嘿笑道：“小弟哥哥喜欢你，所以你被绫姨盯上了，想看看你是否值得。”
　　桑海被她的话咽住，想说什么却无法表达。良久才挤出一句：“那又如何。我并不……”话未说完就被周梦蝶打断：“想清楚再说，问一下自己的心，真的那么认为吗？”桑海想答话，突然前方传来尖叫声，两人对望一眼，马上跑向发出尖叫的地方。
　　那是一个双人间宿舍，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跌坐在房间门外，旁边还有两个同龄女子扶着墙勉强站着。周梦蝶走近其中一个问：“发生什么事了？”
　　“里面……里面……”说了这几个字，便“哇”一声，干呕了起来，周梦蝶轻抚她背，望向桑海。桑海会意，走入向房内看去，这一看，他差点也站不稳。只见双人间里，两张床上分别有两件鲜血淋漓的分为上下身的躯体，从血的凝固程度来看，这两件躯体被分开的时间不长。他不是没见过被分尸的尸体，可从没看到过分得这么彻底的，凶手甚至将尸体的内脏都挖出来，扔在尸体旁边。
　　再看看房间的四周，桑海在房间里一面墙上发现了那个不知用什么写成的“Jack the Ripper”！那个恐怖杀手行动了？这次又是分尸？桑海退出房间，与些同时，得知消息的龙玄麒赶到了。桑海刚想喊他，却被周梦蝶制止住：“别说话，你不是气他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吗？现在你看看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龙玄麒跑过来问：“你们几个都没事吗？”
　　那几个女子看了看他，没好气的反问：“你谁啊？小孩子不要在这里胡闹。”
　　龙玄麒上前扶起跌坐在地的女子：“我是慕容琚，这次比赛的负责人。”桑海有点奇怪，为什么他又用这个名字了？
　　“慕容？难道你是……”几个女子的表情起了微妙的变化。
　　龙玄麒点头证实了她们的猜测：“是，我是慕容财团的三少爷。”话音刚落，那几个刚刚还在哭泣干呕的女子全部变成淑女一般，刻意温柔的声音，妩媚而不失端庄的姿态向龙玄麒打招呼：“慕容三少爷，您好，我是……”然后纷纷自报家门。
　　从她们的自我介绍得知，这几个女子分别是：若叶理子，日本人，十九岁；诗提芬妮诺亚，美国人，二十岁；被龙玄麒扶着的那个叫金智薰，韩国人，十八岁；再来就是桑海和周梦蝶了。金智薰软若无骨的依偎在龙玄麒怀中，轻声软语的说：“慕容三少爷，我们刚刚训练完，准备叫上李美影一起去沐浴，但一打开门就看到……”说着，摆出一副要昏过去的样子，龙玄麒冷下面，望向周梦蝶，梦蝶会意，连忙过来扶着金智薰。
　　龙玄麒也没理会那些骚首弄姿的女人，走进房间，桑海尾随过去，却被背对着他的龙玄麒喝止：“进来干嘛，这里不是你们可以跟进来的！”被他的断喝吓了一跳，桑海定定神，说：“我经常看侦探小说，对侦查现场有点认识，可以让我帮着看看吗？”
　　龙玄麒冷硬的语气稍微放柔：“随便你，别弄坏了现场。”于是，两人一起查看现场。外面那些女子似乎不甘被龙玄麒冷落，同时说到：“慕容三少爷，我们有兴趣跟你学习侦察，可以让我们帮忙吗？”
　　龙玄麒原本已经放柔的面部立时又显得棱角分明：“可以，你们找个人去报警，然后就进来看吧。”然后对桑海：“桑榆，那些胃啊，肝啊，什么的都不要动，等一下警察来了还要他们帮忙解剖的。哎，我不是叫你别乱动的吗？怎么把人家的肠子弄出来了？”
　　在外面准备走进房间的几名女子立刻止步，跑到远处又干呕起来。周梦蝶在门外道：“哎，小弟哥哥，即使不高兴，也不要这么耍人吧。”她竟一步也没走进房间，却将声音传了过来。
　　“周梦蝶。”虽然只喊了名字，但龙玄麒不满的情绪表露无遗。
　　周梦蝶叹息似的声音传进来：“是是是，警察已经通知了，可是要起大浪他们暂时过不来，绫姨那边也知道事情的发展，她们由我来搞定好了。”随即听见脚步远去的声音。
　　等脚步声渐渐消失，龙玄麒才像解脱了一样放松下来：“桑海，现场交给你了。我还要查一些事情。”不等桑海答应，又匆匆离开了。桑海追出去，却连龙玄麒的背影也看不到，心里奇怪：他究竟在忙什么？
　　桑海也没想太多，仔细调查房间。整栋宿舍是建筑在一座小山丘之上，事发的房间位于山丘的峭壁一边，从房间的窗户看下去，离海面至少有数十米，而且那里还有一些突出的礁石。也就是说，如果有人行凶杀人的话，是不可能从窗外逃走的。
　　房间内一片凌乱，却找不到一丝挣扎搏斗的迹象。除了尸身上的血，房间内一点其它的血迹也找不到。显然，这房间不是案发现场，但桑海却没找到尸体被搬动过的证据，因为无论是走道或是其它他方都没有留下痕迹。再看看尸体，虽然是被分成两半，她的面部表情却是安详的，表明她死前可能并不知道自己面临死亡。床是底部贴地的那种，里面根本不可能藏得下人。房间连着一个浴室，里面挂着一些女性贴身衣物和一堆洗浴用品，房间里公用的化妆台上放着各式化妆用品。调查一圈下来，桑海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线索实在是太少了。
　　桑海退出房间，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然后一把女声响起：“真是，才这么点小事，居然还要我这副老骨头出动。小子，你不知道你妈妈准备做手术了吗？”
　　回应她的是龙玄麒的声音：“安啦，我保证你不虚此行的。竹子你根本不老啊，老妈的手术还在排期中，可能要到我们回去后才开始。”随着声音的接近，龙玄麒和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出现在桑海面前。
　　龙玄麒介绍道：“这是费梦竹，‘法医祖师’的传人，我想这次的事她可以帮我们。竹子，他是桑海，这次混进来调查的。”
　　费梦竹打量桑海一阵：“他就是接受考验的人？”龙玄麒微笑：“是的，而且他一定能通过。我还有事要处理，先回办公室，你们有结果再通知我。”说完又急急离去。
　　费梦竹不等桑海反应，率先进入现场：“开始工作了。”桑海跟上去，有点心不在焉的帮忙验尸。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情，费梦竹说：“是不是很奇怪小麒为什么会认识我？那是因为我是他母亲的好友，慕容紫绫身边绝对没有无能之人。”
　　桑海摇头，按她指示递过去一把医用镊子：“在知道他身份之后，我对他认识什么人都不觉得奇怪了，我只是不明白，他今天似乎很繁忙？”
　　费梦竹又指示他拿别一件医用物品：“既然知道他身份，你应该知道慕容财团里有很多事要处理，在母亲，兄姐都没空的时候，只能由他来处理，自然会忙些的了。好了！”拿过一边的记录薄记录起来。
　　桑海则接着调查化妆台、床和浴室里的指纹与脚印，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证据，有个法医在场实在是太好了：“竹子……我可以叫你竹子吧，你来得真及时，谢谢你。”
　　费梦竹笑道：“叫什么都无所谓，并不是我来得及时，而是小麒知道你需要人帮忙，而警局方面却没有派人过来，外面又在刮风，他特地出动私家直升机将我硬拖来的，不然我现在应该在课堂讲课。”
　　桑海呆住，他没想到龙玄麒会这么做，扫完最后一组指纹：“我好了，一起去向那些女人问话？”
　　费梦竹摇头：“我必须跟小麒报告一下，现在这样恐怕他也没心情工作，而且我暂时不想出面，那孩子还不懂得收藏自己的情绪。”
　　两人分头去做自己的工作，桑海的任务是向那些目击者询问事情的经过，费梦竹则将验尸报告跟龙玄麒说明，然后再想对策。
　　周梦蝶已经将所有参赛人员集中到一间阶梯放影室，桑海去到的时候那些女子聚在一起似乎讨论着什么，周梦蝶和另两个人抱着手臂在一旁冷眼旁观，其中一个是他曾经见过的秋琴！梦蝶见到他进来，向那些女子说道：“好了各位，你们要询问的对象来了。”
　　一听此话，众女子立刻扭头看向桑海，有人问：“桑榆，你认识慕容三公子的？”有问：“桑榆，你真的读过侦探小说？能否教我，好让我能够帮助你们。”
　　桑海连连挥手：“各位，静下来，现在不是知道那些无关痛痒问题的时候。我是来向那几位目击者拿口供的。”可是，他的话似乎不起作用，那些女子还是围着他不放。他只好说：“我和慕容三公子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之前连听也没听过他；我目前的学习专业是法医学，所以对于侦查手段还是知道些的。”由于现在桑海的化妆是个十九岁的少女，所以他的话并没有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