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新年与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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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仍是我来现世没多久，要算的话，也就是只过了几个月的光景。
很莫名其妙地，新年来了。之所以说莫名其妙，是因为最近一直无所事事地窝在店里打电玩的我忽然被告知明天就是新年了。
元旦这种日子对我来说实在是不带感，初高中的时候顶多联欢会加一天假，没什么好欣喜的。骨子里仍是龙的血脉的我根深蒂固地认为只有除夕才是新年。
不过……以前每次这种时候白哉会和我一起祈求神灵托福的回忆还是给了我一些新年的温暖。
白哉，第一次过没有你的新年呢，你在尸魂界的话，会不会感到有一点寂寞？
说起来，倒也是第一次和喜助一起过新年。明天新年的话，也就是说今天是喜助的生日呢。想起来貌似喜助总是和夜一两个人在深夜里可怜兮兮地过着被遗忘的生日的说。
噗～果然是很容易被遗忘的时间哪，因为是新年什么的，别人才无暇顾及你生日吧。
不过，今年会不一样哟喜助。
所以，亲爱的夜一，今次就和喜助分开过吧～作为回报，我会拜托真子他们和你好好玩蛋糕大战的。
要说过生日的话，蛋糕什么的果然是必备品啊。但为了避免喜助成为史上第一个吃蛋糕吃死的人，我决定买一个了事。
做蛋糕这种事根本不是我这种料理白痴能做来的事，回想上次冰冻白菜试着吃了一口我做出来的惨不忍睹的蛋糕后整整在家挂了三天水才缓过来……
那件事还被乱菊拿着当了很多天笑柄……orz……乱菊花枝乱颤地笑着说：“小箩你要是和谁有仇的话，尽管请人家吃蛋糕，保证糕到敌除～”
口胡！起码上上次我提着蛋糕从五番队路过的时候，蓝染试了一块以后还是站得很好，他还笑着夸了一句“小箩做得相当美味呢”。
难道蛋糕也知道蓝染是比白哉来说才不能得罪的人吗？！蛋糕君你无耻了……
不过蓝染你笑着夸好吃是为了让没试吃的我分给更多的人，让他们吃到以后上吐下泻吧，果然够阴险……
慢吞吞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瞄一下表，两点十分。唔，离晚上十二点还早得很。那么就去逛一下街吧，去给大家准备新年礼物，顺带给刚养的小黑和大白买些鱼食。
新年礼物要送什么才好呢？我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已被拥挤的人流携着进入了百货商场。商场里真的是爆满，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新年的欢愉，我看着看着居然也被感染了那种开心。
其实……新年也蛮不错的呢。
啊咧，那不是玩具吗？我登时两眼放光，奋力朝那边挤去。
嘿嘿，夜一的话，就送她逗猫棒，下次它无聊地满地打滚时我就拿这个陪它玩。
日世里就送她一盒飞镖外加前几天我偷拍的真子全身照。嗯，没事的时候就随便射射真子，练练手。唉，真子的全身照本来是准备让小黑和大白每天盯着看然后再学学死鱼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为了日世里，只好忍痛割爱了。
送真子什么好呢？我有点头痛。像真子这样懒散无聊认真起来却相当可靠的人，我实在送礼无能。每天总是一张口就露出整齐的白牙家伙，干脆送他牙膏好了。我嘀咕。
莉莎的很好想，《珍藏版泳装少女》就搞定，白的话，就送她一只小小的白色狗狗好了。至于钵，如果我送他体重称会不会被打……？之后是拳西、罗兹、罗武、铁斋桑的，我努力地一一从不同地方的货架上取下东西放到购物车里。
呀，终于买全了，好累。我伸伸懒腰，不经意间一瞟，咦，那不是喜助吗？
“喜助——”我欢快地推着购物车朝他奔去，一路上居然人们很一致很自觉地给我让了路。有点奇怪，不过，才不要管他们。
“喜欢铃铛吗？”喜助看到我跑过来，把右手中的铃铛晃了两下，铃铛的声音意外地清脆悦耳，竟是连满商场的嘈杂都压它不住。
“不喜欢啦。”我略带埋怨，总是自己一个就能很开心的东西我才不喜欢。
“是小箩猫的新年礼物哦。”喜助眼里全是戏谑，“戴一只铃铛的话，在你走丢的时候就能靠声音确定你的位置，这样还能省下一笔找宠物猫的花销呢。”
去，喜助你个小气的商人。
“我才不要戴铃铛。”我撇撇嘴。
“闹脾气的猫可不是好猫呢。”
“不——要——”我使着小性子说。
在我说出这句话后，忽然满商场安静下来了。
很想弱弱地说一句：我的声音没那么高吧……
“妈妈，那个大叔怎么一个人对着购物车自言自语？”我看到一个小女孩拽着自己母亲的衣角怯生生地问。
“嘘，亚美酱要乖乖的，小心被怪大叔拐走。”这位妈妈说着急忙带小女孩离开了这里。
渐渐周遭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骗人的吧，一个大叔在和一个购物车打破了种族对话吗？”
“啊，一定是被鬼附身了！”
……
……
这是什么情况？我明明在这里，他们怎么会说喜助在自言自语？
难道说，他们都看不到我吗？！
貌似、大概、也许、可能我忘了一件事……
orz……我没穿义骸就出门了……
因为最近根本就没出门，而且喜助他们都看得到我，所以……
义骸什么的最讨厌了！
还有喜助你明明知道和我说话会被当成变态大叔的，怎么还……
喜助狡黠地笑着走到我身旁推走购物车就向收银台走去，“是要买这些吗？不过为了不让小箩你成为小偷，我代劳一下好了。作为对我的回报，记得后天要在实验室多待三个小时哦。”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心中不断诽腹，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商人本性。
不过……这是属于喜助你的独特的温柔吧……我唇角悄悄勾起弧度。
于是……
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只不过脚下的步子慢了一拍，喜助就不见了。
庞大人流君你太无耻了，居然把我和喜助冲散！还有你浦原喜助，没有发现我已经不见了吗？！
抬脚准备自己先走出去再说，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我根本是不知道商场出口在哪里的啊……
喂，快点回来找我啊……
不要……
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啊……
只我一个人的话，是会害怕的。
即便最开始是一个人走出店门，可是来到这里却不是我的意愿。而且在遇到你以后，我怎么能继续孤单一个人回去？对我而言，在这个偌大的地方里，熟悉的人，仅你而已…
可是，可是……
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
“叮……叮……叮……”有铃铛声传来，是和刚才一样的铃铛声，清脆悦耳。
是……喜助吗……
我四下望去，却没看到他的人影。
“叮……叮……叮……”铃铛声始终重复着一个节奏，不急不躁，不快不慢。
是喜助没错吧？
居然用这样的方法……
笨蛋。
追上渐渐远去的铃铛声，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商场。喜助右手拎着一堆东西走在不远处的前面，左手里拿着铃铛，以一个耐心的节奏不停地摇晃它。
他没有回头看我在不在。
他只是笃定我会在。
而我看到喜助时的感觉，就好像是每天深夜回家打开灯，照例朝空无一人的房子说一声“我回来了”——不是不知道没人会在，只是企盼有人能在且回答我一句“欢迎回家”，而居然真的，得到了回应。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小箩。”
是无比的，温柔。
矜持什么的都去死吧，反正也没人能看得到。这样想着，我迈开步子向喜助跑去。
现在我只想，拥抱他。
被突如其来的冲力差点撞倒，喜助把手中的东西甩了出去，然后被少女从后面用力抱住。
在少女看不到的他的脸上先是惊愕，而后是眼角眉梢都敛起来的温柔。
“喜助喜助喜助喜助喜助……”我拼命地叫他的名字，只是想在此刻确定他的存在。
“我在。”他说。
像是被一缕微风拂过的湖面，涟漪散去向看不到的远方，我终于，安定了下来。
现在这样就好了。
现在这样就好了。
回到店里把鱼食交给铁斋桑让他帮我喂鱼，之后抱着我买的一堆东西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包装。
没过一会儿，流着海带泪的铁斋桑对我说：“朽木阁下，小黑和大白它们，它们……”
我把手中的彩带放下，走出去，关上门问他，“怎么了？”
“刚刚我撕开袋子准备喂鱼食的时候，发现它们都一动不动翻肚皮浮在那里了……我对不起你朽木阁下，一定是因为我喂得太晚饿死他们了！”铁斋桑蹲到墙角委屈地面壁。
“不是这个样子啦。”我不以为意地抱起鱼缸，向店外走去，“小黑和大白只是想晒太阳了。”
“真的吗？”他停下画圈圈的动作。
“嗯嗯。”说起来也全怪我没告诉铁斋桑小黑和大白每天日暮时分非要晒太阳，否则它们就会很恶趣味地装死。
都说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宠物，我都奇了怪了，为什么除了对夕阳有特殊偏好这点以外，它们怎么一点也不像我呢？
反倒淡定无辜整人的样子更像是……
千本樱。
又是白哉……怎么总是很轻易就能想起他以及和他有关的事物？
摇摇头甩开愁绪，把小黑和大白放到廊下，我也坐下来陪它们一起晒太阳。
白哉，今年不能陪你一起过新年了，但是我陪它们一起的话，也算是和你一起过年了对不对？
当太阳最终落下地平线后，我感到了一丝丝的凉意开始蔓延，就起身抱鱼缸进屋。
然后想起来……
啊！完全把买蛋糕的事情忘记了！而且，新年礼物的包装也还没包完！
完蛋了完蛋了，心里这样想着就急急忙忙地接着包装。
先是日世里、莉莎他们，最后是真子。我盯着牙膏，送牙膏什么的才不是我想要给真子的新年礼物。扒拉扒拉买来的东西，发现还有一些零食和两张贺年卡。
那么，就那样好了……
我不住偷笑，真子你拆开礼物时的表情我真的很想看到呢……
揉揉发酸的眼睛，推开门才发现客厅里早已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见我出来，夜一朝我笑得得意无比，再大力拍拍我肩膀：“听说小箩准备了新年礼物呢，真是个好孩子哟。那么，给我吧。”她伸出手来。
不带这个样子的，夜一！
“夜一姐，真子打电话来说有事找你。”我面不改色地说谎。
“哦哦！”她执着地继续伸手，“礼物呢？”
“和我去一趟真子那里把礼物送给他们就给你。”我在心里飞快地打着小算盘。
“没问题，现在就去吧。”她喜滋滋地说，“第一次收到现世的礼物呢。”
“嗯。”我飞快地进我的房间打电话给真子。
“摩西摩西。”从电话那端传来的是真子一惯懒洋洋的调调。
“啊，真子。你现在立刻去买一个蛋糕，记得写上‘祝夜一生日快乐’，拜托了！”我说完匆忙挂掉电话。
“搞什么……”真子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认命地出去买蛋糕。话说我为什么非要给那只野猫买什么生日蛋糕啊？！真子在路上无力吐槽。
我抱着一堆礼物从我屋子走出来，夜一一个公主抱抱起我说，“那么待会儿见了，喜助。”说着瞬步离开。
果然瞬神就是不一样，“嗖嗖”的就到了。
走进客厅，发现真子他们全员都在。
喂喂，你们这种全员都在的气氛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真子，蛋糕呢？！
“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日世里一脸不耐烦地问。
“真难得居然有人记得，不过准确地说是明天，只是一向是在今天晚上和喜助一起过的。”夜一大大咧咧地说，“小箩今天是来送新年礼物的，快点收下好让我也收到新年礼物。”
“什么，这两者有关系吗？”日世里继续不耐烦。
“哦呀，谁知道呢？”夜一说着放下我。
我默默地把礼物分给大家，分到真子的时候，真想把礼物直接摔到他脸上。混蛋，让你买的蛋糕在哪里？！
下一秒，我就知道蛋糕在哪里了。
因为，一块蛋糕“啪”地着陆到我的左脸上。
脖子僵硬地“咔咔”转向蛋糕来源，只见日世里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小箩你太笨了！”
这是我笨的原因吗？任谁被偷袭都会是这个样子吧？！
日世里又扬起下巴对夜一说：“喂，黑猫，不介意我先开动了你的蛋糕吧？”
“哦哦～”夜一兴奋地说，“当然不介意！”说着她也瞬了一块，在我右脸上给我凑成了对称美。
你们太过分了，为什么都扔到我的脸上？！真子难道没有在坐着等着被扔吗？！
我一言不发地从脸上取下蛋糕，面不改色地糊到真子脸上。
“啊，那个形状好像便便。”白用很萌很天真的语气指着真子说，“拳西也来一个啦好不好？”
我看着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拳西脸上涂上了便便状的奶油。
白你征求拳西意见的句子根本就是在说“拳西我要在你脸上涂便便”吧？！
不过……
噗～拳西你萌了～
“我上楼去了。”莉莎很冷静地抱着礼物准备上楼。
事实证明，世事并不是总那么如你愿的。
因为……
莉莎擦掉脸上真子扔的奶油，说，“很好，你惹到我了。”
她把礼物顺手放到一边，拿起剩下的蛋糕整个盖到真子头上。
哇哇，白头发的圣诞老人啊。
“喂喂莉莎你太过分了，我还没扔真子呢！”日世里跳起来大喊。
“是啊，我也才只扔了一块呢。”夜一唯恐天下不乱地横插一脚。
“黑猫你也太反客为主了吧？！蛋糕是真子买的又不是你买的，一块已经是对你天大的恩惠了吧？！”
“明明是给我买的，怎么能够说是反客为主呢？”
……
……
好吧，之后真子和莉莎怎么样了，夜一日世里又干了些什么，我已经无力了…
总之就是混乱混乱再混乱。
吵吵闹闹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很想去和喜助一起过新年的，可是又不能就这样走了……
“快点去吧，磨磨蹭蹭犹豫不决的样子还真是难看。”真子仿似漫不经心地说。
“可是……”
“小箩你太丢脸了，遇到喜欢的人的话，就要伸出手抓紧。”日世里说，“那个实验秃子还不错。”
“我知道。”我轻轻点头。
“去吧。”夜一说，“喜助也一定在等你。”
“去吧。”
“去吧。”
“去吧。”
……
是异口同声的鼓励。
“大家……”我抿抿唇，甩开想哭的感觉。
“我知道了。”
之后，走上回浦原商店的路，夜一并未与我同行，她这样做的理由，就不用说了吧。夜一果真是令人喜欢的人呢，聪颖耀眼。
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到底是哪个混蛋把我喜欢喜助的事告诉大家的？！现在除了他本人根本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吧？！
在尸魂界四番队队长室翻看《女性死神周刊》的卯之花队长打了两个喷嚏。只见那本有些年代的期刊上用红色特大号字写着“真相！朽木小姐心水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
（所以，其实全天下人早就都知道了撒～）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新年与生日
